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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 :20世纪末最好的一部书,一部文人必读的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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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办?’筱翠眨着眼问。
    “唉!”Ala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劝她离开济南,到深圳去。怎么样?”
    “那,她肯吗?”Ala迟疑地问。
    “让我来试试看,怎么样?”筱翠问。
    “你?好!”
 
    或许就在他自己并没意识到的时候,Ala的新加坡生活开始了。在这华人创造的辉煌灿烂里,他融入了灯红酒绿,他同美丽的新加坡女孩约会,他给女孩写情书,他仔细地听课,操起了半生的英语,他要以优异的成绩博得女孩的青睐。
    又是一阵莫名的烦瞬,Ala忽然扑向了筱翠。
    “啊!”筱翠躲闪不及,“Ala。你不要,这是王姐的房间,小心地进来看见!”
    “没事。”Ala已掀开她的裙子,里面什么也没穿。
    “嗨,”筱翠羞得低下头去,“大白天的,你这干什么,晚上,好吗?”
    Ala慢慢松开了手,却回身关上门,把短裤褪了下来。
    “Ala。”筱翠近乎哀求,可Ala置若罔闻,还是逼筱翠完了事,筱翠羞得无地自容。此后,Ala更是放肆,常在午休时钻进筱翠房间,绸缪备至。
    不觉中,在新加坡已有一个月,Ala功课也赶上不少,王先生更加喜欢,一些公司事务也便委之Ala。这样,Ala白天上课,晚上处理公司里的事,整天忙得无暇,却是精神百倍,隔三差五还去找筱翠,有几次调戏那马来女孩Lucy,却讨了没趣。
    又是周六,Ala听田颖的事还没解决好,心情不好,便独自跑了出来。四下转到天黑,却不知去哪里玩了,心想,倘是在香港,便有色情舞厅,夜总会、艳舞表演,有“小姐”伴舞,可以买钟点,开房,还有鱼蛋档,鱼蛋妹更够味……走得累了,他在一处长椅上坐下,不远处有一位慈祥的老人。
    “嘿,小伙子,到这里坐,咱俩聊聊。”老人招呼他,说得是广东话。
    Ala好奇地过去坐了。
    “你是哪里人。好像不是新加坡人吧?”老人问。
    “我是中国人。〃Ala回答。
    “在这里读书吗?”老人又问,“从大陆来的吧?”
    “是啊。”
    “唉,我一看就知道,现在新加坡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到长椅上坐的。我们年轻的时候,和朋友聊天,和拖友约会都到这儿。”他见Ala没有说话,又问,“大陆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你有什么体会?”
    “啊,当然有,比如说吃饭、穿衣,我们家乡变化可大了。我们家盖上了瓦房。现在城里楼房成片成片地建,仿佛一眨眼,许多大城市就从地下冒出来。”Ala兴奋起来。
    “对,最重要的是我们中国人的腰杆挺起来了。你说祖国发展的秘密是什么?”
老人说的是“祖国”,Ala听得真切,他禁不住问:“您也是大陆人?
    “唔,我是广东人,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嘛。”
    “爷爷,”Ala甜甜地喊;“您想家吗?”
    “想,时时都想回去看看;可就是没机会,我的家乡变化也很大。”
    “可新加坡发展得更快。”Ala却说。
    “不,中国是沉睡的猛狮嘛,她比新加坡更有潜力,只要继续改革开放,不出几十年,中国将雄居世界。”
    “可惜中国没有统一。”Ala说。
    “早晚的事,香港不是快了吗?澳门在望,台湾也不会很久的,只是大陆的经济发展和通货膨胀并存,这不是好事,不过,这几年‘软着陆’了,再来几年‘软起飞’,‘超英越美’指日可待。”
    “爷爷,您说,大陆经济还有什么弊端?”
    “你说呢,年青人?”
    “我认为劳动力市场还没有建立,至少连雏形都不具备,不能明确劳动力是商品,能够在市场上自由流通。同时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应在它的所有者中按股分红。这样才能充分调动劳动人民的积极性。”
    “有道理。企业将利润上交国家虽简捷方便,却压制了人民积极性,是不对的。”老人沉思着说。
    “爷爷,请恕我冒昧,您是……”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啊!”Ala猛地跪在了地上,“爷爷,您是我阿拉一生最敬佩的人。”
 

    Ala回来时,已是夜里十一点,王姐全家都在等他。见他回来,王先生这次并没说什么,只是叫人去准备饭,Ala说已吃过便回了房间。
    早上起来。王先生早已是练完了“八段锦”。Ala又嚷饿,王先生笑他:“昨晚没吃饭是不?还说吃了呢。”
    Ala仍是争辩:“明明吃了,只是早上饿了。”
    “还撒谎。”王太太假装生气。
    Ala调皮地笑了。
    吃过饭,Ala陪王先生去了印尼一趟,回来又跑了几家银行,方迈进家门。
    王太太迎上来,高兴地说,“阿林,阿拉,阿秀怀亡了!”
    “啊!”Ala兴奋了蹦了几个蹦,急急忙忙地往王姐屋里跑。王姐正坐在那里满脸红晕,筱翠看着Ala那呆样,掩着口“哧哧”地笑。Ala贴着王姐坐下:“我摸摸,是不是我儿子,长得是不是和我一样。”
    “去。”王姐姐推开他,“只是刚刚觉着,还没成形呢。”
    “嘿,”Ala兴奋地拍拍后脑勺,“叫什么呢,让他叫阿蒙吧,我是沂蒙山的儿子,他是沂蒙山的孙子。”他站了起来,走动着。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王姐嗔怪他。
    “一定是个男的。”Ala拍着手说。
    “净是瞎猜。”
    “嗳,”Ala走到王姐身边,低声问,“怎么弄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那天的事,你喝得醉醒醒的,自然不知道。”王姐脸又红了,她看了一眼筱翠。筱翠知趣地走开了。
    “哦,原来喝醉了就有儿子。”Ala说。
    Ala出来看他岳父岳母时,王先生和王太太只是笑,弄得他极不好意思。
    王太太说:“有了外孙我也省得整天闲得心慌。”来了这里后,她整天无事可作,只好把那园艺师辞了,她自个照顾花。
    “我也是。”王先生接过说,“以后公司交给Ala,我也享几天清静喽。”
    “爸,你才四十来岁,用不着我的。”Ala现在喊“爸”来得亲自然,再也不是心存芥蒂。
这时,老仆人汤姆过来说,“有人要见少爷。”
    “谁?”Ala问。
    “是个姑娘,她说是您的同学。”
    “噢,爸妈,我出去一下。”
    “好吧,早些回来。”
    果然是利玛,她拉Ala上了车,便驰向别墅。
    “什么事?”Ala疑惑地问。
    “嗳,你要humanimal吗?”利玛神秘兮兮地说着,停下了车。
“Huamanimal?”Ala不知她什么意思,心想事马来语。
“应该说,huaman ainimal,就是人动物。”
“犭人                              ?”Ala忽然想到了那种奇怪的动物,他的脑袋“嗡”地一声,“什么‘humanimal’?”
    “一种动物啊,不过它的前身可是婴儿,它的爸妈也是人。”
    “你有?”A1a惊问。
    “是的,我有四只啦,都是朋友送的,他们家破产了,养不起,如果你要,我白送你。很好玩的,两只雄的,两只雌的,都结扎过的。”
    Ala禁不住好奇:“可,我没地方养。”
    “你有。海滨那所别墅是你岳父买给你和阿秀的。你跟她要来钥匙。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的,只是爸妈要搬回来和我一起住,我才不得已。”
    “好。”Ala好奇之下,心竟怦怦乱跳。
    一会,到了利玛别墅,果然有四只犭人                              ,生得都极俊美,它们见了利玛便亲热地迎了上来。利玛把它们一一麻醉了,放到车上,又拉Ala回王府要钥匙,送到别墅的一间闲房。
    “喂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送点食物来,它们自己会吃的。”
    天色黑了,几只犭人                              还未醒。利玛说:“我得回去了。”
    Ala把她送走,又回来看那几只犭人                              ,约摸都只十二三岁,两只雄的还没发育,雌的刚刚生出茸茸的阴毛。Ala把它们雌雄分了开,抚摸一番。方才离开。
    第二天中午。Ala送些食物来时。几只犭人                              都已饿急了,却也训练有素地依次取了食物来吃。其中一只雌的过来靠着Ala,直往他怀里钻。Ala知她发情,带她去了另一房间,弄得血痕斑斑。
    过些日子。Ala发现几只犭人                              开始对他眷恋,每当他要走,
总依依不舍地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他也对它们有了感情。这时,他急然想起邝妹和她的犭人                              ,心下理解了七八分。
    似乎这东西更来劲,它们什么也下顾忌,只是一泄情欲,Ala感谢利玛的同时,恣意与几只犭人                   游戏。把深圳、济南、家乡早抛在了脑后,有几个晚上,他甚至夜不归宿,只与犭人                   呆在一起。王先生一直看重他,不好深问。
    不久,便进行年终考试,Ala成绩极好,原先差的英语已跃居班里第七,总分却是第一。王先生听到这一消息。更加放纵了Ala。
    圣诞过后,Ala其名喜欢了班上一个柔嫩的女孩,并给她写了首诗:
一日你回首/水亮亮的眸子里/满盛着淡淡的/令人心酸心涩心碎的/哀伤/若踌/若惆/若愁/似花季女孩山泉般悦耳沁人的清芬/是雨季少女明澈透亮的心底的清流/虚无实有/旖旎的青春弯弯曲曲的耐人寻味的心思/温馨的无悔无恨的悸动的担忧/如怨/如诉/如幽
你笑了/浅点的笑靥/妩媚/灵秀/如同涟漪儿/荡呀漾呀/春风扬起的细柳/仿佛你笑声里的温柔/轻轻轻轻地/颤抖
蓦地/你叹息/你转回头/秀发摆甩在脑后/晃动/如絮/如丝/如缕
彳亍/徘徊/踯躅/很久很久/心中悠悠……
     Ala又约她,女孩如约而至。完事之后,向Ala索要了1000新元。
    Ala有些厌恶。过些日子,却发现下边有些异样,顾不得羞耻,急急忙忙去找医生看了,却是得了淋病。一听之下,他头皮发麻,所幸王姐、筱翠倒是无碍。他再也不敢碰王姐、筱翠,只是日夜拼命地折腾几只尚是未成年的犭人                              ,好在王姐并未见疑。筱翠却已感到不对劲,每次见Ala厕所一呆就是半天,便忍不住问,Ala初时脸色遭红,什么也不肯说,后来问得急了。叹息一番,流下了眼泪,这才道出秘密。
    “哎呀,怎么不治?”
    “治了。没效。”Ala哭丧着脸,“这辈子完了,倒不如死了。”
    “什么话。”筱翠蹙着眉头,“我给你治治试试,兴许能治好。”
    “你?”
    “嗯。这是那‘石榴裙’大姐传的。治好过许多人呢。”
    “啊。”Ala感到又有了希望。
    此后每夜,Ala便依筱翠所言伏在那里由她按摩几处穴位,却是酸麻难受,扭动几下,便觉有东西射出,又服了一些中药。如此再三,已是好了许多。自此,Ala更加喜欢筱翠,什么隐私都不瞒她。
    稍稍安静之后,Ala便想起了田颖,问筱翠,筱翠支吾不语。
    

    医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广东少爷看上了田颖,便又有了一些闲言碎语。田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坐着,回忆Ala在的日子,那金黄的阳光、碧绿的草地,柔拂的细风和Ala智慧的眼睛,共同构成的她的温馨的世界。然而,如今Ala一旦离去。她的世界黠然失了色。一阵阵的悔恨袭击着她。“我不该让他离开。”她对自己说,她的日记这样写道:
    你离开济南,回到了深圳,去了新加坡。我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阳光是冷的。众人的表情是冷的。世界也悲凉凄冷。独自徘徊徘徊,心底迸出一种意念:我是爱你的。但是,我很伟大!很理解!很理解柏敏,我把你——我深爱的人完整地还给了她——本来是我的丈夫的情人,却成为我朋友的妻子的她——柏敏!我不是你事实上的妻子,可事实上我是你的妻子,因为我的整个心或者整个人整个世界是只属于你。
你回了深圳,带走了阳光的绚烂,带走了我周围的温馨,带走了这方世界里空气的振动,带走了歌声、笑声,带走了济南的色彩。单凋了,我的周围;冷漠了,我的同事;沉默了,你的田颖。
也许。我真该同柏敏争夺一番,我相信她不及我的,因为你曾说,我(仅在你眼里)是最美的。我爱着你,但初尝爱情甜密的我却否定这一点,并且在虚伪的心理支配下放弃了你,掐灭了自己的幸福……
    她记着再过几天是Ala生日,便给他寄去了一些礼物。
    Ala寄来一封信:
亲爱的田颖:
    我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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