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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荷米丝的留声机1)(寄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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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幸也是不幸,车子平安的停住不受任何损伤,车上的人毫发无伤只是虚惊一场,但是……

    低嚎的狗叫声由车底传来,伴随着女子炽如烈焰的怒吼声,一根棒球棍对准前头车窗砸下。

    哗啦啦!价值七百五十万的高级房车没了挡风玻璃,满车的碎玻璃只印证一件事,这个凶狠的女人非常生气,而且有暴力倾向,疼狗如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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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好玩好动的大型成犬动弹不得的被压在车轮底下哀嚎,低泣呜咽的惨叫声叫路人听了都会不忍心,何况是养牠七、八年的狗主人。

    特地带心爱宠物到兽医那打预防针,阮玫瑰忍着荷包瘦身之痛,因为她又请假又被狠心兽医刮一层油,月光族的她正打算省吃俭用以面包、泡面裹腹,反正前者不用钱,直接往工作的店里搜括即可。

    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才到商店门口还没停好车,她家的「弟弟」已经兴奋莫名的直扒抓着车窗,迫不及待的自行下车。

    狗会开车门不多见吧!牙齿一咬扳扣式开关便冲向车外,一点也不用主人招唤。

    在阮家五姊妹的特殊教育下,好吃贪色的圣伯纳犬简直跟人一样聪明,不仅会开门咬报纸,还会叫主人起床,甚至开狗罐头都不成问题。

    家里有只十项全能的狗真的很便利,牠还能开水龙头自己洗澡,虽然不会抹狗儿专用的沐浴乳,而且每次都弄得家中像打过水仗似湿成一片,但仍得赞牠是不必主人特别照顾的天才狗。

    唯一让人头痛的是牠太好动了,老是关不住的往外跑,横冲直撞根本不懂什么叫危险,一逮到机会就像是得了失心疯拚命跑跳。

    「你这人是怎么开车的?!没瞧见市区限速六十的标志吗?赶着投胎也用不着拖个垫背的,满街的大卡车不去撞偏撞我家弟弟,你看狗不会说话好欺负是不是,想让牠狗命归天……」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控制不住脾气,想都没想的阮玫瑰抄起身边的「法国面包」往车窗一砸,不高兴开车的人技术那么烂。

    可是当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她为之傻眼的瑟缩了一下,不解的望向手上的凶器,赫然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错拿了买给小侄子的棒球棍。

    呃,这下气虚了,对车子没什么研究的她也看得出这辆房车有多高级,绝对不是领死薪水的小市民赔得起的。

    她要不要自认倒楣先溜再说?还是先声夺人摆出受害者「家属」姿态索赔?毕竟还在哀哀叫的大狗是她的心肝宝贝,发点脾气也是理所当然。

    「小……小姐,妳会不会太暴力了?」吞了吞口水,面对手握武器的大姊大,善良胆小的司机大哥惊惧不已。

    「什么叫暴力,你压到我的弟弟还敢说风凉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呀!」阮玫瑰一把将司机扯下车,两手拎住他的领子大吼。

    「弟……弟弟?!」那明明是一只狗嘛!怎么会是她的弟弟?

    「少说废话,快想办法把牠弄出来,你没看见牠痛得都哭了。」好心疼呵!脚被车轮卡住不能动。

    「我?」狗会哭吗?他还真没见过。

    「不是你难道是我,你看我像抬得起一辆车子的女超人吗?」猪呀!一脸怀疑。

    「可……可是我也抬不起一辆车……」瞧瞧自个两只瘦干干的臂膀,快哭出来的司机大哥根本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蹲在车前看着痛苦不已的大狗,满脸无措的他想查看狗儿的伤势又怕被咬,一方面还要提防身旁凶恶的女子用棒球棍敲他的脑门,处境真是艰辛呀!

    虽然狗儿看起来没什么伤,只是后脚跟被轮胎压住,可是他打心底发冷打颤,生怕牠真有个万一,他得拿命来赔。

    「用千斤顶。」

    「啊!对,后车箱有千斤顶,我马上去拿。」瞧他急的,压根六神无主的听命行事。

    司机大哥快步的走向车后,阮玫瑰当然也跟过来的监控状况。

    「喂!你会不会用呀?小心点不要再压到我弟弟,牠在叫了啦!」好象很痛,骨头八成辗断了。

    「会啦、会啦!妳不要一直催,我会紧张啦。」哎呀!手好滑,都是汗水。

    阮玫瑰又心急的走去轮胎旁抚着爱犬的毛发要牠忍耐些,摸着摸着又回过头来吼他,一下子凶狠、一下子温柔的判若两人,让心惊胆战的司机大哥更加惊畏,以为她有精神分裂症,稍受刺激就会拿刀乱砍,神经紧绷得差点握不住千斤顶的握柄。

    两人的表情都很专注,紧张兮兮的解救着叫不停的大狗,一个猛灌气要顶高车子,一个双手环抱狗儿胖胖的腰,企图拉出五十公斤重的狗躯。

    他们越是急于要救狗,越是不顺手,反倒让狗更痛苦,吠声连连的以眼神埋怨他们的笨手笨脚。

    两道晃动的影子来到他们身旁,嘲弄地冷视两个不成事的蠢人,袖手旁观地看他们会笨到何种程度,会不会把狗活活折腾死。

    「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呀!快出点力撑高车子,就差一点点了。」哇!好重,弟弟该减肥了。

    「我有在出力啦!妳不要在我耳边吼,我会怕得松手。」他去年胆囊发炎割掉一大半,现在胆子只剩下一咪咪而已。

    「厚!你是不是男人,用个千斤顶有什么好怕,它又不会吃人。」真没用,活在世上浪费米粮。

    我怕的是妳呀!欲哭无泪的司机大哥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小姐,妳快把狗拉出来,我看牠叫得很凄惨。」

    「我也知道要拉,但你车子起码要抬高五十公分左右,我们家弟弟很壮的。」真要命,手快没力了。

    是很胖,像一团长毛的肉瘤。「我已经抬高五十公分了,妳看刻痕都超过了。」

    「那为什么还拉不出来?你的车子太重了是吧!」需要人帮它解体。

    阮玫瑰瞪着斜角三十度的房车,心里想着该用什么工具帮它「卸妆」,有钱开这么贵的车子应该不在乎少一、两个轮胎和零件,旧的不去怎么换新。

    「重的是妳的狗,牠该送到屠宰场当猪只处理。」或是到炼油场炸油。

    「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居然侮辱人家的宠物,你知不知道狗也有自尊,牠会受伤滴。」没有爱心的车主,他一定会被狗追。

    「哇哇哇!不是我说的,妳不要把棒球棍对准我。」好……好可怕的女人,他还不想死啦!

    被猛推一把的司机大哥连忙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直求饶,惹得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却没一人伸出援手帮忙把圣伯纳犬抬出车底。

    看热闹人多,路见不平者少,大家抱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观望,以为别人会报警处理。

    反正死活只是一条狗嘛!人车无恙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狗主人的行为过于好笑,谁会有心思停下来多瞄两眼,莫扫他人瓦上霜才是标准现代人的反应。

    「那是哪个生了狗胆的家伙敢羞辱我的狗,不知道这个地盘是我在管的吗?」她负责管附近的狗兄狗弟,也算是个狠角色。

    「我。」一道宽厚的胸膛挺立于阮玫瑰眼前。

    「你是混哪里的?敢在我面前神气……」哇!怎么多了一堵墙。

    抬起头,阮玫瑰冷抽了口气倒退三步,表情慌乱的握紧手中的棒球棍,以防这位看起来比她还狠的男子会给她一拳,好回报她的无礼。

    「我的车撞到妳的狗有错在先,我会赔偿所有的医疗费用。」他不会逃避应负的责任。

    「呃,呵呵……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安的眼皮直跳?

    「但是妳砸碎我的挡风玻璃又该怎么算?这款限量发行的跑车型房车必须送回德国原厂修理才能恢复原样。」

    「什……什么,送到德国修理?!」一个个钱的符号由眼底升起,她看到无数的在天空飞舞。

    「照出厂的折旧率来换算应该不昂贵,大概三十几万而已。」包括换几个零件,做一次整体美容。

    「而已?!」呼……呼吸困难,他的纸币单位是冥纸吧!

    「因为是人力所为,保险大概不会给付,妳可以考虑要民事和解还是上法庭见。」他望月葵一向不吃亏。

    「你……你土匪呀!想趁机敲竹杠不成!」哼!欺负她人单势孤。

    他笑得很淡的低视着她,「如果妳在举起手前三思而后行,相信妳不会有机会骂人土匪。」

 第三章

    「死日本鬼子,臭日本鬼子,侵华的历史大罪人,祸国殃民的民族垃圾,南京大屠杀的主使者,散发病毒的真理教毒魔,心肺全烂掉的希特勒……」

    边涂奶油边咒骂的阮玫瑰用力使着奶油刀,东甩西切的当在切某人的四肢,左一块右一块还能涂匀客人指定的心型蛋糕,可见她的恼怒程度尚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但是由她狰狞的面容看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愤怒指数枫高到临界线,只差一点点就满出来了。

    生人回避就是她此刻给人的感觉,那股火热的杀气比高温的烤箱还要热上十倍,没人敢靠近她三公尺,因不想自找苦吃。

    虽然她的运气有逐渐转好的趋势,可还是不要冒险接近比较好,即使大家都非常好奇她口中的日本鬼子指的是谁,不过为了小命着想还是离远她一些,免得她身上的霉运会过渡给别人。

    「学妹,咳声叹气不像妳的个性,妳又失恋了……」话还没说完,一坨草莓奶油飞到徐子江脸上。

    「谁失恋了?!少在一旁乌鸦嘴,我根本没有恋爱过。」前五次的失败她一概不承认,那叫人生的试炼期。

    为人作嫁又不是很光彩的事,他干么一再戳她伤口提起她的伤心事,怕她心口的伤不够深吗?一定要一挖再挖的挖得血迹斑斑。

    第一位男朋友是高中时期暗恋的学长,两人交往三个月浓情蜜意不在话下,所以他送她回家顺便见见她的家人也无可厚非。

    谁知他却对大他两岁的大姊一见钟情,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的谈起恋爱,忘了她的存在,她只好在两人的抱歉声中含泪退出,祝福他们永浴爱河。

    而第二位男友是她在打工时认识的小老板,感情初萌芽期在百货公司遇上她二姊,然后同样的情形再度发生,他宣称阮家老二才是他的真爱,不顾一切要带她私奔。

    遇到这种情形她能怎么说,还不是装坚强的一副无所谓,任由心头滴血,表面上笑着说他们比较合适。

    接下来第三位工程师男友和第四任的网友一样阵亡,在见到她娇俏的四妹和烂漫天真的老五,男人婆的她自然又被判出局。

    不过那时她的心已经没那么痛了,反正有前例可循嘛!最后几次的恋情她已懂得先观望,看看对方在见过她的姊妹后是否依然愿意和她交往。

    被伤害太多次总会麻木,让她对爱情的期待转为淡薄,万一像她第五任男友那般混帐还得了,爱一条狗比爱一个男人好,至少牠会逗人开心。

    唉!一想到她家的弟弟,她又忍不住的叹气。

    「好好好,妳没恋爱过,请把切樱桃的刀子轻轻放下,不要对着人乱挥。」刀锋很利,刚磨过。

    咦,她不是在抹奶油吗?怎么拿着刀。「学长,你杀过人吗?」

    「不,我只杀过鱼。」现在的生鲜食品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人亲自动手宰杀。

    「告诉我由哪里捅进去死得比较快。」阮玫瑰愤怒的做了个刺的动作,吓得所有人双手举高的退到门口。

    哭笑不得的徐子江英勇的夺下她的刀,手搭在她肩上安抚。「杀人是犯法的,少则七年徒刑,多则十几二十年,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等她关出来人都老了,而且还有不良的前科纪录。

    「可是我真的很想剥掉某人的皮,用他的血祭拜我们苦难的同胞。」沉寂的英灵不能白死。

    抽搐。她在演哪一出戏?「他是谁?」

    希望不会回答徐志摩或是日本军阀,他会直接扭下她的脑袋。

    「倭寇。」最下等的一级。

    喔!了解,是日本人。「他做了什么惹妳生气的事?」

    「他……他撞了我家的狗。」虽然驾驶的人不是他,可是他实在傲慢得让人想开扁。

    「什么,他撞了弟弟?!」莫慧秋用她庞大的身躯挤开一名店员及一名工读生,眼露心疼的走到她跟前。

    「弟弟的脚好象断了,一直哀哀叫……」叫得她心酸。

    「等等,好象断了是什么意思?妳没送牠去兽医那治疗吗?」她应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她最疼的就是那只狗了。

    「我……呃,这个……弟弟牠……很痛苦……我……」阮玫瑰眼神闪烁的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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