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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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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声给咽了回去,随即静心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已经站在了前面讲台上的王圭身上……

第二五七章立心

王圭与房玄龄等人相比,年纪却是小上了十多岁,虽然也非壮年,但是以房玄龄这些人的例子来看,李治最少也还可以再用上他十多年,而李治显然也正是做此打算,王圭虽然现在还是在御史吧就任,但是李治近来已经经常有意无意地让他协理一些中书省的事务,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王圭估计是要高升到中书省任侍郎了。

王圭身为御史,这些年可没少参人,而且被他参倒的更不在少数,虽然官位不高,但是那招人恨的程度却是不轻。这些年来朝中官员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任谁都是一看见他就恨不得躲出去八丈远,可是等着他即将高升的消息一传出来,这些天捏着鼻子往他跟前凑合着套交情也跟着多了起来。

要说起来,这当官的哪有不想升官的?可是对王圭来说,他倒还真是想呆在御史台里混资历,眼看着魏征的年岁也差不多到了该退下来的时候了,他原先就一直准备着打算去接魏征的班儿的,就是魏征本人也是这么考虑的,可是等着李治的那些举动一出来,魏征才歇了这份心思,而王圭虽有遗憾,但也是明白如今中书省也确实缺少实干之人,而且他也确实有心想多做出些实事出来……

虽然王圭在才学上来说,也确实有资格站在致知书院的讲堂之中,但是房玄龄特意在这个时间点上把他找来,却是存了提点之心。自打房玄龄逼迫着长孙无忌一同辞朝之后,这几年下来朝局之中变化甚大。与房玄龄这么高调折腾出了个名声在外不同,长孙无忌倒似是真的心灰意冷之下,再也无心做些什么,府中大门也是永日长闭,便是李治几次相召,甚至亲自上门,都没能见上他这位亲舅父一面。

长孙无忌在朝中经营多年,又有那些世家阀门在背后支持,依附于他的官员自不在少数。在长孙无忌彻底被打压下去之后,李治虽然并没有做出想要株连处置的意思,可是这些官员却也像失根浮萍之样,渐渐地从中枢机关中消失了。而这些人消失的过程称得上缓慢,但是于三省六部之中的人员组成却造成了不少的后遗症,近来李治一直都在殚精竭虑地考虑着重新配置人员构成之事,而王圭便是他已经暗自决定好的一步棋。

在房玄龄看来,王圭不管是学识、人品,还是经验、资历,担任起中书省侍郎这一职务都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这几年在御史台跟着魏征一起,倒是把自己的性子磨出了棱角,这对于他将来到中书省工作倒是有些不利之处。

王圭这次论讲的题目,是房玄龄定下来的,与其说是让王圭给学生们解惑,倒不是说是为了让王圭自省其身。王圭也很感念房玄龄的这份情谊,倒还真是准备的很认真,甚至打算着从自身说起,当范例来构架这次的内容。不过眼下他精心准备的这些内容,却是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王圭对李琮的印象也是极好的,虽然李琮身上也有不少的小毛病,但是却胜在惯会装模做样,而且也将他那副“诚心认错,坚定不改”的秉性掩藏的非常好,所以很得一众师长的欣赏。王圭倒还真是有心想要给李琮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所以不管是主题,还是斟酌后的典故用辞,都以浅显易懂为准。

王圭一点出正题,只说了头三句,李治就在台下笑着瞟了李琮一眼,还轻轻地拍了他的头一下,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里已经带出了些意思,让李琮自己去考虑他坐在这里,对这次论讲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在坐的一众学生对于王圭居然拿这么浅显的治学态度来破题,都有些不能理解,但是随着王圭那些深入浅出的讲解和引导,倒也听得津津有味,各有所得。

骆宾王以前并没有见识过这种模式的论讲,所以他对于在王圭的讲解过程中,底下居然随时都可能会有学生举手提问这一现象,感到非常的惊讶,但是随着这种互动的产生,他自然而然地发现了其中的益处。若说在来致知书院之前,他还在犹豫着究竟是留在这里继续学习,还是参加科考,那么此时却已经有了决断。

这场论讲虽然尚未结束,可是骆宾王已经对于能开办出这样的书院,并且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做出了这样的创新的房玄龄,敬服之外更添了一份崇拜,甚至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住机会留在房玄龄身边学习。

对于那些学生来说,王圭所说的这些东西,他们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去深思过了,但是这些年读书的经历自然而然地让他们累积深沉了一些东西,随着王圭所讲的内容,这些东西仿佛于瞬间洗尽了铅华再度呈现于他们面前,这份感悟却显得弥足珍贵。

但是,李琮其实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他还正处在品性未定的阶段,就王圭说的这些东西,几乎天天都要听上几遍,自然感觉不出什么不一样来。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王圭必定是因为他在场,才会讲出这样的内容的,心里难免更为郁闷。

他倒是没想着李治如何,却有些担心房玄龄的反应,不时地偷眼打量房玄龄的神情。要知道房玄龄原本就不喜他来听讲,而他这次费尽心思地借着李治的势进来,倒是让王圭换了论讲的内容,他自己都深觉不好意思,将心比心地想过去,自觉如果他是房玄龄,他也不愿让这么个皇子过来搅局……

虽然房玄龄的神情始终平静,可是李琮却还是一点点地萎靡了下去,而他这副精神不佳的状态,倒是让房玄龄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而李琮在发现了房玄龄皱眉的动作后,更是没了精神,郁闷得都恨不得蹲到墙角画圈去了……于是这外公和外孙子两人竟是沟通不良地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李琮越没精神,房玄龄越皱眉,房玄龄越皱眉,李琮就越没精神……

王圭一直都在注意着李琮,也对李琮这种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只是论讲过程中倒是不好专门点说于他,但是到了最后即将完结之时,他突然点了李琮,问道:“尔为何而读书?”

底下的学生都对于王圭会突然提问而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一看到被他点名的李琮只有八、九岁大小,也就都没有多想,只当王圭是起了好为人师的兴趣,要帮着李琮竖立正确的信念和信仰。

李治和房玄龄倒是齐齐把目光放到了李琮身上,很是让李琮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种紧迫的压力感。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犹豫,又有那两位跟长着针似的目光正刺在身上,他难免有些拘谨不自在,抬头间又正对上王圭严肃的目光,竟是未及细想,便将时刻谨记于心的答案脱口而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琮这四句话一出口,讲堂之内一片静寂。

撇开那些并不熟悉李琮身份来历的人不说,只李治、房玄龄、王圭三人便怎么都没想到李琮会随口便答出这样的答案。虽然他们都对李琮的聪慧心里有数,可是这样的四句话,却也绝对不是李琮能够想得到、说得出的

不过对于李治和房玄龄来说,这份惊讶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他们翁婿二人脑子里都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以这样的话来教育李琮的人来,赶在王圭尚没反应过来之前,李治便已起身带着李琮朝外走去,而房玄龄也走到了王圭身边,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话后,便也转身离开。

等房玄龄也离开之后,讲堂之中的学生们才仿佛刚刚清醒过来一般,一个个一脸兴奋激动地交头结耳地议论了起来,倒是将王圭未完的结束辞给省了下去。

要说起来,这里受刺激最大的大概就要数王圭了。李琮脱口而出的这四句话,明显是不曾经过思考的,也就是说,这四句话该是被他时刻铭记于心的,王圭刚才虽然吃惊非小,但是却也没错过李治和房玄龄那一脸讶异的神情,也就是说,这四句话并不是李治或房玄龄为李琮树立的治学信念,那么……

王圭一时之间,竟生出了一种热血沸腾之感,也顾不得这一堂的学生还在,便也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地追着房玄龄而去,他是一心想要找出那说出这样的话的大儒出来,好生求教一番……

李琮在李治起身拉着他离开的时候,便已经后悔将这四句话脱口而出了。李治虽是一脸平静,可是李琮的心里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不过好在此时身边已经没了外人,他忐忑的心情倒是安稳下来了许多。

李治本来是想带着李琮直接回宫的,可是转念一想,房玄龄必定是会想要追问李琮这四句话的来历的,哪怕他们心中都已经生出了答案,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想再与李琮确认一番,更别说房玄龄了。

果然,房玄龄几乎与他们是前后脚地一起回到了山长专属的静室。

第二五八章震惊

房玄龄的这间静室,本来就是平时用来接待私人访客的,布置上自然随意许多,各处都是随着房玄龄自身的爱好,素净却泛着一股书卷气。因布置的确实过于随意,所以也是分不出什么宾客主位的,进来之后尽管找自己顺眼的地方坐下便是。

李治也是常来常往的,对这里自然也不陌生,一进来便松开了拉着李琮的手,然后挑了个采光良好的位置坐下,而房玄龄紧跟着进来后,正坐在他的斜对面,倒是被李治“丢”在散放着的几案条凳中间的李琮,颇有些手足无措之态地站在那里,看人的小眼神儿都透着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本来李治和房玄龄都觉得这会儿是满心的疑问,可是真等着李琮这个“罪魁祸首”被拎到了“认罪台”上了,这翁婿二人突然想不出来有什么好问的了。

李琮的教育问题,一直都是李治极为上心的事,也始终都是当做一件大事、正事在办的,不管是从最初的房玄龄,或是到现在的于志宁、褚遂良,甚至李绩等人都曾教导过李琮,虽然这些人事务繁忙,对李琮的教导并不能由始至终,但是李琮正式就读的地方毕竟是弘文馆,那里也绝对不缺让他按部就班地学习老师,这些人对他的教导,更多时候传授的是经验,或是限于解惑的地步。

每天李琮跟着哪位老师,学了什么内容,李琮的表现怎么样,这些都是会有专人去汇报给李治知道的。正是这种事无巨细的关心,李治才能如此轻易地猜出能用这四句来教导李琮的人,自是非永宁莫属

要知道,李琮学习阶段唯一脱离于李治关注范围的时期,也只有他才两三岁的时候,永宁常常拿着书本给他念书,教他认字,也教他执笔写字那个阶段。

李琮从最初入学的时候,便已经能读会写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有生僻的字认不得,字也写得只具其形,不见根骨,可是对于他那个年纪来说,也是很不错的了。所以房玄龄一早便心中有数,要真论起来,永宁才是李琮的启蒙老师。那样的四句话,若是其他教导过李琮的人所树志向,那么绝对不可能到今天才从李琮的口中说出来,此前竟是不见一点风声。文人虽多有傲骨,可是这样立志扬名之事,却是没谁真的肯去敝帚自珍的,于是房玄龄心中也自然而然地便有了答案。

这答案已经心中自明,那么还有什么好问的?

可是这两位一沉默,倒是让李琮心里忍不住发虚。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可是这气场,这压力,没错也像是有错了那两位坐在上面装深沉,他一个八岁出头的孩子却没那份定力陪着,悄悄地用他自以为隐秘的目光在李治和房玄龄两人身上转了几圈之后,怎么都觉得这两位这会儿任谁都没带着点能给他当靠山的气场,于是果断地往后蹭了两步,才做出一副怯怯的姿态,说道:“父皇,儿臣方才可是说错了什么?”

李治一看见李琮那副明示是从沁华脸上拷贝过来的神情,便嘴角忍不住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眼角的余光扫了房玄龄一眼,果然正看见老先生头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在房玄龄的教育理念里,男孩子爱闹腾、会闯祸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为人行事却一定要有男人的样子,所以即使明面上再不待见房遗爱,但是从他内心来讲,对那个鲁莽直率的儿子从某方面来说,还是很欣赏的。

而李琮这会儿这副企图装小卖萌混过关的做派,显然是房玄龄最看不过眼的,若不是碍于李治也在坐,怕是他都要端起师长的架子好好地教育李琮一番了。

李琮虽然并没有看出来自己犯了房玄龄的忌讳,而且很侥幸地逃过了一劫,但是却依旧被房玄龄猛然大增的气场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又悄悄地往李治的方向蹭了两步,然后一咬牙,直接冲着李治这尊大神,把永宁这张救命的底牌给祭了出来:“父皇,那几句话是儿臣幼时,母妃题在送给儿臣的《三字经》的扉页上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下来,李琮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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