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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抹灵媒(寄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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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矫捷的身影由火光中走出来。

    “嗨,你可以开始说些感谢词,好让我头上的光圈变亮些,照亮迷途的羔羊。”

    “谢了,雨。”

    “喂喂喂!你太随便了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多少有些诚意。”真是好险,差点救不回。

    雷刚扶着东方味站起身,他不担心自己有无受伤,先检视她的情况。

    “雷,你得罪人了?”风向天的脸上没有笑意。

    “我会好好的查,谢了,风。”他可以肯定这是预谋,只是……对象是味儿。

    味儿不是他们这世界的人,不可能和人结有深仇,难道是他无意间惹出祸端,而她受牵连,成为报复的主目标?

    “我的守护天珠!”

    天珠自动地滚回东方味脚边,她蹲下去拾了起来,放在手中擦拭细微的灰尘,珠子上出现数条细缝。

    ***

    “还玩,你为它差点送了命,它应该改个名叫灾难天珠。”

    一颗破珠子有啥珍奇,她要是喜欢,改天他叫人送一车来让她玩个够本。

    “呼!呼!好痛,你轻一点,不要一边训人一边报复,这样很小人。”好丑哦!

    雷刚两眼直瞪,镊夹上的棉花沾了沾药水。“你还敢喊痛,为了一颗珠子拼命值得吗?”

    骂归骂,他的腕劲使得很轻,生怕弄痛了她的伤口,到时心疼的人是他。

    “人家怎么知道三更半夜还有人不睡觉,跑到幽僻的道路飙车。”真的很痛,手脚都擦伤了。

    刚受伤时不觉痛,倒是可惜了那件手工缝制的长裤,一等被他的手下接回家,在灯光的照射下才知道自己伤得多严重。

    尤其是用清水清洗伤口的沙子时,那种痛真是难以形容,整个背都弓了起来。

    好在他用的是一种特效药水不是优碘,不然她真要哭给大家看。

    “把手抬高。”该死,手肘磨得都见肉了。

    “拜托,你动作快一点,抬高有点痛。”好像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似的。

    “挫伤,待会再帮你涂些消炎止肿的药膏。”雷刚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失去向来的冷静。

    如果他不是太沉溺于烦躁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以他平日的警觉心应该闻到煞车油的臭味,进而检视车子有无遭到破坏。

    敢在龙门的地盘上使小动作,这人不是太大胆就是活腻了。

    而手下似乎也太粗心大意了,敌人都换上门做了手脚竟然没有人发现,任奸人为所欲为。

    看来,他得好好整顿一番。

    “刚,别尽顾着处理我的伤口,你的手臂还在流血。”比她还严重。

    “小伤,不打紧。”轻描淡写的口吻满是不在乎,雷刚习惯了受伤。

    东方味冷吸了口气,双眸因吃痛而微眯。“我应该没有仇家才是。”

    “也许是冲着我,连累你了。”他熟练地剪开纱布为她缠上。

    “你别太大惊小怪,擦破皮而已。”夸张,涂涂口水就没事的伤口还费神去包扎。

    他眼神一利地瞅着她。“非要断手截肢再来呼天抢地吗?”

    她瑟缩地抿抿唇。“你舍不得让我少肢缺腿。”

    “知道我会心疼就不要让自己受伤。”打了个活结,他将她抱拥入怀中,嗅闻着她发上的馨香。

    “那是意外。”

    “不,是我没保护好你。”是他的错。

    “自责无济于事,人生处处有万一,防不胜防。”天珠链子的遽断,她认为是一种预警。

    对她的生命而言。

    通常灵媒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可她不仅瞧见了姻缘,还预告了自己的死亡,这事来得离奇。

    更怪的是,她的姻缘线长达数十年,难不成是冥婚?

    “谁都可以有万一,惟独你不行。”雷刚拥抱她的双手犹带轻颤。

    “世事难以预料,如果……如果形体不存在,还能以另一种形态活着,你……你会再爱别人的。”她试着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味儿——”低沉的语气有着微愠。

    东方味轻喟地偎着他。“我不要你为我悲伤,你的人生不一定要有我。”

    “我不会为你悲伤。”

    平板的陈述叫她心口一抽,原来她也是平凡人,难过他的不重视,感伤情随人逝。

    爱情就是让人想不开。

    希望他不会伤心、哀痛,却又不愿他遗忘,矛盾的五味齐调,这是女人的心呵!

    “因为生死都有我同行,休想摆脱我。”他还要与她生生世世相守至老。

    “刚,你……”忍不住红了眼眶,东方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不许轻言别离。”

    “我也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

    大火在两人身上燃烧,若不是雷刚嗅到她伤处的药水味,只怕下一刻已煞不住车,带她同赴极乐殿堂。

    “该死,你有伤在身。”

    她嘤咛地微喘着。“可是……我很难受。”她觉得下腹一阵空虚。

    “是我失控了,我马上解除你的难受。”

    雷刚将她抱离大腿坐在身侧,隔着布料抚慰她的脆弱。

    舌头灵活的在她口腔内穿梭,技巧性地将体内的火燃烧殆尽,挑起她的高潮。

    一阵剧烈的痉挛,她虚软地靠在他的手臂,泛着汗水的脸庞抹上艳丽的色彩。

    “你还好吧?”雷刚怜宠地擦擦她额头的薄汗。

    虽然自己的欲望未获得纾解,但是看她一副餍足的娇媚模样,他的心就有莫大的满足感,仿佛全世界的美好全在他的掌心中。

    略带娇慵的东方味有丝不好意思。“不要宠坏我,将来受苦的可是你。”

    “甘之如饴。”他满脸怜惜地啄吻她。

    “你……这样憋着行吗?书上说男人是感官动物,憋久了会肾亏。”她说得自觉好笑。

    雷刚勾过她的颈项笑得有些坏。“我保证让你幸福一辈子,绝不会放你独守空闺。”

    “不正经,人家是关心你的健康,别笑得这么贼。”好像她是可口的小红帽。

    “前些年台湾电视广告词中不就有一句:”丈夫的健康是妻子的幸福‘。“他亲吻她臂上的纱布。

    她眉头一皱。“那是强精广告,你若需要,现在有威而钢。”

    唉!好个单纯。

    一句求婚词梗在喉咙,好不容易借用广告词想乘机起个头,而他的宝贝居然只想到威而钢。

    是他做人太失败,还是天性寡言,不善表达的原因,怎么她的脑筋尽装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完全扭曲他的意思。

    难道是他在尔虞我诈的世界待太久,城府变深沉了?

    “味儿,你今年几岁?”

    她不解地望望他。“十九,你不是知道吗?”

    “我今年多大?”

    “好像三十一吧!”她听痞子方提过。

    “你不觉得我已经很老了吗?”雷刚用心的注意她微妙的表情变化。

    “不会呀!虽然你有点老气横秋,可是我还是很爱你。”她当他以为她会计较两人年纪上的差距。

    这是夸还是贬,先揍一拳再给糖吃?

    雷刚没好气的双手扣住她的腋下拉她贴近他。“男人三十是适婚期。”

    “你在……求婚?”她微愕的张大双瞳。

    “嗯哼!你还不算痴呆嘛!”枉他暗示、明示一大堆,总算开窍了。

    “哪有人求婚像你这般没诚意,真不愧是黑社会的斯文败类。”不浪漫还骂人。

    “嫁不嫁?”他装出凶恶的模样。

    东方味笑得东倒西歪。“不够可怕啦,你眼睛在笑上她指腹轻划过他的眼角。

    无奈的他呵着她痒。“这样嫁不嫁?”

    “呵……呵……偷袭……小人招数不高明啦!”

    “我们先订婚,婚期定在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如何?”他趴在她小腹上玩弄她毛衣上的小球。

    “你都设想好了,干么多此一举求婚?”只要她仍活着,一定嫁他。

    现在倒有些舍不得他,若她真避不过死亡劫厄,那他该怎么办?

    以他的执着和深情,她担心他真会不顾一切的自我毁灭,届时先行离开一步的她该如何自处,这是她的罪孽呀!

    来世怕也难偿。

    “尊重。”

    “少哄我了,你是怕我中途变节爱上别人是不是?”自私的男人。

    雷刚收起笑,正一正神色。“我是害怕,你是我生命中惟一的珍宝,失去你,我的人生不再有意义。”

    “你总是爱说些肉麻话逼出我的眼泪才甘心。”她拭去喜悦的泪。“你想娶就娶吧!反正没人敢要我这个男人婆。”“谢谢,味儿,我爱你。”世上只要他懂得欣赏她的美就够了。

    他温柔而深情地吻着她,吻中渗入浓浓疼宠与眷恋。

    “你们好心点,不要刺激单身汉的性冲动,每回都见你们吻来吻去,多少节制些。”不嫌腻?

    一抬头,雷刚稍微整理东方味春光微露的衣物,神情冷峻的寒着一张脸,怪来人太杀风景,像个贼似的冒出头。

    什么兄弟嘛!简直是夜游神。

    “查到了?”

    方羽一个跃身,利落地横过沙发背坐定,左手撩撩挑染的半长发,做了个十分帅气的动作。

    “有我出马,安啦!”

    “唷!自命风流的马,你棒打鸳鸯成功了吗?”怕顾人怨,风向天聪明的让痞子先打头阵。

    “去,我专送氧气筒,缺氧太久脑子会变愚笨,我是送货员。”兼厚道的缺德使者。

    损人兼自清。

    最近好人难为,严重缺货。

    唉!唉!唉!难得做好事没人赞扬,自怨上三声,聊胜于无呀!

    “送货的,你的收据呢?”

    方羽不理会风向天的嘲笑,依然一副“我是伟人”的神情。

    光圈照样发光。

    “我查到车主是巴黎一位富商所有,事发后人就出国去,刚搭上西北航空七○四班机,目的地是大溪地。”

    “嗟!挺会享受,大溪地的美女娇又媚,八成漏了不少税。”可惜命不长。风向天笑得令人发毛。

    “他不只逃漏税,听说他身边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情妇是某某参议员‘转赠’。”嗯!不嫌脏。

    更正,是同样的脏,说不定美女比他们干净。

    “文森参议员。”

    “不错嘛!疯子,你也踩上线了。”狡兔的窝,猾狐的巢。

    眉一敛的雷刚问:“向天,你查到什么?”

    “多事的结果。”人该见死不救。

    “说清楚。”

    “理由很简单,你多事救了康普大法官,这犯了大人物的忌讳,而且听说消息是咱们东方妹不小心漏了口风,人家不敢踩你就挑软柿子开刀。”

    “所以说,你真的很多事,干么去踏这淌浑水,政治的事不归咱们管。”

    “什么,康普大法官还活着?他不是早该死于那场枪战?”惊讶的东方味顺口说出天眼所见之事。

    雷刚一脸愧疚地握住她的手。“是我派了几名手下随后保护他,他受了点轻伤,妻女无碍。”

    “你……你这是逆转天意,难怪天珠断链示警,你知道这严重性有多可怕吗?”

    “有我在,不用担心。”他不认为这是件大事。

    东方味轻叹。“文森参议员命数未尽而硬被你截了气,康普大法官本命已终却仍存活,改变的不是两个人。”

    原来死亡预告的原因来自于他。

    天意不可违,天数不可改,意外的一笔推翻既定的命盘,这次糊涂付出的代价是她的生命。

    “希望我死后,你将我的遗体送回台湾安葬。”故土有故人。

    “不许胡说。”雷刚很生气地抓紧她的手。

    “我告诉过你,天机不可告人,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能不死吗?”生?死?难关。

    雷刚石削的脸庞出现裂痕。“什么意思?”

    “阴阳戒律有条以命替命,我泄露了天机救了人命改写一切,所以……我将代替康普大法官偿还这条命,我替他死。”实话直言是她的处事态度。

    “不,不可能的,如果有错也应该是由我来抵。”他慌乱地抱紧她,好似下一秒她将不存在。

    东方味笑着安抚他的惶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少我曾被深深爱过,了无遗憾。”

    风,是静止的。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味。

    眼泪是情人的心,一滴……一滴……直往腹内流。

    上天岂是无情,一切总是无奈。

    ***

    三日后。

    “饭桶,要你们办件事,你们反而给我捅了个大纰漏,这下要如何善后?”

    一群西装笔挺的法国人低垂着头,排成一列听训,有失职责地充满愧色,大气不敢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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