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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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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崔易尘从来不曾被她的摄心术蛊惑,他听从她的命令,是因为他愿意听从。

一个疯子还能做到这种程度,耶律凰吾便是有再重的疑心也相信了这份真心。

“我还是没变呵!”耶律凰吾捂起脸,眼泪瞬间浸湿手上的布条,“永远只信死人。”

那年,崔易尘一袭月白衣袍,俊容朗朗,远远走来就像谪仙临凡,他将白马系在酒肆前的红柳树上,风吹过时,斑驳的光线在面上浮动,那双眼看着她笑的时候清澈见底。

辽国从来没有这样的人。

本是个很美很纯真的开始,他们认识的时候并没有互相表明身份,抛却一切凡俗之事,天南海北的聊,她也曾动心过。

第一百六十一章冯家船行

后来,耶律凰吾回归朝堂,崔易尘抛弃家、国,只身追随。

是她不信任宋人,也是她明知道崔易尘不可能同意还执意利用崔氏。

今时今日耶律凰吾悔恨、悲痛欲绝,然而宁雁离知道,如果一切重新再来过,这个女人依旧会走同样的路。她要把崔氏纳入囊中,就不可能避开崔易尘,作为崔氏百年来天资最佳的武学奇才,就算再怎样一心向武,有人想动崔氏,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耶律凰吾能预见到将来会与崔易尘反目成仇,所以早早令他忘却前尘,变成一个武痴。

从始至终,只有崔易尘天真的以为他们的身份不是障碍。

宁雁离看着坟丘,心中难免有点兔死狐悲之感。她从小与耶律凰吾一起长大,论情分,多少会与旁人有点不同,可尽管如此,她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痴迷医道,不全是因为喜欢,而是知道只有成为一个有用之人才能活的更长久。

“找到莫思归了吗?”

宁雁离回过神的时候,耶律凰吾已经拭干泪水,恢复常态,只有眼底的微红还证明她方才伤心过。

“听说他进了控鹤院。”宁雁离找了莫思归好长时间,前一回打听到他借住在华氏,尚未找到机会接近,他竟又入了控鹤院。

“他还活蹦乱跳,证明早已经解了你施的毒。”耶律凰吾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裹的布,低眉轻语,“宋国倒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这么多人才。还不是被咱们压的动弹不得。”宁雁离话虽这样说,语气中却并无丝毫轻视之意。

耶律凰吾问,“他是为了躲你?”

“不,他应当不会在医道上避开挑战。”宁雁离虽然只见过莫思归一回。但关注他已久,因而对其秉性了解两三分,“那边鬼影传来消息,说他是为了两个女人。”

“两个?”

“是。楼家的楼明月和梅家的梅如雪。”

耶律凰吾比较了解楼明月,毕竟是楼家年轻一代中最有潜力的一个,“梅如雪是……”

“就是疯子口中的梅十四,也叫梅久。”宁雁离分明知道只要说“梅十四”,耶律凰吾就会懂,但她刻意又提起疯子,并且飞快的看了耶律凰吾一眼。

不是为了伤害,只是想证明耶律凰吾还是个有感情的人,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却忍不住做了。

耶律凰吾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将她看透。

宁雁离心头一紧。低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不能拉拢莫思归,亦不能毒杀他。我会派鬼影出手。”耶律凰吾伸出手,停在空白的墓碑上。“像他那种人,若不肯归顺,绝不能留。”

莫思归若是归隐山林做个闲散医生,耶律凰吾也不是非让他死不可,但控鹤军中不可有这等人。

她眯起眼睛,想到在船上见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能射出惊弦,必是梅十四,另外一个大个子……

如若不是他们掐准时机抢险动手,事情不至于脱出她的掌控,看似只是一个随意的决定,但是在汴京附近暗袭要顾虑的事情颇多,耶律凰吾隐隐感觉遇到对手了……

月西沉,扬州翠玲珑。

安久靠墙坐着,楚定江抱剑靠在窗前,透过一条缝隙观察码头。

屋内的时间好像静止一般。

直到东方浮白,楚定江才变换了一个姿势,转头道,“去床上睡会儿吧。”

安久摇头。

“还有七个月,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睡吧。”楚定江道。

“有什么问题?”从前侦查技术发达,就算隐藏的再深,也很有可能随时暴露位置,所以她必须时时刻刻警惕,别说七个月,她长年睡觉都是坐在椅子上或地上,若非因为梅久,现在都已经忘记睡床铺是什么滋味了。

楚定江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上前携着她走到床前。

安久知他并无恶意,因此未曾抵抗。

“有我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楚定江把她放在床上,“安心睡吧。”

躺下之后,浑身的肌肉自动放松下来,这种感觉让安久既舒爽又担忧,若是习惯这样松弛的状态,以后可就麻烦了……

楚定江还想再说两句,可是一转眼,看见那个刚才还一脸严肃说要一直坐着睡觉的人已经躺着睡着了!

他失笑,弯腰帮她脱了鞋子。

安久睡的很浅,能感觉到楚定江的动作,但是没有睁开眼。

一觉酣畅。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末。

屋内饭香四溢,安久爬起来穿上鞋,晃到桌边坐下。

楚定江默默递过去一盏茶。

安久漱了口,嗅了嗅面前的粥碗,埋头吃了几口。

楚定江夹了一个包子送到安久嘴边,她一口叼住,判断并无异样才慢慢吃了起来。

静静吃完一顿饭,安久问,“码头休工了?”

“嗯。”楚定江抱臂坐的挺直,“观察了一晚,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他不怀疑安久的感觉,但怎么看着都是一个极其寻常的码头。

嘭嘭!

楚定江咳了一声,算作应答。

外面,小二声音里带着讨好的笑意,“二位客官,前头有位客人退了房,二位可要腾个地儿?”

“进来。”楚定江道。

小二推门进屋,站在门内微微躬身道,“客官有何吩咐?”

“码头可是歇了?”楚定江明知故问。

“是,两船的货连夜卸光了。”小二连忙殷勤建议道,“小的看那边没有新的货船停靠,想来今晚能安静些,若是这样,这间屋子倒是极好,能看江景,晚上风可大了,凉快。”

“那就再住一晚。”楚定江丢给他一定银子,紧接着问,“这码头是谁家的?”

小二握着好大一块银子,连忙塞进了袖中,“是冯家。这冯家乃是扬州巨富,做跑船起家,迄今已经三代,满大宋的水路都有他家码头。除了这个,还有航海船,专是收集那些稀奇的玩意散到各地去卖,听说拿一尺劣等丝绸换来的小玩意,拿到汴京就能卖十几两上百两,这能不富嘛!”

钱拿的足了,小二也特别敬业,说的唾沫横飞,“冯家船行的大当家叫冯舫,是个极有手段的,不过冲着他乐善好施,扬州城的百姓都喊他一声‘冯大善人’;二当家是冯大善人的胞弟冯航,冯二当家也能耐,就是平时爱风流;三当家叫秦铮……”

“三当家是个外人?”楚定江打断他。

第一百六十二章朱骗钱

“是啊,不过三当家都忙着海外跑船,极少在扬州城露面,小的也不了解。”小二知道的都是最寻常的消息,到扬州城随便拉个人怕也都能说道一二,不过他倒是给指了条明路,“二位客官若是想知道,可去问咱家掌柜,这扬州城里的事她都知道,不过向咱家掌柜锱铢必较,问消息要收钱。”

既是收钱的消息,想必不是大路上随便能打听到的。

在码头边上买卖消息十分常见,这里的客栈、酒楼十有八九都在做。

楚定江又丢给小二一定银子,“劳烦引见。”

小二在这翠玲珑中见过走南闯北的人多了,还是头回遇见打赏这么阔绰的人,刚开始他收银子收的不亦乐乎,但是王公贵族也没有出手如此豪爽的吧……如此一想,他拿着银子就觉得有点烫手,可旋即又寻思,这马上就要把这块山芋丢给自家掌柜,出了事情上边有人担着,管他一个小小的跑腿什么事儿啊!

“二位客官随小的来。”小二又活泛起来,往好的里想,这不多会收到的银子都够娶媳妇用了。

两人带上东西,随着小二到了一楼。

穿过一道长廊,进入内院。

整个内院是建在一个小湖中央,荷花掩映青柳垂垂之中,青瓦白墙,雕檐斗拱,于江南婉约中透出一股难言的气势。

小二让楚定江和安久在门口的小亭中等等,自己一溜跑进了楼中,“掌柜的。有生意了。”

话音方落,房门便打开来,一个着青烟罗裙的女子聘聘婷婷的立在那里,女子朝这边看了一眼。与那小二说了一句话,又返回屋内。

不一会,女子扶着一个身素裙、梳着妇人髻的年轻女子出来。

这女子身材微胖,肉肉的双下巴。柳眉细眼,淡看每个五官都还算是清秀,偏生在那张脸上都显得小了两号,组合在一起就很不好看,幸好面皮白生生细嫩嫩,不至于丑陋。

安久倒觉得她长得很有古韵,像唐朝美人。

女子走到亭中双手交叠在腰间微微欠身施礼。

楚定江和安久站起来拱手回礼。

这女子不显山不露水,安久没想到她的功力竟有八阶。

“奴家朱翩跹,不知二位想要打听何事?”朱蹁跹一边伸手请两人坐下。一边道。“这里的生意没有定价。却是奴家一言堂,不二价。”

意思就是要多少就得给多少,这不跟抢劫一样吗?朱蹁跹看起来一副温温婉婉的模样。做事竟然很霸道,就像……此地建筑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朱骗钱?一直表情的严肃的安久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只要掌柜回答让我们满意。尽管说价。”楚定江满兜的钱正愁没地方花。

安久也从来不会理财,在这方面她能和楚定江喝一壶,俩人都是半斤八两的败家子,她一点也不觉得楚定江这么花钱有啥问题。

朱蹁跹轻抚掌,忽然笑了,嘴边带着深深的梨涡,一下子为她增色不少,“既然二位如此爽快,蹁跹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微微侧头,吩咐道,“上茶。”

那名美婢退下,不多时带了几个小丫头奉上茶点,便又都远远退开。

“我们想知道扬州做船行生意的冯家。”楚定江道。

“这个简单,三百两。”朱蹁跹先报了个价格,感觉对方没有被吓到,便倒了茶亲自送到二人面前,娓娓说起了消息,“冯氏……二位算是问对人了,旁人不知,我却知晓,现在冯氏就差更姓了。”

“秦?”楚定江道。

朱蹁跹笑着点点头,“是,这几年官办码头吃货量大,又有不少新起的跑船商,冯氏已经不像当年那般能够垄断江河水路,如今主要靠着原有的码头收旁的商家停船卸货之资,那点钱撑不起冯氏这么大的门面。”

“所以冯氏现在靠着秦铮海航赚钱填补?”楚定江问。

“是啊。”朱蹁跹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着,她笑的样子很甜美亲切,虽然大家素未谋面,但一点都不会令人觉得陌生拘束,闲话家常一般,“秦铮今年四十四岁,原是个读书人。据奴家所知,他考过童子试,成年之后又参见过一次乡试,听说因为言辞锐利不得主考官喜欢,没能及第。落榜后跟着家道中落,他的发妻卧病在床,家里供不起读书,他便索性弃文从商。此人颇有些性子,起初处处碰壁,但他眼光毒辣,极有远见,做丝绸生意的时候也发达了一阵子,但他这人性子太直,行事又毫无顾忌,得罪不少人,最后被人里应外合的整垮。”

她喝了口茶,继续道,“秦铮生意经营失败时,他的发妻病死,他独自带着八岁的儿子讨生活,那时候他几乎身无分文,寄身庙中,有一回遇见个仇家,被人当街暴打一顿,五岁的儿子遭到牵连,伤口恶化,淋淋雨下他在一家医馆前跪着,说没钱给药费,他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当时冯家老太爷恰好路过,老太爷也略知秦铮名头,便替他出了诊资。可惜他那个儿子太小,天生身体又不太好,扛不住重伤高烧,灌了一剂药,还没等发挥药效便硬是给烧死了。”

安久嘴抿成一道线,心想秦铮绝望之时,肯定悔恨当初做事那么绝吧。

“不到三个月,他从一个颇有家资的商户,家破人亡,成了孤家寡人。”朱蹁跹叹息,“不过他儿子死了,他还是履行承诺,成了朱家的奴仆。冯老太爷倒是没折辱他,见他有经商天赋,便带在身边调教,秦铮在秦家已然十七年,当真是做牛做马,再不曾成家。倘若秦铮是个白眼狼,冯氏现在可就是秦氏了。”

这与小二说的有些出入,楚定江便问道,“不是说冯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很有能耐吗?”

“能耐是有,却比秦铮差的远了。秦铮年纪轻轻、无人教导就极会做生意,若不是他不会为人也不至于摔得那样惨。后来经历了丧妻失子之痛,那些锋芒棱角多少都要磨平了些,再加上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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