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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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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缨道,“那是个内修化境强者,他昏迷了一年以后……去世了。”

人活在这世上,除了需要肉身的生命力之外还需要精神支撑,普通人也有精神力,只是太过弱小,仅够支撑生命。

倘若精神力坍塌,*生命力再强也只能是一个活死人。

沉默使得气氛显得很压抑。

楚定江看起来太坚强,似乎不需要任何安慰,连陪伴都显得十分多余,两人坐了一会儿便离去。

“唉!”人已经走远,楚定江不禁沉沉一叹,粗糙的手指顺着安久的脸庞轻轻摩挲,描绘着她秀美的面部轮廓。

第三百四十五章堪不破(2)

岛上所有人都认为楚定江并不是一个儿女情长之人,然而直到三天以后,众人才开始着急起来。

这三天里,他没有吃饭,也没有喝一口水,一直坐在安久的床前。

“大人,好歹吃几口吧。”李擎之劝道。

没有人回答。

李擎之不死心,端着一杯水到他跟前,“大人喝口水。”

依旧无人应声。

李擎之坚持一会,见楚定江丝毫不为所动,只好出去。

其他几个人都站在院子里,朱翩跹问道,“还是不吃?”

“嗯。”李擎之苦着脸道,“我本就嘴拙,哪里能说出打动人的话?大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前,是铁了心要把那地儿坐穿,十四不醒他是不会动的!”

“他精的跟鬼似的,什么花言巧语能哄得了他?”朱翩跹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你最朴实,说不定他能听进去你说的话。”

李擎之送了三天的饭,说的话几乎都一样,而楚定江给的反应也一样。

“倒是我们低估定江对十四的情意了。”盛长缨叹道。

院内一阵沉默,小径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李擎之戒备的看了一眼,朱翩跹道,“是梅姨。”

话音方落,梅嫣然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怎么都坐这里。”梅嫣然觉得有些奇怪,岛上的人都不是很喜欢热闹,若是没有要事一般不会大白天聚集到一处。

李擎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忙道,“十四陷入昏迷,大人一直不吃不喝的守着她。”

在其他人的眼里,安久是梅嫣然的女儿,有一个人分担痛苦,或许楚定江会不这么执着。

朱翩跹白了李擎之一眼,心道也不知道说的委婉点。虽说这对母女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母女。

“昏迷?”梅嫣然诧异。

“在屋里。”李擎之道。

梅嫣然顿了几息,去了屋里。

屋内洒满阳光,画面依旧凝滞。

梅嫣然走到床边。看着似在甜睡的熟悉脸庞,心慢慢揪起来。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华府里,却又觉得躺在这里的也是自己的女儿。

“你歇一会。”梅嫣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对楚定江道,“湖岸的梅林里有一群控鹤军在徘徊,是你的部下吧。他们要见你。”

楚定江动了一下,声音嘶哑,“二皇子赢了。”

是陈述而不是疑问。当时太子已死,虽然余党众多,但也不过是一场血战罢了。

“是的。二皇子已黄袍加身,选了十日后举行登基大典。”梅嫣然说的更详细一些,“功臣都要加官进爵,我不知道你在这次事变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但你付出了心血。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回报?”

不,他不是为了名也不是为了利,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实现心中抱负,名利只是附带价值罢了,事到如今去领功也只是接了一身负担。

楚定江轻声一笑,没有解释。

“无论如何。总要给下属一个交代。她……毕竟是我女儿。”梅嫣然说出这句话,喉头突然哽咽,“让我照顾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是的,这是她的女儿,就算躯壳中住了别的灵魂。可这总算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梅嫣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因为她不忍心看见熟悉的眼睛里透出孤独与冷漠,起初她得知事情真相,心绪复杂,憎恨这个占了自己女儿躯壳的孤魂野鬼。然而相处日久,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清晰的分辨灵魂与躯壳。

如今看见安久躺在床上,梅嫣然除了心疼,更觉得心酸,这个孩子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她也没有漏掉那隐藏在冷漠背后的孺慕之情。

“我去去就来。”时隔三天,楚定江第一次站了起来。

梅嫣然点头,替他坐在床前看守。

外面的人看见楚定江出来不禁欣喜,可惜还没来得及打个照面,眼前便只剩下残影。

梅林。

楚定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群黑衣人藏身之处。

“大人。”众人现身,冲他单膝跪下。

楚定江目光一一掠过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一个持刀的男人身上。

那人感觉到巨大的威压,浑身骨头几欲碎裂,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咬紧牙关拒不请罪求饶。

“夙,安排你带人阻挠智长老,为何不行动!”楚定江语气平静,但威压如一座山从天上砸下来,似乎连大地都在止不住颤动。

夙的脊背瞬间被汗水浸湿;感觉到楚定江的压制放松了一点,他才能说话,“当时有另一个弓道高手与智长老对峙,属下以为计划有变。”

“这不是借口,说实话。”楚定江冷冷道。

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控鹤军,没有接到改变作战计划的命令,绝对不能随意行动,这是刻在骨血里的规则。

夙在他的威压之下挣扎着吼道,“因为何采!”

当他正要带人去围困智长老时,看见何采孤身潜到了太子身边,他知道只要她一出手,不管成功与否都必死无疑,所以他私自改变作战计划,欲图保住何采。

夙放弃挣扎,整个人趴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你知道她喜欢你。”

楚定江挑眉,他还真不知道何采对自己有意思,当初他说要留下几个人保护安久,何采就自告奋勇的领了任务,除此之外,他与她的交集极少极少,甚至他在这些人面前连相貌都没有露过。

“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才奋不顾身的帮你完成大业。”夙察觉到身上的压制更松了几分,强撑着坐起来,仰头仔细打量这个领导他们的男人。

目测看来,楚定江的确每一样都比自己优秀。

“她见过那个女子之后,答应随我一起回老家。”夙坚毅冷然的目光变得柔和,“我追随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何采一起弃刃归田,如果她死了,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楚定江沉默须臾,“你走吧。”

夙似乎没有想到楚定江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不禁怔住。

楚定江道,“愿意归隐的人现在可以离开,有想领赏的人留下。”

第三百四十六章堪不破(3)

第四百四十五章

在场几十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只有夙留在原地。

“何采没了,属下想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夙道。

夙是个孤儿,从十二岁起被收入控鹤院,经历数不清的生死试炼最终加入控鹤军。他接触杀手一行较晚,在以后日日夜夜枯燥的厮杀里,十二岁以前的一切种种都越发的鲜活清晰,就连几次与乞丐抢食险些被打死都成了弥足珍贵的记忆,他始终,都无法真正做到心如寒冰。

午夜梦回,脑海里都是自己曾经杀掉的那些人,他开始在控鹤军中找玩伴,用*和对方的体温驱逐冷夜。

他喜欢何采,刚开始是因为她身材火辣,不过是想像平常一样借她体温度过一夜,控鹤军中的人都是活了今日不知还有没有明日,女杀手对于贞操看的并不是太重,然而何采就像贞洁烈女似的,不仅没有答应,还与他打了一架。

自那起,便勾起了他征服对方的*。

至于何时身陷情网,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何采答应一起归隐时他欣喜若狂,只知道何采死时他觉得五雷轰顶。

夙喃喃道,“原以为做杀手这么多年,早已淡泊生死,可直到何采死在我眼前,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不曾堪破。”

堪不破的并非生死,而是情。

楚定江看着他,觉得就像在看自己一样。

这一世活到前一刻他还以为顿悟了,谁想淡泊了雄心壮志,竟又陷入另一个魔障。

人生在世,总要有些痴狂才能活的精彩,楚定江如是想。

“我败了。”楚定江叹道。

夙微诧,这样布下天罗地网轻松灭了太子势力还不算失败,那怎样才是胜利?他忽然愤怒,“我们这些人豁出性命挣来的结果,你说败了?”

相对历史上大部分的谋权篡位。这一场战的确算是轻松,这与楚定江有莫大关系。

“你们赢了,是我败了。”楚定江淡淡道,“纵我倾覆江山。却护不住一个人,所以我败了。”

楚定江心里觉得自己是活了两世的人,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占了便宜,然而末了谋了江山却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这是命运对他*裸的嘲讽。

在战国烽火连天之中,楚定江曾觉得若是有机会,他未必会比张仪、宋初一、犀首等人差,时至今日,他觉得自己差远了。

“怨不得何采会喜欢你。”夙有些释怀,尽管心中仍因何采的死而悲伤。但又觉得何采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死,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其实是另一种完美。

有些人很少儿女情长,却总能吸引许多儿女情长的人。

楚定江从身上解下玉佩丢给夙,“这是二皇子赠予我的信物。拿着它去找二皇子或许能够得到厚赐和重用,但大利常伴大险,你自行掂量。”

夙握着玉佩仿佛握住了烫手的权柄。

楚定江看着慢慢他握紧玉佩的手,缓缓道,“它或许可以填满你内心空虚,又或许,你会觉得越来越空虚。”

没有等夙说点什么。楚定江闪身离开。他不知道何采的情意,也没有必要因为何采的死偿还别人什么,他只是忽然觉得厌倦了,也累了,或许真的是心理年纪太大了吧,总也找不回二十啷当岁时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拗劲儿。

他想。哪怕安久再也醒不来,他也情愿在她床前坐到地老天荒。

汴京。

刚刚经历血洗过的皇宫还充斥这血腥气,宝华门附近都被鲜血浸染,那些血沁入青石砖,怎么冲刷都还留着痕迹。最后只好一一撬掉铺上新的。

还有十日便是赵镬的登基大典,这么大工程令整个皇宫都忙的人仰马翻。

赵镬眼下主要忙着三件事情:处理太子余党;宣告天下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封功臣,以及追封在宝华门之变中为自己大业牺牲的忠臣。

赵镬压着一干大臣在紫宸殿忙到深夜,间隙休息两刻,他站在殿外远眺。宝华门那边灯火通明,映亮了墨色天空,人声喧哗,或许是心境之故,他竟然觉着隐隐显出几分热闹欢快。

接手自己亲爹留下的烂摊子,赵镬才真正感觉到肩上沉沉的压力,大宋内部已经腐朽,外面强敌环饲,一个弄不好可就要在他手里亡国的。

冗官冗兵,重文轻武,从朝廷到民间,都充满了对大宋现下发展不利的因素,究竟该先从哪里下手?

照着以前的心性,赵镬肯定会迫不及待的从各个方面着手,但经此一役,再加之这几天接触许多繁重的政务,令他短时间内迅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想到那位神秘的楚先生对自己的评价,赵镬心里又多了一丝慎重。

楚定江曾经直言不讳的告诉赵镬,他如今各个方面都不错,满腔热血是好事,可是作为皇帝只有热血还不够,他最最缺少的就是稳重淡定。

当时赵镬并不能深刻理解,他觉得自己花费这么多心血,冒天险夺得皇权,就是为了这万人之上的位置所附带的巨大权力,他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意来改造这个几欲倾颓的国家。而如今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他发现,哪怕坐拥江山,似乎也并非所有事情都能随心所欲。

如果要达到目的,他必须要压抑自己的心性和满腔热血。

“圣上。”华宰辅拱手施礼。

赵镬收回思绪,叹了一声,“宰辅,为何一切与朕最初的想象截然相反。”

华宰辅顿了一下,脑中迅速思索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将赵镬的心思猜的*不离十,然而嘴上却说,“老臣愚钝,请圣上明示。”

在这种明显是君臣谈心的气氛中,作为一个合格的大臣,他必须不能猜到皇帝内心想法。此事上,只有表现的愚钝才安全。

“朕曾以为坐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便可以大刀阔斧的去除大宋沉珂,朕一定能够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可是……”赵镬转身看着华宰辅,“朕眼下却觉得束手束脚,宰辅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还请教我。”

华宰辅再施礼,“圣上折煞老臣。”

赵镬虚扶起他,“不必过谦,我一直都信宰辅忠国忠君。”

他这话说的委婉,大意是:父皇不信你,我信你,所以你放心吧!

“臣得圣上这一句话,万死不辞。”华宰辅客气了一句,而后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他在没有支持二皇子以前便了解过其秉性,这是个直爽的人,不喜欢旁人行事言辞打太极,所以一改从前圆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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