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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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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认为穆熹是冤枉的?”回过神,南帝问道。

“……当年万岁对太子殿下信任有加,储君之位不可动摇,太子万没有突然出手的理由。”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见南帝的目光候地变冷,扑通跪了下去,“奴才觉得,万岁即然决定要重用太子,当年之事还是查清楚的好,这样藏在心里总是个疙瘩。”

南帝的神色缓了下来,良久,他摆摆手,“将那件事的案卷调出,你去召太子来……”

“是……”李公公松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太子便被带了进来,磕头道,“……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

“谢父皇……”

太子起身站在一边,南帝看了看左右,“你们下去吧……”

伺立在两边的宫女太监迤逦退了出去,李公公回手关上门,亲自守在门口。

抬眉看了太子一眼,南帝又低了头继续看手里的案卷。

殿内出奇的静。

渐渐地,太子额头渗出了汗,尽管进宫之前,听了李公公的描述,黎君已经给他分析过,万岁这是想通了,要自己想打开三年前的心结,他这次进宫有惊无险,可是,面对这古墓荒茔般的沉寂,太子的心还是紧紧地绷了起来,他衣服都贴到了后背上。

南帝终于放下案卷,抬起头来。

“父皇召儿臣来有事?”太子趁机叫了一声,极力压制的声音还是带了一丝不安。

两年的圈禁生活,让他少了许多锐气。

见他脸色发白,南帝就叹了口气,指着一边的椅子,“……皇儿坐吧。”声音少有的和蔼。

太子心安了不少,惴惴地在椅子上坐下。

“……这是三年前穆熹谋反的案卷。”端茶喝了一口,南帝指着自己刚放下的案卷说道,“今日这屋里只你我父子二人,上有青天朗朗,下有黄土昭昭,皇儿跟为父说句心里话……”没有自称为朕,这一刻他们只是父子,殷切地看着太子,南帝和睦的语气带着股格外的郑重,“三年前的这件事儿,皇儿到底参没参与?”

这话曾经他也问过太子,太子当时就否认了,可是,他以为那是狡辩,现在,他想听太子说句心里话,那怕这件事他真的参与了,父子之间能坦诚相对,他也能释怀。

毕竟太子当年还小,被奸臣诱惑行事莽撞些也是有的,相信两年的圈禁生活,太子也知道错了,懂得了收敛。

“儿臣冤枉……”太子扑通跪了下去,见南帝瞬间变了脸,忙举起右手,发生道,“儿臣对天发誓,三年前若有杀父皇之意,当万仞穿心而死,永世不得超生”

古代重誓言,尤其帝王之家,被誉为老天的儿子,轻易是不敢发誓的,这誓言不可谓不毒,显然太子是被冤枉的。

南帝脸色微霁。

只是,他又皱了皱眉,暗道,“皇儿信誓旦旦说这事他没参与,这兵符上分明就是穆熹的笔迹和印鉴,难道是他一人所为?”又摇摇头,“……杀了朕,还有皇儿在,他也坐不上龙椅,相反,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皇儿也会灭了他九族替朕报仇,他又何苦取自亡之道?这说不通啊。”

第三百六十四章昭雪

余光瞧见南帝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太子忙磕头道,“……儿子指天发誓,穆相也是冤枉的。”

骤听这话,南帝脸色一阵青黑,额头的青筋跟着蹦了几蹦,只片刻,他又恢复了镇静,“皇儿说说看……”

见父皇没再暴怒,太子舒了口气,道,“两年来儿臣独居永安宫,夜不成寐时,常常冥思苦想三年前之事,有几处疑惑儿臣始终不解……”

“……哪几处?”南帝神色一凛。

“……玉玲珑不过一界名伶,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嬉笑怒骂皆由嬷嬷掌管,每日迎来送往客人不计其数,她又如何能在自己的绣床下挖出一个地道?什么时间挖的?”眼睛看着南帝,“除非她本身就是一个密碟。”

南帝的手指动了动,嘴上吩咐道,“继续说……”

“常人眼里,官兵包围花楼不过是例行检查,当时那么多皇子王爷都没察觉异常之处,怎么六弟就觉得不妥,要出去看看?又那么巧就站在父皇的现身之处?”声音顿了下,像是有些迟疑,太子一顿一顿地道,“……除非六弟早就知道父皇就在那座楼里。”

身子猛地一震,南帝一把将手边的宣纸握成一团,太子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南帝啪地一啪桌子,“这又如何?如果不是巧,朕早就被人害死了”

太子一哆嗦,跪在那里低眉不语。

好半天,南帝颓然地倚向后面,“……证据确凿,即便有疑惑,又如何能摆脱穆熹的嫌疑?”

“就因如此,儿臣才迷惑不解。”太子磕头道,“于是,儿臣一被放出永安宫,就暗中彻查了此事。”认真看着南帝,“……彻查此事,儿臣并非有别的目的,只想给父皇一个交代,消除父子间的猜忌,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此心此情苍天可鉴。”

南帝眼睛亮了一下,瞬间便掩了去,淡淡说道,“皇儿查到了什么?”

这细微的变化也没逃过太子的眼睛,他心已经完全定了下来,缓缓道,“……三年前年经手查办此案的阮钰,就是当年因通敌叛国被万岁杀了的阮睨阮御史的遗孤,当年的案子是穆相经手,阮钰对穆相恨之入骨,视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阮钰……”南帝皱皱眉,极力地回忆着,“就是大业那个轻车都尉?他竟是阮御史的遗孤?”眼底现出一丝复杂之色。

当年杀了阮钰的父亲,他后来隐隐也有些疑惑,觉得是冤枉了他。

“就是他,三年前因为办理穆相之案有功,被万岁破格提为正四品的轻车都尉,先在平城,后来调去了大业……”太子点点头,“儿臣最近才查出,他是云霞山无虚子的关门弟子,是六弟的同门师弟。”

“阮钰竟是六皇儿的同门师弟”

这个南帝还真不知道,一瞬间,似有什么划过脑际,他惊在了那里。

“是的……”太子点点头,“阮钰学艺归来便誓要为父报仇,书吏穆铜就是他早年安插在穆相身边的密碟,把穆铜安插在穆相身边,阮钰却不让他传递情报,不互通信息,只让他想方设法地取信于穆相。”太子话题一转,“穆铜为人多才,写的一手好字,人又激灵,入相府几年便被穆相提拔到身边做了贴身的书笔小吏,连穆相都不知道,他最擅长的便是仿人笔迹,随在穆相身边多年,模仿他的笔迹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那兵符是他模仿出来的?”南帝脸色潮红。

“是的……”太子点点头,“连那兵符上的印鉴都是他素日趁穆相不备,偷盗出来的。”

一个小小的传令书吏竟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来,他就不怕死吗?就算是密碟,在穆相身边多年,也该有些恩情吧?

这太诡异了,怎么可能?

仿佛在听天书,南帝困惑地摇摇头,冥冥中,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像是知道南帝的困惑,太子解释道,“外人以为穆铜是个孤儿,实则他的父母兄弟都在阮钰手里,连他后来娶的女人也是阮钰亲手给安排的,他不得不替阮钰买命。”

阮钰想报父仇,英王很受皇后宠爱,那些日子皇后每每在自己耳边吹风,有废长立幼之意,奈尔自己早年就立了太子,多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没有不德之处,自然不能轻易废了,两人因此才一拍即合,设下了这狠毒的诡计陷害穆相和太子。

听到这儿,联想到英王竟私下里豢养死士,制造兵器,大有谋朝篡位之心,现在又畏罪潜逃,南帝已经基本相信了太子的话,他脸色由红变白,扶案的手都微微发颤,暗道,“……都是皇后的溺爱纵容,助涨了他的戾气啊,若皇后没有露出废长立幼的想法,这逆子又如何敢窥觑那至尊之位,做出这种兄弟相残之事”心里翻腾不息,南帝嘴里问道,“……这些不过都是猜测,你可有证据?”无助的语气带着股奢望。

隐隐地,他还是希望,这种大逆的事情不是英王做下的。

“这些都不是儿臣乱猜……”太子磕头道,“虽然穆铜和玉玲珑都被阮钰灭了口,但儿臣已找到了阮钰当年和穆铜、玉玲珑,六弟等人监视您的行踪,定下这毒计始末的书信……”

“……玉玲珑?”南帝目光一寒,“她也参与了此事?”

“知道父皇喜欢听曲,那一年,阮钰遍访大周伶馆,最后选中了玉玲珑……”太子道,“这玉玲珑一开始就是六弟为父皇准备的,父皇第一次与她相见,也不是偶然,是六弟买通了父皇身边的公公事先安排好的……”

“这个孽畜”南帝猛地一拍桌子,“证据在哪里?”又问,“皇儿既然查清了这些,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朕”

太子连连磕头,“……见父皇和母后因六弟出走的事情黯然伤神,儿臣实在不敢雪上加霜,气坏了父皇”又道,“若父皇今日不问,儿子也不敢说,儿臣是想待父皇找到六弟与他对质确认后再回禀父皇的……”

南帝颓然倚了回来,无力地摆摆手,“……把证据取来。”

应了一声,太子起身走出去。

早准备好的,不一会儿,就返了回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南帝,“父皇请过目。”

不熟悉阮钰等人的笔体,但曾和玉玲珑耳鬓厮磨过,她和英王的笔体南帝却并不陌生,看到三年前的那段日子,自己哪天去的幻月楼,在那儿呆了多久,吃了些什么,听了几支曲子都被玉玲珑密报给阮钰,南帝只觉得胸口一阵焖涨,他脸色一阵潮红,骂了声,“……这个孽畜”身子晃了晃,竟再发不出声音。

见状不好,太子忙上前扶住,“……这些都过去了,那玉玲珑也早被阮钰杀了,父亲千万莫要气坏身体。”一边伸手倒了杯茶递上来。

喝了一口茶,南帝才缓缓透出一口气,看着太子他声音竟有些发颤,“……这两年委屈皇儿了。”

“……独居永安宫对儿臣也是一种历练,儿臣不觉得委屈,只要父皇不再猜忌儿臣就好。”隐隐地,太子眼底竟泛起一层泪光。

两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拍了拍他的手,南帝语重心长地说道,“……不会了,朕再不会猜忌我儿了……”

……

临安是大周北方的一个偏远小镇,离突厥边境很近,大约七八十里路的模样,镇上人口不多,却也不失繁华,一条街由东向西,打把式的卖艺的,打挂算命的,买包子的,炸鸡腿的应有尽有,时值傍晚,此起彼伏的喧嚣声把个小镇吵的开锅稀粥般热闹。

突然,几匹快马自镇口飞奔而来,“万岁昭告天下,为穆相爷平反……”马渐渐地放慢了速度,“驭……”领队一嘞缰绳,在闹市中间停了下来。

竟是一队穿了蓝色公服的侍卫,其中一人跳下马,把一张盖了官府大印的大红昭告贴在闹市对面围墙的最显眼处,随即翻身上马,一行人绝尘而去,奔往下一个小镇。

马队一走,呼啦一下,立时围上了一圈人。

“怎么回事?”镇上的人大都不识字,围在昭告前瞪着大眼左右询问。

“穆相爷平反了……”一个三十左右落拓秀才念道,突然大声叫起来,“白大师竟然是穆相爷的遗孤天……”他连声尖叫,“竟被万岁收为义妹,赐号皓月公主”

“什么,什么……”一个身穿灰色麻布长褂,四十左右的矮胖男子拨开众人钻进来,“她竟然真是穆相的遗孤?”

“怎么,你认识白大师?”听他语气激动,人群中有人问道。

穆婉秋名声虽响,但对这些边民来说,也只是个神话而已,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如今听说竟有人认识她,所有目光都齐刷刷落在矮胖男人身上。

矮胖男人一激灵,眼底掠过一丝不安,瞬间便掩了去,嘿嘿笑道,“人家是神仙似的人物,咱哪能认识?”见众人不信,又道,“俺上次去大业拉货,听那里的老乡说白大师因被怀疑是穆相爷的女儿进了大牢……后来又放了出来,说是误会了,嘿嘿……”

他挠挠头,嘿嘿地傻笑。

第三百六十五章妒恨

柳凤和穆婉秋,这一对调香界双骄,一个被抓入狱,一个亡命天涯,曾经轰动了整个大周,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听了这话,众人又转过头去看墙上的昭告。

矮胖男人偷偷擦了擦汗,抬腿想溜,余光瞧见人群中似有几道目光还盯着自己,眼珠转了转,又一步上前挤在人堆里盯着昭告看,嘴里朝先前那位书生大声喊道,“……这上面都写了些啥,你念念咱听听?”

众人也跟着附和。

那书生当真念了起来。

见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矮胖男人悄悄地退出人群,在货摊前买了一只烤鸭,二十几个包子匆匆往镇子东头走去。

在一个胡同口停住,左右瞧瞧没人跟着,那矮胖男人一猫腰钻进了胡同,转了几个弯,在一座农家小院前站住,抬手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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