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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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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华追问:“真的没有?”

秋骨寒很肯定的点头:“没有。”

凤惊华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死死地盯住他的脸;“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实话?你还住在木屋的时候,晚上就经常偷偷溜出去,还暗中跟踪神秘的夜行者。你敢确定你没有在无意之中被别人看到吗?”

秋骨寒:“……”

难道他暗中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其实,凤惊华更多的是靠直觉,觉得他可能隐瞒了些什么而已,并没有证据认定他在隐瞒。

凤惊华一字一顿的道:“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可能被别人看到过,这很重要。”

秋骨寒这才道:“大年三十那天早上,王爷出发去军营,我站在阁楼门口看王爷离开。王爷刚刚走出浮云阁,我就看到紫夫人走进你的房间……”

他隐瞒了大年二十九那天,他打扮成丫环溜出浮云阁,暗中引开凌姬后勒晕她、用自制毒药将她变成废人的事情,只说了紫夫人的事。

即使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做,但还是不想惹她生气。

凤惊华听后吃惊不已,半晌才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秋骨寒呐呐:“她刚进去,我随后就进去了,我觉得她并没有发现什么或拿走什么……”

其实,他是想暗中对付紫夫人。

紫夫人防着谁,也不会防着他,他觉得他很有机会对紫夫人下手,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紫夫人注意到他的容貌也不一定。

凤惊华看着他的脸,她是不是该给他一巴掌,让他牢牢的记住这次教训才好?

但是,这张脸也许是未来的一国之君的脸,她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对这张脸表示出最起码的敬意。

半晌她才道:“你可不可以答应姐姐,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要擅自行动,而是马上告诉姐姐或暗探?”

秋骨寒下意识地握紧双手,乖乖的:“嗯,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果然,她觉得自己还不行,是吧?

凤惊华轻叹一声,站起来:“我会和王爷商量怎么办,在商量出结果之前,你务必小心谨慎,若发现不对,就让暗探带你离开。总之,你绝对不能再让别人看到了。”

秋骨寒只能点头。

凤惊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思来想去后,将自己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应该赶紧毁掉。

她没发现房间多出什么东西。

但她把乔装成男人所需的物品全部烧掉,并把房间里的刀和随身携带的匕首另外藏起来。

紫夫人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不是为了放东西,就是为了找东西或偷东西——也就是说,紫夫人连她都怀疑上了!

如果只是看她不顺眼或想找她麻烦什么的,紫夫人根本不必自己出马,所以说,这次的麻烦,大了!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紫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如此怀疑自己。

像紫夫人这种女人,一定怀疑上什么人,不会轻易罢手的。

她和紫夫人,大概到了有你无我的地步。

还好,这天晚上,狩王回到了阴府。

他是夜深之后悄悄回来的,阴府的人都不知道。

两人对面坐下,桌上只点了一支小小的蜡烛,两人的面容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中显得有点模糊。

凤惊华一开口就叹气,而后道:“紫依依怀疑上我和骨寒了,这次的事情,可能大了。”

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秋骨寒告诉她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狩王,最后道:“我想,紫依依只能死了。”

狩王缓缓道:“要紫依依死很简单,但我怀疑,她会不会暗中留一手。”

凤惊华道:“我自信我和骨寒没有把柄在她的手里,她就算有什么猜测,也不会当成情报传上去吧?”

狩王凝视着烛光:“她也许在暗中作了记录,或者告诉了可信的人,如若她死亡,她的猜测很可能就被当成真正的情报报上去。”

凤惊华想说“这个女人有这么厉害吗”,但她终究没说。

姬莲给她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痛,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只能说:“如果不能杀掉紫依依,那我和骨寒必须离开阴府。”

只是,两人忽然离开的话,紫依依难免又会更加怀疑。

狩王还是盯着烛光,没有说话。

凤惊华知道他在沉思,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想着。

良久之后,狩王抬眼,缓缓地道:“你无需离开,小鬼离开就够了。”

凤惊华吃惊:“就他一个人?没有我们保护?这怎么可能!”

就秋骨寒那样的身体和长相,没有她和狩王保护的话,不管放到哪里都会很危险吧?

142 两个间谍的较量

狩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门口,拔高声音:“进来吧。”

有人在门口?凤惊华又是一惊,转头。

门被推开了,秋骨寒慢慢走进来,坐下,客气地道:“骨寒见过王爷。”

狩王淡道:“都听到了?”

秋骨寒摇头:“没有听到。”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两人说话的声音一定也很低,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狩王的内力和听力未免也太强了,他轻悄至此,却还是被狩王察觉了。

狩王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被盯上,不如死了吧。”

凤惊华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秋骨寒就平静地道:“嗯,花骨寒确实该死。”

凤惊华:“……”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们的意思真是要秋骨寒去死,只是对他们打哑谜的行为感到无语。

狩王看着烛光:“已经归隐多年的史官司马承是我父亲的好友。他有一个孙女,今年刚满十五岁,名为司马蓉。司马蓉从小体弱多病,有大师断言其活不过十八岁。司马家的孙辈就只得这一个女孩,自然十分心疼,便在司马蓉五岁时送她去天竺的寺庙修行,希望她能得福延寿。十年以来,尚国不曾有人见过司马蓉,也不曾听说过她的事情。”

凤惊华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

狩王道:“骨寒少爷的年纪与司马蓉相仿,身体也不太好,我想,骨寒少爷不妨扮作司马蓉,暂时住在司马家,直到时机成熟为止。”

凤惊华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相信司马老先生的为人,只是,不知他家里的人可能相信?”

司马承的官职和地位虽然不算高,却也是天下闻名的清官和才子。

他手持一枝记录当朝风云变幻的笔,实事求是,公正不阿,既不偏袒徇私,也无惧强权利诱,虽令一众官员恨得牙痒痒,却深得先皇信任。

因为这样的秉性,司马承与狩王的父亲镜国公成为莫逆之交。

镜国公去世后,司马承尽其所能的照顾狩王姐弟,是当时极少数还敢跟阴家有来往的官员之一,怎奈清官无钱又无势,他所助有限,为此常常自责。

这些事情,凤惊华都是听说过的,心里对司马承也是颇为敬重的。

狩王道:“司马老先生已经年过六旬,夫人与儿子皆已去世,家里只有儿媳和孙女,以及几名相随多年的佣人,我想都还信得过的。”

凤惊华点头:“既然王爷这般说了,我也信司马老先生一家。”

司马老先生为官时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又无钱无势,能跟着他到现在的,定然不会是贪婪自私的小人。

狩王看向秋骨寒:“骨寒少爷意下如何?”

秋骨寒平静地道:“我觉得如此极好,还请王爷安排。”

狩王道:“我今夜就秘密去拜见司马老先生,请他务必帮这个忙,我想老先生不会拒绝。你想成为司马蓉,就必须熟识天竺的寺庙生活,最好懂得一些梵语。你这几天好好准备,我也会暗中请梵语老师教你。”

秋骨寒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会好好准备。”

狩王道:“你去司马家后,我会让阴云和阴风随你一起过去。”

而后他看向凤惊华:“十五快到了,你联系连横,让他派人入府刺杀我,再让骨寒少爷在这行偷袭中被杀。做得干净些。在此之前,一定要堵死紫依依的嘴。”

凤惊华点头:“我明白了。”

而后,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分别散去。

狩王吹熄烛火,换上夜行装,无声无息地离开浮云阁,又无声无息地离开阴府,身影始终与黑暗融为一体,即使是在夜间出没的野兽,也绝对无法发现他的身影。

第二天上午,狩王出现在阴府时,是一副刚刚回到阴府的模样,阴府上下都不知道他其实昨晚就回来了。

王爷回府,紫夫人当然得随身侍候,无暇顾及太子画像和花骨寒的事情。

待他陪王爷说过话,用过饭,回到紫音阁时,已经是午后了。

她一进房间,就对丫环们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夫人要歇息。”

这两天,兰姗姗自称身体不适,将所有的家事都推给她处理,下人们不管大事小事全来找她,她虽然聪明能干,却没有多少处理家事的经验,忙得晕头转向,连补眠的时间都没有。

每每疲惫不堪的回到紫音阁时都已是深夜,她倒头便睡,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不过,王爷今天回来了,兰姗姗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喘口气了。

她关好房门,走到大花瓶边,看看太子画像是否还好。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传进她耳里:“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她心里一惊,转身,看到方白手里挥着一幅卷轴,正在微笑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结结巴巴的道,心里又惊又疑。

惊的是这个男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疑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相当冷酷,完全没有平素的老实温驯。

“听说你手里有一件宝贝,我当然要来看看。”方白走到她面前,“你藏东西的手法可不高明啊。”

紫依依脸色一沉,顾不上理会他,先去检查花瓶里面。

花瓶插有竹枝,但没有卷轴。

她心凉了半截,看向方白,目光冰冷:“你……偷了我的东西?”

方白笑:“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何来偷?”

紫依依直视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小小一个护院,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量?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方白猛然将手中的卷轴打开,“我乃是太子以前的侍卫,潜入王府,是为了杀掉狩王!”

紫依依倒抽一口冷气:“……”

他是说真的?这样的反转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她才道:“你想杀了我?”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她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一定会被杀掉。

但身为间谍,越是死到临头,她反而越是冷静。

“这个嘛,”方白慢条斯理地道,“这要看你的表现了。说,你是如何得到这幅画,又为何藏着这幅画!”

短短的片刻,紫依依已经想到了对策。

她深吸一口气,眼里流露里淡淡的忧伤和思念之色:“这幅画……是太子殿下送我的礼物。”

她太入戏,连她都相信了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这回,换方白无语了:“……”

如果他不是早就知道了紫依依是怎么样的女人,说不定会被她的表情所迷惑。

这个女人,他妈的太会装了。

紫依依道:“我在宫里当歌女的时候,曾经为朝中的大人献唱,有一位大人喝醉了,欲图非礼我,幸好太子出面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对太子殿下倾心不已。当然,太子殿下不会记得我,我也不敢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

她没有哭,声调也不是很悲切,只是双眼发红,忧伤绵绵,却更显哀伤动人。

“直到三年前,我无意中在宫里见到望月悲叹的太子殿下,一时无法把持,为太子殿下献唱一曲,倾诉我的思慕之心。太子殿下也许被我的歌声所打动,说他可能时日无多了,无法回应我的心意,便把这幅画像送给了我……”

方白看着她,心里很是震惊。

这个女人……真是表演得无可挑剔,他若是有一点凡心或不明就里,八成就会信了她。

之前他还想着,只是一个有点心眼的女人罢了,玩点手段弄死她不就成了,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相当恐怖,跟宫里的那些妃子们相比,毫不逊色。

难怪王爷和花夫人会如此提防这个女人,叮嘱他不可大意。

紫依依继续道:“我当然不敢收这么重要的东西。太子殿下却道,他死了以后,这世上的人大概很快就会忘记他,如果有像我这样的女子还能记得起他的模样,也不枉他来世上一遭……”

紫依依的声音微微哽咽,眼角有一滴泪流下:“于是我便收下这画像,暗中带在身上,进了王府也一直好好的收藏和保管着。”

她擦了擦眼泪后,声音和眼神都恢复了平静:“这些话,随你信或不信。只是,你若要杀我,能不能将这幅画烧了,让我带着上路?”

方白的目光有点复杂,半晌才道:“这幅画就由我带走了。至于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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