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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大官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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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们夫妻黄泉相见,情缘来世再续……”

素儿首当其冲,以毕生修行的金丹倾力攻击阵眼,引发炼天绝神阵的猛烈反击后,再无半分自我保护的余力,仅来得及向地上的狄小石眷恋回眸,留下深情一瞥,便被怒海狂潮般的巨压摧得香消玉殒,化为一抹淡淡的紫色流莹杳然飘逝。

她虽是妖族,外表柔美娇媚,禀性却极刚烈,引贺一承师徒入阵,自认为铸成大错,早已存下玉石俱焚的死志,却又深感这一生欠狄小石的情义太多,于是立下矢志不渝相随生生世世的誓愿,这才慨然与他一同赴死。

“流风旗,破。”

眼见炼天绝神阵蓦一爆发,威力就这般悍然无俦,贺一承骇得魂飞魄散,疾速召旗护在身前抵挡。

流风旗也算是一件相当厉害的法宝,在贺一承真元力的全力催动下,生生抗住了这股摧枯拉朽,堪称强横无匹的沛然冲击波,护下师徒二人。

还未喘得一口气,异变陡生。尖厉的嘶吼声猝然迸发,便如有万千亡魂,在幽冥最深处发出仇恨彻骨的呼嗥,摄人心魄。

狂暴卷涌的罡风,似从地狱深渊脱出的戾鬼,兴奋地呼啸着,咆哮着,凝结成无数把巨大的无形利刃,纵削、横劈,疯狂肆虐,瞬间将这昏浑天地完全肢解破碎。

勉强支持数息,阔达数丈的流风旗便再抵御不住,帛幅缓缓变小,即使贺一承与于骅放出飞剑相助,同时掏出储元晶石火速补充真元力,亦只能稍稍减缓它缩小的速度。

两人随身携带的晶石有限,很快就消耗干净,只能凭本身修为硬抗。于骅的功力太弱,苦苦支撑得一刻,飞剑砰地炸得粉碎,只觉四周的压力如巨大的石磨般碾压而至,不禁心胆俱裂,狂叫道:“师尊,我不行了。”

贺一承大喝道:“贴近点,流风旗的防御范围太大,两个人……”刚叫到这里,他心里突地一动,眼角急剧抽搐。

于骅靠过来,又惊惶叫道:“师尊,我们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于骅突觉胸口一痛,跟着全身的精血元气急速流逝,骇然抬头,只望见一张极度扭曲的狰狞面孔,虽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比最凶戾的恶魔更要可怖三分。他犹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骇极而呼:“师尊你……”

只片刻的工夫,于骅的精元被强行抽汲得点滴无存,整个人就像一团大力揉捏的面包,毛发纷落,肌肉骨骼尽皆萎缩干瘪。

贺一承从于骅的胸腔中抽出手,手上丝血不沾,赫然紧握着一枚鸡蛋大的金丹。

于骅枯干的尸骸跌入尖啸的烈风中,瞬息间,便被悉数碾为最细微的齑粉,灰飞烟灭。

他的魂魄附在本命金丹上,灵知未泯,发出尖细的悲鸣,在贺一承的五指间极力挣扎跳跃,却哪能脱困而去?尖鸣声越发绝望凄厉,犹如夜枭泣血令人不寒而栗。

贺一承面容森然,召回飞剑,将流风旗的防御范围减至最小,同时就地炼化于骅的金丹,将之转化为真元力补充到流风旗上。虽然凭他的修为与流风旗,不见得就熬不过去,但炼天绝神阵凶险异常,谁知还会有什么变数?只有如此才能尽量保障自身安全,一个不成材的弟子算什么?出阵后随时随地再找一个便是了。

悲鸣渐低,最终魂消魄散归于虚无,因无后继攻击触发,炼天绝神阵的威力也慢慢减弱,风暴渐息。

“好个妖女,几乎被你暗算,死得如此痛快算是便宜了你。”贺一承脸色难看之极,恨声诅咒。炼天绝神阵的厉害之处出乎他的意料,虽然顺利熬过了这一波反击,却也颇伤了些元气,若非当机立断舍卒保车,'奇4020书'还不知是怎样的危殆光景。

贺一承生性老谋深算,大意下吃了个亏后更为谨慎,调息恢复一番,这才仍然祭起流风旗,也不敢再飞行,小心翼翼徒步前行。

距擎天柱越近,阻力也越大,就若在粘稠的流沙中行走,阵法中枢有这种防御手段原属正常,贺一承并没太在意,全神感应身边每一丝压力的些微变化,却未觉察到擎天柱上有一道飘忽而诡谲的阴影一闪即逝。

再行前一程,异变又起,前面像被无形的墙壁所阻,寸步难进。贺一承大惊,急召流风旗,但流风旗如被什么死死凝固住,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着,只无法飞回。

贺一承骇然四顾,厉声大喝:“何方高人在此?”

回答他的是一阵桀桀桀桀的阴厉怪笑,仿佛来自于地底的邪恶狞笑,尖厉无比,忽高忽低,灌入耳内,便如锋利刀锯一般在脑袋中冷酷切割。

蓦然间,像有人倾下满天墨汁,整个世界突地陷入绝对的黑暗之中。

《神仙大官人》 第一卷 春梦也穿越 第九章 恶人自须恶人磨

“咻。”

贺一承放出飞剑,黄芒吞吐盘旋身前,却仅能照亮方圆三尺的范围,黯淡有如烛火之光,驭使时吃力异常。他心中更骇,厉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黑暗中的狞然怪笑更为阴森碜人,忽东忽西地在四面八方飘荡:“小辈,你既闯入炼天绝神阵,难道不知本老祖是谁么?”

一股寒流蓦然蹿上背脊,贺一承浑身毛孔倏地扩张,失声叫道:“天工老祖?”

“桀桀桀桀,整整过去千年有余,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记得本老祖……”

邪气十足的狂笑在黑暗中经久回荡,充满了无穷的、沸腾般的愤怒与仇恨。

天工老祖这老魔头竟然还没死?贺一承才发觉自己利令智昏犯了一个大错,在法宝秘笈的巨大诱惑下,竟连基本的状况都未探查楚,就贸然闯进了这座凶名昭著的炼天绝神阵。

他感觉到久违的冷汗一滴滴浸透了里衣,强自镇定道:“前辈,晚辈贺一承是天泽峰门下弟子,因追击一妖女而不慎误入,并非有意冒犯,请老祖见谅,晚辈这就告罪离去。”

一道模糊的身影幽灵般在前方的黑暗里慢慢浮现,桀桀狂笑:“想走?桀桀桀桀,你既知本老祖的名号,又威风八面地破进本老祖设下的大阵,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嘿嘿,天泽峰?天泽峰算什么狗屁玩意?”

贺一承又悔又惧,口腔发苦,涩声道:“老祖想怎样处置晚辈?”

天工老祖笑得更为疯狂:“想怎样?胆敢打扰本老祖修者,下场历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七灭钺,斩……”

一抹半月形乌金幽芒猝然从虚空中闪现,厉啸刺耳,一瞬间,光芒便若霹雷一样凌厉迸发,化为一轮大如小山的金钺,喷薄着惊心动魄的残暴气息,凶悍绝伦地将这个暗黑空间一斩为二。

没想到对方脾气比传言中更要暴戾恣睢,见面没说上两句话便猝起伤人,贺一承再不及细想,骇然厉喝:“疾。”

周边的粘稠滞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真元力倾力催发下,飞剑黄芒大炽,尖啸飚射而去,竟是势如破竹般,将那轮悍然无俦的金钺轰得光消芒散。

贺一承吃惊得呆住,只怕自己的飞剑在一招间被毁,亦未能令他这般错愕莫名。

“轰。”

飞剑去势未消,炽芒直直劈在黑暗深处的一具未知物体上,登时激起无数飞射如雨的灿烂流火。

贺一承看得真切,飞剑击中的正是那根擎天柱……就像被毒蛇狠狠咬啮住,贺一承的心脏蓦地抽紧,强烈的恐惧浪潮霎时流遍全身,他发觉,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更严重的错误,一个严重得足以致命的错误。

流火如万千流星般,从擎天柱的顶端源源呼啸着喷射而出,倏又汇聚成几束成人臂粗的巨大雷芒,狂暴地轰鸣着劈下。

天工老祖的狂笑亦如雷鸣般在空中激荡:“五雷轰顶,小辈,接着吧,桀桀桀桀……”

贺一承口中发出的绝望呼喝嘶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陌生:“流风旗……”

流风旗这次倒是应声而动,但一切都嫌太晚了一些。

转瞬之间,金、木、水、火、土五雷接踵迅猛劈落。

五雷轰顶--炼天绝神阵的绝杀,就算真有天界仙人陷落阵中,在五行雷的连番猛烈轰击下,恐怕亦无法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何况只是元神期的贺一承?

当先护主的飞剑与流风旗与五雷稍一接触,便给轰得粉碎,随即贺一承的战甲连同身躯被整个炸开,爆成满天纷纷扬扬的肉糜血雾。

“啾。”

一个小人儿悲鸣着往远处飞遁,正是贺一承的本命元神,萦绕周际的光影已是黯淡之极,差一点就当场落得个形神俱灭。

“桀桀桀桀,还想逃?”

一道莫大的吸力将贺一承的元神牢牢凝滞在空中,那道模糊身影复又现出,慢慢飞过来,狞声笑道:“小辈,本老祖现在有一个惊喜给你,你一定会开心得发疯。”

等到他飞近,贺一承的元神突然一阵急剧地颤动,不可置信地尖厉狂叫:“你……天工老祖,你是元神体?”

天工老祖得意至极地狂笑:“不错,小辈,本老祖也是元神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很惊喜啊?哈哈,哈哈哈哈……”

若是元神能够吐血自爆,贺一承只怕当即就会呕出三升鲜血,再毫不犹豫地自爆而亡,心中悔恨欲绝。

一个修行者,无论他生前如何厉害,即便到达了大乘期面临飞升的境界,一旦肉身被毁成为元神体,其精深修为就会顷刻间化为乌有,亦无法运用任何的兵器法宝,绝非是一个刚至金丹期修行者的对手,只能任人宰割。

以天工老祖睚眦必报的凶横脾性,丝毫容不得他人些微的悖逆触犯,又怎会让贺一承公然破阵而入后才出手惩毖?想来也可疑得紧。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贺一承根本无暇分析,给天工老祖幻化的攻击幻象一逼,登时上了他的大当,倾尽全力引发炼天绝神阵的反击,自己将自己亲手送上了万劫不复的绝途。

一念之差,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极度的痛悔,让贺一承元神体的光芒如风中残烛般淹淹欲息。

“小辈,你应该感到荣幸,本老祖会好好将你炼化的,桀桀桀桀……”

修行者毕生还虚合道修炼出来的元神,向来是炼制法宝与提升修为的绝佳材质,在天工老祖飘忽而邪气森森的狞笑声中,贺一承的神智绝望地沉入了漆黑的深渊。

“只要完全炼化这具元神,本老祖的元神就能凝体固型,到时便可发挥出炼天绝神阵的大部分威力,多上几分自保能力了,说不定还可出阵找到灵药,修成地行仙再见天日……本老祖恨呀,问居子老鬼、六戒贼秃、箜心贱尼,你们害得本老祖生不如死,终有一日,本老祖要将所受千百倍加诸彼身,才可稍解心头之恨……”

天工老祖仗着多出千余年的灵体修为轻松收取了贺一承的元神,无比怨毒地自言自语,正要化为一道轻烟隐入擎天柱中,忽地惊噫了一声:“这里怎么还有一个人?”

他飞快飘到地面,凝神一打量,讶道:“这小子只是个普通人,怎能在阵中毫发无损?哦,原来如此,是那小狐妖几年前带来破阵的那个小家伙,他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体内又蕴含了大阵的些许能量,并未受到反击,倒是侥幸逃过了一难……桀桀桀,小子,待本老祖亲自送你一程好了……噫,噫,噫,这是?这是混元体?”

天工老祖陡地连叫几声,身际光芒大冒,突然歇斯底里地疯狂大笑起来:“混元体?混元体!这是天生混元体啊,嘎嘎嘎嘎,能引气入体重筑元神,再登无上天道的炉鼎混元体啊……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工老祖啊……”

他的笑声又尖又利,竟还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比戾鬼嚎啼更要凄厉三分。

肉身是所有修行者修炼的基础,一旦被毁,基本上无望再修行大成飞升天界,侵夺他人躯壳等同饮鸩止渴式的苟延残喘,如果不愿抹去今生的一切转世重沦轮回,就只有修成鬼仙或游神等地行仙一途可走。

但元神体也还有极其渺茫的一线机会,只要能找到一具未经修炼的混元体夺舍移魂,非但这世的灵智无损丝毫,更可保留元神继续修行,不啻是再获新生。只不过,混元体稀世难觅,要想融合也殊非易事,太沌神洲上,有这种机缘的也仅是传说中的一二例而已。

似哭似笑、又悲又喜地癫狂了一阵,天工老祖逐渐冷静下来,马上想到了自身面临的困境。夺舍不难,但要想元神与宿体完全协契无间,融合时却需要多种妙药奇珍炼出灵丹来服食保佐,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功败垂成,严重的甚至可能走火入魔永劫沉沦。

尽管自己对炼丹之术略有涉猎,不过身边缺乏必需的药材,要炼出灵丹来无异于痴人说梦,更困难的是自己身为元神体,藏匿在炼天绝神阵中才勉强保得平安,又怎能亲自去寻药?只怕一出阵就会遭遇不测。

天工老祖略一盘算,发觉除了找人相助,再无它途可行,但自己若是有人可以投奔依靠,又哪用在炼天绝神阵中一躲就是一千余年?早可出去修成地行仙了。思来想去,自身竟是依然处于绝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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