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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亲爱的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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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横着长的哦!想要把它拔出来,必须要切开你的牙床,在上面划一道口子,再把智齿敲开,分成好几块,一点点地撬出来,然后再用线把牙床缝上……”

“你别说了!我怕疼!”童虞茜趴在桌上都快哭了,“可是疼死也得拔啊,不然脸肿着我怎么见人?我决定了,拔完智齿我就让Mike向我求婚! 已经拖了这么久了,再拖下去我爸该起疑心了。记得把你的结婚钻戒借我用用,我保证用完后一定完璧归赵!”

“还真求婚啊?演戏就演戏,你至于么逼真嘛!”

“不逼真不足以震慑我爸!”

“凡事留三分余地。你要一点退路都不留,程子峰怎么办?”

“他喜欢的是我妹又不是我,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喜欢的明明就是你,是你自己花样作死,非要装成你妹去接近他。你都承认喜欢他了,却又不肯放下架子去跟他解释清楚。你是真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她摇摇头:“馨馨你不懂,不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是希望能在他面前留下最美好的一面,希望他看到那么美好的我。将来某一天他会感叹:这辈子没能娶到童虞茜这样的女孩真是遗憾!这就够了。”

“你何苦呢!”我忽然觉得很伤感。

童虞茜一直都是如此,她爱得比我热烈,也爱得比我谨慎。

我正惆怅着,苏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去兜风啊?”

童虞茜捂着脸探下头去:“苏适,你可真够闲的!”

苏适不是闲,他是高兴。我听苏琰琰说阿姨最近松口了,答应了试着接纳夏彤。

我问苏适:“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听我姐夫说的。上次到处找你找不到,你的手机也打不通,我问姐夫你平时喜欢去哪里,他说你喜欢来这家叫白马的咖啡厅喝下午茶。”苏适扬扬得意,冲我挤眼睛,“廖馨馨,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不过我这个弟弟也不差,姐夫去韩国出差,我怕你深闺寂寞,特地来陪你玩呢!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感动?”

我才没时间感动,我倒是很纳闷:我从未对陆西城提起过这家咖啡厅,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去不去呀?快点快点!下楼!”苏适再三催促。

我和童虞茜施施然下楼。

上了车,我忍不住又揶揄了苏适几句。他虽和我同年,心智却稍欠成熟。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可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想炫耀新买的这辆敞篷车。难怪阿姨一直让我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太自以为是。

苏适大概嫌我管得太多,猛地一踩油门,我顿时像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甩出去一样,吓得赶紧抱住童虞茜。童虞茜胆子比我大多了,头发已然风中凌乱,她却还在撺掇着苏适再开快点。苏适唯恐天下不乱,又加快了速度。

我悔不当初。看来以后不止童虞茜,连苏适的车也要被我列入黑名单了。

车子在高速上绕了好几圈,等到他们撒完疯停下来,我一时气血上涌,趴在车门上直喘气。

“爽!真是太爽了!”童虞茜格外兴奋,“不过苏适啊,下次兜风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戴上墨镜,装就要装全套!”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去开游艇兜风吧,那才叫有意思!”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下个周末怎么样?你叫上夏彤,我叫上Mike,我们一起呀!”

“你和那个Mike不会真的要订婚了吧?”

“你想听官方消息还是非官方消息?”

“有区别吗?”

“当然有。”

“那就听官方消息。”

“官方消息就是我很爱Mike,Mike也很爱我,他下个月就会向我求婚。我们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那……非官方消息呢?”

“非官方消息就是一切看本小姐心情,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别往心里去。当然,如果你想给我包红包,我会非常开心的。”

“……”

他们越聊越起劲,我实在头晕得很,懒得搭理他们,便开门下车。可就是因为我头太晕了,脚一崴,重心紧接着往下一偏。

“啊——”

“馨馨——”

“哎呀,我的亲姐姐!你怎么了?”

拜苏适所赐,他的亲姐姐这一趔趄,光荣地脱臼了,医生给我擦药的时候,我都不忍直视那肿得慌小山一样的脚踝。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妈一直想安排我下周去印度出差,这扭伤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这个苦差事了。

我把扭伤脚的事电话告知了我妈。她怀疑我是装的,我很坦然地把责任全推到了苏适身上,并且邀请她明天来探望我。她这才将信将疑地答应给我调整出差计划。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特别寂寞。这是结婚以来我第一次独自在家过夜。陆两城说他至少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今天是他离开的第一天。

西汀别苑独立于半山,住户与住户之间也离得很远。天气转凉,周遭只能听见秋虫的鸣叫声。偌大的房子里空空如也,静得让我恐惧。陆西城在家时,我从未意识到我其实还没习惯住在这里,我之所以会把这里当成家,只因为家里有他。

我辗转反侧,无法人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西城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开玩笑地问他:“你这么晚打电话来,不怕打扰我做梦啊?”

“我想你应该没睡。”陆西城问,“苏适说你扭伤脚了,严重吗?”

“严重啊,一非常严重!是苏适害我扭伤的,你准备帮我报仇吗?”

“你想怎么报仇?”

我想了想,狠心道:“灌他酒,灌醉后套上麻袋打他一顿。你酒量比他好,放倒他也就一杯伏特加的事。”

“你就是这么嘴硬心软,一直都没变。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好像就是这样的。”

他能这么想我,我很开心。

他又问:“受伤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你在国外出差,打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我想你应该会很忙。”

“再忙我也是要休息的。你不是说把我当最亲的人吗?如果连亲人都照顾不好,那我忙的意义是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的心却在深陷、沉沦。我无法判断他这些话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我宁愿他一辈子这么哄着我、骗着我。

好半天,我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馨馨?”他唤了我一声,“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你那边现在会是什么样,是满天繁星还是月光独照,你看到的月亮会不会比这边圆。”

“傻瓜!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你去阳台就能看到。

他这话触动了我,我慢慢下床,拄着拐杖向阳台走去。可是当我抬头有的时候,却发现夜空一片漆黑。“‘“你骗人,今晚根本就没有月亮!不过也不怪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有没有……”我猛然顿住,后半句话停留在唇上,余音未消。

阳台下的小花园里,木芙蓉全部盛开了,白色的、粉色的、紫色的,枝头尚有活力四射怒放着的,开得早的已经凋谢,花瓣落了一地。陆西城就那样站在木芙蓉树下,抬着头与我相望。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静止。自从知道他和杨思雨的事后,我还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珍视过这段婚姻,或许,这让我产生错觉的种种画面才是我始终不曾后悔嫁给他的理由吧。

是的,我没有骗童虞茜,我从来没后悔过。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欲盖弥彰:“你,怎么在这里?”

陆西城继续仰着头,笑容挂在眼角:“不是已经说了吗,不能照顾好你,再忙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你就回来了?”

“是!”

“那你等我,我下去给你开门。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这也是我家,我有钥匙!”

我本来就没打算下楼,只是因为心情微妙而没搞清楚状况,一时说错了话。我脚踝的伤不算严重,但硬撑着下楼还是有很大难度的,估计没十几分钟根本就走不到大门口。

陆西城很快就上楼了,身上带着种风尘仆仆的味道。可他的表情没什么不妥的,好似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

他向我走来,我此以往一样和他开着玩笑:“你这么日夜兼程,是想我了吗?”

“还有心思说这些?”他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冒失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

他猛然打住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怎么了?往下说啊!”

他没有往下说,而是直接将我抱起,朝卧室走去。

他刚认识我的时候?他刚认识我的时候我不爱他,我也不知道他爱着别人。我潜意识里排斥回忆以前的事,既然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又何必徒增不快,影响现在的心情?

陆西城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想伸手碰我的脚踝,又停住了。他问我:“还疼吗?”

“有一点儿,不碰到就行。”

“不会碰到的。”

他难得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不自然,往后挪了挪身子。

也许是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让我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在乎;也许是我眼神中不经意地透出了什么,让他暂时忘记了我们不爱对方的事实;也许是这样的夜晚太美好,让我们的心都变得非常柔软。也许……

我看到陆西城的喉结微微地动了一下,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让我再也不能置身事外,我的心也跟着加快了跳跃的节奏。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就那么心照不宣的,我们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空气中来回游走,我的眼神也开始渐渐迷离。

“陆西城,你……”我刚开口,他便欺身靠近,把我剩下的话全给吓了回去。

他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将我按倒在床上,在我猝不及防时吻了上来。我内心风起云涌,不知该怎么应对。明明婚后我们频繁地有过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可这一次却似乎格外不同。

我不敢直视陆西城的眼睛,又渴望又害怕:渴望和他发生亲密的一切,害怕他看穿我的内心世界。

幸好此刻的他无暇注意我的失态,他的吻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沿着我的脖子一直往下。我紧张得不行,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好似要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指上。可这并没有让他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我基至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就那么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他面前。

我努力伸手往床头靠。他一边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一边问我;“怎么了?”

“关灯。”我如实回答道。

他凑近我:“不要关,想多看看你。”

在他的攻势下,我的声音浙不可闻:“我不习惯。”

安妮气张说过,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开,即使不爱,生理上的关系依旧可以一气呵成。但女人却不行。

是的,我只能对我爱的人敞开心扉,而这种亲密的时刻,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不想让他知道的,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我只能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以避开他的视线。

水晶灯的柔光下,我们不着寸缕地拥抱着彼此,像渴望火焰的飞蛾股不顾一切。可在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怎么这么紧张?”他问我。

“可能是开着灯不习惯吧。”我催他,“没事,你继续!”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直白。”

我反驳:“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做这种事的时候笑场呢!”

“好。那我继续!”陆西城依旧温柔地笑着,手一偏,“啪”的一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

顷刻间,灯光熄灭,黑暗一下来得让我无所适从。

陆西城没有给我适应的机会,再次吻住了我。他一只手环住我的腰,肌肤灼热得几欲将我烫伤。我脑中嗡的一声,就在我失神的那几秒钟内,他不由分说地闯人了我的世界。这一次我没有再逃避,黑暗就是最好的屏障,可以掩饰我所有的情绪。我是那么地爱他,那么强烈的爱,可以移山倒海,将我的矜持和骄傲清除得连粉屑都不剩。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无需像平时一样维持着那份可笑的自尊。

我激烈地回应着他,坦诚地迎接他在我灵魂深处的撞击。即便他的禁锢让我喘不过气,我依然歇斯底里地渴求着,就像自甘堕落的囚徒,在他的气息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生命中最真挚的欢愉。

翌日清晨,我本以为我会像小说中每一个被幸福笼罩的女主角一样在陆西城怀中醒来,然而当我睁开眼时,我身旁却空空如也。若非枕头上还带着他的味道,我真的会以为昨晚又是我想入非非的一场梦。

我伸手在床上找手机,蓦地听到楼下有声音。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那声音是朝着我房间来的,脚步声也离我越来越近。

“陆西城?”门锁被打开的刹那,我喊了一声。

我妈那随着门开得越来越大而越来越完整的脸上写满了纳闷;“廖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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