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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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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喜鹊也不安地叫了一声,人呆呆地傻在了那。

甄十娘兀自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好半天,两人才想起抬脚追进去,“早晨将军和您说了些什么?”一进屋,喜鹊就迫不及待地问。

终是大了几岁,又知道沈钟磬原本就对甄十娘深恶痛绝,喜鹊可没秋菊那么乐观,会被几捆柴禾收买,就认定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了。

“他倒是没说什么。”甄十娘看着喜鹊,“你想想,上次他一进门就被我吓跑了,若是没事,他还会再来吗?”摇摇头,“是我挡了他的路啊。”语气中有股幽幽的叹息。

“他想另娶新欢?!”喜鹊立时想起外面的风传,连宫里的六公主都看上了沈钟磬,许多公卿贵胄甚至想把嫡女嫁给他做填房,喜鹊声音微微发颤,“小姐说的对,七年前他尚且不屑娶您,现在他身份不比往昔,也再无顾忌了,当然……”越想越对,喜鹊脸色微微发白,她声音戛然而止,不敢再说下去。

甄十娘不置可否。

沉默良久,她抬头问喜鹊,“他说我们是先帝赐婚,他不能休了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喜鹊点点头,“小姐和他的姻缘就是当年老爷求了先帝赐的婚,婚礼还是当年荣宠至极的镇国公亲自主持的呢,曾经轰动了整个上京城。”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她家小姐竟连这些也不记得了。

甄十娘神色黯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能休了我,他会怎么处理我?”骤然间,她心里生出一股无边的恐惧,“他会杀了我!”

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和离!”与此同时,喜鹊惊呼道,“难道他是来跟您谈和离的?”又困惑道,“他怎么竟没提?”

“和离?”甄十娘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忽然抬起头,“这个年代……你是说我们可以和离?”声音少有地带着一丝激动。

历史学的不好,在她记忆中,古代的妻子都是没有话语权的,命运全掌握在丈夫手里,厌弃了,一纸休书便得清身出户,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和离这个词,“大约就是前世离婚的意思吧?”她雀跃地想着。

不管怎样,她能不用死最好!

“是啊……”喜鹊惊愕地看着甄十娘,“小姐竟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我能不能要求他给一些补偿?”甄十娘虚心地讨教。

“……不可以!”喜鹊摇摇头,“即便和离,小姐也不过是在娘家人面前多了一份体面而已,除了嫁妆,您什么也带不走。”

只是,娘家人都死绝了,她家小姐还要那些体面干什么?

想到一旦和离,她们母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喜鹊脸色纸一样的白,只使劲眠着唇不让悲哀浮现在脸上。

“如果我不同意在和离书上签字呢?”甄十娘想起前世那些离婚案。

死赖着不肯签字有时也能索得更多的财产。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不信这条路行的通,喜鹊眼前却是一亮,“将军想另攀富贵,一定会迫不及待,小姐就趁机问他要下这座祖宅!”至少还有个栖身之地。

“嗯,我也这么想。”甄十娘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一阵苦涩,“这可不是前世,讲究人人平等,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不过一个孤苦无依的罪臣之女,哪有资本和他谈条件,若我果真不答应,只怕是他杀了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心里苦笑连连,甄十娘瞧见喜鹊脸色发白,就拉了她的手,“你也看见了,这么多年没有他,我们一样过得好好的。”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打心里盼着能离开他呢。”抛开对即将面临的流浪生活的惶恐,这也算是甄十娘的心里话。

她不怕流浪,可以落魄街头,但简文简武还太小。

被休弃出门和被遗弃在祖宅里怎么能比!

见甄十娘笑得轻松,喜鹊心里一阵难过,只是,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们是没有选择的,她使劲咬着牙根,勉强扯了个笑,“……小姐说的是,至少以后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卖药了。”使劲眨眨眼,逼回眼底泛起的一层水雾,“奴婢明儿就让长河出去找一找,附近有没有租金便宜的房子。”

“也不用太好,能住人就行。”甄十娘点点头,“最好能……”

正说着,院外一阵嘈杂,接着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三人脸色大变,瞬间止了声。

第二十七章送货

“……有人在家吗?”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小的是受荣升公子之托来送货的。”

送货?

屋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秋菊突然一个高蹦起来,“奴婢去看看!”

“你仔细些,看准了再开门。”甄十娘也扶着炕沿站起来。

是粮肆的伙计二柱,推了三四袋米面,一大桶油等在门口,常去买粮,秋菊认识他,忙打开大门,“二柱哥这是干什么?”

“是一位荣大爷买的米面让小的送过来。”二柱满脸堆笑,“说只要一提荣升,您就知道。”

“是将军。”秋菊回头看向跟着出来的甄十娘。

“推进来吧。”甄十娘吩咐道。

这头刚送走二柱,那头又有肉铺的伙计送来二十斤猪肉,接着锦缎坊的伙计又送来了几套崭新的被褥,最令甄十娘哭笑不得的是,瑞祥药铺的李齐媳妇竟亲自送了二斤阿胶来,“是荣大爷订的货,让给您送来。”

看着李齐媳妇满眼疑惑,甄十娘含混地解释说“……我去年无意中救了将军的爱妾,大约他是来报恩的吧。”又道,“将军听说我姓简,还问是不是熬制阿胶的简大夫,说要帮我联系往太医院送阿胶呢。”

李齐媳妇神色顿时一紧,“阿忧答应了?”

甄十娘扑哧一笑,“……若答应了,他怎么还会让您往这送阿胶?”神色忽然一正,“我身子骨不行,也是怕太医院要货又急又多供不上,没得惹麻烦,便谎称那阿胶不是我熬的。”她静静地看着李齐媳妇。

李齐媳妇就擦擦汗,“阿忧放心,我绝不会把您的身份透露出去。”

笑话,真让她往太医院送货,她家药铺的生意立马就会一落千丈,就是因为简记阿胶出了名,她的药铺才有今天的兴隆。

这颗摇钱树,她可要死死地攥紧了。

念头闪过,李齐媳妇脸色更家谄媚。

甄十娘就满意地点点头。

送走李齐媳妇,主仆三人对着满屋的东西,你看看,我看看你。

喜鹊一脸疑惑,“都准备和离了,将军为什么还要送这些?”没的让人误会。

“不知道。”甄十娘自嘲道,“大约是想贿赂我,好让我痛快地跟他和离吧?”心里却叹息一声,“他这是不许我再抛头露面啊,真是个自私又霸道的男人!”

早上她才说,她不与外人来往,那柴米油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他马上就送来了这些柴米油盐,用心昭然若揭。

“小姐就没一句正经的。”喜鹊不满地摇摇头。

“他送来我们就吃!”甄十娘泰然自若道。

她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来住这一夜,她伺候的可是毫不含糊。

喜鹊就叹口气,若没甄十娘提醒,见到这些她会很高兴,现在的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沈钟磬是回心转意,想善待她家小姐了,“这人的心思真是越来越让人费解。”

又使劲摇摇头,喜鹊心头笼着一层阴霾。

……

楚欣怡神色安然地躺在美人榻上,塌边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小盅,里面是用上好的东珠研的珍珠粉,春红正拿着个形似碾子的翠绿色古玉棒半跪在美人榻边,一边轻轻地按摩着她的两颊,低声说道,“……三少爷刚传信来,将军昨儿去了梧桐镇。”

三少爷是楚欣怡的娘家三表弟,叫杨涛,原是个不务正业的,这以后楚欣怡发达了,便投靠了过来,专门负责给她打听将军府外的事情。

“去了梧桐镇?”楚欣怡蓦然睁开眼睛,继而闪闪地亮起来。

他终于决定去处置甄十娘了!

只是,不知被冷落了五年,那甄十娘肯不肯放手?

想到这儿,她推了春红一把,“……你去看看将军回来没,去哪个院了?”

“是。”春红应了一声,刚站起来,就听外面小丫鬟的清亮亮的声音传来,“将军安好!”

他回来了!

楚欣怡身子一震,“……快,快,把这些收了。”

迅速地穿好鞋,待春红把美人榻收拾利索,楚欣怡已经坐在床边做女红了。

平民出身,沈钟磬素来不喜奢华,对这些细节,楚欣怡可是丝毫不敢大意,至少,在她成为正妻之前,她不能让他感到一丝不舒服。

否则,以她的心机,也不会把那四个姨娘留到现在了。

“将军回来了。”见沈钟磬推门进来,楚欣怡放下手里的女红迎上去,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纸包上,问道,“这是什么?”

“是简记阿胶。”沈钟磬在椅子上坐下,“分一份出来,找个人给中堂府送去。”回来路上听说那个钟大夫也没能治了萧煜母亲的病,沈钟磬很为他操心。

“婢妾立即就遣人送去。”楚欣怡应了一声,“婢妾听说这简大夫专治寻常大夫不能治的疑难杂症,很少在人前露面,却药到病除,是个真正的隐世高人,将军何不把他推荐给萧中堂试试?”若萧煜能把那个简大夫请到上京城,她正好趁机去瞧瞧。

听说这简大夫治疗不孕可是一绝。

沈钟磬心一动,常言道有病乱投医,这倒真可以试试,继而想起萧煜的话,“……找了一堆人也没瞧好,母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再不准我找一堆庸医来糟蹋她。”就叹息一声,暗道,“这事还是再等等吧,等哪天我亲自去见见这位简大夫,看看情况再说。”

见沈钟磬没言语,楚欣怡眼珠转了转,正要说话,春兰沏了壶铁观音端进来。

楚欣怡接过来亲自斟了一杯递上去,却没坐下,打开纸包捡起一块阿胶,对着阳光看了半天,“……这才是标准的琥珀色。”用手指敲了敲,“这光泽、这硬度,这质地直是比太医的好上十倍,这梧桐镇的阿胶果然名不虚传!”她欣喜地看着沈钟磬,“婢妾谢谢将军!”

沈钟磬就笑了笑,端茶喝了起来。

“将军去梧桐镇,没去祖宅看看大奶奶?”放回阿胶,让春红收了,楚欣怡在沈钟磬对面坐下,“她……她还好吧?”拿余光偷偷觑着沈钟磬的神色。

第二十八章心机

“嗯……”沈钟磬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喝茶。

楚欣怡心一阵突突乱跳。

半天没等到下文,楚欣怡强压着心头的喜悦,露出一脸关心之色,“今儿大姐还念叨呢,被您冷落了五年,也不知大奶奶怎样了,想是那脾气也收敛了吧。”幽幽的一声叹息,仿佛甄十娘就是她牵挂了寻找了十几年的亲人。

想起甄十娘那宁静如菊,温温淡淡的神色,沈钟磬目光立即就柔和了几分,她是那样的静,静的仿佛与天地融合在一起,他只在她边坐着,一句话不说都觉的安宁,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安宁,这是他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拼杀,从不曾体验过的。

“……将军!”瞧见沈钟磬眼底现出一丝她不曾见过的温柔,楚欣怡心莫名奇妙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惊觉声音变了调,又慌忙闭了嘴。

回过神,发现自己竟很留恋甄十娘身上那股自然而然透发出的宁静,沈钟磬也吓了一跳,暗暗安慰自己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许是这些年杀戮太多,过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心里不安宁了。”他抬眼看着楚欣怡,“怡儿怎么了?”

“大奶奶过的还好吧?”楚欣怡声音已恢复了一惯的温柔。

“得了血虚,过的很不好。”沈钟磬摇头叹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这几年她没来府里讨过月例吗?”

当年把她撵出去,他没记得停了她的月例。

楚欣怡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摇摇头,“大奶奶自从搬去祖宅就从没回来过。”又解释道,“……婢妾以为她身上有几千两嫁妆,不缺银子,加上祖宅离这太远,将军又特意嘱咐不让婢妾去见她,却是把这事儿忘了。”诚惶诚恐地看着沈钟磬,“都是婢妾疏忽,大奶奶可是对将军埋怨婢妾短了她的月例?”站起身来,“婢妾这就遣人将她这几年的月例如数送过去。”

“算了……”沈钟磬摆摆手,“她什么也没提,我也只是好奇她怎么会过成那样?”明明还是他的妻子,日子过成那样竟不开口问自己要银子,这很不像她的个性,“这也不怪怡儿,这些年我也以为她手里有几千两的嫁妆银子,应该什么都不缺。”

当初的状元府可没现在有钱,她带走那些嫁妆后,状元府几乎被掏空了,他也着实过了一段苛简的日子。

可那是她的嫁妆,再穷他也不会染指。

听得出沈钟磬说的是真心话,楚欣怡心扑通落了下来,“……大奶奶过的很不好?”脸上满是忧色,心里却暗自窃喜。

她饿死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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