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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再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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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先回去看看吧!”林军很累,不想过多解释。

    “……这边还有事儿呢。”李瘸子有些为难的说了一句,但沉默数秒后补充道:“行吧,那你回去吧。”

    “孝东那边的人,还不知道走没走,你注意一点吧。”林军嘱咐了一句。

    “恩。”林军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但至始至终没有跟李瘸子旁边的那个美艳少妇说过话。

    “这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少妇看见林军走了以后问道。

    “我们公司的叫林军!”李瘸子随口应了一声,随即看着少妇说道:“小琴,你那个美容院弄的怎么样?手里资金还够周转吗?”

    ……

    当林军赶回上树奔丧的时候,钟振北已经率先到了,他凌晨接到的电话,连假都没请,从延吉市边缘走了四五公里,才抓到一辆出租车赶回来。

    而钟大爷的遗体就在院里,他躺在由木板搭起的担架上,蒙着罗汉被,只能漏出穿着布鞋的双脚。

    尸体之所以没让警察拉走,那是张小乐极力争取的结果。警察当时确实想把尸体弄到太平间做尸检,因为这是刑事案件得走流程。但张小乐却喊道:“人都他妈没了,还往太平间弄啥?老人一辈子没出过山,埋也得是入土为安,大家都认识,尸检在山上做吧!”

    警察也有人情世故,老人惨死,山上故友悲愤,他们也能理解,所以,尸体就没有拉走。

    钟振北回来以后,就跪在钟大爷头上,他没有准备孝服,只穿着便装。

    山上的老伐木工开始张罗出殡葬礼,大家以林子为生,家里都不缺板材,而且这帮人或多或少都懂点木匠活,所以,棺材在晚上就打了出来,上面涂着还未干涸的红色朱漆,静静的矗立在灵棚之中。

    ……

    打更房里。

    林军从回来以后,基本就没怎么走出去过,钟大爷离世,让他一时间很难接受,昨日坐在旁边房里饮酒之时的谈话,如今仿佛就在眼前。

    “……几天出殡啊?”张小乐喝着水,皱眉坐在板凳上问道。

    “爷们一辈子都呆在山里,骨子里还是传统,不能火化,就按风俗走呗。放三天,入土为安!”林军躺在床上回道。

    “……阴阳先生来了,他也是这么说的。三天出殡,得摆三天流水席,我让下面准备准备。”张小乐点了点头。

    “小北刚工作不久,又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就不到三千块钱,他自己很难给钟大爷办丧事儿!钱,我出吧,明儿一早,我让曼曼出去取!”林军思考了一下,手掌搓着脸蛋子,声音低沉的回道。

    “哎呀,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钟大爷和咱碰上了那就是缘分。一人掏个万八千,还能咋地?大家一块凑凑,让老人走的风风光光。”张小乐抽着烟,也很伤感的低头说道。

    ……

    晚上六七点钟,张小乐通过阴阳先生,找了一批当地民间职业办丧事儿的鼓乐队,并且为他们支了个棚子,在棚子边上准备了烟,茶等物品。

    “几个爷们!人一辈子就这一回,咱都给好好整着,喇叭声儿别停,整的响点!”张小乐付过了钱,站在棚子外面招呼道。

    “妥了!”带队的喇叭将点了点头,随即吼道:“来吧,锣鼓震天,咱哥几个送送老钟!”

    言毕,哀乐走起,响彻林间。

    钟振北跪在爷爷的棺木旁边,一天没吃没喝,就木然的烧着纸钱。

    ……

    另一头。

    HC市中心,金文国已经躲了一天了,但还是没躲开,他在一家宾馆门口,遇到了何迷糊的母亲。

    “孩子,孩子!”何迷糊的母亲一边叫着,一边就要伸手拉着金文国。

    “付婶,这事儿我管不了!”金文国夹着手包,十分无奈的回道。

    “噗咚!”

    何迷糊的母亲抓着金文国的胳膊,直接跪在了地上。

    “婶,你看你这是干啥,快起来!”金文国皱着眉头,无语的就伸手搀扶。

    “小金,你听婶子说两句行不?”何迷糊的母亲五十多岁,身体瘦弱,宛若十四五岁的小男孩。

    “……你先起来,起来行吗?”金文国余光扫向周围围观的群众,十分尴尬的商量道。

    “小金,就你能帮我家小何了!你俩是发小,这么多年小何跟你在一块玩,我去过多少次看守所,给小何存钱?他愿意跟你在一块玩,我也管不了他,那就只能认了!但这次事儿,我在存钱没用了,你帮帮他行吗?”何母潸然泪下,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金文国伸手拦住了何母的脑袋,随即咬牙说道:“婶儿,我拿点钱无所谓,但我就怕这事儿,拿钱也办不了!”

    “你认识孝东,孝东在珲春有关系,有面子,你求求他呗……!”何母无比祈求的看着金文国。

    “……!”金文国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母,沉默三秒以后回道:“我试试吧,你起来吧,婶!”

    “真的?”

    “咱一个院的,我糊弄谁,还能糊弄你吗!?”金文国点了点头。

    晚上十点,金文国找了个借口,随即去了孝东哪儿。

    “哥,迷糊那事儿……!”金文国跟孝东扯了一会,随即挺为难的把话问了半句。

    “这个傻B!”孝东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皱起了眉头。

    “再不济也是咱家人,出事儿了,能管管,就管管呗!”金文国叹息一声,目光一直看着孝东。

    “回头我安排个饭局,事儿你跟他们谈吧。”孝东勉强的应了一声,随即指着金文国说道:“我是看你面子!”

    “……我会跟何迷糊说,事儿全是你给他办的!”金文国咧嘴一笑,抬手冲孝东比划了一个抱拳的手势。

241 出殡

    深夜11点多。

    “钟大爷那个孙子,可从回来就没吃过饭了。”沈曼冲林军提醒了一句。

    “……我都没感觉到饿,他能感觉到吗?”林军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弄点饭菜吧,我和他吃点,顺便也让鼓乐队休息休息。”

    “行,我去厨房看看。”沈曼乖巧的点了点头。

    “吱嘎。”林军肩上披着衣服,随即推门走了出去。

    棺材前面。

    “这跪一天了,也差不多了。”林军扶着膝盖,盘腿坐在了钟振北旁边。

    “……!”钟振北眉毛拧着,厚厚的眼镜片上全是赃物和哈气,估计他都看不见人。

    “一会吃点饭,歇一会吧!”林军拍了拍钟振北的肩膀。

    “葬礼的事儿,麻烦你了,谢谢。”钟振北嘴唇干裂,声音很小,似乎身体已经没了力气。

    “麻烦啥,我雇的你爷爷。”林军有些后悔,皱着眉头就往火盆里填纸。

    “你把帐算好,这钱我会还你的。”钟振北低头看着火盆说道。

    “我掏了,就没想过让你还。”林军一愣。

    “一码归一码,我爷一辈子没欠过别人什么,我不能让他背着帐走。”钟振北有点执拗的回道,他在生活上总是丁是丁卯是卯,有些刻板,过分的规矩。

    “随便你吧。”林军沉默一下,不在于钟振北争辩。

    ……

    钟大爷去世,对钟振北的打击可谓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的生活经历没有那么多玄乎的故事,只是挺苦。他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二流子。说是混子吧,他不够格,说不是混子吧,还整天游手好闲,东扯西扯的混点钱花,以前延吉地区比现在乱多了,后来全国严打,这边也响应中央整顿社会治安意图,而钟振北的父亲就在这时被整顿了进去。他因为偷点公用钢铁,一审被判十五年,但由于他家庭条件不行,也没人给他存钱,在加上当时社会上的妖魔鬼怪都在监狱里,所以,他在里面呆的很苦,没到一年就自杀死在了里面了。

    而钟振北的母亲,纯纯是让钟振北的父亲拖累死的,因为这么多年,养儿子的任务基本就靠钟振北的母亲一人,她一个女人,跟着伐木工进上干活,基本天没亮就出门,晚上直到月亮高升时才能回家。所以,在钟振北的印象里,他母亲的印象也比较模糊,他只清晰的记得,当初家里墙上有个石英钟,当大针走到10数字的时候,那就是他妈要回来的时候。

    钟父离世不到两年,钟母得癌症死在了县医院,从那时候开始钟大爷就把钟振北接到自己家里养活,直至他长大成人。

    钟振北懂事儿以后,基本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自己家里的事儿,而左邻右舍一看见他,总是开玩笑的说道:“哎呦,这不小钟癞子吗?”

    为啥叫小钟癞子?因为他爸外号就叫“钟癞子”!这是一种极其不尊重的称呼,放在一个孩子身上更加不贴切,但村民可能没有恶意,只有对谁都瞧不起的钟癞子的调侃。

    生在这种家庭,长在这种环境,钟振北从小就养成了非常好强的性格,做什么事儿认真无比,而且非常刻板,刻苦!可能如果他家庭条件好一点,在稍微有一点关系,他也不会是个体制外的临时工。

    爷爷是钟振北的精神导师,他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而如今这个老人倒下,钟振北仿佛在瞬间就被掏空了,这不是悲伤,更不是难受,而是无数种情感挤压,却又不知道怎么释放的痛苦。

    ……

    守灵到晚上,林军劝着钟振北吃口东西,二人坐在棺材上方,一边吃着,一边交谈了起来。

    “小北,临时工想转正挺难的,它不光是熬资历,而且还要有一定关系。如果你那边没啥门路,不行就回林场干吧,你这个学历,再加上你也在林业系统干过,所以,我也不可能让你就当个伐木工,客户经理,采买啥的,我都可以给你安排!”林军说这句话,完全是出于自己对钟大爷的感情,跟钟振北有啥学历,有啥专业知识完全不搭边,他纯粹就是想帮帮那个已逝的老人。

    “转正靠的是能耐,为啥非得一定要有关系?!我做好自己的事儿,领导会看见的!谢了,军。”钟振北摇头回道,直到现在钟振北依旧觉得,自己能耐吃饭,那早晚就会有迎接春天的时候。

    “……!”林军扭头看着钟振北没吭声。

    “我爷够格领取低保,这么多年我劝他去办,他也没办,估计一次性能给一些钱,等钱拿到手,我就还你!”钟振北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随即咬着嘴唇补充道:“但在这之前,你帮我选一块好地,把他埋了!”

    “行。”林军听到这话,脸上没啥表情的点了点头,但他心里还是那个想法,就没想过钟振北能把这钱还上。

    聊到这里,二人都不在吭声。

    ……

    三天以后,钟大爷出殡下葬,而下葬地点,是林军在一户农民家里低头买的地皮,价格也不贵,总共就花了一万多块钱。

    哀乐齐鸣,鞭炮嘭嘭作响,钟振北头上系着孝布,端端正正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此刻无数情感汇聚,钟振北望着坟墓泪腺崩塌,脑袋伏在地上说道:“我还没让你享福……你就走了……你知道,我多想好好养着你几年啊……!”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一鞠躬,长孙填土!”阴阳先生高声喊着。

    黑土扬在空中,随后坠落,慢慢掩埋棺椁……

    ……

    两天以后。

    钟振北去了上树县居委会,准备讨要钟大爷这么多年迟迟没有补全的每月低保。

    排了一个小时长队,工作人员接待了钟振北。

    “钟福海的低保,我这儿没有记录啊?!”工作人员皱眉看着钟振北问道。

    “……怎么可能会没有,我早都申报了啊?”

    “那得派出所出证明,你找派出所了吗?”工作人员再次问道。

    “……派出所那边的证明早都出了,但我爷刚刚去世,那个证明我没找到,但派出所那边应该有留底,你们沟通一下,行吗?”钟振北再次问道。

    “大哥,你开玩笑呢,现在活人都养不活,那还管有功夫管死人啊?他都没了,你还开啥低保啊?”工作人员不耐的回了一句,随即喊道:“来一下个!”

    PS:元宵节要回家吃饭,所以今日加更取消,明天补。

    另外,今天过节,我在支付宝上弄了点红包,大家乐呵乐呵。

    红包口令是:上元欢乐多一分

242  他好像回来了

    钟振北一听见工作人员这话,心里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随即推了推眼镜喝问道:“人死了就不管了吗?人死了就没活着过吗?他不是国家公民吗?啊?不是吗?”

    钟振北声音有点大,嚷的周围排队的群众,全都本能向这边望了过来。

    “你喊啥啊?”工作人员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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