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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很怕死，我现在就是在医院打的电话，随时可以抢救……”大概以为张哲在贫，对方直接掐了电话，让他很无奈，我说的是实话啊！
他找孙若英，是要钱！
老毕的入股的五万当然没花完，但那是合作人的“公款”，不能随便挪为私用！而且那是创业、扩张的资金，这要都能随便挪用，事业能搞得起来吗？
孙若英那里就不一样了，欠钱就是被逼无奈的，已经二十万，一下两下还不上，那再多一成、半成又如何？
当然，他并没有把握孙若英会愿意借钱；甚至没有把握孙若英会回电话。那人被挤兑了一下，到是有把握会汇报孙若英。
他拿着手机，决定等一个小时，如果孙若英没回音，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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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这是我姐
张哲对于孙若英那边，并没有多大的期待，他在等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思索着别的办法。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分钟之后，孙若英就回电话了！
接听陌生号码来电之后，立马听到孙若英平淡无波的声音：“什么重要事情？”
“借钱。上次两本书你说能抵消一万，今天又送了四本，要是值两万的话，我想请孙小姐先借给我，那剩下的十九万慢慢还，我现在在医院等着用钱。”张哲不亢不卑的商量，既然做好了她不会同意的打算，也就懒得求。
孙若英略微沉吟：“什么情况？哪个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断腿住院。”
“好吧，一会儿我让人送过去。”
她说完就要挂电话，好像很平常一件事似的。张哲却愣住了：“这样就完了？”
“那还要怎样？要我亲自给你送过去？”孙若英反问。
张哲实话实说：“呃……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答应，本来只是试一下。”
“我怎么能让你猜到？”孙若英莫辨真假的笑了笑，然后挂了电话。
张哲回想了一下见过他两次、他只见过一次的孙若英，还实在搞不清楚她的想法。或许就是有钱人打发时间的游戏吧，不管如何，能借到钱，他就不用另外为难了。
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送过来，但她既然说了‘一会儿’让人送过来，相信也不会太久。张哲估计还是那个肃杀猛男跑腿，想到之前跟他说话的态度，心里嘀咕那家伙不会真的揍自己一顿吧？
因为当铺的关系，张哲习惯背着书包，为了利用好等待时间，他书包里常会揣上一本书，拿着书还是比手机看有感觉一点。
这会儿他就在医院大门口，就着敞亮的路灯边看书边等。大概看了十几、二十页，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气息，一抬头，看到孙若英已经走了过来，那肃杀猛男跟随其后，不对劲的气息正是来源于他。
“孙小姐，你亲自来了？也没打个电话，幸好我到门口来等了，要不太失礼了。”张哲站了起来，把书收好。
“我要没来，你就成功了。不是断腿住院吗？钱我带了，但看来得我帮你制造条件啊！”孙若英瞥了张哲的双腿一下，又稍微的一招手。
后面那充满肃杀气息的猛男，估计早想要教训张哲，得到老板吩咐，立即蹿到了张哲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他抓着举了起来，然后随便往边上绿化草坪扔去！
我飞了……
张哲感受着没有交通工具依托、纯身体对抗万有引力的“飞行”。他是没办法一个翻身脚落地的，这会儿也只能苦中作乐的猜测是屁股先着地、还是脸先着地……
身体猛的一挫，张哲感觉震颤了一下，但估计这草坪很厚，竟然没有摔疼。——他刚刚有这感觉，就发现自己双脚着地了，是被人放下来的！
“小云？”当有一尊铁塔般的身影挡在他前面，张哲才回过神来，看样子是赵小云及时出现接住了他！
“我刚去给我爸买点骨头汤，见你在这里看书，就给你带了一份过来，可惜都倒了……”赵小云遗憾的看着扔在边上的外卖包，为了接住张哲，他只能扔了东西跑起来。
那个肃杀猛男，也是高大威猛类的，现在出现的赵小云，没有他的气势、气息，但身材的高大壮，却还要胜之一筹。而接人要比扔人更难，突然跑过来的赵小云，却是稳妥的把张哲接住放下，让他也刮目相看。
“误会、误会！”体验了一把‘飞行’的张哲，感觉双腿有点软、有点抖，但还是赶紧闪到了赵小云前面。靠，小云这保镖只是用来吓唬小**的，对上孙若英那显然是部队精英出身的真正保镖，还不只有被虐的份？人老爸正住院，可别跟着也进去了。
“孙小姐，刚才您挂电话太快，没说清楚。我人确实在医院，向你借钱，也确实是因为断腿住院，但受伤的不是我，是我朋友的父亲。”张哲又快速的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
孙若英听完，又见到赵小云确实是提着外卖要回医院，但还是又说了一句：“带我去看看！”
张哲无语，一万、两万对我来说，是大数目，对你来说，就是拔根毛而已，竟然也像我这德性要求证！
见赵小云看着自己，关切、紧张，张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带路进去。
赵小云过去捡起扔在地上的几个袋子，虽然都打翻、脱落盖子洒了出来，但也没有全部，他小心的收拾好。“张哥，这个……”
“我喝！”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张哲不在乎摔落地上了，拿过其中一个袋子解开，取出餐盒，将剩下的汤喝了。
这让赵小云尴尬又感激。
……
在病房见到了赵小云父亲、得到证实之后，孙若英从包里拿出两叠钱，在走廊上递给了张哲。“还好，你没骗我。”
“多谢。”张哲有点遗憾，让那猛男在医院门口给我多好，现在让人看着我拿女人钱，搞得我好像吃软饭似的……
“不行！”赵小云忽然坚决的说：“张哥，我们就见过两次，我也难以回报你，是你帮我，我可以慢慢还。但不能让你为了我借钱！”
他的话，让孙若英和那一向没有表情的肃杀猛男都有点惊讶。若他们是好朋友，这样帮忙很正常，竟然只是见过两次面？
“看你说的，什么借不借？这是我姐，之前没说清楚，她以为我骗她钱乱花才教训我的。”张哲打了个哈哈，然后把两叠钱塞给了赵小云，“是借又不是送，你就收下吧。我姐也不会逼我马上还钱的，对吧，孙姐？”
赵小云当然不信，之前不是他接住，张哲不受伤也要摔个老疼。无论是不是亲姐弟，都不会这样教训，而且他听清楚张哲是叫她“孙小姐”，而不是现在的“孙姐”。
孙若英看着他们两个，及时的微笑：“没错。我跟他之间不在乎这点钱、不会算那么清楚的，不还钱都可以，小云你就收下吧。”
张哲暗道：你倒说得好听，不还钱我要给你干活收集东西呢……无论如何，孙若英能顺着他的话配合，也算是给他面子，让他颇为舒服。
赵小云还要拒绝，孙若英接着说：“先去把欠的费交了，有多先留着，不够再说。我先回去了，张哲，你送我出去！”
虽然语气很平淡柔和，但她的话，却让人有一种难以违抗的感觉，赵小云不自然的把要说的话哽在喉咙。
“我也回去了，照顾好你爸。”张哲拍了拍他肩膀，和孙若英两人走向电梯。
赵小云借到了钱，却没有那么轻松愉悦，心头沉重的走进了病房，见父亲正看着自己。
“爸……”
“我都听到了。这是一个好人哪！以后要好好报答人家，这也是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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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本来就是好人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哪？”电梯里，孙若英赞了一句，又似笑非笑的说：“可我觉得你不是高尚的人，难道是看上了那赵小云，雪中送炭的市恩？”
对于她一言道破，张哲也不奇怪，她给人感觉就是掌控一切、看穿一切的人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没说我高尚，雪中送炭或许有，市恩谈不上，我跟他明说要回报的。”
“哦？看不出你还挺明白的的。”
张哲暗道，我都没指望赵小云感激，还能期待你感动么？
无论是高不可攀、无形慑人的孙若英，还是那沉默肃杀的男人，都会向周围散发一份让人不想靠近的压力，宽敞的地方还好一点，在电梯有限的空间里，就好像有反射回荡一样更加明显，张哲如同被两个压力圈挤压，等电梯门开了，从里面出来，才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也是个好人。”在这气场强大的美女面前，很容易让人没有自信，张哲抓住机会锻炼，回敬了她一句。
以两人关系，她能借钱；以她身份，能亲自来，都非常难得。更难得的是，为了让赵小云安心接受，她刚才能配合张哲的话。
孙若英却不客气的笑纳：“我本来就是好人。你真以为上次那两本擦屁股都嫌脏的破书，能值五千块一本？”
上次见面之后，张哲就猜到了，他们十万、二十万，都不过是要惩罚一下，而不是真的要他们赔钱，五千块一本，就是要让他去忙碌找几十本。今天和庞帅说之后，就更确定那书无价值了。都怪叶丫头嘴巴不饶人惹的祸啊！
“那个……”张哲想说注意形象，当众说擦屁股什么的，太粗俗了。但话到嘴边，却发现即便她说了粗俗的用词，却似乎并没有影响她的气质！他要再提反而下乘了。“那要不……”
“要不免了二十万？”孙若英微微一笑：“当然不可能！你今天送的几本书，可能也是没价值的，就抵不了二万块，那你就欠我二十一万了。怎么能免？”
张哲有点汗，看她美丽容颜带着笑意，不像很难说话的样子，又问了一句：“可你是好人呀！这两万我认，那十九万算了行不？”
“同学，注意我说的：我‘本来’就是好人，但你们欺负我妹了，还能一样吗？你快点拾掇你那朋友去追求未央，让她高兴才是正道。那能减免一半呢！”孙若英说完，昂步往前走去。
张哲没有跟上，出去的话，人家也不可能顺道带他，而孙若英这种能看穿你心思的女人，是不容易巴结的，跟着搭话，说多错多的可能性更大。
……
铺开到几十个大中学校的“当当当”业务，在熬过最初一段时间之后，开始见效益。虽然每个学生的本金不多，收取的当品也不多，还有一些仍然没开张，但全部综合起来，就要比以前张哲一个人在东大搞的规模大多了。
这也让张哲整天忙碌，老毕投入的资金开始用上，虽然还没有枯竭，但若爆发扩大就不够用了。所以他必须周转好，平衡现金流，把一部分时间长的租出去，把到期死当尽快脱手。但这个问题挺严峻的，他之前出租物品，大多是东大认识、互相介绍的，勉强消化他一个人收的当品，现在货源一大，客源跟不上扩大，就挤压在手里了。出售的死当品，也是一样困顿。本来在东大脱手就很慢，周期更长。
作为负责人，张哲省了亲自去等、收当品的时间，却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在转货、清货上面。分析之后，他拿出两个方案，一个是扩大广告，把只有东大部分同学知道的出售网页，推广到其他学校，但这个见效慢，结合收当品的推广，不知道会不会有负面作用。
另外一个是找实体店统一销货。这也难，要不是当给他比当二手买能多一点钱，别人也不会选择“当当当”了。即便他货多一点，也难以从那些人嘴里多抠出一点来，最多勉强维持周转。
看着现金越来越少，宿舍堆积的货物却越来越多，张哲对于扩张的成果，又欣慰、又无奈。他也意识到了，扩张是对的，但准备不够充足，没有消化的能力、就凸显弊端了。现在他都有一种去摆摊的冲动。
在他不停忙碌、不停想办法的时候，叶芝的电话打来了：“张哲，我弄、弄到一好东西，你要不要？”
张哲无奈：“你是不需要本钱的，我可有现金流的压力。如果是收的当品，我就接下，是‘你的’东西，还是自己去店里卖了吧。”
“先别拒绝，等你看货再说，我保、保证你会惊喜。回头找你！”叶芝说完就挂了。
张哲没去多想，再惊喜的东西、再惊喜的价格，不能尽快变现，也没意义。他收拾了一下，把统计的清单带上，准备去找个收二手的数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