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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铁军网的编辑部还开了一瓶香槟，搞了个小小的庆祝。
而对手那边的成绩需要通过版权协会公布的数据来统计，版权协会公开发布这些数据一般都会滞后半天，这是对原渠道的一种保护。
所以，中午凌云绝顶都没有休息，一直催着鱼丸刷新网页：“有消息没有？”
“呃……”鱼丸看着电脑屏幕，都傻眼了，“有是有，但……”
凌云绝顶不耐烦地走上来自己看，那一串刺眼的数字，顿时让他傻眼了。
“个、十、百、千、万……”凌云绝顶不信邪地数了一遍又一遍。
“会不会是版权协会搞错了？”鱼丸弱弱地问道，“怎么可能是最高单本五百多万册？”
电脑上显示的，《亮剑》销量最高，首日便卖出了五百三十六万多册，而《士兵突击》少一点，但也有四百八十三万多册的首日销量。
凌云绝顶也觉得不可能，他回去自己的办公室，找到一个电话，拨打了过去。一会儿，他才阴沉着脸走进来。
“我让我一个在版权协会的朋友查了，数字没错。”凌云绝顶憋屈地说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这都要封神了！”编辑部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当然不是他们首日销量！”凌云绝顶一脸不快地说道，“军方采购了两百万册，还有他们之前搞的那个什么网络预售也贡献了一百多万册的销量，结果全部给算了进去。”
“但减掉这些，他们应该还有一百多万册的首日销量。”鱼丸这个愣头青，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错！”凌云绝顶狠狠地瞪了鱼丸一眼，但忽然叹息道，“我们给自己挑了一个打不过的对手啊！”
这个破百万册的首日销量，别说在网文界，在出版界都要拿出来大书特书。而且按照这个势头，相信这两本书都有可能挤进年度销量前百的大名单！
铁军网还想跟这样一个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打擂台，简直是自不量力，自讨欺辱啊！
“算了，把所有的那些宣传都给撤回来，就当做是我们认输吧！”凌云绝顶有些心灰意冷地摆了摆手。
“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凌云绝顶作为副总编，还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鼓舞道，“杨轶他现在去写都市文了，跟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竞争的地方，所以，我们可以不用再担心受怕。”
且不论开始闹得热烘烘但退场却灰溜溜的铁军网，现在几乎整个出版界关注的重点都在杨轶这个冉冉升起的新人王身上。
撒哈拉出版社也想趁热打铁，将杨轶的名气和他两本实体书的销量推向更高峰。
然而，杨轶却拒绝了签售活动。
“你真的不愿意搞签售？在江城都不行？”负责跟杨轶联络的卢先生搞不定，傅俊还亲自打电话过来缠着杨轶，“你都不知道现在书迷们的呼声有多大吗？销量首日破百万，你不出面感谢一下书迷都说不过去啊！”
第112章 可怕的地方（1/3）
“没空啊，傅哥。”杨轶明白傅俊的“苦衷”，不过，他还是不愿意，说道。
“卧槽，你怎么会没有空？平时就开你那个没几个客人的咖啡店，反正平时也没几个客人，关门一两天，出来出席一下签售会没关系的啦！”傅俊吐槽起来。
杨轶拧了拧冲好牛奶的奶瓶，自己挤了一点在手背上，舔了舔，感觉温度差不多，才递给旁边眼巴巴看着的曦曦，这是女儿的“下午茶”呢！
“傅哥，我要照顾小孩啊！”杨轶这才拿起丢到一边的手机，取消了外放，笑道，“你要体谅一下全职奶爸的无奈。”
“怎么会一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弟妹呢？”傅俊嚷嚷道，“对了，你老婆我还没见过，啥时候叫出来，到羊城玩，我请你们吃顿饭？我们两家人认识一下！”
“额。”弟妹的这个称呼有些不太恰当，杨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她比我更忙，工作走不开。”
“你都一个月赚几百万的人了，还要老婆出去上班？难不成她赚得比你还多？”傅俊不解。
杨轶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墨菲跑商演能有多少收入，但如果算上她以前巅峰时期的积蓄……
“好像是的……她比我有钱。”杨轶很实诚地说道。
傅俊无语了，他憋了一会儿，才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对钱一点都不在意。”
傅俊虽然不觉得杨轶会傍富婆，但他认为杨轶是讨了一个富二代老婆。
这就没办法啦，杨轶不是一个单纯的作者，还是他的合作伙伴，两人现在搞的撒哈拉网上书店，借着《士兵突击》和《亮剑》的热销走入了人们的视野，而且也是为两本书贡献了很大一部分销量呢！
“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傅俊严肃了下来，说道，“军区收到了我们印刷并且先前发货的书，告诉我们这两部作品在部队里反响很不错。其中江南军区就发出了邀请函，说想请你去部队里给新兵们讲讲创作初衷和两个故事背后寄托的精神。”
“……”
看到话筒那边不吭声了，傅俊叹气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活动，但这个没有办法，部队的邀请，你不去，也得去！还好只是江南军区，就在你们那儿……”
杨轶其实并没有傅俊想的那样抵触，想到要到部队去做演讲，他忽然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情感。
是来自记忆深处的渴望？还是某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更怯？
显然，前世作为杀手的杨轶是对军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的，但融合了前身的记忆，杨轶不得不偶尔体会一下这个身体曾有过的执念。
离开军营非本意，那儿，还是他回不去的“故乡”……
既然有这样的执念，那就去一下吧！虽然不是“他”曾经呆过的军营，但杨轶觉得，去一趟，化解掉这股执念，反而会好一些！
“喂，杨轶，这个部队真的惹不起啊！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要给他们一个面子啊！”傅俊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
杨轶却微微一笑，直接问道：“什么时候？”
“啥？”
“我问你，他们让我什么时候去军营？”杨轶问道，“我得安排好把曦曦送到她妈妈那，不然她就没人照顾了！总不能把小孩带去军营吧？”
旁边正在喝牛奶的曦曦支棱起了耳朵，转过头，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爸爸。
“没问题，我马上跟江南军区的人答复，跟他们约一个合适的时间。”傅俊喜出望外地挂断了电话。
曦曦看到爸爸放下手机，便迫不及待地扭着小屁股跑过来，她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小长腿三下两下便爬上了吧台前面的椅子。
“粑粑要去哪里玩？为什么不带曦曦一起去？”曦曦嘟着嘴巴，质问道。
呃，杨轶不知道女儿的耳朵怎么这么机灵，还听到了自己想要独自去军营的信息。
“没有啊，如果爸爸去什么好玩的地方，肯定会带曦曦去啊！”
“粑粑骗人，我刚刚都听到了。”小姑娘把奶瓶放下来，比划着说道，“粑粑打电话说，要把曦曦送到麻麻那儿。哼，粑粑是坏蛋，不带曦曦去玩！”
说着，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仿佛爸爸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杨轶无奈，只好伸手将小家伙抱过来，哄道：“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会不带上曦曦呢？”
“那为什么不要曦曦嘛？”小姑娘在爸爸怀里越发感到委屈，轻轻啜泣，长长的睫毛上挂起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因为爸爸要去部队啊！”杨轶解释道，“但部队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呢！那里都是人，没有电视，不能看动画片，也不能穿漂亮的裙子，不能带上你的大熊宝宝……”
虽然只是想要吓唬曦曦，但杨轶说的也是实话。
曦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可怕的地方！
没有电视，不能看动画片，不能穿漂亮的裙子，也不能带上大熊宝宝？小姑娘眼里的委屈不见了，只剩下惊讶和紧张。
“那粑粑为什么要去？曦曦不想粑粑去。”小姑娘越想越害怕，紧紧地抓着爸爸的手指头，向爸爸摇头说道。
她是觉得爸爸如果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所以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杨轶又感动又好笑地伸手在女儿的鼻梁上轻轻勾了勾，他柔声解释道：“没关系啊，爸爸只是去一天，给别人做一个演讲，然后就可以回来啦！”
“那你不要骗曦曦哦！”曦曦嘟着嘴巴说道。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嘛？”杨轶大喊冤枉。
小姑娘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但小姑娘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伸出了右手的小指头，说道：“粑粑要跟曦曦拉勾勾！”
“好，拉勾勾，爸爸答应你，去演讲完，马上回来！绝不能让曦曦担心！”杨轶笑着跟她勾了勾小指头，大手跟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下子，小姑娘才笑逐颜开，尽管小脸蛋还有点梨花带雨的样子。
第113章 五味书屋的故事（2/3）
“杨哥，您又来录歌啊？”
江州传媒大学正门亭西广场的几栋商业楼里，经营着不少类似于wyn这样的录音棚，毕竟这里是人才辈出的江州传媒大学，经常有学生、老师来录点demo、录点歌，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也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些录音棚也是良莠不齐，价格便宜的，录音效果差，设备不齐全，而杨轶选的wyn录音棚算是规模比较大，而且设备先进齐全的顶级录音棚。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杨轶以前来过几次，老板王沧海认得他，一上来便打招呼。
“王老哥，原来那个录音室，租一天。”杨轶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掏钱，一千两百块，他数了十二张大钞票递过去。
“租一天？这么猛？”王沧海以前也是玩音乐的，不过没能玩出水平，为了生活选择了创业，而且结婚生孩子之后，抽烟喝酒，搞得现在开口便是沧桑的烟嗓。
他还自嘲以前唱的是温柔抒情的校园民谣，现在只能扯着嗓子唱摇滚了。所谓的音乐梦想，自然早已经放弃。
杨轶笑了笑，说道：“好久没来玩了，享受一下录音的感觉不行啊？”
其实他也是趁着曦曦被墨菲接回家住几天，才偷空出来录一下答应了要给墨菲写的歌。似乎有些谨慎过头，但谁让他前世是个杀手，他可以无视法律，但绝对不能不小心。
王沧海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数了数那叠钞票，取了其中两张推回来：“暑假大酬宾，你又是包了一整天，一千够了！”
杨轶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没有去接，而是指了指王沧海背后，说道：“那给我换成茶水，我要你独家的润喉茶！”
说完，杨轶直接拿过钥匙，自己径直玩他的录音室走去。
“喂，那两百也太多了！”王沧海朝杨轶的背影喊道，不过杨轶没有回头，他才嘟囔着收了起来。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十首新歌，杨轶既要根据不同乐器，录入配乐，还要录一下demo。
由于墨菲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杨轶还得用录音室里的专业设备给修一下demo，然后才能给墨菲发出去。
所以，进入了录音室之后，杨轶二话不说，娴熟地打开各种设备，开始埋头工作起来。
……
京城的琉璃厂附近，一个戴着毡帽、但看上去很普通的老头走进了一家名为“五味书屋”的小书店。
是的，这个书店规模不大，二十多平方米的小门面，从门口看进去便一览无遗。不仅小，它应该也是一个老书店了，没有华丽的装潢，也没有科学的陈列，老旧的书架围了一圈，还塞得满满，便将它堵得转身都很困难。
当然，里面除了书，还就只剩下书了！
戴着毡帽的老头走进去，先习惯性地抬头看看那挂在收银台后面的墙上，同样有些年代的牌匾：“人间百态，五味杂陈。”
这就是书店名字的来历，老头早就看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忍不住要欣赏一番，当然，牌匾上那行字的书法也是出自行家啊！
“陈老，来了？”今天在书店里打理的是一个中年人，看到老头，便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你爸呢？”被叫做陈老的老头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他前两天不太舒服，我让内人送他去医院看看。”中年人手里的活没停下来，一边用鸡毛掸扫着书架上的灰尘，一边笑道，“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老人家肠胃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