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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炮太直接,马能迂回,因此,如果我是楚河汉界中的一员,我愿我是匹驰聘沙场的战马。”
向天亮微笑着说,“我和领导的选择差不多,如果我是楚河汉界中的一员,我愿我是一门大口径的火炮,炸毁一切旧规世俗,如果还需要再做一次选择,那我也选择马。”
顾鹿邑笑着点头,“我好象有点听明白了。”
向天亮继续道:“领导,你对我应该有些了解的,我这人也没什么大追求,得过且过,应该是我最真实的写照,我也不想当个小兵,但是,我要是选择姓关,那等于是给自己上了一个套,我就很可能要在框框里跳舞,要么是仕,要么是相,这也是我不愿干的角色,更何况我父姓是关,母姓是张,关张两家水火不容,恩怨颇深,我现在是置身在关张两家之外,勉强还算自由,我要是一头栽进去,我倒是有三个选择,关家、张家和关张两家之间,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会让我戴上一付无形的镣铐,你说说,我会作选择吗?”
稍稍地沉默了一会,顾鹿邑笑了,“你很聪明,当然你也很幸运,象我就没得选择,而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没有选择关家、张家和关张两家之间,而是选择了自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的选择更有利于你将来的发展。”
“我现在的选择更有利于我将来的发展?我不这么认为。”向天亮耸着双肩说。
顾鹿邑微微一怔,“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向天亮笑道:“我之所以叫向天亮而不叫关天亮,是因为向天亮比关天亮好听,向天亮,向往天亮的时刻,关天亮,关起来的天亮还叫天亮吗?”
“哈哈……这个解释好,这个解释太有意思了。”
笑声中,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是高永卿到了。
向天亮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高书记,你好。”
好一声“高书记”,高永卿深谙场面上的礼数,此时此地有顾鹿邑在,这声“高书记”他是万万不能应的。
“天亮,你不会连老高都不认了吧?”高永卿笑着“提醒”。
当过县委办主任,懂的就是比一般人多,向天亮微微一笑,没再“为难”高永卿。
“哪就继续老高?”老高是滨海县时期,向天亮对高永卿的称呼。
高永卿笑道:“老高,还是老高。”
“老高你请坐。”向天亮说。
高永卿道:“老顾,天亮,我来晚了。”
向天亮笑道:“领导走正门,你走的是偏门,本来就应该是你来晚了。”
一语双关,话里有话,三个人都笑了。
坐下,品茶,又是一阵客套话。
望望高永卿,瞅瞅向天亮,顾鹿邑一脸微笑,“老高,天亮,听你们刚才见面时那几声老高,你们是有故事的嘛。”
谁能没有故事?只是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高永卿,以及他与向天亮之间,那故事简直太丰富多彩了。
高永卿有些尴尬,“老顾,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向天亮呵呵而笑,“故事人人有,事故年年有,我和老高共事两年,说没有故事没人相信,老高你说是不是?”
高永卿唯有陪笑,心说这不是翻旧帐吗,天不怕,地不怕,他高永卿怕的就是向天亮翻旧帐。
那一夜,在原滨海县常务副县长姜建文家,姜建文的老婆、秘书、司机,还有高永卿自己……那“惊心动魄”的故事,别说亲眼目睹者向天亮,就是高永卿自己,怕也是一辈子忘不了……姜建文、姜建文的老婆、秘书、司机,一个个都完蛋了,唯有高永卿没有,因为是向天亮放了他一马……
这“故事”,让高永卿太尴尬了。
还好,顾鹿邑没再提起“故事”,及时转移了话题。
“老高,你没到之前,我和天亮讨论了两个问题。”
高永卿饶有兴趣地问,“哦,是什么问题?”
顾鹿邑说,“第一个问题,人的姓名及其作意义和作用,第二个问题,象棋中各个兵种子力的作用。”
高永卿道:“老顾,关于这两个问题,天亮都是行家啊。”
嗯了一声,顾鹿邑道:“天亮确实是个行家,他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也让我受益匪浅。”
“呵呵,领导啊,你这是往我脸上贴金,还是要臊我啊。”向天亮笑道。
高永卿对向天亮说,“天亮,能不能让我分享分享啊?”
向天亮忙道:“老高,这你得去问顾部长,顾部长对姓名和象棋这两个问题,有着非常精辟的见解。”
高永卿说,“老顾,你来听听嘛。”
顾鹿邑点了点头,“也行,不过我有个要求,我只是抛砖引玉,待会啊,天亮你要以老高的名字为题,说说你的个人看法哦。”
第1654章 用嘴斗棋
向天亮听到顾鹿邑说出“抛砖引玉”四个字,先是微微一怔,但马上明白了顾鹿邑的用意。
太巧了,顾鹿邑是原南河县象棋协会名誉会长,有名的象棋迷,而高永卿恰恰也是一个象棋爱好者,干脆就是原滨海县象棋协会的会长。
名誉会长碰上会长,肯定要臭显摆,向天亮明白,顾鹿邑说的“抛砖引玉”,必定与象棋有关。
几年前,南河县和滨海县的象棋界,曾摆过一次“擂台赛”,比赛期间,南河县一位五十几岁的老棋手心脏病突发,当场死亡,“擂台赛”不了了之,但双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提象棋还好,一说起象棋,顾鹿邑和高永卿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因为几年前的象棋“擂台赛”,南河县和滨海县的组织者,正好就是顾鹿邑和高永卿。
顾鹿邑和高永卿能成为朋友,当然是因为工作,但确确实实是缘于象棋。
果不其然,顾鹿邑喝了几口茶,茶杯尚未放下,就看着高永卿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高永卿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举棋无悔大丈夫。”
接着,顾鹿邑和高永卿双双看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急忙摆手,“哎,你们斗棋,我不参与,我不参与啊。”
“不行,不行。”顾鹿邑一边摇头一边道,“棋是木头块,输了再重摆。”
“不行,不行。”高永卿一边摇头一边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着,顾鹿邑和高永卿又双双看向了向天亮。
“好吧,我接两位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
向天亮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合伙欺负人么,别以你们都是高手,老子也不差,老祖宗传下来的围棋象棋,老子还是都有“研究”的,不就是斗斗嘴么,谁怕谁啊。
顾鹿邑:“临杀勿急,稳中取胜。”
高永卿:“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向天亮:“随机应变,后发制人。”
顾鹿邑:“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
高永卿:“象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
向天亮:“兵贵神与速,抢先入布局。”
顾鹿邑:“宁失一子,不失一先。”
高永卿:“得子得先方为胜,得子失先方为输。”
向天亮:“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顾鹿邑:“象眼谨防塞。”
高永卿:“马怕蹩住脚。”
向天亮:“车忌入险地。”
顾鹿邑:“炮勿轻乱发。”
高永卿:“臭棋乱飞象。”
向天亮:“神仙也怕双飞象”
顾鹿邑:“无事莫支士。”
高永卿:“将帅忌暴露。”
向天亮:“车忌低头帅忌高。”
顾鹿邑:“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高永卿:“卒坐宫心,老帅发昏。”
向天亮:“空头架炮,神仙难挡。”
顾鹿邑:“一车出,十子寒。”
高永卿:“马连环,不用车。”
向天亮:“双炮杀,皆无敌。”
顾鹿邑:“输棋只因出车迟,低头车时阵势虚。”
高永卿:“马退窝心,不死也昏。”
向天亮:“炮进冷苍,难兴风lang。”
顾鹿邑:“孤炮难鸣。”
高永卿:“高将多危。”
向天亮:“老卒无功。”
顾鹿邑:“开局炮胜马,残局马胜炮。”
高永卿:“摆上羊角士,不怕马来将。”
向天亮:“小卒坐大堂,将帅活不长。”
顾鹿邑:“当头炮,马来招。”
高永卿:“缺士怕马,缺相怕炮。”
向天亮:“缺士也怕双车杀。”
顾鹿邑:“摆上羊角士,不怕马来将。”
高永卿:“车临头,马挂角,老将活不了。”
向天亮:“连车重炮卧槽马,城里老将挨死打”
……
“哈哈……”顾鹿邑看着向天亮大笑,“原来你也是高手啊。”
高永卿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天亮,你这是深藏不露么,失敬,失敬。”
向天亮摇着头,脸上却不无得意,“岂敢,岂敢,在名誉会长和会长面前,我这是班门弄斧,班门弄斧嘛。”
顾鹿邑收起笑容,盯着向天亮许久,突然念起了《象棋之歌》:
“棋之为用,不可小量,大则言兵,决胜战场,战机战略,有驰有张,可供借鉴,调整行藏,兵家胜负,今古之常,小则雅室,一较短长,炮轰马跳,明刀明枪,阴谋不搞,旗鼓相当,胜固可喜,败有何妨,斗智斗勇,稳步休慌,既可益智,又可暖肠,陶情养气,有利健康,三盘合度,久战神伤,以茶助兴,神采飞扬。”
向天亮知道,顾鹿邑这是在考他,他不慌不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慢慢地念出了王再越先生的《象棋》诗:
“论形势,两相当,分彼此,各参商,顷刻间化出百计千方,得志纵横任冲击,未雨绸缪且预防,看世情,争先好胜似棋忙,整军队,排雁行,运帷幄,算周详,一霎时便见楚弱秦强,九宫谋士侍左右,五营貔貅戍边荒,叹英雄勤勋立业类枰场。”
高永卿听得心痒不已,“两位,我来念一首明朝王守仁的《哭象棋诗》:象棋在于乐悠悠,苦被严亲一旦丢,兵卒坠河皆不救,将帅溺水同时休,车马千里随波去,相士和川逐lang流,炮响声音天地震,象若心头为人揪。”
顾鹿邑道:“我这里还有一首,是宋朝程颢的《咏象棋》:大都博弈皆戏剧,象戏翻能学用兵,车马尚存周战法,偏裨兼备汉宫名,中军八面将军重,河外尖斜步卒轻,却凭纹揪聊自笑,雄如刘项亦闲争。”
念罢,顾鹿邑和高永卿相视一眼,再次双双看向了向天亮。
“呵呵……我有一首明朝冯梦龙的象棋词,曲牌名叫《挂枝儿》,两位听着哦……闷来时,取过象棋来下,要你做士与象,得力当家,小卒儿向前行,休说回头话,须学车行直,莫似马行斜,若有他人阻隔了我思情也,我就炮儿般一会子打。”
顾鹿邑听罢,往沙发背上一告,喟然而叹,“老高啊,你我是眼上蒙布,目中无人,真的是碰上高手了。”
高永卿连连点头,“这就是向天亮的风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向天亮笑道:“我说两位,这象棋的问题,是不是应该算讨论完了?如果完了,咱们就讨论下一个问题吧。”
第1655章 天注定
喝着茶,说着棋,高永卿却在心感激着顾鹿邑。
顾鹿邑故作不知,先把话题转到象棋上,分明是在帮高永卿的忙。
谁不知道向天亮好玩会玩,下得一手好棋,从象棋说起,就如古人的“以棋会友”,至少能拉近向天亮和高永卿之间的距离。
当然了,顾鹿邑也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两县合并成市,关系尚未理顺,人事还在安排,工作刚刚开展,即使站在市委书记和市长这边,顾鹿邑也不想轻易得罪高永卿,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高永卿背后是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李云飞背后有省委书记黄正忠。
顾鹿邑的出身很特殊,虽然也是红二代,但官至地委书记的父亲在建国初期就因病去世,后来他又是在东江省中阳市长大,远离父亲工作过的北方某省,可以说他是空戴着一顶红二代的帽子,几乎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的。
所以顾鹿邑的心态一直不错,看问题相当客观,的确有自知之明,五十出头的年纪了,犹如太阳西斜,个人的打算自然而然地淡薄了。
向天亮也知道,顾鹿邑谈象棋,实际上是在帮高永卿。
果然,向天亮说结束关于象棋的“讨论”,顾鹿邑却仍然要继续。
顾鹿邑对高永卿说,“我接到了关于参加市象棋协会活动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