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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纷繁 李朝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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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听女儿说开店,双眉一皱,心里就毛糙起来,一对目光像利刃一样在她脸上剜了一下:“商场如战场,你一个女娃子,野心还不小,想当什么老板,就不怕在商海里翻船?”
  父亲拿眼幽幽地看小妹,小妹的脸在他心里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小妹的话,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虽然没有掀起什么高潮,但父亲眼睛一亮。女儿那清丽可人的模样闯入他的视野,他发现,她多么像他啊!就像他自己年轻时那个闯劲。沉默良久,他苦笑了一下,才长叹了口气:“哎!女儿长大了,自己出去闯一闯也好,多碰几回钉子就会学乖的。”
  小妹的摊子摆在白水街靠人行道的一块空地上,还搭了一个临时蓬子,形成三面透光通风的“野外”小店。开业那天,小妹一家人全体出动。小妹那灵巧利索的身影,忙进忙出地摆桌凳、端砂锅、备肉菜,各项准备搞得巴巴实实。
  大街上,人流熙攘。闲逛的人还真不少,有男也有女,有老也有少,还有金发碧眼的洋人。
  小妹坐在靠人行道旁的木凳上,两只秀眼瞪得圆溜溜的,目光在行人身上扫来扫去,始终迎不来一个顾客。她沉默了,沉默得不说一句话。一双眨动的眼睛告诉人,她心里爬满忧思。
  良久,小妹自言自语:“唉!说来说去,天底下做生意也难啊”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放射出一种让人心碎的光芒。
  小妹抬起头来,猛然发现,过往行人拉目光都扫了她一眼,就觉得有无数虫子在脸上爬似地难受。她一脸赤红,眼里便有了泪珠。
  怪谁,若大一个城市,别人在小街开店红红火火,自己在闹市区开店却冷冷清清,这世界上还有没有自己走的路。小妹好一阵泪雨纷飞。
  下午五点过,小妹立起身来往里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带了4个年轻人,围坐一桌,自己动手选晕素两种菜,放在砂锅里烫开了。小伙子刚吃了一串素菜,就把小妹叫到面前,笑眯眯地说:“老板,你这汤味不够,还差佐料。”
  “麻辣烫俱全,还差啥?”小妹瞅了小伙子一眼,依然笑眯眯地说。
  小伙子诡秘一笑:“这顿饭免费,我告诉你秘方。”他那两只又黑又大的眸子闪出一片怜悯的亮光,俯视着她。
  “妈的,你小子钻进钱眼眼了,开口就讲钱。”小妹心里骂出一句粗话。
  小妹毕竟在做生意,心非口是:“秘方也要钱?”
  “秘方就管钱,不要钱,叫我喝西北风去。”小伙子白了小妹一眼。
  小妹眨了一下眼皮,咬了咬牙:“好!刚开张图个吉利,算我办招待好了。”
  小伙子也不客气,指指点点,轻声地说:“这汤里,还要加朝天椒、汉源花椒、五通生姜”他一口气说出10多种佐料,眼中没有一点讨好的神情。
  小妹一听惊愣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里便放出光彩来,脸上瞬时灿烂起来。
  凭她的感觉,他不是赖皮,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的话启发了她,她按小伙子说的做了,果然,汤鲜菜香,味道好极了。
  小伙子和4个年轻人放开肚子,边吃边喝,吃得肚皮涨得鼓鼓的,立起身来也不道声:“谢”,双手拍拍屁股走了。
  不一会儿,顾客陆续走来,全店爆满。小铁匣里的票子奇迹般地多起来。
  没多久,那个小伙子又转了回来,两眼盯住小妹,咧开嘴说:
  “小老板,怎么样?这一顿饭没白招待吧。”说完,转身离去。
  以后,小妹的生意越做越好,她那脸上总是一副甜甜的笑容。
  隔几天,还是那个小伙子带着一位女子,突然出现在小妹面前。
  小妹呆了,惊喜道:“丽姐,快进里面坐。”
  丽姐指了指小伙子,“呵呵,”笑说:“他是我的先生。你开张那天,是我叫他来的。”丽姐抿着嘴笑个不停。
  面对小伙的微笑,小妹想起他和丽姐讲的“秘方”一模一样,顿悟,她明白了一切

  月夜听歌
  初春的黄昏,我独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面对窗户,拿起《聊斋》正欲打开续读忽听到对门人家的阳台上,传来几声叽叽鸟鸣。
  那声音好像专为一天劳累回家的主人而欢歌、起舞。
  听到这清脆、美妙的叫声,我不明白它的语音,也不知道它在唱些什么,更不晓得它在抒发什么情感。但这真切、动听的鸟语,好似把我的思绪带进了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的世外桃园,沉醉于美丽的大自然。
  是的,我对大自然美的追求、向往,不仅表现在倾听对门阳台上那几只鸟鸣上了,心中有了无数的绿树,有几首美妙的歌。
  夜幕刚拉下,一轮皓月挂在空中,银光洒在大地,宁静的夜特别美。
  美丽的夜色激发了我的创作热情,我开亮台灯,刚埋下头来搞文学创作。一个一个的故事在稿纸上出现了。正写得来劲,忽然,一墙之隔的卡拉OK厅里的歌声飞进书房,打乱了我的思路。
  我只好停下笔来,往外瞭望,OK厅内热闹盛况尽收入眼帘,点歌筋疲力尽不“收工”之势。唱者的才子象雪片飞来飞去,大有不到唱得投入,听者听得认真,观众显得十分文明,唱好唱砸都有掌唱声。
  我很清楚,墙外这个卡拉OK有个“怡心”的好名称,是半个月前悄悄地冒出来的。它的吸引力很大,附近的姑娘小伙不甘寂寞,也不怕羞涩,心甘情愿地掏出几元钱,去找找“歌星”的感觉。那些五音不全的人,也敢拿起话筒吼上几曲,放松自己紧张的思想,抒发自己的情感,消除一切烦恼。
  妻子爱看电视,我喜欢安静,不是看书就是“爬格子”,家里死气沉沉的。偏偏遇上OK厅那些歌星们兴致正浓,他们玩得开心,唱得痛快,真是“娱乐了自己,苦恼了别人。”我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但又毫无办法,只好关上玻璃窗,把那些喧闹的燥声拒之窗外,埋头搞我的文学创作。
  妻子看电视的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她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间走进书房,麻利地推开窗子,附和着OK厅传来的歌声,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她的嗓门又粗又大,音调也拿不准,却有唱歌的雅兴。当她展开她那粗放的歌喉,叽哩瓦啦唱个不停时,我急忙劝道:“好了,好了,唱得老跑调。想当歌手,你不是那块料。”我的一束目光,网样罩着她。
  她的肚量很大,并不在乎我的语意,也不计较我那怀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写你的,我唱多的,各不相干。不愿听,就把耳朵塞起来。”
  真是“罗卜白菜,各有所爱。”一到天黑,我便钻进书房,照常关好窗子,写我的那本书。妻子到OK厅去听歌、学歌。
  “怡心”卡拉OK厅,我听人说是正正规规的音乐厅,妻子到那个地方不会出什么问题,我是十二个放心的。
  又一个黄昏,对门阳台上的鸟儿又叫起来了,它仍在尽情地抒发自己的情感,那情意、那舞姿、那神态,使我陶醉,精神上是一种享受。
  当我开亮台灯时,OK厅的歌声飞进了书房。说也奇怪,那歌声美妙极了,我辩别不出来是人唱的还是放的片。再没有刺耳的燥声,是一种比鸟鸣更高的精神享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怀着好奇心,把头伸出窗外,OK厅红色窗帘上印出女士高歌的剪影,唱得那么投入,唱得那么优美,很有歌星的味儿。看剪影似乎像妻子,但我晓得她没那水平,又摇头否认了。
  像这样档次的歌手,真的把我吸引住了,我一口气跑到“怡心”OK厅,进一看,我惊讶,堂内坐无虚席,观众雅雀无声,他们两眼盯住歌手,每句歌词刚出一口,满堂响起一阵热烈地掌声。
  我看得出来,这掌声的味很正,没有那种违心的鼓励含意,也没有喝倒彩的味儿,更没有调情的邪念,完全是她的歌声把大家镇住了。
  视线转向歌手,这位歌手不是别人,正是过去唱歌老跑调的妻子,她的歌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美好的人间。我简直控制不住了自己,也顾不及了那么多观众在场,我一边鼓掌,一边奔向妻子,抱住她像鸡啄米似地吻个不停。我这火爆的行动,迎来了观众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可能是他们在这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镜头”,一个个笑得特别开心。

  小梅
  与同事闲聊,小梅谈起自己的丈夫,样子颇为得意。
  小梅年轻、漂亮,一头乌发美得如盛开的墨菊。她那雪白稀嫩的皮肤,配上一条粉红长裙,人和她的名字一样,真如一剪傲雪寒梅。
  说实话,小梅对自己的夫君阿林十二分的满意。
  阿林长得英俊潇酒,心眼特好。他不仅勤于家务,而且没有什么不良的习惯,一不喝酒,二不抽烟,三不沾牌,身上没有沾上一点“野花”的香味。
  小俩口恩恩爱爱,小日子就像从蜜里边捞出来一样。
  上班,下班,吃饭,散步,看电视,日复一日,小梅的心里就毛糙起来,总觉得生活像缺少点什么似的。
  晚上,小梅看了电视里的爱情片,像受了感染似的,将自己投向屏幕上的目光收回,又流射到阿林那张秀脸上,开心地笑了,笑声像清脆的铃声随风飘荡。
  她眨一下眼皮,纤手指着电视,冲着阿林笑笑说:“电视里的故事怪有意思。阿林,你写小说也写写爱情的事,来点刺激吧!”小梅的笑声叮叮当当的,像金子一样。
  阿林扭过头来,注视着小梅那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睛,心里就眨起了一种所有青年人都会有的那种酸甜甜的波澜,感到一阵子难以把持自己的激动:“你说的对极了,创作爱情小说,从经济利益上来说,销路有好o
  创作爱情小说,这对阿林来说,确实是一种新的题材,他不得不下一番功夫了。白天,他忙完自己的工作,便找人闲聊,尽量多收集点素材。晚上,他坐在书房,绞尽脑汁构思那些有血有肉,有“情性”的人物。
  阿林想创作一篇《情缘》的短篇小说。他准备写一对同窗攻读十年的有情人。后来,由于一时难以说清的原因,各分东西,两人靠书信往来倾吐着思恋之情。
  阿林在这对情侣的书信往来上动了很多脑子,写得柔情绵绵,勾人魂儿。阿林觉得,既然是情书,就要让人看出“味道”来,这才算自己没白写。
  阿林写完小说中的一封情书,早已疲惫不堪,他倒上床便进入了梦乡,连鼾声都没有。
  小梅看见阿林那个样儿,就觉得他太反常了,连那些每夜应该做的事都没有做就睡着了,她一脸疑惑。她那白嫩如玉的脸蛋霎时抹上一缕红晕,只用白眼珠瞅了他一眼,露出一丝娇羞的笑。
  小梅上床好一阵还醒着,她想呀想呀,正发神经。阿林突然冒出一句:“兰,你真漂亮,可想死我了。”说出这话时,嘴角上还露一丝甜甜的笑容。
  小梅听见阿林前面清楚后面含糊的梦话,吓了一跳。她先一愣,后一恼,脸上那双眼睛能吃人。她推了他一下,他只翻过身去,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她的耳边只响起他那匀速的呼吸声。
  小梅清楚,阿林睡觉从来不说梦话,今晚怎么啦,竟说出这等情话来,真让她费解。
  她躺在床上,心里头乱如一团麻,越想越憋气,也就越不安稳。
  小梅听别人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心里突然蹿出一股火,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似的。
  她想他,“兰是谁?”她认定,兰肯定是一个女人,决不是一个男人。她的猜想,倒成了她的牵挂,成了她的心病。
  她怀疑他移情别恋。她不由地“啊”了一声,感觉像被什么猛扎了一下,心里一阵疼痛。
  没有人看出她心里的“罪恶”,她想探出他的秘密来。
  她睡不着,她的眼前好象总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在她的眼里闪现。“丢死人了。我就睡在他身边,他还在想啥?”小梅生气地噘着小嘴,好久好久没有理他,独自伤起神来。
  “男人,全是臭狗屎。”小梅小声骂道,眼里还滚出泪来。
  夜深了,小梅想着想着,才慢慢睡着了。
  她入睡不久,阿林嘟噜出:“想死我了。”又把她惊醒了。
  小梅实在憋不住了,翻过身来,猛地把他推醒:“好啊!你又在想谁了?”
  阿林的身子动也没动一下,一双睡眼仍未睁开一脸糊涂:“我在说小说里那封情书。”
  今晚十五,明月皎洁,月光的黄金,美了整个小城。一缕缕银色的月光正悄悄地洒进了小梅的卧室里,那么明亮,那么柔和。
  小梅心里的事总撂不下,匆匆下床,走进书房,桌上的稿纸,映入她的眼帘。
  小梅开亮台灯,顺手拿起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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