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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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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们身前的黑马虽然狂蹦乱跳,摇头摆尾,精力极其旺盛。但从它大嘴巴里的切齿牙口看,年龄老得超越了云雁的常识。

    它只是匹凡马,并不是妖兽。能活这么久,多半靠了它的“伙伴”南宫雅尔找的仙家手段。

    “卫公,今天过得可好?”南宫雅尔放下头顶袍沿,露出双环望仙髻与青丝垂,对着黑马微笑。她表情一直肃然傲气,起伏不大。这一笑却包含温柔缱倦,夕阳余辉里,那丽色当真摄人心魂。

    叫卫公的黑马裂开大嘴,居然猛点其头。唬得云雁满脸惊诧:“这马是凡马,竟也能听懂人话!”

    “卫公已经三百六十八岁了,自然已通灵。”南宫雅尔轻轻抚摸马头:“我八岁时的秋天,爹爹将半岁的它赠予我。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南宫雅尔说这话时,周身荡起灵压,那种狂热激烈的杀戮之意,又在空气里徒然出现,扭曲奔腾。云雁听她语气里带着怨忿萧瑟,心想此女在凡尘之时,不知受过什么刺激,几百年来竟依然介怀于胸。

    她急忙转换话题:“今晚我们要带它同去吗?”

    “不是它,是卫公。”

    “今晚我们要与卫公同去吗”

    “我只要前往战斗,必带上卫公。”

    “……可卫公只是一匹凡马……”云雁打量马身,觉得这马不仅老,而且被南宫雅尔喂得过于肥胖,带着它还不如驾云来的方便:“又这么胖,跑的肯定慢……啊!”

    卫公勃然大怒,头一甩,腿一蹬朝后扬起,正中云雁腰间!

    云雁猝不及防,“噗通”一声被踢下湖去成了个落汤鸡。她狼狈不堪地爬上岸来,默了半响:“肥是肥了点,力气倒是大……啊!”

    卫公大口一张!

    “吭哧!”咬到她没有护甲的手腕,血“嗒嗒”流在地面草地。

    孤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肥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南宫雅尔坐在马背前方,引缰缓行。卫公极不情愿地驮着极不情愿坐它的云雁,两个一路上都在闹别扭。

    “你为何注意到怜生水他们?”云雁右手悄悄掐着马腿毛,有点咬牙切齿,探头问前方的人。

    “我本是接到秘令,去探查阳天伏魔阵。”南宫雅尔微侧头答道:“阳天阵是测试灵根的阵形,伏魔阵却尚不知有何作用。”

    “那两个孩子似乎在伏魔阵里引发了黑气,却瞬灭不见。”云雁继续掐着马腿问道:“是你进行的压制吗?”

    “难道不是你?”南宫雅尔身体一僵,急急回头。

    “自然不是,我根本不会那招。”云雁大惑不解:“你以为是我,所以邀我同去探查?”

    南宫雅尔将卫公停下,转头举目似带回忆:“在场修士就你我与那梅真人。他属于羽城卫那方,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而你不是本城人……”她顿了下:“见到侍卫粗暴行事时,怒气战意纵横,身为剑修我看得很清楚。所以认为引发黑气时,是你暗自相助。后来见你与那怜生水交好,觉得也许你有兴趣一探究竟。”

    云雁除了修剑,对其他道法还很陌生,不免好奇:“可我只是旋照期,如果出手,怎会瞒过半步金丹的你?”

    南宫雅尔回头道:“身怀秘法异宝的低阶修士,进行那种小法术时,也能做到不为人知。”

    云雁低声道:“如此说来,厅堂里另有修士悄悄使出了道法。”

    “那种混淆灵气的道法,对修士而言很普通。”南宫雅尔声音也低了下来:“但有修士身在厅堂,我们却半点不知。就不普通了。”

85。第85章 夜潜逃

    “爷爷,这是我在楼下讨的温水,看还缺点什么。”怜生水将小盘与水壶放到桌上,帮床上的阿月盖好被子。这一天悲喜交加又受惊吓,小男孩刚到客栈便沉沉睡去。

    老人点点头:“不缺了。你可也困了,去歇息吧。”

    怜生水乖巧地低头转身,一袭蓝花布衣消失在门外。老人望向窗外的斜阳,怔怔出神。过了会,他自贴身口袋里,掏出两块玉佩放到桌上,凝视着发出长叹。

    门口传来轻轻敲击声。

    老人面色一滞,迅速将桌面玉佩收入怀里。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低声问道:“是阿水吗?”

    门外顿了片刻,敲门声又响起,伴着个有些造作的粗声粗气:“我是店小二。”

    老人皱了下眉,推开门朝缝隙看去,却见着两个女子。高个的脸上麻子点点,矮个些的面色暗灰,缠着块头巾,手里都托着盘子。

    “我没有叫小二,你们送错房间了。”老人作势要将门关上。谁知两个女子都力气甚大,身手敏捷。高个的抬手撑住门框,矮个些的“哧溜”像条泥鳅,身形一晃钻入房中!

    老人发现钻入房中的女子身后裹了一物,好像把长剑,禁不住脸色大变:“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高个女子侧身一闪,速度如电光火石般进门。随后“咣”一下将门合上,面色严肃:“老人家,我们长话短说。有人要对你们不利,情况很危急。”

    “还有个叫怜生水的女孩呢?”矮个些的女子环顾四周,出声问道。

    老人尚未从惊诧中缓过来,见她叫出怜生水三个字,浑身一震:“你认识阿水?”

    女子把头巾取下,再取帕子擦拭了下脸。老人立刻恍然:“你是泥人摊前叫云雁的那姑娘!”

    “有修士在你们身上设了追踪。”云雁看了床上呼吸均匀,沉沉入睡的男孩一眼:“现在跟我们逃吧,怜生水在哪里?”

    老人面色上的惊诧转为深深恐惧。他呆了下,迅速推门而出。

    高个女子长吁口气,拢了下头发。声音傲然带点磁性,正是南宫雅尔:“你坚持不等到子时,便要带他们逃走,却打乱了我的监视计划。还要装成这副凡人模样。”

    云雁将头巾重新包上,摸摸耳上的幻月坠:“在计相府,你我都没发现有人暗中施法,说明水很深。等会跑去监视,反倒被别人监视了。”

    “最多拔剑战一场,何惧之有?”南宫雅尔坐到桌前椅子上,双腿交叠露出玄色长靴。

    “你想作死也无所谓,问题是我很惜命。”云雁也坐上另一把椅子:“而且这一老两幼都是凡人,打斗时如何能妥善照应。”

    “计相府里那人是敌是友,还不得而知,也不一定要跟他打。”南宫雅尔玉手轻抵下巴,侧头道:“现在将他们带去问道坛,线索就断掉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出岔子。”

    “两个孩子一个双灵根一个天灵根。想护着他们的掌院多得是。”云雁歪过头望向她:“到时候可不用咱们操心。”

    南宫雅尔点点头:“也罢。送走他们后,我再重头探查。”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老人与面色惶惶的怜生水出现在眼前。她一眼就认出泥人摊前那位女子,语中带着惊喜与不安,轻唤一声:“云雁姐姐。”

    看着屋内站起来的二女,老人上前步拱手道:“老夫胡金石,多谢两位相助。”

    “你们不是祖孙?”南宫雅尔看看怜生水,又看了看床上睡着的男孩。

    “他是我弟弟怜生月。”怜生水上前将男孩推醒抱起:“爷爷虽不与我们同姓,但从小把我们带大,比亲爷爷还亲。”

    “这次我们本也是逃难……”胡金石满是皱纹的脸上显露纠结:“哎……原想到宁远城为他们二人寻亲,却没料到……没料到会惹出这么多事端。”

    胡金石看着两个孩子,皱眉道:“两位是如何得知……有仙师要与我们为难……”

    南宫雅尔自红袍后抽出一物,却是一把金色长弓。她轻抚弓身,灵气微荡。长弓幻为一把剑格椭圆,雕刻凤纹的锋锐长剑,映照得客房一片灿烂光华。

    “仙师道法!你们是仙师!”

    老人大惊失色,巍颠颠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怜生水急忙拖着男孩,上前将他扶住。抬起头来,眼睛在二女身上转来转去,小脸上也写满了惊惧。

    云雁满脸不悦,瞪了南宫雅尔一眼,悄声道:“装凡人多好,你干嘛吓他们。”

    “表露身份更能让他们信服。”南宫雅尔扭过麻子点点的假脸,回瞪她:“看来你与这世间接触太少。此时不说明,待会万一遇见对方大打出手,会更吓到他们。”

    夜幕悄悄降临。远星含羞,在蓝灰色中探出头来。

    宁远城街道上,一匹黑马驮着两个小小身影,与身侧三人朝前行进,拖出长长的影子。南宫雅尔与云雁一左一右将卫公护在中间,警惕地凝神戒备。

    听到此行将去问道坛,胡金石面上又惊又喜:“两位的意思是,我这两个孩儿能够修仙?”

    “他们天赋极好,五院肯定会抢破头。”云雁头上包着帕子,转头笑道:“只是寻亲一事,现在情况紧急,暂时去不得了。”

    “寻亲原本也是下策。他们的母亲如果在世,是不会同意的……”胡金石抬眼望向夜空露出伤感,开始诉说两姐弟身世。

    十三年前。

    蓬莱洲西海岸,一个叫胡家村的地方。来了位神色惊惶身怀有孕的女子,名叫杜瑶。她衣衫破损不堪,似经过长途跋涉,伤痕累累,摇摇欲坠。见着她举止文雅守礼,村民们便接纳了下来。

    杜瑶容色美丽,女红手艺精湛,性子十分温婉。更可贵的是,她能识文断字。以前村里,只有胡金石这个读过两年书的,可以做些帮村民阅读书信回复等事情。

    现在杜瑶来了,便在以女红为生的同时,帮着胡金石做些文书工作。杜瑶那时候极受喜爱欢迎。不说那些中年鳏夫,好些年轻后生,都不计较她有孕这事,围着她团团转。

    村里的女子有些妒忌看不过眼的。但碍于她能干美貌,虽然守护者众多,但洁身自好从不逾矩,所以也只在背后议论。

    平静的日子,结束在杜瑶生下女儿怜生水后。

86。第86章 过往劫难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怜生水出生时便长得一副乖巧模样,母子平安。本是顺利的好事,可杜瑶的肚子并没有小下去,仍在孕期。而且这孕期居然持续了六年有余。

    开始她还能正常活动,后来行动越来越缓慢,最终卧病在床。这情况超越常识,加上村里本就有对她嫉妒不满之人。闲言碎语下,杜瑶渐渐被当作不祥妖魔之类看待。

    惊诧旁观到冷眼冷语,再到指指点点,恶意欺压……以往围着她转的人皆绕道远行。

    胡金石在与杜瑶共同做文书时,对这位漂泊到此的女子照顾有加。两人交情极好,杜瑶待他宛如父亲。

    胡金石读过几年书,没有儿女。对杜瑶的才学欣赏,被她的仁孝感动,对她也如女儿般看待。怜生水出生后,更是喜爱如亲孙女般,当成掌上明珠。杜瑶被村人厌恶打压,饱受欺凌。却依靠着胡金石竭力维护,在村里继续留了下来。

    一个烈烈冬日,雪花飘飞,杜瑶在孤寒的夜里又分娩了。

    极为痛苦地生下怜生月后,她自知时日无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抱着孩儿拖着满身血雪,敲响了胡金石的门,交给他两块玉佩。

    这两块玉佩,一块上刻虎豹云纹,与杜瑶身份有关。

    原来她竟是天相国威名远播的杜太尉之孙。杜太尉共有三子,她便是那最小的儿子所生。十六岁时碧玉之年,杜瑶随着家母外出探亲,途中不幸遭遇劫匪。

    劫匪劫财后杀尽家人仆佣,却单留下她想要劫色。就在她万念俱灰只求一死时,林间越出巨大声响,好似在咆哮呼喊,近乎癫狂。接着飞出一位身披道袍,浑身是血的仙师。虽面如冠玉气度非凡,但双眼发红表情可怖。

    仙师抬手祭出令人窒息的灵压神威,将在场劫匪全部灭杀。杜瑶当时虽然害怕,可心里却如获大赦。对为她家人报仇,救她出魔爪的男子感激万分。

    就在她上前想要拜谢时,被仙师挥袖带到一处山洞。羸弱凡女怎可敌高阶修士。恐惧万状与痛不欲生中,她竟被这位神色恍惚的救命恩人强行玷污。慌乱挣扎之时,她从那人身上扯下一枚玉佩。

    这便是第二块,关系怜生水姐弟身世的玉佩。

    事后仙师跌跌撞撞奔出山洞,再不见踪影。杜瑶在山间寻路数月有余,幸喜没有再遇灾祸。期间她惊恐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几欲寻死却因母性使然,强行克制住。

    出山林后碾转行路。她尚未出阁遭遇此横祸,不愿回宁远面对亲族蒙羞。便沿着海岸奔走找到了胡家村,为孩子苟活到现在。

    杜瑶面色惨然说完身世遭遇,磕头托付两个孩子给胡金石。她这生虽是温婉知书的将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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