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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 作者:童归宁(晋江vip2013-06-17正文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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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南娜往后靠在墙壁上,疼得浑身冷汗淋漓,衣服被从背后割开挂在身上,像穿着围兜一样不自在,隐隐还有肉焦味飘出来,让刚吃了两个饼的伊南娜几欲呕吐。

    王子和路卡看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可是伊南娜给自己止血的手法落在他们眼里,更加地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月上中天,哈扎斯将军侍奉王子收回了戒指,并请他下岩峰进帐篷休息。王子大步走在前面,虽然一身繁琐的长袍,步履却极为轻盈。伊南娜原先也很轻松,但脚踝受了伤,士兵又紧跟在后面驱赶,她几乎是一路滚着下来,最后跌进灌木丛被路卡提着扔进王子的帐篷。

    帐篷里铺着厚厚的羊羔绒地毯,伊南娜脚踩在其上就留下黑色的脚印和肮脏的血污,她谨慎地看着倚在柔软大床上的王子,靠着帐篷的立柱缓缓坐下。

    王子看着弄脏的地毯没有说话,但微微不悦的眼神想见这昂贵的地毯马上要被扔了,伊南娜自顾无暇,只好对地毯说声对不起。毕竟在自己的国家里,要买上这样纯正的羊毛地毯,要花上极大的本钱和人脉,再要碰上奸商,比如“达芬奇家具”那样的,那真是蚀本蚀得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这时路卡在外通报,掀了帐篷的帘子进来,把白色的衣物兜头扔在伊南娜脚边,然后告退出去。

    伊南娜伸手捡起衣服,是一种非常粗糙刺手的布料,但好在非常厚实,款式简单到了简陋的地步,就是一个长直筒,而且以伊南娜的体型来看,大得像个麻袋。这应该是男人的衣服,但好在没有异味,可能是新的。,

    她想了想,徒手将衣服撕成了几片,路卡可能就守在帐外听见了声音,又进来看发现她把衣服撕了,脸上不禁就愤怒了起来,但是王子并没有出声,他不好贸然指责,只好气呼呼地又拿了一件,让伊南娜不由地猜测或许这衣服就是这穷小子的,自己一气占了他两件,他才如此生气。

    伊南娜回头看看床上的王子,那慵懒而天生高贵的姿势养眼无比,斜倚在床头,手上拿着一个卷轴,眼睛却只盯着她,这样一个帅哥在民主社会可能人人都会抢着和他结缘,但是就冲他刚才眼也不眨就把自己弄得半残的份上,伊南娜决定还是敬而远之和听话比较好。

    她将一小块碎布包在脚上,又将另一块稍大点的摊平,将破碎的衣物堆在上面,然后拖着伤脚,小心地不用到腰部挪到了粗大的柱子后面,妄图挡住王子的视线,接着自我安慰地解下内衣裤,用另两条长布条缠住上身和下身权作内衣。

    不管她落到了什么境地,穿内衣裤的习惯是根深蒂固的。虽然她也很想请求将自己几天没换的衣服洗一洗再收起来,但是她更没有在陌生男人,还是一群陌生男人面前清洗和晾晒内衣的癖好,只好安慰自己一旦有了机会,就一口气全都洗了。

    所有换下的衣服都被她打包成了一个包裹,然后她摸到第二件粗布衣服飞快地套上身,再拿最后一根长布条扎到腰间,安慰自己王子什么都没有看到,才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王子自然什么都看到了,安纳托利亚的女人都是生长在寒天雪境、身强体壮,多食牛羊肉,生的孩子也多,往往最好的少女时光才到就嫁人生子,迅速变作大婶。

    胸部肥硕、臀部鼓胀得像阿勒山的高峰一样,伊南娜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未长成的女娃,至多就是皮肤颜色异常新鲜。

    而王子此时也并不懂女人意味着什么,更没有和女人有过实质性的接触。

    他觉得这个女奴并不令人厌恶,甚至让人升起好奇,只是离驯服的本分的奴隶还差得很远。

    待伊南娜收拾完毕,路卡掐准了时间进来,看着她一身不伦不类和脚边一个包裹,忍住什么都没说,拿来粗绳把她手脚捆紧,绑在了帐篷柱子上。

    考虑到新女奴是个哑巴,路卡也就没拿士兵啃下来的羊骨头塞住她的嘴。

    伊南娜镇定地看着王子施施然下床来,手上套着那个让人痛不欲生的黑色指环,路卡的神色也一瞬间变得非常恭敬,他在跪下的同时一脚踢倒伊南娜,让她也趴着听训,而伊南娜被捆成一团,滚在了地上就再也直不起来。

    王子的袍脚停在她眼前,清冷而带着愉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抬起头看着!”

    伊南娜转着头往上看去,帐篷里燃着好闻的松脂做照明,亮堂得惊人,那个燎破她皮肉的黑色指环正在王子修长蓄劲的指尖,依稀可以看到上边似乎雕刻着人、太阳和鹰之类的图案,而那些等到伤口结疤后,会依样出现在她身上,除非她用刀挖去或者再烙印一次,不然这耻辱的伤痕就会跟随她一辈子。

    看到女奴眼睛里藏而未果的愤怒,王子却心情极好:“这是世上只有比泰多(即赫梯,也可译作西台、希塔托帝国)才有的黑铁印章,是属于高原的荣耀、比泰多的“图胡康提”伊兹密王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8第八章

    如果伊南娜比普通人多上那么一点历史知识的话,她的表情就不会显得那么莫名奇妙,以至于被人理解为不敬,实际上她的历史知识也就是普通人水平。

    这一点不能怪她,比泰多国在20世纪被写进历史书也不过是近百年里的事情,在这之前,它一直默默无闻地沉睡在安纳托利亚无人发现的遗迹里。

    如果你在1870年询问当时最富盛名的历史学家比泰多人是谁,他也只能根据《旧约》里的只言片语,推测他们是一支生活在巴勒斯坦地区的无关紧要的迦南人的部落。

    尊贵的王子殿下,你可以告诉伊南娜自己是土耳其共和国的副总统、奥斯曼帝国的苏丹甚至于再往前说是拜占庭帝国的皇太子,但把自己说成是比泰多国的王子,拥有唯一继承人之头衔的“图胡康提”的荣耀,那真是为难一个现代人。

    即使伊兹密王子并非自高自傲之人,但他自小就与大绿海对岸的曼菲士一道,被世人称为当世最杰出的两位王位继承人。

    唯一不美的是,曼菲士如今已然当家做主,伊兹密王子仍然维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状态,不过不用怀疑,他对他的父王从没有丝毫不敬的念头。

    他并不喜欢人人都对他阿谀奉承,但也不想面对那么一张无知到令人不悦的脸,去充当什么历史老师。

    伊南娜也觉察出气氛不对劲,只能伏在地上不敢动,她要是知道明天会遭遇什么,必定会很乖巧地去亲吻王子指尖的那枚戒指,就像所有的教徒对待梵蒂冈教皇那样虔诚。

    王子不语,唤人进来灭了松脂灯,在月上中天的时刻,营地里除了巡逻守夜的士兵,彻底陷入一片寂静。

    伊南娜放缓呼吸,因为被捆得完全动不了,只能侧着躺倒在地,她耳朵贴着地毯,感受着来自外边的震动。

    巡逻的士兵分为两人一组,具体有几组听不出来,营地也不大,至多隔上半分钟脚步就会绕回来。伊南娜的手能摸到包袱,若是徐徐图之将小刀摸出来也不是难事,但她选择放弃。

    这一整个晚上发生的针对伊南娜的变故里,王子自始至终没有出手,全由手下代劳,但伊南娜看得出王子那种凌然而理所当然的架势,绝对是这支队伍里的高手。

    帐篷外边重重包围,地形对夜半逃跑也不利,既然他们没有即刻杀了自己,还给打了印,那么就算是头肉猪也要等养满了肥肉再动手,伊南娜觉得自己时间充裕,不如就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但在这满是男人的队伍里,伊南娜也直觉担心某些身为女人必须担心的事情。不过就冲王子默许了她撕衣服缠住身体的举动,或许这位贵人比她想象得要慷慨文明一些。

    毕竟周围的树不知都长了几百年,高大得很,伊南娜就算想裁布条下来上吊都够不着。

    深山里的夜静得可怕,黑得吓人,在城市里住惯的人一开始都睡不着,但伊南娜经过两天的跋涉早已精疲力尽,头枕在无比蓬松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神经和肌肉全都不自觉地放松,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就在帐外打地铺的路卡裹着毛毯,听见那女奴睡着了才松了口气,一边却又暗骂这下等人睡觉打鼾,不知会不会惊扰王子。

    一夜飞快地过去,伊南娜梦里觉得有人在推她,她想打开那只手,却摸到一只脚。她吓得一下子坐起来,看见路卡正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伊南娜决定不和他计较,因为她发现自己被松绑了,不然被捆上整晚全身肯定已经麻痹。

    她揉着酸痛的手腕,不防被路卡又踢了一脚,伊南娜抬眼一看,王子已经整装完毕坐在床头,只是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那脚刚劲修长,白色的羊毛仿佛都是玷污了它。路卡又咳嗽一声,伊南娜看见一双皮做的勉强能包住整个脚,尖头高高翘起的怪模怪样的鞋就摆在床尾。

    她一边催眠自己就当是在洗浴中心打工,一边矮着身体一瘸一瘸地把鞋放到王子的脚边,路卡马上寸步不离地跟了过来。

    伊南娜以为路卡要接手,没想到他没有那个意思,指望王子动手是不可能的,她想到后腰上还火辣辣的伤口,低着头咬着牙,手上却轻柔地托着王子的脚塞进鞋里,快手系了结,就坐到了一边去。

    她深知这位摸不清深浅的王子,考验的不是自己的服务,而是自己的态度。

    趁着王子和路卡都出去的空档,伊南娜飞快地把手在地毯上狠狠擦了两下。

    太阳从山顶上彻底露出了脸,华丽的主帐篷被收拾起来捆在骆驼背上,营地被清理得看不出有人扎营的痕迹,伊南娜坐在石头上咽下最后一口白面饼,再过了口水,在路卡威慑的目光下,拿着自己的小包袱走了过去。

    路卡牵着自家的骆驼,手里捏了根绳子要绑伊南娜,伊南娜讨好地朝他笑笑,扬了扬手里的包袱,没等路卡说话就一股脑地塞进了他挂在骆驼身上的行李堆里。

    路卡硬是深呼吸了两下才没有在大清早对这个得寸进尺的女奴发火,但他捆人手腕的时候力气着实不小,伊南娜默默忍着,直到路卡翻身上了骆驼伊南娜才觉察出不对劲。

    终于见到伊南娜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路卡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骆驼上,昂头挺胸地催着骆驼往前走。

    即便伊南娜采用了最有效的止血手段,又给自己包扎了伤口,但一没药二不能躺下养伤,被绑在骆驼后面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之后,伊南娜的伤口就不出意外地迸裂,血渗到了包扎的粗布外。

    平原上的太阳还没有升起,伊南娜早已汗流浃背,白色的粗亚麻布在胸口和背后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双手被绑她只能勉强举起手背抹汗,要是不慎因为跟不上骆驼的行进步速就会被倒拖在地上,不赶快爬起来的话,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尖锐的石子就会要了人的命。

    伊南娜的腿和手因为要撑住身体不摔倒,早就把膝盖和肘部磨得鲜血淋漓,浸了汗之后,更是火辣辣的疼。

    好不容易捱到日头炽烈,队伍选了一片有水源的阴凉地歇息,路卡才想起要看顾她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影。

    因为听不到熟悉的求饶惨叫声,他竟然完全把这个女奴忘记在了脑后,队里的其他人看到也是皱眉,要是这女奴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被拖死了,那一路拖着个死人岂不晦气。

    哈扎斯将军把路卡叫过去让他小心看顾一点,王子虽然不把一个奴隶的死活放在眼里,但是就冲着那么点兴趣,底下人就要把这种渺小卑贱的东西在主人眼皮子底下照顾好。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听完训拿了面饼和水来,松了伊南娜的双手,让她赶紧吃饭。

    没想到伊南娜只是有气无力地坐在树下,宁可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也不看一眼路卡。

    路卡着实愤怒,原本看在哈扎斯将军的授意下,他打算等女奴吃完这顿,让她洗干净手脚,就让骆驼带她走完今天剩下的路程。她可以不服管教不理睬自己,但是这样的女奴不驯服必定会威胁到王子的安全。

    如果她不能全心全意地侍奉王子,哪怕被王子怪罪,路卡也是要亲手除掉的。

    他耐心告罄,把饼子和水扔在她面前,见伊南娜没有反应,突然发难把女奴的脸向下按到了白面饼里不停碾转:“吃不吃?不吃你今后都不用吃了。”

    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扭头过来看热闹,路卡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失去了威信,不然怎么对得起王子的厚待。

    饼一会儿就磨破了,伊南娜的头被直接敲在石头上,她脱水饥饿,浑身是伤,甚至想着要是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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