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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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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性子迟迟,此时却也听出她是感于情之所困,又幽闭宫中,所以便有意无意借着琴音倾吐心中的郁郁。

一个大好的姑娘,入宫受人摆布已是不幸,这点她感同身受,可悲的是,明明该有帝后之命,可日日相见,却不能打动君心,以后也不知会怎样。相形之下,自己却要好得多了,至少有一个可以为己豁出性命的爱人,可以与他倾心相恋,可以寄托一份相思,此生已然无憾。

想到这里,暗自庆幸,也为她伤怀,可又默然无言,只能怔怔听着那琴音缠绵,绕梁不绝……

片刻之后,指停曲终。

柳盈盈却怔在那里,红着眼眶,目中泫然。

高暧也自替她难受,正想出言安慰,殿门处却突然响起“啪啪”之声,竟是有人鼓掌。

二女一惊,转头便望见一身赭黄团龙袍的高昶缓步走来,面带笑容,手上仍自拍着。

方才听得太过入神,居然连人进来都没发觉。

高暧赶忙上前拜见,柳盈盈更是尴尬,稍迟半步,却也赶紧上前大礼叩见。

“皇妹请起。”

高昶先将高暧扶起,回首望着仍跪在地上的人,微笑道:“清新脱俗,不染铅华,县君果然是才貌双馨,令人赞叹,若是朕有意学琴的话,定当虚心拜县君为师。”

此言一出,柳盈盈登时浑身一震,竟不自禁地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向上望着,唇角却已现出了笑意。

高暧也不禁暗自吃惊,只觉三哥话中有话,言下之意倒像是心头缓了,当是被这琴音所感,觉得柳盈盈也有令他心动之处,所以才借学琴为名暗示,说不定二人因此相处久了,便也能真心相爱。

一件全无办法的事,如今竟阴差阳错的峰回路转,着实令人感叹。

望着她那啮唇而笑,泫然欲滴的样子,高暧也不禁代她欣喜。

高昶叫她起了身,自己慢慢踱到案几边,微微俯身,在那琴弦上拨弄出几声散乱的琴音,随即自嘲道:“只是这琴艺好生艰难,朕国事繁忙,只怕此生是没有这份闲暇了。”

高暧和柳盈盈脸上都是一滞,却见他并不转身,垂首望着那琴又道:“朝里这些日子千头万绪,眼看年节也近了,待得出空来,朕意加恩封赏越州知府,升任江西布政使,至于淳安县君……朕御赐府邸一座,良田五百倾,暂且留居宫中陪伴太后,待上元节后,便遣人送县君回籍。”

柳盈盈听到半截已是神色黯然,方才还神采奕奕的双眸也沉了下去。

高暧也是错愕万分。

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话锋一转就全变了?那意思倒像是要赶人走似的。

她知道自己不便开口,只能偷偷凑过去,暗地里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柳盈盈面无表情的沉默片刻,忽然轻叹着凄然一笑,重又跪倒在地,盈盈拜道:“多谢陛下厚恩,家父和臣女都是淡薄之人,不敢望赐,只请陛下恩准臣女明日便离京回乡,与父母团聚。”

高昶转过身来,眉间微皱,语声和煦道:“县君莫要误会,令尊身为越州知府,任内多有政绩,颇得民心,朕早有意委以重任。县君前后两次进宫,替朕陪伴太后,亦有大功,封赏并不为过,况且朕金口一开,断无收回的道理,不过么……”

他微微一顿,接着道:“县君既然思念家乡,要与双亲团聚,朕也不便强留,明日稍显仓促,还要与母后说知,便稍迟几日,到时朕着锦衣卫护送。”

“多谢陛下,臣女告退了。”柳盈盈又伏地拜了拜,这才站起身来。

高昶叫住她道:“且慢,县君既然要回乡了,朕有几句话说。”

“陛下请讲。”

“朕听县君方才那一曲果然是世间绝艺,只是凄婉哀怨,恸彻心扉,未免过于伤怀。县君品貌才德都是上上之选,又值碧玉年华,不必过于执念,来日方长,以后未必没有好的际遇。”

柳盈盈勉强一笑,索性直言道:“陛下见的是,臣女方才那一曲不过有感而发,只求抚出心中所想,并不敢有所奢求。”

高昶见她眼中沉寂,却又蕴藏着无限的愁苦,也不由叹了一声,温言安慰道:“这世间的事,十九都不如意,平民百姓家如此,朕也是如此,伤怀自怜者所在多有,还望县君看开些,一切自有定数。”

“陛下是豁达之人,说得半点也不错,臣女……告退了。”

柳盈盈沉着眼,又朝高暧福了一礼,便却身而退了。

人虽去了,那份愁苦却似仍萦绕在殿中,令人怅然。

高暧怔怔地立在那里,心中早没有半点欢愉之意,耳畔回响的却是三哥刚才的话。

世间的事,十九都不如意,伤怀自怜者所在多有。

其实岂止是所在多有,这世上能一生欢愉,从不曾烦恼的又能有几人?自己不就时常自伤自怜么?

也就是遇上他之后,这凄苦平淡的日子才泛起涟漪,凭空生出些甜蜜的滋味,只是这一切虽然看得见摸得着,总还是有种虚幻的不实感。

幸福,不幸,究竟哪个才是定数?

“胭萝在想什么?”

高昶的声音忽然在近旁响起。

她猝然一愕,这才回过神,略有些尴尬道:“没什么,臣妹只是觉得县君突然要走,心中有些不舍罢了。”

“胭萝不必介怀,若是想见,以后也未必没有机会。”

高昶淡然一笑,语声已轻松了许多,全不似之前那般,绕回到案边,坐在罗汉床上,垂眼看着那张古琴。

“朕送的东西,胭萝不喜欢么?却要将它转送别人。”

高暧近前道:“三哥勿怪,我本就不通音律,留着这琴也是空放在那里,实在可惜,倒不如转赠个懂琴爱琴之人,才不至令宝物蒙尘。”

高昶望着她,微笑道:“胭萝差了,朕以为这世间没有自来便喜欢的道理,往往都是日子长了才见妙处。胭萝向来聪颖,为何自己不能做个懂琴爱琴之人?”

“我,这……”

她不料他竟会这般说,顿在那里竟无言以对。

高昶见她竟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却也不好再往下说,便叹了口气,抬抬手道:“罢了,罢了,不过一张前朝的古琴而已,送了便送了。”

她瞧他神色不豫,自己也不免局促起来。

他话一出口,却也自知有些失态,赶忙温言道:“瞧朕,总提这事作甚,胭萝不必在意,坐着说话吧。”

高暧知道不便违拗,便也去那罗汉床上坐了,却与他隔的老远,总觉这位三哥今日言行都怪怪的。

一时间气氛尴尬,两人竟默然无声。

隔了片刻,只听高昶清了清嗓子道:“快进腊月了,宫里高门大殿,日夜都凉得紧,胭萝可要当心些,莫着凉伤了身子。”

她赶忙点头应道:“多谢三哥关怀,我这里有人照料,自己也懂些方子,想来不至害病。”

这原也是没话找话,他抽了抽脸,端起案上的茶盏,装模作样地凑到唇边呷着,脑筋一活络,便又搁下道:“对了,既然腊月将至,胭萝的生辰也就近了,不知你想要些什么,朕现下便着人预备着。”

一提到送东西,高暧不自禁的便紧张起来,有些怯怯道:“臣妹自小便没过过生辰,也不怎么在意,再说三哥赐了这么多东西,该有的早就有了,我也没什么缺的,这次便不用了吧……”

“这叫什么话,正因没过过,这次才要着意庆贺。不过么,那些个劳什子玩意儿的确没什么意思,依朕看……不若那日朕便偷一次闲,你我二人微服出宫,到城里寻些好玩的去处,如何?”

“出宫?”高暧乍听他这一说,愕然之下,眼睛也亮了起来。

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宫中,的确闷得厉害,若能出去散散心自然是好的,只是……

高昶见她露出欢喜之色,心下也不禁一乐:“那便这么说定了,到时你听朕安排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v⊙)明天厂花和小公举要开始同框啦~祝小天使们十一长假玩的愉快~吃得开心~睡得香~o(* ̄▽ ̄*)o

第99章 玉阶苔

才刚提了个头,一转眼便说定了,这也未免……

高暧心中微觉不妥,高昶却甚是高兴,站起身来在她肩头拍了拍,语带歉然道:“近日胶东平叛刚又些眉目,朝政繁杂,各部臣工整日吵吵嚷嚷,朕不免脾气也焦躁些,还望胭萝莫怪。唉,我今日是偷闲过来瞧你,之后只怕又有好几日来不得了。”

他这一说,高暧却也不好开口了,只好也起身微微蹲身道:“三哥自是要以国事为重,我这里一切都好,三哥不必挂心。”

高昶点点头:“待胭萝生辰那日,朕必不食言,好生歇着,朕走了。”

言罢,阔步而出。

高暧直送到外头,待他走远了,才由翠儿伴着回入殿中。

人都去了,登时便觉这殿里空得厉害,身上平添一丝寒意。

她斜靠在罗汉床上,远远地透过窗子瞥着院内,那里早已草色黄枯,树叶落尽,颇有几分萧索之感,愈看愈觉得心中郁郁。

可是她却还有些羡慕那几株已秃杆童枝的园木,至少它们还可以居高临下,眺望远方。

而她不仅被这深宫高墙禁住了脚步,也遮住了眼睛,所能见的便只有重重威压如山的殿宇楼阁,几乎让人头不过气来。

她想离开这里,不仅仅只是生辰那天,更不愿相伴的不是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翠儿添了茶水捧到她面前,又朝案上看了看,便问:“公主,这琴……”

高暧回过神,垂眼看着那陈漆断纹间的“惊泫”二字,不由轻叹一声。

竟也伸出纤纤玉指在那弦上拨弄了几下,但听铮响依旧,却已不再清音绕梁,弦落鸣惊。

她慨然轻轻一推,意兴阑珊。

翠儿微微皱眉,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试探着问:“公主不是说要将这琴转赠给淳安县君么?要不……奴婢叫人送去?”

“既然无心,得了这琴又有何用?反而睹物思人,徒增烦恼。也不用收了,就放在这殿里吧。”

……

冬意渐浓,日子一天冷似一天。

朔风一吹,连夜便是漫天大雪。

罩氅飘飘,窸窣声过,积了寸许深的地上便留下两行串结的脚印。

绕过照壁,直入正堂。

才刚进门,立时便有仆役抬了熏笼来。青铜鎏金,刻纹繁复,百十来斤朝石板地上一搁,便是“咣”的一声响。

他挥挥手,没叫解身上的罩氅,只把兜帽翻下来,撮了个圆凳就近坐了,探出那双五指颀长,全无血色的手,挨在笼边向火。

那里头星火燊然,红罗炭烧得正旺,将霜白的曳撒也染得泛金,片刻间便将身子烘得暖融融的。

正堂内早聚了四五个档头,但却都知他入冬后的习惯,此刻全都垂首而立,没人上前,直到那张俊脸上冷沉的青色渐渐转白,才纷纷凑过来。

“督主用茶。”为首的档头恭恭敬敬地奉上热茶。

徐少卿接在手中先凑在唇边试了试温,呷了一口,便又递回去。

“水不热,换一杯来。”

“是,是。”

那档头接在手中,转头双眉一竖:“怎么搞的?督主这会儿就爱喝个八分烫的茶,想吃板子了是不是?快去换来。”

旁边的仆役吓得浑身发颤,赶忙上前接了杯子,逃也似的去了。

那档头回过身来,面上却已堆满笑意,拱手道:“督主,这几日各地的奏报甚多,属下几人已挑拣汇总过了,要查的那些事也都有了眉目,只等督主回来查详。”

徐少卿面无表情,仍旧在那里烘着手,狐眸中目光沉凝,有意无意的望着笼中的炭火。

“不必了,这些个事交给你们,本督也还放心,拣几样要紧的报来便是。”

“是。禀督主,朝中与胶东鲁王勾连之人现已查清,属下等已拿了人证物证,所涉名单也已供述在案,只须……”

“几个不识时务的叛贼逆臣而已,终究兴不起大浪,多行不义,败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不用多理,北方崇国情况如何?”

“督主见的是,此事边镇的兄弟也传了奏报来,那头倒是静得出奇,近来连小股袭扰‘打草谷’的事儿都没见了。”

徐少卿嗤笑道:“哼,咱们这边自个儿打得厉害,那头却当没事似的,这不是盐里生蛆,出鬼了么?”

“那,督主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传令北地各处边镇继续严加哨探,千万把这根弦儿绷紧了,谁有疏失便拿到牢里尝尝自家人的手段。”

“是,是,是,属下明白。”那档头抽了抽脸,干咳一声,跟着又道:“还有那个……遵照督主的意思,属下们这些日子暗中留心孝感皇后那边,她每日只是赏花、赏鱼、游园,云和公主倒是去走动过几次,此外便无异样。”

他说到这里,翻翻眼皮,便试探着问:“恕属下直言,孝感皇后现下虽已不算是正宫娘娘,但陛下仍让其居于坤宁宫,足见尊奉之重,再加上谢氏在朝中的势力,更是不得了,督主何苦要……”

徐少卿目光上挑,斜睨着他道:“你当这是本督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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