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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意,水无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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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休息,明日再继续!”秦如风又将目光投向夜浮生,说道,“夜公子,可否将这人交给我?”
  夜浮生宛儿一笑,“好的!”
  秦如风唤来两个亲信,将那人带了下去。他本已起步准备走,可似又想起了什么,竟放缓了脚步,回头瞧了瞧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急急地和他师兄以及刚才那个中年男子一起往后院去了!


正文牭谑?异风突起
'更新时间:2006…7…29 15:30:23牋本章字数:4224'
  望着秦如风离去的背影,一丝酸楚在心底逐渐弥漫开,虽然仍有几缕牵挂,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离开了!
  趁着众人不注意,我沿着来的路匆匆行去!沿着游廊走了一会,有个三岔口,来时因为有人引领,且当时一颗心全悬在秦如风身上,根本没有在意是左拐,还是右弯,现下对着两条完全相同的路,竟然茫然无措。正在犹豫时,见右边路上来了一个貌似追风堂弟子的人,忙紧走两步,尚未待我启口询问如何出府,那人却先开了口。
  “是柳公子吧?”
  我暗自呐闷: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那人十分机敏,见我并没有立即否认,立刻便认定我肯定就是柳公子了。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言语恭谨有礼的说道,“柳公子,在下刘宾,请公子这边走!二师兄让柳公子先住下,好好歇息!”
  秦如风几次三番强留我,这次莫不是又要……唉!前几日真应该不理会他的安危,拿到钱,立即走人,干嘛跑这里来趟这混水?心下懊恼不已!我对着刘宾冁然一笑,略一躬身,婉转说道,“你家二师兄真是好客,不过在下有事,必须先行一步,请代为转答多谢他的盛情邀请,改日再来拜访!”我对他作了个揖,转身欲走。
  我刚抬起的脚尚未着地,刘宾已似一阵风般刮到了我的面前,不依不挠地伸手拦住我的去路,不愠不火地说道,“柳公子,请别为难小的!”
  他这不咸不淡的言语,恭敬的举止反而将我心中的怒火撩了起来,却又如欲待喷发的火山而又被堵住了出口,只能让火热的岩浆闷在肚里汹涌翻滚。我狠狠地瞧着一脸平静的他,恼怒地轻叱道,“你要用强吗?”
  “小的不敢,公子是二师兄的贵客!”
  我憋闷着,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要是我不呢?”
  “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有事公子还是当面和二师兄说吧!”刘宾见我有些动容,口气软了下来,低低的语调竟然有几分哀求,让我也不好再为难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重重叹口气,“唉!,走吧!”
  我随着那人往后园的客房行去,没走几步,便遇到那温文尔雅的夜浮生。一身白衣的他,挂着他贯有的温雅绝伦的笑容,迈着和缓的步子从茂密的树荫下走出来。夜浮生用温和低沉的声音对我说道,“柳兄,你在这里?让我一阵好找!”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找我做什么?我余怒未消,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刚好那倒霉的家伙撞了上来,当下便硬生生地对夜浮生嚷道,“你找我做什么?”
  夜浮生温雅地一笑,和缓地说道,“谁惹柳兄生这么大的气?”
  我瞄了眼他,也不答话,继续跟着刘宾往客房走!
  夜浮生脸皮倒是不薄,我如此冷言冷语,他倒当没有发生般,还主动继续和我搭讪,“我过几日会离开!不知你有何打算?”
  他的话一下引起了我的兴趣,今个儿太阳估计从西边出来了,他怎么关心起我来了?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夜浮生言辞恳切地对我说,“别误会!我是想着既然你已经离开睿王那里,如果没有什么打算的话,不如还是去我织绣坊吧!”
  我睖了他一眼,婉转回绝,“我最近打算去四处看看,一时恐怕去不了!”心下却思量:这夜浮生究竟打了什么算盘?爱惜人才?哈!不可能!他织绣坊还会差那么一个绣工?
  “哦?那么巧?正好我也要去织绣坊各地分店看看,不如同行?”夜浮生温和地对我说道。
  “不好意思,我怕会误了夜公子的事,而且我喜欢单独一个人。”开玩笑!我这还没有从一个笼子里钻出来,干嘛又让自己掉进另一个?
  夜浮生对我的话付之一笑,继续说道,“不碍事,再说我想柳姑娘估计也需要一个向导吧?”
  我粲然一笑,断然回绝他,“我可请不起你夜公子做向导!”请你夜浮生?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而且看他样子,一定是风月场所遍游之人,和他同行,光那一群女人的唾沫都能把我给淹死!
  夜浮生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我非常愿意免费为柳姑娘效劳!”
  说着,已经到了客房门口,我跨进房间,转身郑重地对夜浮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兴趣!”说罢,“砰”一声,把门关上,毫不客气地将浅笑着的夜浮生晾在门外!
  坐在床上,冷静地想着:我可没有那么自恋,会以为自己有那么抢手,他们如此刻意接近我,一定另有原因,为什么呢?心中竟有些好奇,这和前阵子要杀我的人有没有关系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一轮明月挂在晴朗的夜空下,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院落里几颗古树的枝叶反射着细碎的银白色的光芒,远处黑簇簇的峰头像一团团起伏不定的乌云。这是追风堂一个僻静的院落。靠着园子的围墙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异常的枝繁叶茂,部分枝条已经将头探到了墙外,在外墙壁上落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院里草丛中不时响起一阵阵清脆的蟋蟀叫声,本是一种祥和宁静的气氛,可从屋内漫散出的昏黄光晕忽明忽暗,使周围产生一种诡异的气氛。
  一个黑影轻轻纵身,稳稳地落到了梧桐树上。从头至脚由黑色衣物包裹着,只露出一双闪着灼灼寒光的眼睛。他手一扬,精准地抛出了两枚黑色的暗器。它们在黑夜中迅速飞向守在屋外的两名青衣男子,轻轻吻上他们的颈侧,两人还来不及发出叫喊,已经瘫倒在地。那黑影警惕地四下张望一下,确信再没有其他人,方一个飞鹏展翅,轻轻地落在了园子里。未作任何停留,象兔子般矫捷、无声无息地窜到了窗户下。他将手指放在口中轻舔一下,然后借着指尖那抹湿润稍微一用力,将纸糊的窗户捅了个洞,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迷香筒,轻轻一提气,向屋内吹入一些甜腻的迷香。稍待一会,一只透着些许狠历的瞳仁小心翼翼地透过那个小孔朝屋内望去,确信床上的人昏睡不醒,才猫着腰溜到门边,从怀中拔出一把薄如纸的泛着凛冽寒光的匕首,轻轻挑开门茬。他又谨慎地回头望了望园子,才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一闪身,进入了屋子,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去,映在墙上的身影显得张牙舞爪,好似横行的魔鬼。那个黑影紧握的匕首,寒芒四射,映射着屋内摇曳的烛火,泛起淡淡黄色光晕,有种嗤血的感觉。黑影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阴鸷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分外狰狞,只见他一抬手,朝床上昏睡之人的心脏狠狠刺去!
  狠历刺下的匕首,在昏暗的床帐内划出一根银亮的弧线,夹着一道肃杀的劲风向床上躺着的白衣人袭去。就在那一瞬间,床上那人迅即地向床内一翻身,手轻拍一下床,身子坐了起来。这突如奇来的变化使得黑衣人一惊,眼眸中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再次起手拼命朝白衣人的胸部猛刺下去。白衣人身形向侧一倾,躲过向心脏刺来的锋利匕首;然后右手探出,迅猛地抓住黑衣人握匕首的手臂,一跃,稳健地落到了黑衣人身后。黑衣人当下运气,顺着白衣人顺时针旋转半周,转到白衣人身后,提起左掌向白衣人后背猛袭过去。说时迟,那是快,“嗖”一声,一柄长剑从窗外掷入,直直地刺入黑衣人左肩,“嗤”一声,长剑穿肩而过。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他还未来得及拔出长剑。白衣人已经反手点中了黑衣人的穴位,然后猛地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冷冷地说道,“张逸,原以为你不会那么蠢,没想到还是来了!”
  “刘宾!你!”张逸心下骇然,额头已布满了密密的汗珠,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假冒秦如风之人早已被推下悬崖,可是忽然夜浮生又带了个人来,让自己踌躇不已,心下焦躁,特别是今日师傅竟然醒转,为了以防万一,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前来试探一下,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布好的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秦如风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走了进来!一脸冷俊,双唇紧抿,唇角略微下弯,给人一种狠戾的感觉。他慢慢踱到张逸面前,寒眸冷浸浸地瞧着张逸,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那鬼魅的声音犹如如清晨的薄雾般缥缈,但又是那么的彻人骨髓,让人颤栗不已!
  “哼!成王败寇!随便你!”张逸也算是有血性的汉子,到了此时,反而昂起了头,闭着眼睛,掷声道。
  秦如风微眯眼,抬起手,用手指在长剑上轻轻一弹,“嘣”一声,银色的薄刃泛着烛光在墙上映下微亮的光影,这轻微的颤动使锋利的剑刃亲吻着张逸肩上的肉,引来张逸一阵钻心的疼痛,殷红的鲜血浸透了黑色的夜行衣,在衣服上绽出美丽的小花。张逸忿恨地抬眼,喷火的双眸似要将秦如风嗤灭般。
  “哈哈哈!”秦如风仰头一笑。那笑声如利剑般划破了沉寂的夜空。然后;他迅捷地一伸手,解了张逸的穴道。然后一转身,背对着张逸,森然说道,“你走吧!下次再见,便是你赴黄泉之时!”
  张逸不大置信地瞧了瞧秦如风,微一怔,接着咬紧牙关,迅猛地拔出穿肩而过的长剑,用怨毒的眼神瞅了瞅他,一闪身,奔出了园子。
  刘宾望着张逸离去的影子,欲言又止。
  “念在同门面上,此次放过他!”秦如风似听到了刘宾的心声般,淡然地向他解释。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师傅不忍杀张逸!
  “不过,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监视他,稍有异动,格杀勿论!”秦如风慢慢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那轻细如丝的声音透着阴狠,让站在旁侧的刘宾竟然有些瑟瑟!
  “王爷,事情可办完了?”夜浮生挂着邪魅的笑容,如妖魅般从外面飘了进来,
  秦如风卸去了刚才的狠历,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冷冷的字语轻轻从口中蹦出,“夜浮生,你要什么?”他背手,昂立,一股君王身上才有的威严,从他身上渐渐弥漫开来!
  夜浮生微微一笑,眼波中闪过一丝诡异,在秦如风耳畔低语道,“王爷,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秦如风眼波掠过一丝疑惑,侧头仔细打量着莫测高深的夜浮生,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此时,刘宾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出门前,并轻轻将门掩上。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秦如风和夜浮生一同出了房间,只听夜浮生似不经意间问道,“柳云昔……”
  秦如风如被针刺了般;立即用带着寒光的精亮眸子;深深地注视夜浮生,冷冷地说道,“你别碰她!”说罢,迈着大步出了园子。刘宾回头瞥了眼夜浮生,快速跟着秦如风离开了。今日我本来要求见秦如风,可是转告的人回话,他今日有事!我只好在屋里发呆,百无聊赖间,竟然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夜幕下,月光如练,如银的月光泄满大地,一个身形瘦高的黑衣人,轻轻跃到柳云昔窗外,用一根细细的铁丝般的东西,轻轻在窗缝间捅了捅,窗茬便“咯嘣”一声被挑开了。他轻撑窗栏,轻轻一纵身,进了屋内。黑衣人径自走到柳云昔的床边,一伸手,点了柳云昔的睡穴。然后一俯身,一探手,将柳云昔横抱在怀,飘出了房间。


正文牭谑徽?长生
'更新时间:2006…7…29 15:31:09牋本章字数:3259'
  追风堂第二日清晨
  昨夜秦如风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天刚朦朦亮,便踱步到柳云昔房外。
  两个值守的弟子无力地斜倚着门,昏睡在地。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紧簒着双眉,心犹如大石落入湖中;“扑通”一声直沉入底,他的大脑此时失去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地冲向门边,迫不及待地跨过那两名昏睡的弟子,提掌运劲,用力推那扇从里面叉住的门,“晃啷”一声,门开了。
  屋内空无一人,但柳云昔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她的靓影、她的娇声却似还在小屋里回荡!秦如风颓丧地坐在床沿,长叹一声!
  痛彻心扉,犹如当年芳婷订婚之时,今日的她不是昔日那个她,可今日的她又是昔日那个她,秦如风眼中的痛苦、沮丧渐渐变成了痴狂!
  “刘宾,夜浮生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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