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御宠医妃-第3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她无碍,元祐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今日一早由人护送着离开阴山,转道去北平了。要不是东方青玄那厮拦着,小爷我非得宰了他不可,这次在阴山,先是折辱天禄,再掳了你去,又引发雪崩,导致……”瞄她一眼,他才道,“导致天禄出事,全是这老匹夫干的好事。不过楚七你放心,小爷我早晚宰了他,出这口恶气。”

“呵,你何苦这般好心?”

夏初七轻轻一笑,问得极是幽然,却把元祐听得一愣,“你此话何意?”

她唇角微微翘起,像他熟悉的每一次整人前的表情。可这表情里,添了一些往常没有的狠戾,少了一些轻松的促狭。

“宰了他,不会太便宜?”

“楚七……?”

夏初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不再与他多说,只轻声儿嘱咐:“哥,战场上,刀剑无眼,又是这般天气,北狄人比大晏军更为熟悉地型,你仔细些,保重自个儿。”

撩她一眼,元祐搓了搓手。

“放心,你哥我厉害着呢,从未吃过败仗。”

夏初七低头,没有看他,似是觉得冷,将身子往暖炉靠了靠,语气又凉了几分,“赵十九说过,战场上瞬息万变,从无常胜将军,眨眼工夫,就可改变战局,马虎不得。”

原本她能这般坦然的说起赵樽,元祐是应当觉得欣慰与松快的。可观她眉宇间虽无痛苦之色,他却突然心里犯堵。

她这疼痛,是入了心,入了骨。

“好,我省得。”

元祐去了,夏初七默默发了一会呆。

良久,她打了一个冷战,将自己偎近了炉火。

……

……

洪泰二十六年的腊月二十九,沉寂了许久的战事,又一次掀起了高潮,这一次,统兵的人不是赵樽,而是元祐。

数万大军奔北而去,那白雪被马匹飞溅而起,由近及远看去,那长长的队伍仿若一条长龙。在苍茫间,迎着狂风,威风凛凛。

夏初七没有去为元祐践行,站在坡上,她看那前行的军队,听着那无数马蹄同时扬起的声音,只觉这般夺目的天光下,天地一片冰凉。

金卫军的威势一如往常。

可在她看来,总是缺少了一些什么。

“呜……呜……”

连营的号角吹起,闷沉低沉,如铅般直压心头。她深吸了一口气,顿觉不畅,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郑二宝。

“走吧。”

郑二宝垂眸,眼圈儿红了又红。

“王妃,奴才……奴才想爷了。”

这两日,他是这般,动不动就嚎啕大哭,看这情况,夏初七仰了仰头,吐出一口气。

“再哭,我便宰了你,让你下去侍候他。”

“呜……”

……

盏茶功夫后,回到营帐,饭菜来了。

送饭的人是如风。

大晏与北狄开战了,但皇陵里的挖掘还在紧张的进行,大营里的警戒也未松懈。鉴于夏初七先就被掳过,还有雪崩之事,东方青玄甚是小心,对她的吃食,也嘱了如风亲自照管着。

郑二宝极是不喜东方青玄的关心。

但他也感激他。

那一晚不知他与楚七说了些什么,次日起来,楚七就像忘记了那些事,整个人沉寂了下来,甚至脸上又有了笑容。

在这之前,郑二宝不担心别的,就怕他家主子爷最珍视的人,会随了他去。他是了解他家爷的,若是楚七去了,他也不会好受。所以,他得尽着心力把楚七侍候好,这样等去了底下,见到他家主子时,他也可以拍着胸脯问心无愧。

“王妃,吃点吧?”

他躬着身子,仔细用勺子把滚烫的粥搅凉了一些,才递到夏初七的手边。夏初七冲她感激一瞥,捋了捋头发,替过来,看向送饭来的如风。

“如风大哥,可有进展?”

这句话,这问过很多次了。

如风有些不忍心,可终是安慰她。

“还没有,大都督和陈侍卫长他们,一直在组织人马打捞。想来,就快要找到的……”

夏初七笑了笑,靠在郑二宝递来的软垫上。

低低的,喃喃一声。

“还是不要找到好。”

……

饭后,夏初七去了隔壁帐里。

甲一静静的躺在床上。因他的身材高大,显得那张床似乎有些小,与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协调。经过她的精心治疗,他伤势有了好转,声音也清亮了不少,只是精神,极是不好。

夏初七抿着唇,为他把脉。

“今日感觉,可有好些?”

甲一看着她,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只是点头。

“嗯,你这是瘀血阻滞了经络,加之你心肝气虚,神魂失调,彻底康复,恐怕还得一些时日。”

她声音极是平淡。

这让甲一看她的目光,稍稍深邃。

昏昏沉沉中,他脑子里的她,依稀还是去阿巴嘎的路上,那个目带狡黠,唇带浅笑,飞扬跋扈的姑娘。而非如今这个看上去并不伤心,也不难过,实则性情大变的人。

“喝药吧。”

她又淡淡说了一句。

“好。”甲一咽了咽唾沫,应了一声,由着郑二宝扶着他靠坐在床头,喝下她备好的药,瞄了她好几次,考虑一下,终是用略带歉疚的看她,把迟了许久的歉意说了出来。

“我怕打雷。”

夏初七抿唇,“我知道。”

甲一的头略略垂下,“都是我错。”

“嗯?”夏初七狐疑看她。

“那日若非我掉以轻心,你就不会被人掳去。那日在死室,若非我的缘故,殿下也不会有事……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我,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夏楚,该死的人,是我。”

他说话时,夏初七并未打断。

等他满带歉意的说完,见他像一个孩子似的揪着被面,耷拉着头,她唇角扯了扯,想要笑一笑,可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

“是,确实是你错。”

甲一抬头,赤红着脸看她。

可不等他开口,夏初七却又笑了,“错了,那就好好活着恕罪。错了的事情,无法弥补。该记挂的人,记在心里。但甲老板,冤有头债有主,仇恨不该压在心上。”

说起仇恨时,她眼中略有冷光闪过,甲一目光微动,惊异于她的表情。那日从沸水湖上来时,她昏迷了许久,他亦是知道她差一点跳入湖中为晋王殉情。可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又变得不哭不闹,神色安静,原就让他诧异,眼下,她竟是轻松说出“复仇”二字。

她原本是一个欢悦的姑娘。

不是现在这般,不是这般的一个人。

甲一唇角略为干涩,张了几次嘴,声音沙哑。

“殿下,他,应是想你能快活。”

夏初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快不快活不必他来管。与他的账,我往后去了,会与他好好清算。如今,我得先把旁人欠我们的债,一并收回来。”

那日,东方青玄不仅给她看了断肢,还告诉了她那一日雪崩的事情,同时,也告诉了她,夏廷德还活着,很多人都还活着,活得很好。

夏初七从来不是宽厚之人。

有赵樽护着时,她只是随性而已。

如今只剩下她,许多事便要自己决断。

仇要报么?

答应是肯定的,要。

赵樽的死,哪些人有份,一并还来。

……

正如如风所说,沸水湖里的尸体,终是捞出来了。就在元祐率兵与北狄阿古在阴山以北大战三日后,北狄军败退,双方休战,他返回阴山大营休整的那一日。

洪泰二十七年正月初一。

新年伊始,举国同庆。

找了许久的人,终是有了踪迹。

他变成了一具尸体,曾久久地沉在那沸水湖里,被大石块压着,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捞中,以死伤无数人为代价,终是捞了上来。

可他已然不是他了。

至少,夏初七认不得这个人。

塌陷时的石块砸在了他的身上,尸体并未完整的打捞,被发现时,肌肉烂尽,四肢不全,甚至头都砸烂了,尸体变成了一块又一块,被沸水煮过之后,已然不再像个人形,只是一堆发胀的肉。

如若他身边没有晋王的腰牌,相信无人能认出他来,夏初七也不能。

那日雪停了,天气刚刚暗下来。

一个兵卒兴奋的高喊着“找到了”,跑入大营,在营中大哭大闹,跪在地上久久未起。

一声吼叫,终是结束了他们比打仗更加痛苦的沸水打捞日子,无数人都在欢欣鼓舞。他们早知捞的是尸,已非人,也已然感觉不到人死去的悲苦。或者说,从最初的悲苦到如今的释然,他们更多的是解脱,是兴奋。

只有陈景与赵樽的近卫们……

最后的一些希望,终是破灭。

听说陈景当场倒地,晕厥不醒。

夏初七看到他时,这个男人,从第一日到开始,从来没有软下去过的男人,如今四肢瘫软,口吐白沫,是软绵绵的被人抬上来的。

睁开眼睛,看见是她,陈景目光悲凉。

“没有什么。”她说。

早已确定的事,如今只不过有个交代而已。

“他们是该高兴。”她又说,然后安抚的替陈景掖了掖被子,“陈大哥,我们也该高兴,他终是不用留在那黑暗的地底,也不用再受那长长久久的烹煮之苦了。”

陈景动了动嘴,默默无言。

她弯唇,像是喃喃,又像是劝说,“世上最容易的便是死了,死是最超然的解脱。赵十九他好算计,他是从不肯吃亏的,临死也要占我便宜,他死了,倒是开心。”

“楚七……”陈景的声音,似在呻吟。

夏初七仍是笑,定定看着他的脸。

“陈大哥,我与他这梁子结大了。”

……

一个人的生命只是一段符号。

一个人由生到死,只是一段虚无。

灵魂不再,肉身若何,又有什么?

出了营帐,夏初七没有去那正在紧张收殓的灵帐,而是缓缓步出了大营,迎着风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迈着步子,踩在厚厚的积雪,往阴山南坡走去。

郑二宝在她背后,默默跟着。

她的脚印小一些,郑二宝大一些。有意无意的,郑二宝似是在丈量她的脚印一般,每一次落地,都踩在她的脚印上。

他发现,她走过的每一步,距离几近相等,竟是那般的匀称,丝毫没有凌乱和仓惶。

靠近阴山南坡,陡峭的山麓,呼啸的寒风,直灌入衣襟,似是还在叙说那一日的惨烈。

夏初七仰头看了片刻,花了约半盏茶的工夫,才爬到了一个可以望见坡地和营地的石崖顶端。

站在此处,她久久无言。

这块土地,经过大晏军队的挖掘,已然与往日不同,她在想,到底是谁将火药点燃的?

她也在想,雪山时,赵十九应当逃命的,可他却冲入了军囤。

他那个人,总是那般不声不响的好。

闭了闭眼,她又笑。

除了好,他也总是那般不声不响的坏。

慢慢的,她走向坡沿,张开了双臂。

“王妃……”

郑二宝低唤了一声,被她的举动吓住了。

“你在做什么?”

另一道比郑二宝更冷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等她回头,人就被他席卷了过去,卷入离坡沿足有一丈远,再一次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屁股吃痛,抬头看着他。

“该我问你吧,你在做什么?想摔死我?”

“我,我没有掌控好力度。”东方青玄看着她,眸光略略沉了一瞬,又扬唇浅笑起来。

一只手做事,他还不习惯,平衡度也不好掌握,原本他只是想拉住她,不想竟是摔了她一个大踉跄。

自嘲一笑,他一步步走近,娇娆姿态。

“我以为你……”

“以为我要自杀?”夏初七打断了他的话,拍了拍身上的雪,唇角弯了弯,“不过是找到了尸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不都说了,早晚的事。再说,即便要寻死,我也不能这般死。这样摔死,下去见他,都没脸,投胎也不会长得好看,万一他还嫌弃我怎办?”

她似是玩笑一般说着,情绪比东方青玄想象中更加轻松。说罢,她看了看那一袭红衣,慢慢走过去,抬起他的左手,眉目间添了一些隐晦的担忧。

“昨夜有没有幻肢痛?”

东方青玄抿唇,妖艳的眉眼挑起,笑了笑,低下头来,看着她白皙的手在他的胳膊上移动。

“无碍,这点痛不算什么,本座受得住。”

“痛得紧了,我可以给你针刺麻醉。”

东方青玄的手,那日插入石蟠龙的嘴里,被机括齐腕绞断,虽然有孙正业包扎治疗,可大概他并未配合,她那日看见时,肿浓发炎,极是骇人。经过这几日的治疗,伤势终是慢慢好转。但愈合时,持续性的“幻肢痛”却极是折磨人。每每这时,他若难忍,她便为他施针麻醉,缓解疼痛。

“也亏了你,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疼痛总是有的。等伤愈合了,也就好了。”

他似是在自我安慰,又似是在为赵樽的死劝慰她。夏初七自是听懂了。抿了抿唇,轻唔了一声,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淡然地转头看他。

“可有查出什么来?”

东方青玄对她莫名跳转的话,微微怔忡下,才莞尔一笑。眸底里对她的欣赏,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