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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5-武夫当国(1895-1928):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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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巢抱犊谷是山东峄县的辖境。以前张敬尧做苏鲁豫皖四省边境剿匪督办时,不“剿”而“抚”,于是匪变为兵;张在湖南失败后,兵又变为匪;加以张勋、张文生失败后留下来的残兵败将,大多散布在鲁南山区,所以邹、滕、峄三县多年来一直是土匪横行无忌的地区。抱犊谷匪首孙美松就是张敬尧的旧部。在劫案发生之前,山东督军田中玉派第六、第二十两个混成旅包围抱犊谷达18个月之久,山上缺乏饮水和食粮,孙美松求救于他的堂房兄弟孙美瑶。孙美瑶是滕县人,年仅25岁,他和大哥孙美珠一同落草,孙美珠也是张敬尧的旧部。1922年7月15日,孙美珠被政府军在西集擒获斩首,孙美瑶接统这股匪众,临城劫车案就是他干出来的勾当。    
    土匪劫车绑票后,先将外籍女票释放,叫她们带口信给政府军,须将围山部队撤出十英里外,否则被俘外侨均将被杀。土匪的目的在于解抱犊谷之围,收编他们为国军,并不需要赎款。从山上递下来的第一封信是上海《密勒士报》记者鲍威尔所写的,劝告政府军切勿进攻,须求和平解决。全体外俘都在信上签了名。    
    由于外交团坚决主张派人与匪讲和,以免危及外俘生命,所以从5月12日起,山东督军田中玉、省长熊炳琦、交通总长吴毓麟、曹锟代表杨以德、徐海镇守使陈调元、江苏交涉员温世珍等,先后到枣庄进行官匪和平谈判,美国公使休士和有关各国领事以及前公府美籍顾问安特生等,也都到枣庄来督促进行。    
    围山军队有一年半没有领到军饷,经常将军火售与土匪,因此田中玉放心不下,特从济南调来可靠军队1500人,用以自卫。    
    官匪开始进行和谈时,官方找到峄县绅士李麟阁,陪同安特生上山接洽。杨以德找到张敬尧旧部郭泰胜充当官匪之间的“调人”。山上土匪非常爱戴张敬尧,因此北京有人建议起用张勋、张敬尧办理招抚事宜。    
    5月15日,田中玉、熊炳琦与匪方代表周天松在中兴枣庄煤矿公司举行第一次谈判。匪方提出:一、政府军解围撤回原防;二、收编匪军为一旅,以孙美瑶为旅长;三、补充军火。除第三条外,其余两条官方表示可以接受。官方提出分作三批释放外俘。双方准备签字时,匪方要求外国人和邹、滕、峄三县绅士一同签字,担保官方履行条约,这是因为官方曾经干过背盟杀降的事情。民国八年,旅长唐天喜以释放肉票、不究既往为条件,收编了一支匪军,后来匪首17人全部被杀,因此他们深怀戒心。这个条件也被官方接受了。这时,交通总长吴毓麟自告奋勇,愿意入山为质,交换洋票提前释放出来。接着,山东省长熊炳琦也愿附“骥尾”偕同上山。这个消息传到北京,黎元洪马上打电报嘉奖吴毓麟“忠勇”可嘉,劝他提早回到北京,吴景濂、张绍曾、王承斌也有电报劝他不要“从井救人”。其实,吴毓麟到枣庄是来看热闹的,他每天坐在花车里玩雀牌,一切事情都不过问。他接到这些电报后,就“满载盛誉”回到北京去了。


《武夫当国(1895…1928)》 第三部分第六十二章 艰难内阁(7)

    16日,田中玉下令政府军解围撤退,并委孙美瑶为招抚司令,派人持令上山接洽。孙美瑶当面扯碎了委任令,并致函田中玉,自称山东建国自治军总司令,否认官匪所定的和平条件,据称须在政府军继续撤退,并接济山中粮食后,他召集山中首领举行会议,才能提出正式条件。原来孙美瑶看见北方许多大官儿和“洋大人”们都亲自到枣庄来,认为这笔买卖可以大捞一把,因此推翻了昨天签订的官匪和约。这一消息使北京公使团大为吃惊,接连照会外交部,阻止政府军改抚为剿,还叫北京政府责成曹锟转令山东当局和平了结,以免伤及外俘。    
    在官匪继续谈判的过程中,匪方提出了一次比一次更苛的条件,如要求任命张敬尧为山东督军,改编匪军为两师,划滕、邹、峄三县为他们的势力范围,政府军撤出百里外,苏、鲁、豫、皖四省“同道”中人须一律予以收编以及六国提供保证等等。由于无法谈得拢,21日田中玉到北京,坚决主张改抚为剿,内阁总理张绍曾也认为非剿不可,拟派冯玉祥为剿匪督办。这个意见受到外交团的强烈反对,曹锟也大不以为然。田中玉为此到保定向曹锟附耳密语,曹锟才为之释然。原来这是一个明“剿”暗“抚”之计,以此恫吓匪方放弃过苛的条件。    
    官匪谈判破裂后,果然匪方外强中干,在19名外俘中找到了一位在欧战时得过勇士勋章 的法国人裴雨松,叫他宣誓保证回山,派他携带新条件下山接洽,限政府军于22日下午6时之前撤回原防。不料裴雨松一去不返,山上外俘打电报叫他回来,他都置之不理。匪方十分惊讶外国人也不讲信用,而这个外国人还是一位驰名国际的“勇士”呢!    
    为了防止政府军劫走外俘,20日匪方将外俘3名移置山顶洞穴内。原来抱犊谷在地形上像个倒挂葫芦,山顶上有大约两英亩的盆地,山腰十分狭小,由一道陡峭的山壁攀援而上,两旁凿有攀石或者嵌以木桩,一撒手就有跌入万丈深崖的危险。根据当地的传说,由于大牛不能上山,而山上又有可耕盆地,只能把小牛抱上去饲养长大,因此有“抱犊”这个名称。山顶周围掘有濠沟,中间筑地穴用以收容俘虏。还有三个蓄水池和不计其数的大水缸用以蓄积雨水。地穴内收容中国俘虏多名,被俘时间有长达3年以上的,他们枯坐等死,像入定的老僧一样。其中有坐在草垫上的儿童数十名,年龄自5岁至8岁不等,一个个饿得都像皮包骨头的活骷髅,匪方视同废票。这个消息从报纸上揭露出来,才激起了人道主义者和各方面的忿慨,一致谴责北京政府对本国肉票的痛苦遭遇视若无睹,却只一心一意地援救外国肉票,可谓毫无心肝。    
    这3名外俘都是用绳索吊上山的。其中有63岁的英国人斯密司,在外俘中年龄最大,他是患了失眠症到中国来进行“旅行疗养”的。他被悬在半空中提到山上,失眠症发作得更厉害,幸而“通邮”问题已由安特生上山交涉获得解决,他可以取得从山下寄来的安眠药品。不但这样,“通邮”问题解决后,从上海寄到大批罐头食物、香烟、水果、报纸、杂志,匪方都不折不扣地交给了他们。外俘还有言论通信的自由,上海《密勒士报》首先发表了鲍威尔的“匪窟通信”,描写俘囚生活和山中风景,但有一件事鲍威尔避而不谈,就是当土匪把他和另一外俘押解到巢云观的时候,叫他们向神佛磕头,旁边有人撞钟击鼓,他们也照样做了。    
    由于政府军态度日益“强硬”,裴雨松下山一去不返,匪方于25日又叫鲍威尔宣誓下山,限于24小时之内回来,并派匪兵两人为随。鲍威尔携带匪方所提的三个条件:一、发给六个月的军饷;二、收编一万人;三、以张敬尧为山东督军。官方拒绝了这些条件,鲍威尔遵守誓约回山。26日,田中玉由北京回到枣庄来,命令政府军加强合围,并派飞机绕山飞行投下传单,匪情更为惶恐,除要求外俘修书求和外,又派鲍威尔携带两个比较让步的条件下山:一、政府军解围撤退;二、收编以二旅为限。官方提出了两个反条件:一、先释放外俘2/3;二、收编以有枪者为限(估计约一团人)。31日,匪方将山顶外俘三人仍然移回山下,并且首先释放了年老多病的斯密司。斯密司发表了一篇通信,认为这次被掳是他一生当中最可宝贵的经验,但是以后虽以一百万元为赌,他也不愿再有这种经验了。他的行程本来还要到东三省,当他听得张作霖也是“红胡子”出身的时候,就匆匆收拾行囊,结束了“旅行治疗”,回到英国去了。    
    官方继续派飞机绕山飞行示威,一面派徐海镇守使陈调元上山主持收编事宜。匪方对这位会打“哈哈”的大个子大表欢迎。官方先送来军服2000套,并运到粮食接济匪军。田中玉看见问题接近解决,先行回省,派军务帮办、第五师师长郑士琦在枣庄办理善后问题。在此以前,外交团议决由驻华使馆各国武官组织委员会,分往中国各铁路线调查护路情况,北京政府允其自由来往,并由有关人员予以协助。6月1日武官团来到枣庄时,郑士琦没有到站迎接,他们大发雷霆,拒绝去赴招待他们的宴会,郑陪了许多不是,他们才大模大样地参加了这个宴会。他们叫中国军官带路,乘马侦察阵地,其实侦察不出一个名堂来,因为这个时候,土匪已经表示就抚,外俘已经陆续被释放,可是这批洋武官们竟像主人对待奴仆一样,对中国军官极尽颐指气使之能事。    
    6月2日,孙美瑶随同陈调元下山,与郑士琦成立和平条约,当天陈又陪同他上山进行点验事宜。点验结果,全部匪军实数只有3000人,有枪者不足1200人。匪巢中无论男女老幼一律给以免死证,其有不愿入伍者,准其缴械遣散,个人财物准其携带回家。6月12日,最后一批外俘8名全部得释,13日全部回到上海。他们在山上一共做了37天的噩梦。    
    这批匪军于6月27日正式改编为山东新编旅,以孙美瑶为旅长,周天松、郭其才为团长,指定郭里集为其防地。以前孙美瑶曾经提出,要杀何锋钰(山东第六混成旅长兼兖州镇守使)替兄报仇,而外交团也要惩办山东负责长官,因此何锋钰受到革职查办处分(6月25日)。孙美瑶干了一场名闻世界的事,只做了6个月的旅长,后来新任兖州镇守使张培荣在中兴煤矿公司摆下了鸿门宴,当场把他打死了(12月19日)。


《武夫当国(1895…1928)》 第四部分第六十三章 直系军阀驱逐黎元洪的恶剧(1)

    一保派“政治逐黎”的办法。刘恩源信口开河引起烦恼。阁员狗咬狗的丑剧。制宪经费与崇文门监督两案的内幕。张绍曾内阁又一次提出总辞职    
    以前曹锟派保派分子在北京拉拢议员,组织“俱乐部”10多起,每省议员都指定一人为“主任”,按月发给津贴,其目的在于策动先选举后制宪,或者边制宪边选举,即采取“宪法分期公布”的办法,先制定“总统选举法”予以公布,并立即据以进行总统的选举。黎元洪方面,则以延长众议院任期讨好国会,并由政学系分子李根源、谷钟秀、张耀曾等组织“宪政会”为促进制宪的枢纽,拟在宪法内加入“现役军人不得当选为总统”一条,同时解释黎的任期应从袁世凯宣布旧约法失效的日期算起,此后即认为是“民国中断”时期,冯国璋代理总统在法律上没有根据,黎的任期应至民国十四年九月止。以上说明,一个迫不及待要上台,一个坚决不下台,黎、曹之间已经走到无法调和的阶段了。    
    保派政客有“军事逐黎”和“政治逐黎”的两个办法。“军事逐黎”是找一个孙传芳之流首先发难,各省直系军阀一致响应,用以前逐徐的办法把黎轰下台去。“政治逐黎”是在国会中提出解释总统任期案或者通过总统辞职案,使黎不得不走。曹锟主张先唱文戏,后唱武戏。1923年4、5月间,曹锟补发了停发一个时期的议员津贴,因此国会中关于总统任期的提案,一时有20余起之多。    
    以前黎的辞职咨文,是说民国六年国会被解散后,紧接着发生复辟政变,本人一直没有正式辞职,现在国会复会,应该补行辞职以完成法律手续。当时国会退回了这个咨文,认为大总统是由总统选举会直接选出的,国会未便接受此项咨文加以讨论。随后黎又补送一道咨文说,总统选举会就是由国会产生的,俟国会议员人数达到2/3以上时,仍请定期公决。其实,黎的目的并不是要完成什么法律手续,而是企图国会否决总统辞职,因而取得合法总统的地位。可是事隔多日,受曹锟收买的议员却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准许辞职的办法叫黎下台。根据议员范樵、吴莲炬的解释,黎的任期应当从洪宪改元的一天算起,到袁世凯死亡的一天为止,一共只有160天,而黎从民国十一年(1922年)六月十一日复职,到现在已有300多天,应当自动退职,由国务院摄行总统职权。但是这出文戏唱起来也不是没有困难的,因为国会中还有不受收买的一群和拥黎的政学系议员,而张绍曾内阁与黎逐步一致,主张先宪后选,因此保派政客决定采取“阁员倒阁”的办法,由保派阁员高凌霨、吴毓麟、程克先拆内阁的台,造成北京的无政府状态,然后由军警直接向总统索饷,把黎逼走。    
    4月26日举行国务会议时,冯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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