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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济也就能控制整个上海了,甚至还可以控制以上海为命脉的周围城市。何家、姚家还有郑家是日本人绝对不会放过的大头,如果能和这三家合作,那么距离他们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稍稍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从前几年开始,日本人就多次提出想和我合作,可是都被我拒绝了,如果他们想霸占上海的经济,是不会允许有我这样的例外存在的,这几年来,日本人一直都在试探性的攻击何氏下面的生意……”
“对你不利的那些人中应该也有日本人吧?”林羿萱轻轻的插了一句。
何亚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他们是不会允许不顺从他们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的。现在局势这么紧张,他们一定也十分迫切的想要尽快控制上海,所以……所以他们接下来对付我的手段可是会更犀利一些。”
听到这里,林羿萱心中泛起止不住的寒意,更紧的靠在他怀里,想要汲取他熟悉的体温和味道。
何亚琛看了她一会儿迟疑的问道:“萱萱,你……怕了吗?”
林羿萱一顿,接着轻轻的点点头。
看到承认的动作,何亚琛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拍着他后背的大掌也突然间变的有些无力。
林羿萱揽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我好怕你会受伤,我好怕你不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我好怕你会独自承受这一切……”
听着她一声声的低喃,刚才心中升起的黯然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涨得满满的喜悦和心痛,她总是会带给他难掩的冲击。
“琛,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为我更加好好的珍惜你自己,永远都不要忘了,在你转身的时候,我一直都会站在你身后,等着你,支持着你,陪伴着你,以后的事我们谁也不能预料
,只有一件事我能肯定,”她从他的肩膀上把头抬起来,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就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不管面对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去承受!”
“萱萱……”何亚琛动容的紧拥着她,此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眼中也涌上了一股涩意,他何其幸运能有拥有她。
林羿萱轻笑着,伸手抚着他的后背,看着大大的玻璃窗上映着的两个相偎的身影。
不管以后有什么风险,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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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成静静的靠在沙发上,脑中满满的全是今天晚上在晚宴上发生的事,想到那双质疑的眸子,他心中的燥意更甚,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入腹的辛辣让他皱起了眉头。
“咚咚……”
听到敲门声,他沉默好一会儿才应声,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之后,王大成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敬的说道:“渡边先生。”
渡边良二轻笑着对他摆摆手,然后看着他面前的酒瓶和酒杯,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光芒。
“喝酒为什么不喊我一起呢?”他走到王大成对面坐下,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便喝下。
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王大成微微一怔,接着什么也没说,就为两人填满了酒。
渡边良二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冒出一句:“你在为何太太烦心吗?”
闻言,王大成的手一抖,一些酒洒出了杯子。
看到这一幕,渡边良二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端起杯子,在手中把玩着:“何太太不仅是个美人,而且有股很特别的气质。”
王大成静默了片刻,轻轻的点点头,眼神有些迷离:“她的确很特别,有着特别的想法,特别的笑容,特别的眼神,一切都那么的与众不同……”
“可是这么特别的她却是何太太。”
渡边良二的这句话顿时让他坠入冰窖之中,是啊,这么特别的她已经属于别人。
一股难言的心痛划过他的心头,他闭上眼睛身子往后靠在了沙发上。
渡边良二看着他,心中已有了定义,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么特别的她你不想夺回来吗?”
第一八一章
王大成握着杯子的手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身子僵硬的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看出他的压抑,渡边良二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他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仰头饮下,好味道!那么他等的答案……嗯?
王大成慢慢坐直身子,缓缓的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睁眼双眼,眼神无焦距的盯着某个地方。
“不。”
渡边良二脸上的笑容褪去,喉咙仿佛突然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深吸了口气,他身子不由的向前倾。
“为什么不想?你爱她不是吗?在日本你生病的时候,每天你不听的喊着她的名字,有好多次你都差点不行了,是我在你耳边一直念她的名字,你才能够挺过一关又一关,你那么在乎她,她在你心中的位子这么重,你为什么不想让她属于你呢?”
对于他不用平常的急切,王大成没有察觉什么异样,他所有的思绪都被他心中的那个女子霸占的满满的。
他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玻璃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闪烁的星辰如同她的眼睛一般,柔柔的暖着他的心。
“正是因为我爱她,我才不会把她夺回来,只要能看到她幸福,能看到她的笑容就足够了。”
渡边良二猛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的走到他身边。
“不,你错了,你想要的东西就要把它争取过来,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使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她变成你的就行了。”
“然后呢?”王大成淡淡的笑着,“每天对着她憎恨的眼神,厌恶的表情?不,我无法承受她对我的怨恨,我得不到她,但是我可以看到她的笑容,可以得到她的关心和……亲情,可是一旦我用了什么手段把她夺回来,那么牵扯我们之间的唯一纽带也就不存在了。我可以承受任何人的憎恨,但是她的不行,仅仅是一个不齿的眼神,就足以把我打入地狱!”
“可是……”渡边良二还想继续劝说,可是被他挥动的手阻止了。
王大成定定的看着他:“渡边先生,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改变了。”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渡边良二知道他对所做决定的坚持,他知道一旦他出现这个眼神,就代表了他做出了重大的决定,就如同他在日本那段时间见到的一样。
努力压住心中涌上的郁结之气,他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何太太没有嫁给你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是她的损失。”他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时间不早了,我改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王大成微微颔首:“渡边先生慢走。”
渡边良二笑了笑,转身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待房门被关上之后,王大成无力的靠在窗边的墙上,身子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紧闭双眼,大手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
他动摇了,听到渡边良二的那个提议他真的动摇了,他好想按照这一年所计划的那样去做,衣锦还乡,给她荣华富贵,让她变成他的,直到今天晚宴之前,他的这份心意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可是……整个晚宴下来,他所有的计划消失殆尽,曾经勃勃的雄心也萎缩了,因为……她的眼神和笑容。
在渡边良二和何亚琛交谈的过程中,因为渡边良二的挑衅,她好多次把质疑和痛心的目光投向他,仿佛他做了令她伤心的事情一般,仅仅看到她的眼神他就觉得很恐慌,如果她厌恶他了怎么办,如果以后她的心中哪怕连亲人的位置也不给他了怎么办?一想到这种假设,他就很害怕。如果他真的用手段把她夺回来,他知道所有的假设都会成真,因为当她看向何亚琛的时候,那种满是爱意和柔情的眼神告诉了他。
她很爱很爱何亚琛,因为她凝视着何亚琛时的痴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对何亚琛的维护是用爱意构筑的,她和何亚琛拥舞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那满足的神情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从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不管他改变了多少,不管他学了多少东西,不管他拥有了多少和何亚琛一样的东西,她都不会爱上他,因为她的心早就给了何亚琛,她爱何亚琛不是因为他拥有多少东西,她爱的是他的人。
他彻底的明白了,可是也彻底的绝望了,绝望的人会怎么做?爆发或者退缩,而他选择了后者,默默的退到亲人的位置上,因为这样他还可以拥有她发自心底的关心和疼惜,而这也是他最后能奢求的。
他自嘲的扬起嘴角,学了一年多的知识,这是他想的最明白的事情。
放手啊,他紧咬牙关,静静的忍受着胸口传来的阵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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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看我这样织对不对?”何亚琳把正在织的枣红色毛衣举到林羿萱面前,“是不是要把这一针挑下来,然后再把这一针再挂上去?”
林羿萱看着她的动作,笑着点点头:“对,很不错,照这个速度的话,今年冬天你就能把这个毛衣送给他了吧?”说完,她冲何亚琳戏谑的眨了眨眼睛。
何亚琳赧然的笑了笑:“大嫂,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你知道的,我做这些事情很笨的,不过,你说对了,今年子桀就可以穿上这件毛衣了。”
这可是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织起的毛衣啊,从去年冬天她就开始了,只不过手艺不行,总是织了拆,拆了织,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成形了。
林羿萱耸耸肩,不再笑她了,轻叹了口气,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不远处的报纸上,她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消息,其中不乏关于日本的报道,现在的局势绷得更紧了。
从那天晚宴之后,日本人还没有对何氏做出什么,不过听孟海说,日本人已经从郑成奎的家中出入多次了,想起一年前秦怀书的那件事,郑成奎这次也决定和日本人联手了吗?那么何氏和琛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了。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际,她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今天下午何亚琛打电话说有点事情,会晚回来一会儿,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始终无法落地,不是的走到门口去看看。
当她再一次翘首向外看的时候,何亚琳笑着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
倏地一道车灯的亮光从大门照进了房间里,林羿萱一喜,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朝院子里跑去,可是却放心的护卫把车子挡在了门口。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疑惑的快速朝门口走去,看到那辆车子并非是何亚琛的。
“咔嚓”一声,车门打开了,一个浑身沾满血迹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第一八二章
看清来人之后,林羿萱顿时愣在了那里。
郑云霓?她……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接着又传来一声车门打开的声音,另一个娇弱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有些怯意的站在郑云霓身边。
即使只见过几面,林羿萱还是认出她是郑成奎的三女儿郑云羽。
还没等她说什么,护卫已经拔出枪对准了她们,并且慢慢的朝她们走了过去。
“林小……何太太,我没有恶意的!”看着逐渐走进的护卫,郑云霓急切的说道,焦急的眼神紧紧盯着林羿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迹,“是我爸爸想见何先生。”
林羿萱轻蹙起双眉,估量着她说的话。
“郑老爷子?”她对护卫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来,“他在哪?”
“我爸爸他在车里,他受伤了。”
说着她弯下身子示意司机,然后两人一起把满身是血的郑成奎从车上扶了下来。
林羿萱诧异的看着郑成奎,他身上青蓝色的马褂已经变了颜色,里面的白色中衣已经完全染成了血红色,他的胸前缠上了一些布条,上面还在往外渗着血,头倾斜的靠在肩膀上,脸色有些发青,双眼无力的半合着。
压下心中的慌乱,林羿萱看着郑云霓说道:“郑老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马上把他送到医院,而不是来这里。”
郑云霓用力抹着脸上的泪水:“我当然知道要把我爸爸送去医院,可是爸爸哪里也不要去,他一定要见到何先生,何太太,求求你,让我们进去,爸爸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林羿萱当然看出郑成奎生命已经垂危了,只是她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进去。
不管怎样,郑成奎也算是上海的一个龙头老大,究竟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他处处与何亚琛作对,现在命垂一线的要见何亚琛,为的是什么,以他对何亚琛的敌意,她实在无法朝好的方向去想。
稍稍迟疑了下,她摇了摇头:“郑小姐,郑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就医,而不是见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