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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一半的人数了,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他抬起头看着逐渐朝他走过来的堂本松,后者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然后与他后背相抵,成了对方后背的守卫军。
经过刚才一连串的打斗,他终于明白堂本松为什么会被选中了,因为他的速度,从来没有见过可以移动这么快的人,仿佛眨眼间他就可以从房间的这边移到另一边。
相互扶持的他们两人,很快就成为其他三人集体攻击的对象,他们两人则是集中全部精力,为对方守好身后。
一天过去了,佐藤瑛佑和堂本松气喘吁吁的慢慢的坐在地上,看着房间里其他倒下的八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两个!
走出房间的只有一个!
之前他们为对方守住了身后,现在却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两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先前的默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两人窒息的寂静。
…………
日升日落,已经到了第三天黄昏,看着从缝隙里照射进来的阳光,还有一给小时左右太阳就会完全落到山下,到时候就是教官进来的时间了,房间外面已经听到了一些人的欢呼声,已经有人走出了吧。
佐藤瑛佑和堂本松还是静静的凝望着,三天没有进任何的食物和水,双唇已经干裂,整个人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了,可是还是谁都没有动。
“瑛佑……”堂本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声音变得粗噶难听,但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傻笑容,他慢慢的朝他走过来,“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黏着你吗?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听到这句话,佐藤瑛佑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善良?他?
他的善良早在六岁那年随着狗儿生命的消失变得虚弱了,早在这么多年非人的训练中消失殆尽了,他有什么善良可言。
堂本松缓缓的走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虽然你不爱说话,你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冰冷,可是在你眼底的最深处,我能看到一丝被压抑的温暖,这是我在其他人身上看不到的,所以我知道这个人可以成为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所以我喜欢跟着你。”
朋友?
佐藤瑛佑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道什么,他也慢慢的站了起来。
堂本松走到他面前,笑着看着他:“瑛佑,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珍视这份感情一辈子,瑛佑,谢谢你让我三年中过的这么充实,没有变成只会杀人的野兽。”
看着他脸上那抹笑意,佐藤瑛佑愣住了,心中有一角在慢慢的瓦解,随着堂本松笑容的扩大,瓦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瑛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话音刚落,佐藤瑛佑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把匕首飞快的刺向他,他慌忙的一闪身,仍然没有快过他的速度,那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左腹。
朋友?他缓缓的抬起头,有些嘲弄的看着眼前依然笑不停的熟悉面容。
堂本松笑容不减:“瑛佑,我想活着出去。”
说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又要往前送一些,可是没等他有所动作,一双铁钳般的手迅速的抱住他的手,然后是“咔嚓”一声,他握着匕首的手无力的垂下……
看着倒在自己脚边,依然挂着笑容的堂本松,佐藤瑛佑一把拔出匕首,用手捂住伤口,没有一丝留恋的朝门口走去,心中刚刚瓦解的一角迅速复合,比先前更加的坚固。
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他回头看了看倒在屋里的其他九个人,脸色没有任何改变,抬脚踏进了夕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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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学医学院。
“你就是佐藤瑛佑?”一个温文尔雅,有些腼腆的大男孩站在他面前,脸上有些兴奋,“我叫秦怀书,好多同学都说我们两个长的很像,没想到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太像了。”
他低下头敛去眼中的精光,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绽放出淡淡的笑容,缓缓的伸出了手。
“你好,我就是佐藤瑛佑。”
…………
一年以后。
佐藤瑛佑从床上坐起来,轻轻的走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边坐下,静静的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两人如此之像,只是他睡着之后是不是也是这般的单纯无害,恐怕不是吧,每天都
是噩梦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安详的睡容。
一年来,他们成了“好朋友”,同吃,同住,衣着打扮,处事方式也慢慢的靠近,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成为另外一个秦怀书了,两人相像到仅从背影,或者第一面,别人是无法区分他们的。
轻出口气,他慢慢的伸出手,在接近秦怀书脖子的那一瞬,他停住了,迟疑了。
紧皱双眉,他摸了摸左腹的那道刀疤,眸光一闪,再也没有一丝犹疑……
…………
三个月后,上海码头。
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带着圆圆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伫立在海风中……
番外 奢求(秦怀书)
“小飞,小墨的药准备好了吗?今天小纸有事,我过来帮她拿。”
一个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正在为伤患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稍稍停顿一下之后,他快速的为缠好纱布,然后走到窗前,整理着药水和工具。
从这里正好看到诊所的大厅,林羿萱正在和小飞说着什么,大大的眼睛中闪动着一些调皮,嘴角的笑容透着浓浓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秦医生,我什么时候来换药啊?”
身后传来伤患的询问声,不知为什么,看着外面的那道笑容,他竟然舍不得移开目光。
没有回头,他快速的说道:“三天后再过来换药就可以了。”
说完,他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大厅里的人身上,双眉轻轻皱起,到底何亚琛看上了她哪一点?他记得前几天在郑家外面碰到他们的时候,何亚琛那显而易见的占有欲,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何亚琛对她的在乎,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挑动向来不近女色的黑帝王的心呢?
他看到林羿萱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小飞,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听小纸说上次你把她带来的糖糕吃完了,我又给你带了一些。”
小飞双眼顿时睁得大大,兴奋的接过纸包:“谢谢萱萱姐!”
林羿萱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把药抱在怀里:“那我走了,如果想吃的话,就去我家里,我做给你吃,反正从这里到我家又不远。”
小飞用力的点点头,嘴里已经塞满了糖糕。
林羿萱对他柔柔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手指传来一阵刺痛,他连忙低头看到自己竟然没有注意,用剪刀划破了手指,他愣愣的看着渗出的血珠,眼前浮现的是那朵温暖柔和的笑容,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的笑容,原来那么的真诚、温暖,黝黑的双眸笑的时候,没有一丝杂质……
深吸口气,他重新抬起头,目光落在小飞手上的糖糕,看着那散发丝丝热气的食物,在看看小飞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他突然感到一阵羡慕,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对他了。
想到心中酝酿的计划,他心中闪过一丝犹疑,不过也只有片刻,当他的手下意识的盖住左腹的以后,双眸中的一丝温暖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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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他把一只空了的酒瓶用力的扔到墙上,然后愣愣的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碎片,身子慢慢的滑落到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想到今天晚上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一幕,他觉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他一般,又酸又痛,他紧紧的咬着牙,闭上眼睛等待着那股锥心的疼痛过去,脑中一直浮现着那张充满深情的含笑容颜,看到她的眼神时,他顿时有种想永远沉溺在里面的感觉,可是在他拉回意识之后却又被嫉妒和痛意侵蚀,因为在她眼中看到的人并不是他,她的笑,她的爱,她的心自始至终只给了一个人——何亚琛。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一直以为对她的悸动只是暂时的,一直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感觉会逐渐的淡下来,可是……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他的心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遗落在她身上,再也收不回了,对她的爱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有愈来愈深的倾向,她温柔的笑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走进他的梦里。
他嘲弄的勾起嘴角,没想到每天晚上都被噩梦缠绕的他,有一天也会梦到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的笑容,因为……心中的渴望吗?
不能有感情!
这句话从六岁就深深的植入他的脑海中,一直以为他的生命存在的价值除了为了天皇效力,不知道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想起那天看到何亚琛受伤时,林羿萱脸上的担忧和眼中的心痛,她也是如此的在乎何亚琛吧,会因为他的痛而痛,会因为他的伤而伤。
而他呢?
他用力的扯开衬衫,露出胸前纵横交错的疤痕,在他受这些伤的时候,也有人为他哭泣,为他担心吗?没有,从来都没有,没有人会用泪水为他洗涤伤口,没有人会用温柔的手安抚着他。
从未有过的寂寞和悲凉紧紧的包裹住了他,瑟缩了一下,他双臂紧紧的环住了肩膀,她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吧,否则何亚琛为什么会有那么幸福的表情?
嘴角扬起嘲弄的笑,老天是睁着眼的吧,否则一直在挖陷阱的他,竟然有一天会落在自己的陷阱里,他只是想用她来影响何亚琛,没想到最后被控制的竟然是他。
他也挣扎过,也想要极力挣脱她眼神的束缚,她是支那人,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她呢?
可是一切的挣扎都是那么枉然,他终究无法挣脱内心的束缚……
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向窗前,一把拉开了窗户,迎着冰冷的夜风站立着,深吸了口气,任由那种冰冷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通红的双眼滑过一道阴鸷。
既然无法摆脱,那么就让他紧紧的抓住她吧,他也孤单了好久了,尝到了那种温暖,他无法再次一个人回到那种冰冷寂寞的环境中去。
他要她!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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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寂静无声,弥漫着熏香的味道。
他一动不动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面前闪着寒光的武士刀。
切腹?
切腹!
这是日本天皇对他下达的命令,切腹谢罪,以平息英法诸国对日本的愤怒,承担所有的罪责。
嘲弄的勾起嘴角,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死吗?他不怕,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怕死了,如果没有她,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这把刀刺进自己的小腹内,可是现在……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她的笑靥,舍不得她温柔的眼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令他感到眷恋的只有她,他还没能拥有她,还没有得到她的爱,他怎么舍得就这样冰冷的死去呢?
逃脱天皇的命令,是身为武士的耻辱,即使这样又如何呢?
耻辱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她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想要的,所以即使做个逃脱命令的懦夫又怎么样,他什么都不在乎,因为他想要的只有她。
“当当……”敲门声响过之后,一名佣人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块上好的白绢,让他用来擦拭武士刀的。
眸光一闪,在佣人转身的那一霎间,锋利的武士刀刺进了他的身体。
看着佣人倒下,他缓缓的站起身,挥刀了桌上燃着的烛火,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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