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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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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还有毒?

    我寒毛倒竖,急道:“你先把蛇收起来!”

    “已经放到角落里了,小姐别怕。”他轻笑,“离它游出来还有一会儿,你想问什么呢?”

    ……你这是宽慰么?

    “昨日来查探的时候,见你摆弄一张琴,琴的末端似有油烟沾染?”

    “哈,古之四大名琴,齐桓公有号钟,楚庄公之梁,司马相如抚绮,而蔡邕则得焦尾。所谓焦尾琴,便是从火中夺出的良木,细心制作而成的名琴……”孟章在室内缓缓地踱了两步,突道,“不过在下昨日修理的木琴,则是因为天灾人祸,遭了无妄之灾。”

    他的意思是,那琴是从凶案现场拿走去修的?

    难怪屏风里面显得空荡荡的,这么说来,还有一些现场的摆设被转移了?

    “能把琴给我看看吗?”反正被看破,我也不再本官本官地拿捏腔调,直接跟他讨琴。

    盲眼者在阴影的木架上取来一张琴,说:“请观视。”

    我推开窗,月光下一照,立刻道:“不是这琴,我见到的那张,琴身应该是浅栗色的!”而他递给我地是黑色古琴。

    “哦?”身后的人迟疑一瞬。淡淡地自嘲道,“眼盲确实不方便,看。给小姐您拿错了。可是这张?”他取出另一张琴递来。

    “嗯,是了!”

    我拿来平放在窗框上,仔细观察,油烟痕迹已经基本擦拭干净了,只在琴尾中央的裂缝处留有少许。

    “这琴。当日放在出事地房间里?”

    孟章答道:“在下不知,是云袖姑娘的侍女送来的。”

    “云袖?”

    “就是被烧死的那女子,小姐不知?”

    我咳了一声:“只从鸨母那儿得知本来姓宋……既然有人把琴送到你这儿,难道没官衙的捕快来收缴?”

    “回小姐,没有。”孟章平静道,“那侍女是与几个姑娘同来地,其中一人突然提议,趁着前面骚乱逃出去,其他人附议,并请在下保密。于是之后在下便没再见过她们了。”

    跑了啊?也是好事……

    “少了人。鸨母当晚没发现?”

    “是,因为她们都住在出事的那栋小楼,想必鸨母是以为去别院借住了。第二天发现人逃走的时候,城门已开,追赶不及。”

    他说得顺溜,连我接下来想问什么,还有鸨母的想法(猜测)。也直接答了。

    “原来如此,真是多谢你。”

    我喜欢跟聪明人谈话。尤其是跟我没啥关系的聪明人。

    抱起琴,我心情愉快,回头对他微笑:“琴能借给我一段时日吗?如果捕快来问,就说借给曹府的秦晏了。”

    “晏么,小姐的名字不错。”孟章把我送出门。低首轻声道。“在下听见你话语里终于有了笑意,可爱的姑娘就是要常笑。才会有公子喜欢呢。”

    “……是吗?”这与你无关吧?“那么我先告辞了。”

    “好的,晏小姐,回见。”孟章颔首。

    当然是回见,回头我就去找江近海。他不在,我以女主人的架势,派卫大哥把孟章给捉到江近海地小院,暂时软禁。

    “千万别伤了人,以后说不定要带他去做证。”我叮嘱道。

    “是。”

    收拾了这边的危机,翌日我便把琴给曹寰看,他对这乐器的研究,可比我透彻多了。

    放正琴身,他看了看尾部的裂缝:“裂了,还有些脱漆,保养得不妥。”

    “这样的琴还能用吗?”

    “音色差很多,而且,原本也是旧琴了,你看这琴弦。”他拢起袍袖,轻缓指点着,“只有两根弦是这几天新换的,其实最好是一并更换哪。”

    “喔……”

    我接过琴来,仔细看曹寰指出的两根弦。那是低音地弦,按理比高音处使用寿命来得长。再凝神看那琴钉,缠绕琴弦的部位,似乎有些褐色地污渍。

    我最初怀疑这琴,并非一时兴起。

    要知道,发生惨案的房间,在屏风内侧,房间顶部和一米高左右的墙壁都有油烟痕迹,尤其是屋顶和窗框处,积了厚厚一层油污但室内空间略低处,却是基本没有油烟熏烤过的印记。

    而这琴,就算是放在案上,离地也不过三四十厘米高,何况尸体焦痕位置离案桌较远,连毯子都没燃起来,火苗不管怎样乱窜,也不应该波及到案桌上的木琴。

    如果它不在案桌上,要被油烟染到我前日看见地光景污浊一大片,隔二十来米远也能看见那至少得悬挂于墙上,或者就放在尸体旁地毯子上。

    悬挂于墙上是肯定不成立的,因为墙上没有被琴身遮挡而留下地无油烟长方形痕迹。

    那么说,人体燃烧的时候,这琴就在很近的位置了。

    可它除了有些脱漆以外,竟然没啥严重的烧烤痕迹,连焦痕都几乎无。这是疑点之一,之二是,弦是被烧断的么?琴是被烤裂的么?为何侍女会抱去给孟章修理,而不是留在房中?

    若说刚破门而入的时候,兵荒马乱,一个小丫头扑上去抢出琴?怎么想都太诡异了……今天午后我得再去醉乡苑,问问当时进屋的人,看到的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

    再来必须要去查的是……

    “今日秦生打算怎样调查?”曹寰问。

    “学生要去验尸。”我答道。

    曹寰怔了怔,笑:“秦生真是有胆色,那么祝你一切顺利。”

    禁止接近张缇,可以说是防着我串通,提点张缇脱罪的办法。而这回,希望京尹不要再阻挠我验尸才好,总不能担心我在尸身上作假,制造伪证吧?

    还是老规矩,需要医生的地方,就到吏部,拖了江近海一起去。

    “鄙人不是法医啊!小姒,为什么老是这么麻烦的时候才想起我?”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放下手里的工作,乖乖跟我去京都衙门。

第九十节 一线曙光

    “关键时刻想起你,不是说明你很可靠嘛?”我回了一句。

    这句话满中听,江近海没再埋怨啥了。

    大概是气场相斥吧,接待我们的仵作狐疑地问起江近海的身份,加了一句“随便放人进去的话,小人吃罪不起”。别看江近海一白面小生似乎挺好欺负,他张口就报出了京都府衙门一年的薪资花费,顺便提了提这名仵作大伯报上去的损耗费远高于同级衙门。对方顿时不敢再吱声。

    虽然是国都的衙门,停尸房依旧建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废话了,那能建在大门口么?),孤孤单单的一座小石屋,一半是嵌入地下的。

    “这个,烧得很彻底啊……”

    我捂着鼻子,端详石台上的几根碳状骨头块。

    “脚还留着,喏。”江近海站在另一头,指指那双看上去还算完好的脚,“看,多像是人体自燃!”

    “你又没亲眼见过。”我飞快地瞥了一眼,觉得太恐怖兼恶心,转头,“……虽然我很少看猎奇的报导,但好歹还是知道,人体自燃最早的记载出现在十七世纪的外国。我想,那也许是与某些新发明的出现相关联的你不要随便把看到的现象穿凿附会到自己的知识上去。”

    江近海呵呵笑道:“哎,说那么多,过去没有记载过的,并不代表没发生过嘛!”

    还笑

    本来觉得自己还能挺住,被他这样一笑。我顿时毛骨悚然,再回身,不慎看到停放的另一具无头尸体……

    我要出去。受不了了!

    逃离停尸房之后,我捂着嘴往醉乡苑赶。

    “小姒你脸色很差。”江近海半好心半好笑地递了张手帕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盯着那帕子:“擦过尸油地?”

    “没!那张早丢掉了。你还记得啊……”他然。

    拿开拿开啦,一想起来就更加恶心了!

    我刚要从窄巷里钻出去,突然听到左侧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幸好江近海反应够快,把我捞了回去,不然我这下就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辆马车上。

    车厢里传出女子的尖声大笑。

    “……在城里把马赶得这么快,太危险了!”我惊魂未定。

    江近海望着远去地马车:“那是秦府的车。”

    “秦府?”这几天是第二次听到了。

    “嗯,就是你家嘛,定国公府上。”江近海悄声道。“二公子秦之纥刚从他们老家来,两三个月了,闹腾得很欢呢!”

    “秦之纥?”

    “是啊,听说以前犯过事,送回老家避风头。”

    我狐疑地瞥江近海:“你怎么知道?”

    “秦府昨天才请吏部尚书吃饭,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江近海笑笑,“给二公子安排个官职,搞不好就没这么鸡飞狗跳了。”

    是这样啊……

    今天是接皇上口谕、协查醉乡苑凶案地第三天。我依然没得到什么援手(除了自带的江近海),京尹的部下对我视若不见,任我在醉乡苑里面随意调查。

    不过总是有人会耐不住性子的。

    “秦晏,查得怎样?”

    老远就大叫起来的,自然是完全没有忧患意思的东宫了。他一身便装。旁边带了个即墨君,后者正伤脑筋地撑着额头。

    东宫连蹦带跳地跑到我旁边,瞅着我手里的小本子。“那是什么?”

    “调查笔记。”我刚想收起来,见到他好奇的目光,只得递给他。“要看不?”

    东宫接过去。一脸认真地翻阅我做地笔记。

    里面写的大多是什么时候询问过谁,问了些什么问题。得到怎样的回答,此人用语的偏重点如何,有什么小动作,可信度大概有多高……等等,都是我以前玩侦探牌形成的习惯。

    “这么看来被杀的云袖没有树敌的啊?”东宫边看边说。

    我摇摇头:“也难说,她擅长弹琴,在京城里面颇有名气,保不准就有谁因嫉妒而怀恨,再有什么口角摩擦,一冲动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张举人所为,他怎会不阻止,也不逃走?”即墨君问。

    “醉了呗!”东宫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补充一句:“另外醉乡苑这种地方,各类奇药都是有存的,比如会让人醉得不省人事地药粉,或者兴致高涨绝对不可能睡着的……”咳咳,这当然是委婉地表达某种药物了。

    东宫听了大感兴趣,拉着即墨君要去买点奇药回宫,于是被我敲打。

    不知是出于新奇还是怎样,东宫坚持要看看现场,拗他不过,我只好带路。而即墨君坚持不踏进风月场所,呆在外面等东宫。

    “要进后面的小楼喔。”我指指。

    东宫点头,委屈地抱怨道:“你老是忙着查案,三天没来见我了,好无聊。”

    我瞥一眼站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即墨公子,悄声道:“不是有即墨君陪你嘛?”

    “他不好玩。”

    我好玩?

    拍打!

    你说同样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即墨君可以生得知书达礼出类拔萃,我家东宫就死活长不大呢?(嗯?我刚才说了我家?你一定看错了。)

    东宫把头探进砸坏地窗框里,好奇道:“你说撞门进来之前,门是闩着的?”

    “嗯,护院都这样讲的,门闩撞断以后才进去。”我上回之所以没看见,是因为这里用的门闩跟居家的不同,乃是比较细小精美地一类,撞断以后直接飞开,一截落在屏风外侧地案桌下,另一截找不到了。

    “门窗都闩着,他们就不热?”

    东宫随口一句,把我逗笑了。我说:“朝外的窗户不是开着呢?再说了,人家才子佳人相会,怎么愿意被别人看见?”

    刚说完,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就没搜集到关于两人相会时候地讯息呢?比如琴声何时停的,到什么时候为止,还有人进去送酒,看见过云袖等等,这些信息全部从缺。

    因为云袖的侍女逃了。

    就连在云袖房间隔壁的珠渔儿,以及她的侍女,和住在楼下的两三个小丫头,也逃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虽然貌似有点耸人听闻……找到鸨母,我跟她要了云袖、珠渔儿和另外几个丫鬟的卖身契,各抄写一份记录在小本子上。

第九十一节 第三个穿越者

    正拿着笔记思索的时候,东宫蹭蹭蹭从二楼下来,递给我一样东西,是女人的簪子。

    “在屏风外面找到的。”他说。

    “这能说明什么?”我纳闷地看着他。

    东宫凑近,低声道:“在离陈尸处最远的角落,花瓶后面。”

    “哦?”

    我转手把簪子拿给老鸨看,她见了伸手想抓,被我闪开。

    “官爷,那是奴家借给云袖的!谁晓得那么造孽,中午借去,夜里人就没了,原来簪子还在啊?”她说着,又想拿走。

    我收起簪子,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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