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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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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山翁所授相学,不只相面、相星,也相字、相文。

  看张缇的作答,细致周详,可见思路缜密,而组织行文分条别款清晰简略,完全不是心性浮躁的人能办到的。这么说来,我确实小觑了他。但我实在不明白他的动机何在,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会试比乡试更为严格,入场时候不允携带笔墨和纸张,考生统一使用官方特制的异色墨锭,答卷纸也是有别于市上所有的纸张质地,如此,谁也无法偷带事先完成的考卷入内。唯一的疏漏就是食盒里的饭菜,内含乾坤确实防不慎防。

  莫非趵斩的食盒里,也暗藏玄机?

  漏出的题,应该不止张缇一人拿到。同理,张缇的答案,会不会也分给了更多的人作为备选?

  我定定神,把纸卷连同包裹它的油纸一同烧掉,重新添水,研墨。

  非是拒绝张缇的好意,但为了预防考场上出现过度近似的卷子,我只能选择避开他的思路,自己另辟蹊径作答。

  蘸着墨,我心里暗暗惋惜着,正要提笔,却听见考巷外传来锣声。

  “诸考生停笔!”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喊到,“现疑有考题外流,生员夹带舞弊,特收回原卷与答卷,严查携带品!半个时辰后发放备用题目!”

  一时间,考场哗然。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

  满怀期待地去魔力宝贝2看了看,失望地回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写东西作娱乐吧……

第六十七节 先安排好退路再说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然而,检查的一行六人,挨个号子搜过来,竟恰好在我面前停下,彼此闲聊几句,随后似乎忘记尚未检查我这间,径直往下一号去了。

  ※※※※※

  数日后。

  “事情就是这样,差点被你害死呢。”我一面喝茶,一面笑眯眯地埋怨张缇。之所以带笑,坏心地讲,是听说数十名舞弊者被清扫出考场,心下痛快。(幸灾乐祸诶。)

  张缇胸有成竹地答道:“放心,没人会查你。”

  连这种突发情况他也已经打点好,真让人意料不到。但是……

  “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张大哥来助我?”

  他委屈地提箸,捞向凉菜:“说这种话就伤心了,难道不能是张某自己的主意么?”

  “不似。”我肯定地说。

  “……呵,”张缇放下竹筷,替我倒酒,“怎么不似?”

  “太突兀,于情于理都缺少道理。”我拈起杯子,躲开酒瓶,“不说明白的话,在下可要怀疑是张举人刻意陷我于不义了。”

  张缇愣了愣,手中白瓷酒瓶追过来,我却又是一让。

  “哎呀,”苦笑一声,他将瓶子搁在旁边,干脆地点头,“是有人给张某请托,并付足了打点用的金钱,张某这才敢放开了去做。”

  这才合理。否则,不说他从哪里来的心思,就说这通关系用的钱财,他也是绝对拿不出的。

  “帮我的是谁?”

  “不止一人。”张缇说,“我不能讲更多了,秦小弟担待。”

  “这是好事,又非害我,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我笑笑,自行斟上半杯美酒,“张大哥神通广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说好说……”

  不怀好意的赞美令张缇冒出了冷汗,他干笑着牵扯衣角,预备站起身来。我立刻伸手,用力摁住他的袖子。“别想逃,我还有事要请张兄跑一趟呢。”

  ——既然你替“不止一人”办事,自然也能帮我的小忙。

  我瞥着远处街心的商队,悄声道:“替我联系车马。三月初放榜,如果我没有考上,就势必要预订好逃亡路线了……”

  “你是上舍生,为什么没考上就得逃走?”张缇不解,他当然不知道我与江近海的约定。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谈。”我取出一锭银子,这是先师那五百两中的一部分,“五两,先给张兄作为预约马车的定金,不一定要走,但是一旦决定,就要立刻出发。”

  见钱眼开四个字就是给张缇准备的,他收下银子,爽快地答应下来。

  “知道了,没问题。安排旅途事宜就包在我身上吧!”

  我点头。

  单是这一条退路还不够,我应该再想想办法,毕竟如果没考上的话,就这样离开京城未免太遗憾了。

  慢吞吞晃回家,我意外地看见江近海躺在内院里树下阖目休息。又是十来天不见,他从北方办事归来,一脸疲惫。

  同样是穿越而来的人,却想要选择不同的道路。唉,到放榜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之中必然有人失望。想到这里,我不免怅然。

  进屋换过一身家居服饰,我出门,摇摇他。

  “进去睡吧,入夜就冷起来了。”我说。

  被扰清梦,江近海不悦地睁眼,一时间脸上蒙了淡淡的怒气。看清楚是我之后,他眨眨眼,露出微笑:“……你回来多久了?”

  “刚到。”

  “我也是,午后才到家。”江近海笑道。

  在他身上,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草味,就像阿青受伤那次一样。当他起身的时候,旁边的卫刚立刻上前搀扶。

  我心里有数:“见红了么?”

  江近海有些尴尬地点头。“……早知道,我就应该在路上设火药阵。”失败对他来说是羞于启齿的,我能理解——这或许是同为现代人的优越感造成的吧?

  正因为自视甚高,他才敢亲自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我小声笑起来:“以后还是老实坐在帷中指点三军吧!别逞能了,又不是什么大侠。”

  “娘娘,你误会江大人了!”卫刚开口道,“大人计策高明,只是那北狄人的领队武功出众,在重围中突然出手,在下猝不及防,才令大人受伤……”

  “北狄?”

  他们去偷袭外国使臣,还是劫杀友邦商队?

  太子刚登上监国之位,贪玩好动的心没有收起来,现在可不要又出什么祸乱才好。皇帝的征战欲一旦重燃,杀个几年不归……对百姓、朝廷和太子本人都是一大磨难。

  江近海哼了声,阻止卫刚继续泄密:“卫大哥,这种事情就别跟妇道人家谈了。”

  猛然闻言,我差点没爆发。

  ——你才妇道人家呢!你全家都妇道人家!

  转身就走!

  “嘿,小姒!”江近海在后边老神在在地喊,“会试考得怎样?”

  我进屋,返身阖上门扇,气鼓鼓地丢出一句话:“不用‘您老人家’费心!”难得想要示好,却又立刻不满起来——我跟他怎么老是这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的伤不知要不要紧?

  一想到伤,我忍不住又念叨起那个除夕挂彩的阿青来。从年初开始,认识的人就伤了两个,凶兆呢。不知阿青现在恢复得怎样了。曹寰不在家,江近海不在家,去曹府探望阿青,却得到他已经离开的回答——真让人放心不下。

第六十八节 戒骄戒躁

    为什么放不下心?

  并非仅仅因为他背上有伤。

  据我所知,他的师父金玉狐已经被捉到,正秘密关押着,等待会审。像这种谋害多位大臣家属的恶人,几乎没有活命的道理,就看是怎么个死法了。

  这消息没有流传出去,阿青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得知金玉狐在押,搞不好会闹出劫狱什么的乱子。以他的性情,绝对不会看着恩师有难而躲起来,哪怕是以卵击石,也会全力一搏以报师恩吧。

  我俩的师父都落难,区别是我知道得太晚。

  “不过,好像做我们师父的人都很背运……”我嘀咕着,倒在席上。

  师父,快放榜了,这回可是一点内幕消息都没有,您老在天有灵,顺便帮帮徒儿吧……

  顿了顿,我自嘲:“啊,师父不让我玩科举来着,八成不会管我在这里是死是活。”

  师父,京城确实是个多事的地方,但是我喜欢。

  怀里的东西硌到肋骨,我坐起身,把小包掏出来,这是刚才张缇给我的礼物。他说是特别挑选来应景,预祝会试得中的小玩意,我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将黄绢一层层展开,包里首先露出木筷似的细柄,拾起来一看,原来是木簪子。

  素净精巧的原色木簪,确实是高雅的东西,可怎么如此眼熟呢?

  啊!

  我吓得跳了起来:“这是帛阳公主的!”

  就是她拿出来在我面前晃过一次的那根簪子!没错,镂空小球,以及球中关着的木凤凰……

  “原来如此!”

  我一把拉开门,去前院找到江近海:“海哥儿,可以告诉我关于帛阳公主的事情吗?”

  看到我手中的木簪时,江近海的脸色也变了变。

  “她给你的?”

  “不,”我摇头,在他略显放松的时候,说出令他重新紧张起来的话语,“但却是她托人转交给我。”而这个人,在会试中帮了我大忙。

  江近海沉默了。

  “呵呵,看来这回,不考上也难呢……”我笑道,“海哥儿,你没兴趣跟我分享一下关于帛阳公主的情报么?到底她静室里那个秘密接见我的人是谁?”

  “这……”

  “未来蹊跷莫测的感觉,我可不喜欢。”我盯着他,“既然你发誓对我好,就一切坦白吧?”

  见我逼得紧,卫刚上前一步:“娘娘,请体谅大人的难处!”

  太过盛气凌人是不好的,虽然江近海像没有充满氢气的气球,既不飞也不爆,但卫刚却是个脆生生硬邦邦的瓷坛子,摔不得砸不得。

  他忠心耿耿挡在主人身前,仿佛我会吃人般。

  江近海忍不住偷偷笑起来,用口型说:看在卫大哥这么兢兢业业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我的目光落回自己手上,一把将木簪握紧:你可别后悔哦。

  “你威胁我。”江近海无声指责。

  “我什么也没说。”我无声辩白,做了个鬼脸。

  其实卫刚横在我们之间也有坏处,江近海张张嘴不知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出口。我没那么好耐心看他的表情,转身回屋。

  随后他就给我再次落跑,据称是去不远的州县办事。

  所以这回放榜时,无人可差遣探看。

  我依然沉着气不去凑热闹。张缇在京,有好消息他一定会带来,否则还是不用期待上榜了。

  ※※※※※

  “今晨发榜,秦生是成竹在胸呢?”

  许久不见的曹寰一手拢着袖,一手提笔,往画纸上点缀桃花。我立在旁边观看,对他貌似无意的问话,摇头苦笑。

  “先生取笑了。结果既然已经贴出,急不急都是一样。与其同满街学子争挤踩踏着先睹为快,不如静待鹊儿上门来。”

  我解释着,新倒一碗茶,双手递给曹寰。

  “呵,确是有数了。”他抿了半口,轻轻皱眉,“重沏吧。这是新壶,泡出的茶水浮躁意气,缺其蕴味。”

  “是,先生。”

  我将曹寰语中的警示收下,换旧壶,重新取水按煮茶程序沏茶,只是沏出的茶水总也无法令曹寰满意。待到不知第五壶还是第六壶煮好、茶叶都快用光的时候,他这才停止了刁难,起身将墨迹已干的画幅卷起,放入长匣中,递给我。

  “嗯?”

  这个给我做什么?

  “此图赠君:盛世桃夭,春风得意。”曹寰微笑道,“秦斯,我已得到消息,你被取作会试头甲十九名。恭喜。”

  “……啊?”

  “还不快回家备起厚礼?你应该去拜谢主考的礼部左侍郎才是。”曹寰提醒。

  对,这边必须赶快去示好,录取的恩德,自古以来即使是认作恩师也不为过。“嗯,谢过先生!”我接过画匣,喜滋滋地转身,到门口又突然想起,回头:“学生改日必定登门,郑重叩谢先生再造之恩!”

  曹寰理着笔尖,微笑道:“待到殿试之后,一并作谢吧。”

  ※※※※※

  殿试的日子在三月中旬,时间可以说是尴尬无比,要详细备考的话不够,什么也不做的话又闲得厉害。于是我选择同会试头甲第一名的会元大人,也就是趵斩,以及临阵脱逃的张缇一同游玩,直到殿试之前复试的日子。

  复试也是很轻松,基本上没问题就过去了,据说只是从相貌上审查一下,太难看的不准上殿,免得惊吓到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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