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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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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错!”气不打一处来,我转身过去背对着他。

  等他走了,我才慢慢地抹好药,抱成一团迷迷糊糊地睡去。天亮之后就要被赶出去吗?唉,不管了。

  ※※※※※

  清晨我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忽悠醒。这八月按理讲应该不冷,但要是算上我湿透的衣裳,那可就怎么说也暖和不起来了。

  一睁眼,恰好见几位大人立在号子外面的石板路上,板着脸,互相瞪。

  “小卒失察以致发生火情,末将深感羞愧!”是那个武官的声音。

  侧面对着我的正是领头马和跟班马两位考官,只见两人几乎同时哼道:“羞愧又有何用?”主考官咳嗽一声,两匹马立刻安静地后退半步,作出“您请您请”的手势。

  主考官腆着肚子,道:“把肇事考生带上来。”

  ——这叫什么嘛,我的隔壁号间,不就在你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么?还带上来咧……

  那个考生被挟上前,啪叽扑在地上,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难听了:“学生……深夜失神……不慎打翻火烛……”

  我略微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他的头脸肿了起来,黑糊糊地,要不是香肠一样的嘴巴还能一开一合,我真会以为这脑袋是车轮橡胶伪装的!

  天啊,烧得那么严重,不赶快送医的话……

  见他趴在地上呼哧呼哧艰难地呼吸着,武官上前一步,对主考官道:“大人,能否将此生送至偏室施以救治?”

  “不行!”主考官态度坚决,“送回号子里,等明日收卷后再通知其家人来抬!”

  “可这样重的灼伤会出人命!”

  “不必多言!”

  主考拂袖,正待离去,却被领头马小心翼翼地拦住了。

  我心中一动:莫非这马脸考官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可恶?他想替那伤者求情么?

  “大人,下官有事要报!”领头马道,“听夜里救火的兵勇说,有考生擅离号间,并且咆哮监考的官员哪!这……”

  啊!

  他不就是在说我嘛?

  主考官回首问镇守考场的那名武官:“可有此事?”

  武官一时间没有回答。

  我懵了——莫非他还没来得及把我的名字和考号报上去?

  那武官摁着佩剑,瞥向我这边。

  一个激灵,我急忙坐正,拉好他半夜丢给我的外衣,“喀嗒”,什么东西顺势落在席子上。我拾起来一看,是玄字第七号的木牌。

  ——怎么这牌子自己长脚跑回来了?

  “……可有此事,霍大人?”主考官一问没回音,面露不悦。

  武官颔首,道:“是。”

  “怎么未见你报上来?”

  “末将正要——”武官抬首,此时一旁却突然传来嘶哑的喊叫声——

第四十五节 出人意料的转折

    “末将正要——”武官抬首,此时一旁却突然传来嘶哑的喊叫声——

  竟然是被烧伤的那个秀才!他披着武官给的外衣,用手掌拍打地面,气喘吁吁地叫:“就是……学生!学生仓皇逃出、逃出火场……不辨……东西!这位大人呵斥也……置若罔……咳、咳……”

  我一愣:怎么?

  明明是我把他硬拖出来的呀,他还哭哭啼啼不肯来着,现在他却……难道是……他主动出来替我顶罪?

  姓霍的武官大人也呆住了,怔怔地看着连说话都困难的秀才反复叫嚷。直到主考官大人不耐烦地命人将秀才拖开,武官这才回过神,行礼道:“禀大人,就是这名考生违纪,为逃命私出号子。请大人定夺。”

  他说完,略舒口气,望了我一眼。

  我会意地点头,闭嘴低首不吭声,偷偷地将身上大得过头的外衣脱下来,垫在膝下。目前最抢眼的证据,就是这件衣服,只要没有谁眼尖地注意到它,相信秀才和武官的好心不会白费。

  话说回来,真没想到他们两人会分别替我隐瞒。

  武官大人半夜把牌子送回来,应该就有放过我的想法了,可惜我当时没发现牌子,还气呼呼地不理他呢。而秀才的觉悟和反应更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根本没想到他会拖着重伤来把违纪的罪过替我抗住……

  他可是为了不违纪差点连命也丢掉的人啊!

  主考用扇子点着秀才,正义凛然:“大胆考生,你怎敢私出号门并且咆哮考官?简直视考纪为无物!”

  “学、生见试卷已毁……咳咳……万不得已只得……弃笔而逃啊……”秀才摇摇晃晃地撑起身。

  武官连忙扶住他,向主考求情:“大人,看在此生伤势严重,就请从轻发落吧?”

  “那怎么行!”马脸考官立刻跳起来,“好容易才有舞弊违纪,不严惩怎足以警示众生?”

  我咬住笔杆,恨恨地盯着他。这人根本就没有怜悯之心,尽想着生点事端,显显自己威风!

  “啧,话是这么说——不过烧成这样子,怎么示众?”主考官嫌恶地捏着鼻子,“罢了罢了,我们走!真是……大清早地、惹一身晦气!”

  我不太记得那一天后来是怎么过的,只知道自己是忍着濒临爆发的怒气,一笔一划写着考卷。

  若是我将来做了官,一定要让那张马脸好看……

  放过我的武官大人几次踱过号间门口,连瞥也没瞥我一眼,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

  可是确实发生过,并且正在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我昨夜淋过冷水又没擦干,感冒发烧,昏头昏脑写完卷子,趴下……

  那年考场上最出风头的估计就是我了。

  小王爷带着张举人亲自来接我,等在外面老半天,没见着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结果用小轿把烧得昏天黑地的我抬回家。据说马脸见了小王爷,哈得跟家奴一般,恬着脸夸我年少才高啥的……可惜我没有亲见。

  到家里的时候,我的家庭医生、呃不、是准老公兼医生的江庄主,恰好也赶到了州府,这下马不停蹄地看病开方子煎药,忙得不可开交。

  他怎么就不早点来呢?

  “……小姒,我临时探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去确认一下……”他有点为难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捧着苦苦的药汁,尽量用谈话来分心:“是什么消息?”

  “这……你听了不会开心的。”

  轻叹一声,江近海伸手按按我耳后的穴道,说:“等你康复之后,我带你去看看,但是无论见到什么——你都不能轻举妄动,明白吗?”

  我埋头喝药,心里纳闷:他这样严肃地告诫我是为什么?难道在他眼里,我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

  关于考试时分配在我隔壁间的那个考生,因为无从得知姓名和籍贯,我根本就找不到他。拜托江近海帮忙查找一下,却得到了更加惊人的消息。

  “很受好评哦,你的答卷。”江近海得意洋洋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窄窄的纸卷。

  这是什么?

  我捋开纸卷一看,上面蝇头小字密密麻麻抄的,竟然就是我的答卷作文!

  顿时,我的脸烫起来:“啊?考完试才不过十天,怎么就有这种东西流传出来了呀?”

  江近海笑道:“因为你答得既新奇又狠毒嘛!喜欢的阅卷官自然会抄誊一份保留,至于怎会落到我手上,这就是商业机密啦,嘿嘿!”

  “你看过了?”什么叫既新奇又狠毒……可恶。

  “嗯,从头到尾。”

  想到写了那么多根本就不是自己见地的东西,我脸上的温度还真是有些降不下来。即使再去考一次我仍会使用在现代学到的知识,但……在知情人面前,我还是觉得尴尬啊。

  “……真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江近海哈哈大笑起来,“知道大家为什么喜欢看穿越小说吗?因为主角拿着自己原来环境的那些知识,就能在新环境里大显神威。看书的人会觉得‘啊,这样的话我也行’,于是与主角一起感到得意风光。这叫什么?优势地位带来的阅读快感!”

  “是吗?”我很少看穿越文,一有时间就玩游戏去了……

  “当然了!如今你因使用了自己脑中的知识而感到羞愧——有巨人的肩膀给你踩,你却想弃而不用?这难道不好笑吗?”江近海捏着我的脸蛋,“小笨蛋啊,不要想那么多!”

  “唔……”

第四十六节 你落榜了!

    他说得是没错啦……我脑中慢慢浮起来两个模糊的字,隐约是道德,又有点像廉耻。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关系,我曾对姬山翁的师兄徐老人家说过,但一切都是有底线的,正如同规矩这一方一圆,终究是有一个在外做边框的一样。

  院试与乡试两场下来,我心底的底线有一点点被触及了。

  我说:“海哥儿,还是不对。如果是在实用方面,站在巨人肩上应该是不错的,但是,在大家比试竞争的情况下,我这样做是有违公平原则的吧?”

  “如果你很肯定,就不要加那个‘吧’!”

  江近海想了想,又道:“竞争中参赛者的个体不同造成起跑线上优劣势之分,这一点你不反对吧?什么叫优势?富有的家世,长辈的权势,都是别人的优势。而来自未来,就是你天生的优势,不要拒绝它!”他说完,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

  有道理。

  我点点头,抿嘴:“你生气了么?”

  “有点。”他别过头,“什么公平,感觉就像你是在指责我一样。“

  “我只是自我检讨而已。”我耸肩。

  “我不希望你认为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也耸肩。

  ——不择手段,你本来就是。你心中的那条底线,也许沉得太深了。

  想想看他是怎样威胁我的吧……暂时的收敛不代表转了性子,我深信不疑。但,我十分珍惜与江近海和平相处的时光,即使我们貌合神离。

  我用手背撑起下颌,想着:如果这次中举了,这段时光又能再多延续几个月,到明年二月的会试接受下一轮挑战……

  “你笑什么?”江近海狐疑地问。

  “没有,没有。”

  ※※※※※

  世事总不乐意让人如愿。九月底放榜,没有我的名字。

  我原本是胸有成竹地端坐在屋里,等着张缇自动来报喜的。结果他没来。心下纳闷的我,让江近海上街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榜,他回家之后却也闭口不提这档子事儿。

  我开始不安。

  明明是得好评的卷子,还被抄誊传阅来着,总不至于叫好不叫座,华丽落选吧?

  我惴惴地小声问:“那个……海哥儿,我让你去看的——”

  话没说完,就给他截了过去:“今天晚上出去吃怎样?听说新开张了酒楼,大厨是从北方来的,东北菜色很地道哟!”

  “是吗?但是我还不知道——”

  “快去换一身衣服吧?不要浅色的,沾上油污的话太明显……啊!”

  他的故意打岔被我两根指头掐断了。

  “可不可以不要掐这么薄一层皮?稍微厚一点也好啊。”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被拎得如同金字塔一样风景的手背。

  “告诉我,你去看榜的结果怎样?”我气势汹汹地说。

  “……”他叹口气,反问道,“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对不?”

  我点头。

  “但是没得到个准信,我不死心!”我补充道。

  江近海想一想,坦白地来了句诗:“解名尽处是孙山,娘子更在孙山外——”

  名落孙山。

  一秒钟之后,惨叫声猛然从我们的小屋里飙出来!

  “哇啊!你干嘛突然咬我!”

  我松开江近海的手,垂头丧气道:“看看是不是做恶梦……它为什么就没考上呢?不是说写得不错的吗?”

  “对呀,传抄的小卷都递到京城去了,按说再差也该是爬在榜上才对。”江近海也替我纳闷。

  “京城?”

  我抬眼看他,怎么我没听说过手抄版飞到京城去了?

  两个月时间,上榜的名单要送到京城去给审核一下没错,但是连卷子也过去了,那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吧?

  “嗯,”江近海说,“不仅是进了京城,还递到某些大人手上好好品评了一番。”

  可是没上榜呢!

  “原因有一个,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消息……”他伸出一个指头,“还记得在州府城西客栈的时候不?我见一位大人的时候,恰好遇到你也在,碍于该官员在场,我没办法逮着你……”

  “是曹寰。”我点头。

  对,就是曹寰曹大人,江近海道。

  我的卷子抄本没到曹寰手里,但中举名单是一定要过他的眼的。听江近海说,这曹寰在案边翻开名册,逐一细看,看到我的姓名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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