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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小言暗自得意的笑了笑。
一旁的旗袍服务员看到这暧昧的一幕，很自觉的移开了视线，在金陵大酒店做事儿的，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这点眼力劲儿自然是有的。
“随便点几个菜就好。”叶凡说道。
“嗯。”陌小言指着菜单，“那来一份纽西兰牛肋排，一份鲍汁海螺，一份金牌乳鸽……”
她喋喋不休的念叨了一大堆，服务员小心提醒道：“小姐，我们酒店的菜品虽然精致，但分量也不少的。”
对叶凡，陌小言可以百依百顺小鸟依人，但对别人，她就成了陌家的千金小姐，脸上有了不悦的神色：“我自然知道该怎么点菜！”
“别浪费，”叶凡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对服务员说道：“就来前三份菜吧。”
“没听见么？”陌小言不轻不重的对服务员说了声，然后转过头，对叶凡娇笑道，“行行行，都听姐夫的。”
服务员连忙拿着菜单出去后，没过多久，菜就端上来了。
陌小言要叫酒水，却被叶凡制止了，“我待会儿还要开车，酒就不喝了。”
“臭姐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呆板啊？”陌小言嗔怒道。
“毕竟现在有职务在身，让别人揪着小辫子就不好了。”叶凡笑了笑。
陌小言何等聪慧，一听这话就想到了其中缘由，问道：“警察局里有麻烦？”
“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不说也罢。”叶凡顿了顿，问道，“让你准备的化妆品项目资料呢？”
打开手提包，陌小言取出一个档案袋，递了过去，神色多了几分严肃，“虽然公司和厂子都是我着手建立起来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但说老实说，胜算只有三成，姐夫你真的没必要往坑里跳的。”
叶凡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说道，“知道vc么？就是风险投资，投资对象往往都是具有高成长性的项目，它只着眼于企业未来的发展潜力，而不是企业眼下的资产状况，高风险，伴随着潜在的高收益。”
他合上了资料，叠整齐，继续说道，“其实说实话，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在风投行业，已经不低了。”
陌小言兴奋的贴上来，抱住了叶凡的胳膊，眼冒星星：“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么？你又不是小孩子。”叶凡说道，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温软触感，默默估算着尺寸，“的确不小了。”他暗自想着。
正了正色，继续说道，“而且我这三亿注入进来，也是要占股份的，亏了算我倒霉，但赚钱了，我是要分红利的。这钱不是白给你，至于具体占多少股份，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姐夫说多少就是多少！反正你也不会占我便宜！”陌小言欢呼雀跃起来，三亿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更重要的，是让她和叶凡多了一层合作的关系，以后也会因此多出许多见面的机会。
叶凡翻了个白眼，指着紧贴着他手臂的温软，说道：“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
“哼，姐夫耍流氓！”陌小言脸上破天荒的微红，放开叶凡的手臂，坐直了身体。
吃了饭，又谈了些化妆品项目的事情，两人出了包厢，经过酒店大堂，并肩走出金陵大酒店。
不管是陌小言还是叶凡都没有注意到，大堂里，靠窗的那一桌，两个男人死死盯着他们。
正是范飞鹏和王献忠！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之后，同时爆了句粗口，“卧槽！”
王献忠问道：“你不是说跟丢了么？”
范飞鹏压着声音哈哈一笑，“是跟丢了，这才喊你来喝杯酒消消霉气，没想到却在这给我们碰上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王献忠啧啧感叹。
“事不宜迟，咱们跟上去！”王献忠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范飞鹏一把拉住。
“王老弟稍安勿躁，叶局警觉性太高，我们三番两次跟踪未果，恐怕已经打草惊蛇，再跟上去，估计也会徒劳而返。”
“那怎么办？”王献忠下意识问道。
范飞鹏优哉游哉的喝了口啤酒，嘿嘿一笑：“刚刚和他一起出去的那个美女，你不眼熟么？”
“难道不是失足妇女？”王献忠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看气质和样貌又不像，不过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是在哪里见过！”
范飞鹏用筷子沾着酒在桌上写了个“陌”字。
王献忠一拍大腿：“陌言集团老总，陌小言！”
明德县总人口五十万出头，去年多亿，刚刚摘掉贫困县的帽子，财大气粗的陌言集团的入驻的时候，又是投资又是建厂，自然被受重视，县领导班子都去凑了热闹，他们这种县警局里的小领导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因为涉及到现场安全工作和以后的厂区治安，也都跟着去打了个酱油，对那陌言集团的美女老总自然有印象。
“不过，”王献忠皱了皱眉，“叶局怎么会和陌总扯上关系？”
“官商官商，勾结在一起，总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范飞鹏阴险地一笑，“不管怎样，我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去查一查陌言集团和化妆品一厂那边，我就不信抓不到把柄！”
两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个，一口喝干，然后相视地哈哈大笑起来。
沆瀣一气。
第799章 执手之手
叶凡回到家里，喝了卫子苓准备好的药汤，练了会儿升龙桩和虎豹雷音，冲了个澡，摸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乔妃暄的声音响起，“哟，乖儿子，想妈妈了？”
叶凡汗了一个，“老妈别闹，说正事呢！化妆品项目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给你扫描一份过去，你让华昌风投基金的评估机构给评估一下。”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乔妃暄懒洋洋的声音。
“老妈你是金融巨鳄，动不动就是几十亿上百亿的资金操控，儿子我可没你那么财大气粗。”叶凡说道。
“你小子还耍贫嘴了！”乔妃暄笑了笑，说道，“也别耽搁了，现在就给我传真过来。”
乔妃暄是个实干家，追求效率，要不然也不能得心应手的掌控上千亿的资产，而且这是儿子的事情，她岂会不上心？
叶凡将资料传真过去，电话另一头，乔妃暄叫来了秘书，吩咐了几句，几分钟后，四九城里，十多个商界精英汇聚在东二环写字楼的一间会议室，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热烈的讨论起来。
“老妈还在加班呢？”叶凡关心的问道。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瞎晃荡？”
“哪能呢！”叶凡说道：“多喝热水早点睡。”
电话另一头，乔妃暄噗的笑了，“还耍滑头！你和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女神。”
“怎么就不是了？”叶凡顺口拍了句马屁，“在儿子心中，老妈你永远都是女神！”
“别贫了！”虽然话这么说，但乔妃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笑意，随后正色道，“其实呢，多接触一下金融也是好事，虽然家族让你从政，但咱们华夏国现在的主旋律是经济建设发展，你以后在官场上走得越远，在金融上的阅历和经验，对你就越重要！”
“不管是进入四九城统筹全局，还是下放到地方做一个封疆大吏，金融这一块的东西，都是不可缺少的。”
“将来你老妈功成身退，手里偌大的金融帝国，也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或者交给昭君也不错，那丫头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乔妃暄喋喋不休的说着。
老妈在传道授业，叶凡只能做个乖宝宝，不过一听到昭君两个字，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很想告诉母亲，李昭君现在一心向仙，恐怕是不会理会这些世俗之事的。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又说了一阵，电话另一头响起了秘书的声音，乔妃暄应了声，一阵窸窸窣窣的纸张翻动声响起，“结果出来了，成算只有百分之三十六。”
叶凡哦了声，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依然有些失落。
“怎么？失望了？”乔妃暄笑了笑，话锋一转，“我这里还有一份推广方案，能让成功率上升到百分之七十。”
“哦？”叶凡立刻明白了关键所在，“老妈，你手下的那些人能不能借我几个？”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给出准确结果，又整出来一套翻盘的方案，这已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商界精英了。
“臭小子，主意都打到我的智囊团来了？”乔妃暄没好气说道，“你就省了这份心吧，我明天让秘书把系统的推广方案发给你，没事就先挂了。”
“嗯，老妈再见。”
挂了电话，叶凡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陌小言，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明天当面告诉她会好一点。
将自己摔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而就在他进入梦乡的时候，范飞鹏已经将命令下达给了几个心腹手下，一场针对叶凡和莫言集团的调查，就此悄然无声的展开。
第二天一大早，叶凡起了床，洗漱过后，吃了卫子苓准备的营养早餐，开着车来到了县警局。
下一阵，叶凡从车后尾箱取出用布袋子装着的被子，然后朝单位宿舍楼走去。
在宿舍的发霉被子已经拿回家由卫子苓洗干净晒干。
把被子放好，走出宿舍关门时，叶凡忽然听见对面有开门声音，不由转头看去，果然看见赵丽娜从她的宿舍出来。
只见赵丽娜一身飒爽的警服，气质高贵且雷厉风行，但叶凡还是发现她美目带了一些血丝，不由关心地问道：“娜儿，失眠了？”
赵丽娜摇了摇头，“熬了夜。”
说着看了眼龙精虎猛的叶凡，说道：“待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有一些文件要交给你。”
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段时间，她管着偌大的一个县警察局，又兼任了县政法委书记一职，工作强度大，压力也大，一直绷着，哪怕她性子再强，也终究是个女人。
叶凡嗯了声，心里不禁有些怜惜，忽然伸手轻握一下赵丽娜的玉手，一阵软若无骨、光滑细嫩的触感传来。
赵丽娜抬起头，迎着了叶凡的眼神。
那无尽的温柔，似海潮要将她淹没。
无需任何言语，只是这一眼，只是这一个亲密的温柔的动作，便能够让她体会到叶凡的关爱。
我回来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叶凡如是想着。
赵丽娜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轻声说道：“嗯。”
两人恋爱过，争吵过，曾在一起，也曾分开，经历了这么多，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许多的默契。
看着叶凡刀削斧刻的脸庞，以及那温柔的眼神，赵丽娜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重担，在这一刻全然消散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叶凡的手。
但也就是这么一瞬，赵丽娜和叶凡立即松了手，这里是县警局，这种亲密动作容易被别人看到。
然后，两人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地下楼梯去了。
叶凡进入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并不急着立即去赵丽娜的办公室取文件。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政委。”一位年轻女警察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有什么事吗？”叶凡问道。
年轻女警察将文件放在他办公桌上，“局长给你的文件，是你离开这几个月的工作汇总。”
叶凡点点头，暗想道，娜儿肯定担心我急切间不能马上顺利接手工作，所以她自己花时间帮我整理了一番。
他翻开文件夹，一张巴掌大的便签出现在视线里，不动声色的合上文件夹，对许香丽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后者应了声，出了办公室，带上门。
抽出便签，只见上面用中性笔画着一个女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赵丽娜是个暴力女，性格刚强，能够做出用枪逼婚的主儿，画起画来，线条间都透露出刚硬的气息。
或许是闲来无事的涂鸦吧，被不经意夹在这里面了，叶凡想着，不由得笑了笑，摸出笔，在女孩右边又画了个男孩，左手轻轻叩在女孩的右手上，随后在旁白上写了四个字：执子之手。
下午下班去开车的时候，趁着没人，叶凡将那张便签塞进了赵丽娜的车里。
正坐上车，电话突然响了，是陌小言打来的。
叶凡心情大好，接通电话，“小言，正有事要找你呢！”
陌小言的声音响起：“姐夫能不能赶紧派个人过来一下，厂里有人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