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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卡西扶着我往外走的时候，阿天也拍拍苏海城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跟上了我们。
他们是开了两辆车子过来的，而卡卡西直接把我扶上了阿天的车子，让苏海城那边放空了。
坐在车子上，谁也没有说话，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吧，或者也是考虑到我刚才说的，太吵我会头痛。
车子开到了附近的一家社区医院，一阵忙碌之后，我被安排在观察室里打吊针。
在打针的时候，我终于能躺下来了。身体一阵发冷，裹着医院里那全是消毒水味道的被子，就连头也埋了起来，就露出一个鼻子呼吸。
我头痛地眼睛真的睁不开了，就在那使劲闭着，感觉睁开眼睛，眼睛就会爆炸了一般。脑袋里两边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痛，每跳一次，就好像有两个锥子，从两边扎进我的脑子里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的。
阿天对卡卡西说道：“你看着，我出去看下海城。”
“切，他活该。”
阿天离开之后，卡卡西轻声对我说道：“四一姐，你今天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呢？那个苏死人对你不好，你可以找我啊。我帮你出头。就算我们打不过他苏死人，要离家出走，你也叫上我，绝对能走得更远，好好整整他。让他知道什么是心碎的感觉。嘿嘿。四一姐，你也回来得太早了点，你就应该明天早上再回来，或者多在外面几天。我也能看到苏死人那精彩的画面。呵呵，四一姐，你绝对想不到，苏死人竟然也会哭。
就你下班的那个点，他去你公司找不到你，打手机又是关机。他就找我们了。他以为你跟我在一起呢，一见面就骂我。哼！小爷我是那么容易骂的啊？再说，你也没跟我在一起啊。我们就一起找你，把你可能去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就像是学校啊，你家啊什么的。可是就是找不到你。
就在十点多的时候，网络新闻上说，有个年轻女人在维修的三桥上，被一辆军车撞下桥落水了。等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艹！军车已经被警察护送离开了！但是没有人下去捞人。警察说是看视频，那女人是被车子撞在维修的围栏上，整个人都被撞扁了，然后围栏裂了，人和围栏一起落水的。水都被染红了。
等警察到这里都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当时捞起人来，那也是死人了。加上这么冷的天，就没安排人下水，而是直接用了打捞尸体的办法，叫了水鬼过来的。我们去到的时候，水鬼还没到。苏死人那家伙，直接就跳下去了。警察想拦都拉不住。
他潜水挺厉害的，不愧是死在水里的人。就这么在水里上来下去的，找了十几分钟呢。水鬼终于来了。水鬼下水，两三个人，才把他拉上水来。警察给他毛毯，他也不要，就跪在河边哭了。
真的哭了。特别大声，还啊啊叫的，好恐怖呢。估计他以为你是真死了。”
我闭着眼睛，但是我能听到卡卡西说的这些话，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很涨，从眼角流下眼泪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苏海城会为我哭。从认识他到现在，我看到他哭过一两次吧。每次都只是沉默着，眼泪缓缓滑下来。我以为那已经是他最深的悲痛了。我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不顾一切地跳到河里，会跪在河边大哭起来。
那个时候，他一定以为那个被车撞了，还掉下河的人是我，所以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原来是那么在乎我！可是我却为一点小事就跟他起矛盾。如果我今晚在去a市之前，能给他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信息都好。为什么要让他经历一次那么深刻的痛苦呢？
卡卡西继续说着话：“阿天为了安慰他，才把他留在车子上的手机递给他，说那个掉下去的可能不是你。打个电话看看，说不定这一次手机能打通了。其实那个时候，阿天和我心里都已经肯定那掉下水的是你了。谁知道就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啊。都是军车撞人，都是这么大半夜的，都是这样让人死得不明不白的。
就是在苏海城接过手机的时候，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接电话那时候的表情啊，别提多恐怖了。比你在火车站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恐怖多了。去火车站的时候，他都已经能冷静下来了。
刚才看到他衣服都湿了吧。啧，这种气温下水，跟我们当初那个大清早的潜水差不多了。要不是他那种钢打的身体，估计换成别人，这么冷的天，这么直接扎水里，早在水下抽筋，跟着陪葬了。四一姐，你怎么哭了？”
卡卡西后之后觉的，这才发现我眼角的眼泪。他伸手擦去我的眼泪，帮我把被子拉好：“我不说话了，你好好睡吧。睡醒就好了。苏死人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保证等你醒起来，他就好好在你身边了。”
我的头真的很痛，没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期间里，就连护士过来换药，拔针我都不知道。
天亮的时候，我醒来了。看看外面刚泛着白光的，估计着时间也就六点多吧。苏海城呢？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寻找他。
卡卡西跟我说的那些事情，我都记得。昨晚，我很难受，苏海城同样也很痛苦。我现在只想尽快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在病床边上，我一转身，就看到了他一头稍短的头发。虽然从死寨的事情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但是他还是像在部队里的时候一样，留着稍短的头发。而现在，苏海城就趴在我的病床边上，刚才好像是睡着了吧。我说刚才，就是因为，在我翻身的时候，他也动了动。
第二百五十三章 去哪的谎言
我想要伸出手来，碰碰他的头发，提醒他我已经醒来了。可是在我抬起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酸软无力，完全就是发烧后遗症。
而这个时候，苏海城也已经抬起头来了。他看着我，我先说道：“醒了？”一说话才发觉，我的声音很沙哑，这也是发烧后遗症。
苏海城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扶我坐起来喝水。发烧让我的身体已经严重缺水了。在把那温暖的水喝下去的时候，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他坐在床边上看着我，在我喝好水把被子递给他的时候。他说道：“昨天去哪里了？”
语气还是那么不好，而且还是在我一醒来就问这个。我嘟嘟嘴，说道：“我想回家。”
他似乎有点犹豫，如果是以往的话，应该会让我先回答问题的。但是现在他妥协了。他扶着我站了起来：“能走吗？”
脚碰到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酸软的感觉。但是还好，不至于说路都走不了。
我在这里只是打针观察的，并不是住院，要离开也不需要任何手续。上了车子苏海城，沉着脸也不说话。我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服，他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我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扯扯他的衣服。我的动作很轻，他并没有发觉，你就专注着开车。我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专注的模样，我没法想象，苏海城是怎样忍受衣服从干到湿，还是一直穿在身上，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现在已经接近中秋了，晚上非常的冷，我都已经在医院里打针睡着了，他完全可以回家换衣服的。可是他却自己守着我一整晚。
我一直看着。直到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才说道：“看什么？”
“没有。”我跟他并不像一般的恋人，总喜欢把爱或者不爱挂在嘴边。那些感动，我会记在心里，在他下次木头我生气的时候，翻出来想一想，而不是现在跟他说那些什么爱不爱感动不感动的话。
苏海城在遇到红灯停车的时候用手机拨通了卡卡西的电话，对着手机里说：“卡卡西去四海阁买点粥到四一家，我们现在回去了。”
四海阁是a市著名的一家卖各种补粥的地方。苏海城常年在部队，这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也没有接触过四海阁，怎么现在就知道了呢？
“你怎么知道四就算说，但是我想，他们入睡好起来也会想办法换干衣服吧，这么一折腾。城是当兵的，就算他的身体好，就算他受过训练海阁？”
“昨天晚上就问了阿天了，想着你早上起来肯定要吃点东西的。”
我没想到苏海城会有那么体贴，怎么他就感觉是两面性的呢？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木头不开窍，有时候它却有着体贴的一面。
回到家里，就算身体发软无力我也坚持洗澡，毕竟昨天一整天不舒服也没能洗澡。换好衣服，身体舒服精神也好了很多。我就用手机给主管打电话请假。主管的语气酸酸的，但是因为之前有过乔总批假的现象，他虽然话不好听，但是还是给我批了假。我同样杨书海成也去洗澡换衣服，看着他从卫生间里流出了那身皱巴巴的衣服。
我一边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一边说道：“你的身体还真好，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水，跳下去也没事。穿着一身湿衣服，也没有一点感冒发烧的迹象。”说完这些话，我的心里思考了起来：就算说海城是当兵的，就算他的身体好，就算他受过训练，但是我想，他们在用水好起来，也会想办法换干衣服吧，这么一折腾，苏海城竟然没事儿。好像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生过病的迹象，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一般军人训练，但是也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承受能力了。他不生病的原因，跟他中毒的事情有关联呢！
我正在赶紧跑去打开了，门这个念头纠结着的时候，敲门声传来了。门外卡卡西已经端着带着四海阁标记的口袋拎着粥走了进来。
“四一姐，精神不错呀，吃粥吧，顺便报销一下，三十五块。”
我白了他一眼，接过了粥，我是真的饿了，也没有理他，就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等我吃完了苏海城也洗好澡走了出来，我放下勺子，对他很严肃的说：“说海城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现在都不生病吗？”
他拉过房间里的电脑椅，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我比较想知道你昨天是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
他还记得这件事呀，真让人遗憾，我还以为他忘记了呢！卡卡西一屁股坐在我身旁，他看着比较瘦，但是重量还是有的。他举手说道：“我比较想知道，四一姐昨天去哪儿了？顺便也可以说说苏死人为什么不会生病？”
我和苏海城同时看着他，这应该是我们俩的事，他也举手提问什么呀？目光再次转回海城，我心里开始矛盾了。要是我照实说的话，那苏海城一定会去接触那大叔。这样我的优势会消弱。要是我说谎的话，要怎样圆这个谎言呢？我的心里，还是偏向的说话，不能说实话。我知道我这样决定会让我一步步陷入危险中，但是我却愿意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几秒钟的思考之后，我说道：“昨天我心情不好，就回家去了。回家吃顿饭觉得不能这么任性，而且今天还要上班，就连夜赶来了。只是没想到，会在列车上生病。”
这么撒谎应该可以了，路线，时间都没有问题，原因也跟昨天的实际情况有联系。我的心在紧张地加速跳动着，但是还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就是要用这种眼神告诉他，事实就是这样的，我没撒谎。
苏海城没说话，你就这么看着我。
卡卡西就说道；“四一姐，你还吃奶呢？心情不好就回家找妈？你来找我喝酒不是更好吗？”
苏海城点点头从电脑椅上站起来，边说道：“你休息吧，去上班的话叫我送你。”他这是已经掀起了，我的说法？我的心里发出了惊呼声。总算的过关了。
我打算，我一个人接触那个大叔，我要拿到钥匙，让大叔教我开锁。等到我们进山的时候，我就是唯一一个会开锁的人，到时候，不管结局是什么，苏海城都不会有事的。
卡卡西又笑了我几句。都是什么“长不大的孩子。”什么“给他们添麻烦了，也手机也打不通。”什么“拉你去喝醉了，你就不会做这种白痴事来了。”
反正，我是被他说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才离开的。他离开之后，我走向了房间，靠在房间门框上，看着坐在电脑前操作者电脑他苏海城，问道：“那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不会生病吗？”
他没有抬头看我，眼睛还是盯着屏幕，说道：“卡卡西不是说了吗？死人怎么会生病呢？我就是一具尸体。”
他说的话在我看来很尖锐，很不好听，但是却是很实在的。这就是原因。不仅我注意到了，就连他自己也注意到了。就算的受伤，就像他胸口那颗我们都没有办法忘记的子弹那样的伤，他表现出来的也不是那么痛苦。
我咬咬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在进山之后，由我来开锁。”
“这不可能！”他打断了我的话。我只能说道：“听我说说原因好吗？我觉得这些事情，我们不应该这么武断的。我们可以把信息全面分析一下，寻找出最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