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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和生命-第8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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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的确获得了一些洞见,但却非我所预期的那种。

  那时男主人正举起他的酒杯让一个名叫汤玛斯的老黑仆斟满,这位男主人带着怒气,透着勉强的笑容,操着南方特有拉长的慢腔调说:“哦,且慢,我的新朋——友,我希望你老兄别太严苛的批评我们了。你明白吗,我们对我们的黑老弟们真——的很友善哦。没错,我们就是那样。真的,我们对待他们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然后他转向汤玛斯:“老汤啊,你说是不是呢?”

  我畏缩了。这人甚至不晓得他在做什么。

  不过,汤玛斯并非如此的无知。他悄声的说:“那是个事实,老板,那是个事实。”然后悄然的离开了房间。

  现在如果我看见露骨的不公平,我第一个行动已经不是转身走开,反而向他靠近:去试着了解是什么发动了他;去看看我是否能做任何事来治愈他。但那时是我较年轻的时光,那时我的心正在决定其真相,而非对它采取行动。因此,我只想抽身。以最糟的方式,我无法忍受不宽容。我完全不了解那个层次的偏见,我完全不了解有关我们今日会称之为黑人经验(Black Experience)的东西——而我只想脱离那一切。

  我向神大喊:“把我带离这里吧!”但我无法想象我怎能真的迅速离开。广播是个非常专业的领域,但在这个你选择的市场上并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工作。而我当时觉得,只要找到任何工作我都算幸运的了。

  当然,我并没想到神的友谊。在那些日子里,我仍然将神想作是某个“人”,他对你的有些祈求会答复,有些则会忽略,并且如果我的灵魂带罪而死,他还会随时随刻严厉的惩罚我。如今,我知道神无时无刻不答复祈求——并且我也知道,我们的所思、所言和所行都是个祈祷,并且神都会反应。他就是那样的一位好朋友!但在六零年代初期,我不了解那点,所以在那时我并没有真的在期待一个奇迹。

  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我得到另一个奇迹时,我有多惊讶吧!

  那是来自一个完全的陌生人的意外电话。一个自称为汤姆·;费得曼的人打来的。“你不认识我,但我从安那波里斯的马文·;墨维斯(我之前的那个电台老板)那儿知道你的名字。我正在为我们巴尔的摩的广播电台找一位节目部主任。马文说你很有才干。你有没有兴趣到这儿面试呢?”

  我无法相信我听到的话。你在开玩笑吗?我在脑海里大叫。“我有兴趣。我想我可以安排一下。”我对汤姆说。

  “不过,有件事我想你该知道。”他继续说,“这是个全部黑人的广播电台。”

  啊,是的,我记得那件事。我好聪明呦,不是吗?

  聪明?根本就是共谋吗!因为当我被巴尔的摩的WEBB雇用时,(没想到呀没想到!)我亲身发现了偏见是什么,以及黑人是如何体验它的,即使在一个所谓很世故的大城市里。

  我也学到了很多。关于我自己的自以为是,以及我是如何地以为我们的大都市心态就是比最南部的乡下佬要好些。我发现,我们的种族态度终究也好不到那儿去——但我必须深入黑人经验才能看到那点。在最南方以外,我们的偏见只不过是表现的不同——主要是带着多得多的虚伪而已。

  在当时所谓的“节奏与蓝调”电台的任职期间,我放下了许多错误和高傲的想法,而我对黑人文化也亲身学到了很多。与一批黑人同事一同工作,并且日日与黑人社区互动,带给了我无法由任何其他方法获得的洞见。

  当我已学到了我到这里来学的东西时,神又再次的插足,给了我另一个不可置信的机会,去为我最终在世界上该做的工作做了近一步的准备。

  等一等。当然,你领悟到了,是你而非我在做这事?你真的了解,对不对?除了你为自己设定的议程外,我并没给你议程?

  是的,我现在知道那点了。但那时我仍停留在是神要我做一些事,并且是神控制和引起了我生命中的所有境况和事件的范型下。

  哦,那么,复习一下,到底是谁控制和引起了你生命中的境况?

  是我。

  而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以我所想、所言和所行的每件事。

  很好。但在此需要加以澄清,不然的话,有人会有我是你经验之起因的印象。

  但刚才你的确偷笑了一下,说你将我放在那个全是黑人的广播电台是多聪明的事。

  我如何助成你所选择招致的事是很聪明的。这既是你与神的友谊是如何运作的方式。就是首先你决定你选择什么,然后我使它成为可能。

  是我决定我想在一个全是黑人的广播电台工作?

  非也。是你决定你想更充分的了解种族偏见及公正是怎么一回事。你在一个非常高的层次决定了这点。在灵魂的层次。它是与给你自己的教训有关。它是与带给你自己的提醒有关。它是与将你的自己导向觉察有关。

  你潜意识的想法是逃走,离开那里。但你超意识的想法却是,在意识层面发现有关种族态度和不宽容的更多资讯——包括你自己的。而你同时听从了所有的这些行动。

  而你,身为我灵魂的朋友,永远会使我可能做到那点吗?

  是的。我会将工具放在你手里,你可以用它来造成你所选择的经验,使你可以达到更高又更高的意识曾面。你可以选择用这些工具,或不用它们。

  是什么会让我去做其一或另一?

  看你对现在正在你生命中发生的事的源由有多觉察。

  以后我会跟你谈有关觉察的层次,以及层次之内的层次。

  看起来好象我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远比在事情正在发生时,对它们来得要觉察得多。我现在清楚的看见在我人生中随后发生的事的原因,但在当时,我是在咒骂你。

  那很常见呀!

  我知道,但现在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我看见了两件当时我无法看到的事。首先,我明白了所发生的是我自己招致的事;而其次,我明白它是为我自己的最高善。

  就你说在你经验中想到哪儿而言。

  是的,就我说我想到哪儿去而言。我现在明白,我一直是选择做个老师,一个提升意义的人,而我一生都在为这做准备。

  那是真话。

  但我当时很气你,关于我自己创造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你只不过是给我工具——正确且完美的人、地与事件——让我准备好去面对我所选择的经验。

  没有关系,别担心。如我说过的,那是很普遍的事。现在你知道了。所以,现在别再对你的人生——对你人生中的任何事——感到愤怒了。将它全视为完美吧!

  你认为我能吗?

  你认为你能吗?

  我认为我能。

  那么你就能。

  但那时我若知道现在我知道的就好了。

  你现在知道,那就够了。

  我父亲以前常说:“老得这么快,却聪明得这么慢。”

  我记得这个。

  你觉得我将这句话记得太牢了吗?

  你觉得呢?

  我想我是,但现在我将它丢出去了。

  很好。那么,让你自己回到你所谓我“再插足”的地方,容许你自己越来越准备好去做你已决定在世上做的工作。

  嗯,在我体验过我到广播电台去体验的事之后,我又很快地让自己离开了那儿。一切都发生得非常突然。有一天,电台要我离开节目部主任的工作,去做推销广告时间的旅行推销员。我想可能老板们觉得我做节目部主任没有它们希望的那么好吧,但他们又不想就这样解雇我,所以给了我另一个机会。

  说真的,我认为世界上没有比替一家电台或电视台当(广告推销员)更难的工作了。我要不断地乞求某个生意人赐给我一点时间,以便我展现我的“推销说词”,尽量试图说服他去做某些他真的并不想去做的事。然后,一旦他真的投降,花了一点钱在广告上事,我还得加倍努力的去写简短有效的广告词来取悦他。到最后,我仍然会担心的要命,只盼能有些结果,以让他继续买广告。

  如大部分销售员一样,我是领薪水来抵消佣金,而每个星期当我赚不够钱抵我领的钱时,我就觉的很内疚,好象什么没做却领了钱——并且非常恐慌,怕被解雇。当我每天早晨出发去工作时,这重感觉让我无法产生一种喜悦的心愿。

  还记得有一天,我坐在车上,在一个购物中心的停车厂里,要进行一件我没预约的销售拜访。我最恨这种拜访,我恨我的新工作,并且恨我自己将我自己卷入了这份工作,纵使看起来我并没有多少选择。刚刚在我南下之前,我结了婚,而现在我的第一个孩子快要生了。我坐在车里,即悲惨又生气,我用拳头槌着驾驶盘,再一次的向神要求(这一次是真的大声狂叫出来):“把我解救出来吧!”

  有人走过车旁,以怪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迅速的打开我的车门,说:“怎么回事?你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强自振作起来,然后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入店里。我问我可不可以见到经理或店主,而他们反问我:“你是推销员吗?”我回答说“是”时,我却被告知:“他现在没法见你。”

  这经常发生,而我开始痛恨“我是推销员”这几个字。我拖着步子回到车上,直接开回家,而非开去找下一位可能的顾客。我再也无法多忍受一天了,但我又没有不干的勇气。

  第二天早晨,当闹钟响起它可怕的闹声时,我猛然翻过身,愤怒的伸手去按“停止”键。那一刹那,我感到一阵剧痛,好象有人用力刺进我背后。我痛得无法动弹。

  我太太拨电话给我们的家庭医师,并将话筒交给我。护士问我能否到诊所去。“我想没办法,”我退缩道,“我没法动。”信不信由你,医生竟到我家来出诊了。

  医生说,我的椎间盘压伤了,要花八到十二周来痊愈,而在那段期间,我得尽可能的别站起来。很可能必须用牵引机来治疗我。于是我打电话给我的上司,告诉了他。第二天我就被解雇了。“我很遗憾,”汤姆承认说,“但我们真的没办法付你三个月薪水而以未来的佣金抵消。你得花一年才能偿还欠的钱。你真是运气不好,但我们必须让你走路。”

  “是啊,”我回应道,“真倒霉。”但我却几乎忍不住不展笑颜。

  我被给予了一个离职的合法理由!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但世道本来就如此。那是我的世界观,我生长于其中的迷思。可是我从没想到是我创造了所有这些;没想到“残酷的世界”是我自己营造的世界。这个觉悟——有人所谓的自我觉悟——这么晚才到来。

  才过了五周,我发现自己好多了(惊讶啊,惊讶)。医生说我恢复得比他预期的快得多,而在警告我别逼自己太甚之后,他答应我偶尔可以出门了。还真是时候。我们在靠我太太当物理治疗师的薪水节俭度日,而很清楚的是,不久我就必须找个事做以便糊口了。但我能做什么呢?在巴尔的摩或安那波里斯都没有广播电台的工作可做。而我又从没做过任何别的事……。

  当然,当我在米尔瓦基时,曾替高中的周刊写过一点东西,但很显然,那并不足以让我够资格去弄个真正的报业工作。

  但再次的,我又被提醒,神是如何做我们的最好的朋友的——他总是支持我们到达我们说我们想去的地方;他总会给我们工具以创造让我们走向越来越大的觉察经验;并且,最终,他也准备好让我们去表现我们真正是谁。

  于是抱着一赌的心情,我到安那波里斯的日报“晚间首府”的办公室去。我求见捷·;捷克森——当时的总编,并且求他——不像对赖瑞·;拉雷那样的——给我一份工作。

  很幸运的,捷并非对我一无所知,我在安那波里斯电台的日子带给了我一些“恶名”。我告诉他,由于我的健康之故,我失去了在巴尔的摩的工作;我也让他知道我太太已怀孕了。我说:“捷克森先生,事实是,我需要工作,任何一种工作。我愿意洗地板、做工友,任何的事都好。”

  捷坐在他书桌后非常安静的聆听。当我说完话时,他不发一语。我猜他正试着想出一个赶我走的办法。但相反的,他终于问道:“你懂得写文章吗?”

  “我替我高中的校刊写过东西,并且在大学时学过一些新闻学。所以我会的,先生。”我满怀希望的回答,“我想我是能写点东西的。”

  又停了一会儿后,捷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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