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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萨利克迷情毒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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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应该当个专门改衣服的女裁缝。”冯·格来欣的冷嘲热讽对乌丽克不起作用,她对他动辄以格言警句教训人已习以为常了。“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要跟我一块儿做生意。”
  “哦?这事可得商量商量。”
  “他吃过一粒摇头丸,从此再也离不开这药丸了。”
  “您这么肯定?”
  “他已经失去主见,我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他对我说过:‘我就活在你身上,没有你,我是个空壳子。’”
  冯·格来欣笑了:“这孩子还在读言情小说吗?乌丽克,依我看,您是真的爱上他了,您使他服从您了。可是有朝一日他会醒悟过来,那时怎么办?”
  “这我想都不想。”
  “可是我得想到!他的醒悟关系到成百万马克的生意,关系到蹲几年监牢!乌丽克,您很不谨慎。干我们这行要用头脑思考,而不是用下身思考。昨天我琢磨了一整天:我们拿这个罗伯特怎么办?”
  “他将为我们工作。”
  “乌丽克,您这是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我不怕丢脑袋。”她好斗地望着冯·格来欣。她想,你对他了解什么呀,他不是孩子了,他走进了一个只有我才能给他提供的天地。我和他一起做生意,一两年后我们发了财,就去马约卡岛或马德拉岛享福。是的,我爱他……但他也是我的工具,我可以利用他到街上去捡钱。往后呢……别想以后的事了,我即使老了,他也是爱我的。
  冯·格来欣对乌丽克说:“您别忘了,我们活得很危险。昨天夜里死了一个人,因为超剂量吃了我们出售的摇头丸。我这才发现,可恶的波兰人提供给我们的药丸不纯,有杂质,我们必须立即换掉。凡是‘花花公子’牌的,全部收回。”
  “向谁收回?买主有好几百人,您都认识?而且绝大部分药丸都已经吃掉了。”
  “要是死人越来越多怎么办?不是所有的死人都能悄悄运走的!”
  “对失去理智的消费者我们不能负责。一个人要是冰淇淋吃撑了,喝酒喝醉了,不也会得病吗?”
  “可是就这件事,警察会找到我们头上。”
  “警察从哪儿下手?”
  “别看您是个职业老手,有时候您也天真得可笑。一个人吸毒致死,有许多知情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有某个知情人就顶不住了。”冯·格来欣一开始进入毒品圈,就考虑到了一旦与警察发生麻烦时所应采取的一切防范措施。一个案件的证人总是最危险的,尽管闭口不说是最好的防卫,就为了自我保护也该这么做,但吸毒成瘾者正好是些性格脆弱的人。打破这道沉默之墙的最好办法就是撤离毒品,不是那种谨慎的、临床的撤离,而是粗暴的撤离,一夜之间什么毒品也没有了。这下可就苦难临头,瘾者浑身颤抖,肢体痉挛,心脏狂跳,眼球突出,舌头麻木,这时候要是有人手拿药丸说:“你说了从哪儿得到药丸的,我就给你吃。”那他肯定会把一切都供出来。
  冯·格来欣想过,总有一天会这么做的。虽然迄今为止警察还不许用这种办法,因为这样做有损人的尊严,会被视为严刑拷打,侵犯人权,但很可能有不法之徒用这种办法来打入市场。他们会向政府部门举报,揭发他们的竞争对手,然后取而代之。这样,一名瘾君子就会成为致命的危险。
  冯·格来欣看到乌丽克眼中发出可怕的冷光,她的脸僵化成为一副毫无动静的面具。她在想什么?她的眼睛像熊瞎子的眼睛一样没有表情,她能无限地爱,就也能无限地破坏。真是披着美女外衣的魔鬼。
  冯·格来欣说:“我们收回‘花花公子’牌,改卖‘笑脸’牌、‘巴尔尼’牌和‘夏奈尔’牌。波兰人后天又要来慕尼黑,我跟他们中止合同。”
  “他们会同意吗?”
  乌丽克的话有道理。干这一行的不能说停就停,说收就收。这样做会引起反抗,反抗就会死人。冯·格来欣也估计到会有无情的斗争。
  他说:“我已经做好准备,波兰人会乖乖地听我的话的。”
  “这倒是新鲜事。”
  “对您来说,我的保证措施是新鲜事,是对方想不到的,否则就不叫出其不意了。”他用右手挥了一下,表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还是回过来说说您那个罗伯特吧。就算是他确实听您的话,您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他染上了摇头九瘾,上了您的床就失去全部理智……可是,当他看到一个吃了他卖的摇头丸的姑娘在他眼前死去时,他会有什么反应?尽管他服从您,他能对此无动于衷吗?他会永远责备自己:我卖的药丸要了姑娘的命。这种谴责在他心中会越来越厉害,直到爆炸。这会产生什么后果,我就不用给您说了。”
  乌丽克生硬地说:“这是一种荒唐的设想!”
  “什么叫荒唐?”冯·格来欣摇头说,“这是合乎逻辑的,就罗伯特的性格来说,甚至是绝对合乎逻辑的。”
  “即使再死人,也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把药丸卖给贩子,他和我都是搞批发的,从不接触消费者,他决不会直接卷入死人的事。”
  “但他听说死人了,他知道药丸是他卖出去的。”
  “要是一个人喝烧酒喝死了,酒厂老板会上吊吗?”
  “乌丽克,我们别抬杠了。”冯·格来欣知道,跟她讨论罗伯特的事毫无意义,他得用别的办法来切断这一联系。“在您的调教之下,这孩子可能很会做爱,再加摇头丸,更是强壮耐久,不知疲倦……但我还是不相信这个软骨头。他可以出色地演奏肖邦的乐曲,但不适合干我们这行。尽管您不同意,我坚持我的看法。”
  当天夜里乌丽克只睡着了一会儿。
  早晨快8点时,有人按门铃。乌丽克醒来一看闹钟,翻个身又睡了。她想,差10分8点,谁这时候来找我,11点以前我不会客,我还要睡,管他是谁,滚吧!
  一会儿铃又响了,响个不停,按铃的人肯定是按住了不松手。
  乌丽克坐起身来,握紧拳头大吼:“别吵了!”当然站在大门外的人是听不见的。“我要睡觉!你这头野猪,滚你的蛋!”
  好像是按铃人听见了她的话似的,铃不响了。可是没一会儿又响起来了,这次是有节奏的,三长三短三长三短,实在烦人。
  乌丽克跳下床来,披上晨衣,奔向房门口,按下开门电钮,插上保险链条,拉开一条门缝。
  这时一个瘦高个儿从楼梯道跑上来,气喘吁吁在房门外停住了脚步。乌丽克把门打开。
  她粗鲁地说:“你这个疯子!你来干吗?你知道我这时候正在睡觉。”
  罗伯特对着她微笑说:“我就是要这时候来。”面对他那孩子般的微笑,乌丽克抵挡不住了,她闪开身,让他进屋,然后问他:“你怎么不上学?”
  “我打电话说我病了,请一星期的假。我们又有一星期的时间,每天上午8点到下午1点。”
  “你还让我怎么睡觉?”
  “你想睡吗?”他脱掉她的晨衣,低下头来亲吻她的胸脯。尽管乌丽克内心还有反感,但此刻一阵酥痒流遍她的全身,她迎了上去,不再推却,放纵的欲望使她浑身血液沸腾。
  在床上,罗伯特忽然停止爱抚,喘着气说:“给我一粒药吃……”
  “不行!”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说,“鲍伯,不行!”
  “我求你了!我要像上次一样……让天塌下来,让我飞上天,求求你……”
  “不行,鲍伯,不行!”
  “我非要不可,别那么狠心,求求你,求求你……”
  她终于给了他一粒“笑脸”牌的摇头丸。
  不到一小时后,发生作用了。
  罗伯特像火山爆发,一连四小时。
  足足四小时的激情和纵欲。罗伯特成了个精力无限的人,但那是一种令人心颤意麻的虚妄的精力,能把人变成超人,也能把人毁掉。
  宋华丁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但也是说越南话的同胞。他已经猜到,打电话找他是为了什么。
  对方以一种亚洲人的和气和礼貌说:“你要作一次美好的旅行了。”
  宋华丁同样礼貌地回答:“我愿意去看看世界。这次去哪个方向?”
  “往西,兄弟,又是去慕尼黑。”
  “慕尼黑很漂亮,我很喜欢。”
  “你会碰到四个有臭味的人,应该把他们洗一洗。”
  “一下四个?”宋华丁晃了晃脑袋,他不怕有工作,但即使是他那么能干的人,一下子处理四个也是很不寻常的。他大声问道:“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非得我一个人干不可吗?你想想,我只有两只手,再有两只手就好了。”
  对方略带责备地说:“你是专家。我们眼下派不出人来帮你的忙,今后几天你看看德国报纸就会明白。在柏林、汉堡、法兰克福、科隆,都有任务要完成,在慕尼黑就只有你了。你想想,在行李保管柜里放着1万2千美元呢。”
  “1万2千美元!”宋华丁想,这无疑是个重要的任务,肯定也是艰巨的任务,不然委托人不会那么大方,但去以前得问问清楚:“兄弟,你再往下说。”
  “是三个波兰人,一个德国人。”
  “又是波兰人?”
  “跟以往一样,旅馆交给你的信里什么都写着了。你这次住在‘卡尔王’旅馆,你到达的时候房费都已付好了。”
  “兄弟,我还得吃喝啊。”
  “一切都安排就绪,跟以往一样……难道你有什么不满意?要有你现在就说。”
  “噢,不,不,一切都安排得挺好。”宋华丁很谨慎,对一个陌生的委托人不能要求太多。俗话说得好:不可穿过浓雾,宁可等雾散去。
  宋问:“兄弟,我什么时候出发?”
  “星期一,你坐上午的飞机从华沙去法兰克福,再转慕尼黑,在那儿可以呆上三天来完成你的任务。在华沙机场的波航窗口取你的机票。你看,我们什么都给你办妥了。”
  “你们真够朋友。我会按你们的意思去办。”
  电话打完了。宋华丁清了清喉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地下室。他打开锁着的门(只有他一人有钥匙),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光秃秃的地下室,是一百多年以前用附近河里的鹅卵石砌成。当时是干什么用的,宋华丁也不知道。他的妻子玛利卡从未下过地下室,因为她怕蜘蛛和老鼠,宋华丁对她说过,那下面的老鼠有海狸那么大。
  地下室里有三根用铁螺丝固定在地上的桩子,每根桩子的顶上装着一颗木雕的人头,不是简单的脑袋瓜,而是有鼻子有眼睛,脖子有长有短,有细有粗,甚至还有假眼,玻璃做的,有蓝色、褐色、灰绿色的,在灯光照耀下几可乱真。
  宋华丁从一个雕花的木盒子里取出三根不同强度的细钢丝绳。他打量了一下第一颗人头的脖子,挑出一根钢丝绳,一手抓住一端,把它拽直了,然后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近人头。
  这会儿他站在了人头的后面,盯着它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用钢丝绳套住脖子,掐进咽喉,往后使劲一勒,若是真的人头,那气管就切断了。
  宋华丁收回钢丝绳,对刚才的动作不大满意。太慢,太慢了。被杀的人还有时间喊叫甚至反抗。动作要快,才能没有声音,没有挣扎。
  宋华丁又走向第二颗人头,短而粗的脖子最难弄,关键是要找准下巴和咽喉之间那个点,用钢丝绳猛烈一勒,才能把喉头软骨勒断。他想,这还得练,不断地练。快而无声地杀人是一门艺术,艺术家要是不练功就没有出息。他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勒第二颗人头还是不够快。钢丝绳套在了下巴上,要是真人那就不得了。宋华丁一面咒骂,一面用钢丝绳抽打石头的墙面,然后选了一根细钢丝绳,走向第三颗人头。
  这次比较顺利,像这么细的脖子是少有的,是亚洲人的脖子,而不是欧洲人、波兰人或德国人的脖子。
  宋华丁练了有两个小时,他拿第二个短粗脖子的人头练,在这上面练好了,以后就不会有困难。
  星期一他去慕尼黑,他可以练到星期日,还有三天。
  宋华丁盯着那个人头,人头上的眼睛是蓝色的,他突然恨起这双眼睛来……这一次套脖子套得可准了,恰好套在喉头上。
  三个波兰人没有如约来到托斯卡纳酒吧。冯·格来欣白等了一小时,于是就打电话去旅馆问。旅馆的人告诉说,他们在一小时之前就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旅馆,没有留下什么消息。
  冯·格来欣继续等。萨尔瓦多裤腰上别着一把手枪,博罗也带着武器,他在大衣里面挂了一枝微型冲锋枪,枪体积很小却有很大的杀伤力,黑手党分子经常把它放在公文包或礼品盒里带来带去。冯·格来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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