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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欲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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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言多行少,大事做不来,小事做不好,但对权力、对金钱、对女人却有着一种强烈地疯狂攫取的欲望。他之所以指名要当文化市场稽查支队的领导,是因为文化市场稽查支队是文化部门最有实权的一个单位。这个支队管理着全市上千个歌舞厅、夜总会、台球室、网吧之类的文化娱乐场所,做文化市场稽查工作,只要你想贪、想搂的话,那里自然就有着很多油水可捞。所以时下文化部门某些贪欲比较强的干部,都争着抢着要做文化市场稽查工作,更想在文化市场稽查部门谋个头头脑脑当当。
  陆方尧并不知道计涪的真实品行和能力,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东西,他只知道计涪送来了银子,就应当替他说话、办事。因说道:“那好吧,等我给华秉直打个招呼,叫他给你好好安排一下。”
  “那就感谢陆市长了。”计涪说着,将茶几上的纸口袋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啊,就放那儿吧。”陆方尧毫不客气地表示那包我收下了,但他突然又说,“不过小计呀,你也要有点思想准备,华秉直虽然是我的同学,这人秉性倔犟,有时不好说话。”
  计涪听了这话,心里咯噔往下一沉,他看了看茶几上那十万元钱,心想:假如这华秉直真的执拗起来,我这钱不就打水漂了吗?可他又无法将钱拿走,只好给陆方尧再铆铆劲儿,戴戴高帽:“陆市长,华局长再犟,他也是您的下级。只要您老肯帮忙,华局长不会不听的。”
  席春芝也瞅了瞅茶几上那厚厚的纸包,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丈夫,说道:“小计说得也对,他华秉直再犟,还能犟过你,胳膊永远也拧不过大腿。”
  “华局长有时也犟得毫无道理。”计涪又施展起他那套挑拨离间的伎俩来,“那天您在圣华夜总会小歌舞厅里跳舞,他根本就不应该到那里检查——因为那是一个内部舞厅,文化局无权去管,我劝了半天,他还是去了,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噢!?”陆方尧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跳舞的事儿,心里嗒然产生了一丝不快,心想像华秉直这样的干部,身边还真应该放个“心腹”、“眼线”什么的,以便随时掌握那里的情况,于是便又下了决心说,“好了,我就尽量给你办吧。”不过,说到这里,他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事儿就说到这儿,你回去听信儿去吧!”
  计涪一看陆方尧打上了哈欠,又开始下逐客令了,想他白天工作一定太累,过于怠倦了,便不得不起身告辞,却又不放心地再强调一句:“我的事儿就全靠陆市长帮忙了。”
  陆方尧“嗯嗯”了两声,只向已经开始往外迈步的计涪招招手,算是送客。他的夫人席春芝蹒跚着笨重的脚步将计涪送到了门外。她回身锁好了门,赶紧跑到茶几前笑嘻嘻地对丈夫说:“这钱——十万,我收起来了,明儿个我就存上。”说着就把钱送到保险柜里锁了起来。
  席春芝比陆方尧小两岁,今年四十三了。她原是一个中等药店的副经理,因为身上有点小病,常年干拿工资不上班。她呆在家里主要就是忙活两件事儿:一是找人打麻将消磨时光,二是帮助丈夫收钱、存钱和给儿子寄钱。
  因此对席春芝经管钱的事儿陆方尧也习以为常了。不管是谁到家里送钱送物,这钱和物就必然要由席春芝亲自收管。前些年,陆方尧刚开始收人钱物的时候,席春芝经管起来就不撒手,陆方尧因为用钱不方便,还经常与席春芝闹唧唧呢。近一两年,陆方尧来钱的道儿越来越多,送到家里的那些钱他根本就用不着,因此他也就不与席春芝计较了。他甚至还与席春芝达成某种默契:他当“搂钱的耙子”,席春芝当“装钱的匣子”。夫妻两个分工合作,关系倒也和顺起来。所以今晚陆方尧对计涪送来的贿金连看都不看一眼,彻底放权,任凭夫人处置。
  计涪走后,陆方尧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想要看一会儿电视再睡觉。席春芝放好了钱,也回到客厅与丈夫一起看电视。陆方尧问席春芝道:“今晚电视上有什么重要新闻?《焦点访谈》谈了些什么?”
  “没啥重要新闻,《焦点访谈》上说的好像是批地的事儿。”席春芝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好像’,‘好像’!你肯定又边看电视边睡觉了。”陆方尧不满意地训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晚上外边活动多,经常看不到电视新闻,特别是看不着《焦点访谈》,叫你给留点神,别露了重要消息,你就知道睡觉,像猪一样地睡!睡!”
  “我一看那玩意儿就犯困,你总不能用棍儿把我眼皮支起来吧!”席春芝对丈夫对她的呵斥显然很不服气。
  夫妻俩正在拌嘴,忽听电话铃响。陆方尧拿起话筒一听,原是贾兰姿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道:“陆市长啊,我是兰姿。华美理容中心曲老板的老头,就是市统计局的那个副局长付光明,要去看看你。这人挺好的,挺能干的,特别是对你忠心耿耿。他有些想法要跟你汇报汇报,你可要热情接待、多多帮忙啊!”
  这是贾兰姿在继续兑现她向曲美妮索要胡建兰时所许下的诺言。初夏时节,贾兰姿到曲美妮的理容中心染发时,一眼看中了“美若天仙”的胡建兰,为了大搞“美女经济”,她生生将胡建兰从曲美妮手里要了过来,并答应以后帮助曲美妮办些大事儿。她已经帮助曲美妮捞了个区政协委员的头衔,现在又帮助她丈夫谋求官职了。
  那面贾兰姿的话音刚落,陆方尧家电子门的门铃就嘀铃——嘀铃——响了起来。
  本已犯困的席春芝,突然又来了精神,说道:“我还忘了,咱市里统计局的副局长付光明头会儿来电话,说要过来看看你。”
  陆方尧看了妻子一眼说:“方才贾兰姿来电话说的也是这事儿,你就开门去吧。”自己却把电视声音放小,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
  门开处,进来的果然是付光明。
  陆方尧略略欠了欠身子,指指侧面的沙发,意思叫付光明坐下。
  付光明个子较矮,胖墩墩的。他过去从未来过陆方尧的家,初次登门,略显局促,并且首先客客气气地问了问陆方尧及其夫人身体情况如何。
  陆方尧倒是来得干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爱人——就是曲美妮,在您的帮助下,已经当上了区政协委员,她叫我来向您表示谢意。”说着便从一个拎兜里拿出沉甸甸的“四条烟”,放到陆方尧面前的茶几上。又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席春芝未等陆方尧表态,首先乐得满脸开花,抢先说道:“这回你家大妹子,不光能赚钱,还有了政治地位。”
  倒是陆方尧更有涵养,他用眼略略瞄了瞄那“四条烟”,估计那里的票子至少也有两个大数,但他不说这礼金是收啊还是不收,只是居高临下地又教诲了两句:“既然当上了政协委员,就叫她好好干,真正发挥一个政协委员的作用。”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付光明鸡啄米似的连忙点头。
  收人重礼必得给人办重事儿,陆方尧是非常精通时下这个官场上的潜规则的。因又问道:“光明啊,你的岁数也不小了吧?”
  “可不是咋的,今年已经四十九了,还是个副职,再说了,我所在的那个部门也不咋样。”付光明说。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陆方尧问。
  “你有啥想法赶快说呀,方尧问你呢。”席春芝赶紧从旁帮腔。
  “你不要跟着乱掺和!”陆方尧与别人谈官场上的事儿的时候,非常讨厌席春芝跟着乱炝汤,可她忍不住还是要掺和几句,所以又一次遭到陆方尧的呲打。
  付光明自知花钱买官不是太光明的事儿,紧张得额头已是汗水涔涔。他掏出手绢擦了擦汗说:“我听说市税务局的刘局长马上就要退了,我过去曾做过税务工作,如果陆市长能帮助把我安排到税务局任个正职,我保证能叫市里的税收年年大幅增长,支持市里的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
  “嗯,那里倒是缺少一个合适的人选。”陆方尧略作沉吟,而后说,“那样吧,我与有关领导和有关部门商量商量,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那就谢谢陆市长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谢。”付光明自是欣喜,心里大放光明。
  半天没有说话的席春芝,听付光明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又来了情绪,赶紧插话说:“光明啊,你就回去等着吧,那税务局长的班儿肯定是你接了。事成之后……”席春芝见陆方尧直用眼睛瞪她,便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付光明看看事情已经谈妥,再呆下去就会影响陆市长休息,反而令人生厌,便知趣地说道:“时间已挺晚了,陆市长每天工作那么劳累,也该休息了,若是陆市长没有别的指示,我就走了。”
  “好吧,我也确实累了,该休息了,以后有事电话联系。”陆方尧伸伸胳膊,又开始打起了哈欠。
  付光明拿起提兜,起身告退。
  这一次陆方尧不像对待计涪那样,显然客气了不少,他起身一直将付光明送到房门口,并且说了声“再见”,才关上了房门。他一回身,见席春芝早已将那“四条烟”打开,一沓一沓地在查着数呢。
  席春芝眉开眼笑地说:“整整两个大数,二十万。”
  “行了,行了,你快收起来吧。”陆方尧摆摆手,厌恶地说。
  不过,在席春芝看来,丈夫能够搂钱就好,态度是次要的,所以她也不管陆方尧对她态度如何,再一次喜滋滋地将钱送到保险柜里去了。
  陆方尧一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他到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闭了电视,便与夫人上床睡觉了。可是今晚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浮现出付光明、计涪送钱买官的情形,一会儿闪现着前天晚上奕子强闯宴闹事的场面,一会儿又闯进来记者栗天的倩影。特别是那栗天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赶也赶不出去。想着想着他突然来了那种欲望,想爬到夫人身上借体发泄一下。可是一想到夫人身上那堆令人讨厌的赘肉和那平淡冷漠的情绪,他那坚挺起来的东西旋又疲软了下来。实际上,陆方尧与夫人之间,早已很少有性生活了。准确点说,三年以前,他俩就同床异梦了。陆方尧起初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他的夫人席春芝为此还真大闹特闹了一阵子,可是闹的结果却是陆方尧的心离她越来越远,感情越来越淡。想与陆方尧彻底闹翻甚至离婚吧,她又舍不得这个“首长夫人”的位置,何况还有孩子、财产等诸多问题难以处理。席春芝又观察了一下左邻右舍的情况,她发现一些男人一有权或者一有钱,基本都是这个德行,不是穷吃胀喝,就是寻花问柳,仿佛不这么干他们就不是男人似的。她再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中等药店的副经理,文化水平也不高,这都决定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官气正旺的丈夫较真了。人生是个大课堂,经常能使人参透许多道理。席春芝大彻大悟了之后,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对丈夫在外面风流潇洒之类的事儿,干脆选择了放任不管的态度。不过,这时她发现随着陆方尧的官运亨通,那财运也亨通起来。这钱,可是个好东西。风流潇洒的事儿我可以不问,这钱我可不能不管。于是,她便成了陆方尧的钱匣子,陆方尧拿回来的钱,别人送到家里的钱,统统由她掌管。而且她的管钱方式是“只放进,不放出”,陆方尧拿回去的钱她不让乱花,而别人送到家里的钱,她收下之后,有时也不告诉陆方尧一声。久而久之,一些送钱的人也明白了,这位市长夫人过分爱财,所以要给陆方尧送钱,一是直接送到他的手里——吕二挺上次送美元就是这么送的;若是直接送不太方便,非要送到家里不可,也要赶紧打电话告诉陆方尧一声,不然那钱就白送了。陆方尧知道夫人管钱,也是为了全家能过幸福日子,因此进了她手的钱,她愿意怎么管就让她怎么管去吧,反正自己手里的钱也花不完。只要她不搅和别的事情,我就与她“和平共处”。今晚陆方尧也只能做到“和平共处”了。因此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翻了两个身,稀里糊涂地就睡去了。


第十七章
  别看陆方尧的权力很大,财路很宽,其实他也有他的焦虑和烦恼。这几天,就有两件事儿搅得他心神不定、坐卧不安。一是如何处理揭了他们老底的奕子强那个“浑小子”。那天奕子强闯宴骂宴的时候,吕二挺虽然当场就把他打得鼻青眼肿,而后又派两个打手结结实实将他收拾了一顿,可这“浑小子”“宁死不屈”,扬言非要与他们斗个好歹不可。那小子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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