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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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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石公忧心忡忡,问道:
  “师尊,不妙啊!这‘癸阴厉煞’歹毒无比,现在她流荡世间,如何是好?”
  老子慈目双瞳发光,望著李探花,微笑道:
  “探花!汉起五百年内是‘火德当道’,这个戚夫人的‘癸阴厉煞’不会猖狂太久的,我已决定由你去降服。你长这么大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老待在洞天内哪能成就道业?”
  李探花一愣,“咚!”地双膝跪地,望著老子,踌躇不安,窘然道:
  “师尊!探花什么都下懂,刚才还差点丧命。我又没有师兄的通天本领,叫我去……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老子从怀里掏出一本泛著白光的小册子,和那盏灯笼一并交给跪著的李探花,正色道:
  “探花!世不出无用之人,地不长无根之草;小心天下去得,卤莽寸步难行。为师花费十年功夫,搜集了西域‘银翼金蝉’,金蝉吐丝後炼制成这具灯笼,你就带著防身吧!如何使用,这本册子记载得很清楚。”
  李探花起身,恭敬接过册子及灯笼,只见银色灯笼提在手中,瞬间变色,泛出淡淡红光。
  黄行公肃然恭身问道:
  “师尊!怎么著?本来晶莹剔透的颜色,怎么变成了元宵节提的红灯笼?”
  老子慈眉善目微笑道:
  “探花!红色显示‘福气’,提在你手上红芒微弱暗淡,说明你平常不用功修行,应好好反省。”
  黄石公听老子数落李探花惴惴不安,关心道:
  “师尊!探花功力如此不济,虽有宝器,是否顶得住戚夫人凄怨尖厉的‘幽怨九转’魔音?”
  老子成竹在胸不疾不徐道:
  “所谓一物克一物,这千年‘银翼金蝉’一睡就是百年,入了甚深的‘困眼三昧定’,雷电交加都吵不醒,可以隔绝‘幽怨九转’真经的魔音。但如何降服魔孽,得靠探花自己了。”
  李探花颤颤兢兢下依道:
  “师尊!徒弟对阴阳百家皆有涉猎,但都是皮毛,只有逃命用的‘闪灵追星’身法及不畏刀枪的‘铜皮铁骨’两种功夫可以自保,怎能降伏魔孽?师尊您学究天人,再传些厉害的功夫给我吧!”
  老于双瞳迸出神光,岸然喝道:
  “痴儿!学法术哪有一蹴可成的?平时用功深厚,才能水到渠成。”
  黄石公心有不忍,替李探花求情道:
  “师尊!探花第一次出门,前途茫茫,您就指点他一二吧!”
  老子默然屈指一算,片刻,微微一笑,朗朗唱道:
  浪荡孽子九天来,遍探名花惹尘埃;
  神消魔长随业转,因缘鸾刀断疑猜。
  一顿,神情转为肃穆,从怀中取出一袋东西,注视李探花道:
  “探花!切记。这袋珠宝共有十二颗,按十二生肖排列,会自动追踪其本命神灵,这十二个人都是你降魔卫道的好助手,你好自为之,叫青牛送你一程吧!”
  黄石公闻言,暗道:
  “师尊已经暗示得明白,该告诉探花吗?後一句‘因缘鸾刀断疑猜’到底说些什么?那袋珠宝又代表哪些人?凭我的道行竟然会意不出。”
  李探花掏出了一颗艳花珠宝光华灿烂,折光里头竟刻有一个“子”字及一只小老鼠,小老鼠栩栩如生十分可爱,令人爱不释手,真是喜不自胜;若拿去换钱就不怕没有盘缠了。
  翌日,东方吐白。
  黄石公放心不下,谆谆告诫,连生活细节也再三叮嘱,说得李探花频频噘嘴,不以为然;然为离愁所感,又念师兄待己如子,倒也一一应是。
  李探花收拾停当,跪别老子及黄石公,依依不舍的跨上青丰,叱喝一声,腾云而去。
  首次独闯,心中难免忐忑,不过一想到从此天下任我邀游,掩不住乐欢放浪本性,开怀大笑道:
  “小青!我们到花花世界的帝都——长安。”
  青牛哞声亢奋,好像比李探花更急,一股溜烟就往洞外窜出去,李探花一急便双手攫著牛尾巴,消失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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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当世论才彦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街宝盖承朝日,风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汉高祖刘邦驾崩後,太子刘盈继位,是为惠帝,因个性懦弱,以致国器落到刚毅果决的母后吕氏手中。
  吕氏大封吕姓为王,削弱刘氏的势力,造成汉初政治上的危机。
  吕氏死後,“阳信夷侯”刘揭和大臣联合起事,铲除吕阀势力,迎立高祖刘邦的另一个儿子刘恒继承帝位,是为文帝。但是吕氏残党流落江湖,一时之间无法尽歼。
  汉文帝及景帝刘启父子采“黄老治术”,实行道家的无为而治;提倡节俭,勤政爱民,政治安定,民生富庶,史称“文景之治”。
  汉初天下甫定,百废待兴,高祖刘邦出巡时竟找不到四匹一样的马来拉车,将相出门只能坐牛车。到了文景年间,家给人足,都鄙仓廪皆满,府库财货有余。
  《汉书·地理志》:“门阀世家则好礼文,富人则商贾为利,豪杰则游侠通好。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栗,陈陈相因,充溢露外,至腐败不可食。”
  李探花无所事事,正悠然躺在床上,以棉被为垫,双手捧著後脑勺斜靠著。轻合双眼,嘴里含咬著一支盛开的艳红玫瑰,跷起二郎腿左摇右晃,自得其乐。
  忽然,外面食堂传来嘈杂声,引起李探花好奇,睁开双眼,霍然跃起,推门而出,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位眉清目秀,大约二十五岁的青牛,正满脸通红地向老板频频作揖道歉。只见他一身儒服已洗得发黄,显得寒酸窘迫,却掩盖不住一派温文儒雅气度。
  老板恶形恶状,手指连连点在穷书生额头,一副得理不饶人、狗眼看人低模样,令人望之生厌。
  “呸!没钱也敢上门吃饭,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富贵酒楼是谁开的?竟敢到此白吃白喝?
  要不看你是个读书人,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儒生谦恭作揖慌然道:
  “老板!小生司马谈,住在城外四十里的茂陵县,因访友未遇,想投宿贵楼,哪知饭毕才发现身上银钱遭窃,绝不是无赖白吃之辈。”
  老板一听是茂陵县来的,愣了一下,瞪眼打量打量司马谈,狐疑道:
  “小子,别胡诌了!茂陵县新近群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士绅富豪家族,都是新贵和暴发户,哪有像你这样的穷酸?如果客人都像你如此这般白吃白喝,之後再假托银两遭窃,我这酒楼怎么开下去啊?”
  李探花实在看不过老板的市侩嘴脸,又不见有人仗义执言。环顾四周,突然灵机一动,缓缓走上前去。
  “老板!多少钱我付,另外,在我住的上房隔壁开个房间,给这位公子住宿。”
  说完从怀中拿出十贯钱,交给老板。
  酒楼老板见他一身华服,手中拿著一朵红玫瑰嗅闻着,知道是门阀纨绔公子阔少爷,出手大方,视钱财如无物。收了钱,马上换上一副面孔,眉开眼笑,哈腰道:
  “公子爷!用不了这么多,一天的吃住只要五贯就行了。”
  李探花慷慨挥袖道:
  “没关系!再炒几样小菜,送两壶女儿红来,我要和这位公子喝两杯。”
  司马谈满睑羞涩,感激道:
  “多谢公子解围,在下司马谈,请教尊姓大名,来日当报。”
  李探花双眼狡黠道:
  “不必放在心上,小事一桩别在意,坐下喝酒,等我一会儿。”
  司马谈见李探花未报名姓,撂了句话,转身向靠窗几位服饰光鲜的少年走去,心想大概是老朋友吧!也不以为意,坐下等他回来再说。
  片刻,李探花回到司马谈旁边,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桌面。
  “咚!咚!”一声,沉得很,引得众人侧目。
  李探花旁若无人,附耳对司马谈轻声道:
  “司马兄!等一下老板送酒来,我替你出口怨气,如何?”
  司马谈扭捏了一下,未便迳置可否,见李探花这样富有,暗忖道:
  “这位少年怎么金银随便露白,不懂世风,这两锭金元宝足有一斤吧!”
  酒楼老板亲自端著小菜及酒壶送上来,看见桌面上的两锭金元宝,一时傻了眼,暗忖:
  这小子何方神圣,如此多金,我竟然没有印象。脸上堆笑道:
  “公子爷!时下很多流氓滥充游侠,知道公子有钱,会找你勒诈的;要是在本酒楼遗失了,对我的声誉也不好,快快收藏起来吧!”
  李探花一挑眼,狡黠笑道:
  “老板!这两锭金元宝是送你的。”
  老板惊讶道:
  “这……怎么回事!别开玩笑了,无功不受禄……太好了……”
  老板眼神乍亮,露出贪婪本性,急忙把酒菜摆上桌,伸手就要来取金元宝。
  “等一下!”
  李探花“霉气右手”按住老板双手,在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板频频点头,欣喜欲狂,清清乾涩的喉咙,开口喊道:
  “各位在座的乡亲,中午这顿饭算我富贵酒楼请客,所有女眷及大姑娘、小姐们请早回,其他人留下来替我作个见证。”
  此话一出,满堂食客哗然,这老板平常节俭吝啬是出了名的,对人尖酸刻薄众所周知,今天竟然破天荒请客?但要女众回避,定有什么蹊跷,倒要瞧个究竟。
  不到片刻,女眷、姑娘小姐们一一离去,有好事者则伏在外面窗棂边偷窥,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老板叫伙计关上大门,今天不做生意了,对著食客大声说道:
  “各位乡亲,这位公子与我打赌,赢了,桌面上的两锭黄金归我!若我输了,赔他三倍……”
  话没说完,一位食客忙打岔,煽火道:
  “老刘!可别是个骗局!”
  刘老板一派当仁不让拍胸自夸道:
  “呸!你当我什么人,大江南北游山玩水的浪荡儿我见多了,老子会受骗?难不成这黄橙橙的东西你也看上眼了!”
  食客眨一眨眼好奇问道:
  “别罗嗦,怎么赌?为什么要女眷离场?”
  老板得意洋洋道:
  “这位公子爷说,要我拿个空酒壶任意放在食堂哪张桌上都行,他可以用小便射满,做不到就算输。所以需要在场各位作个见证。”
  全场哄然大笑,这种新鲜事儿?就算这小夥子年轻力壮,小便也不可能投射得那么远,那么准。
  伏在窗外的女眷姑娘大小姐们,听见刘老板宣布赌局,个个兴奋莫名,平生所未见闻,更舍不得离开。
  刘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拿著空酒壶,跑到离李探花有五个桌面距离的食桌上放置,想了一下,似觉不妥,拿起空壶再跳过五个桌面,放定後,眉飞色舞的跑回原地。
  全场的食客见酒壶离李探花有十个桌面远,都叫太远了,怪刘老板太过分了,反而同情李探花起来。
  李探花清了清喉咙,故意大声嚷嚷道:
  “各位乡亲!在下李探花,请靠窗户的几位朋友过来替我作个证!”
  有好事者就要去拉李探花指定的人,其中一位公子哥儿面红耳赤,愤道:
  “别拉,别拉!成何体统……我们坐在这里不会走的……”
  李探花微笑道:
  “这怎么行?你们是我的朋友,应该帮这个忙!”
  四个公子哥儿半推半就,被众人拥了过来,坐在一旁,酒楼老板笑咧了嘴。
  李探花眨了眨眼,踱步丈量著距离,抓著裤裆比了比角度,戏谑的神态令人发噱。
  末了,抓过一只板凳搁到桌面,一跃而上,掀开长衫,拉下裤头,掏出了宝贝家伙,居高临下,小便势如水龙喷射,越过五个桌面;再挺宝贝……
  酒店老板就站在面前不远,正张口睁眼,紧张地望著尿射距离。
  “喂!老板!”
  刘老板闻声回头,李探花顺势一抖宝贝,回旋这泡尿喷得他一嘴,刚要骂出口,已经“咕噜!咕噜!”真的“喂了老板”。
  厅内大众个个傻愣了眼,继而爆出一阵如雷哄笑。
  李探花挺著宝贝家伙,在那几个作证的公子哥儿和一干食客面前,还故意抖了几下,得意洋洋。
  刚才说不来作证的那位少年双颊飞霞,红透了耳根,双手遮脸,低头不语。
  刘老板受了屈辱,窘怒得脸红脖子粗的,挽起袖子,握紧拳头就要来揍李探花。
  李探花跃下地面,摊开双手,故作无奈道:
  “老板!我输了!”
  刘老板闻言,强忍即将爆发的火气,转怒为喜,露出胜利的笑容,赶紧将桌上的两锭黄金纳入怀里。
  “公子爷!再赌一次,就是把尿屎拨到头上都没关系!”
  李探花不理会刘老板,转身向著四位公子哥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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