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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镯 作者:阿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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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开心。 
        
        下午五点左右,汽车到达腾冲。景新拉着陆改儿拿着行李走下汽车。司机问了他们两次“是不是真的下车”,景新说,师傅我们下了,我们改主意了,想在腾冲过年。陆改儿也对司机说,师傅我们决定了,在腾冲过年了。 
        
        景新领着陆改儿来到腾冲的“热海”,在一家酒店住下。他对陆改儿说,在这热海过年,能火热一生。   
        一阵山风吹过,陆改儿看到了山上腾起了水雾。她突然对景新说:   
        “景新你瞧,大风吹起了什么?是雾吗?这里不会有路上的那种风沙吧?” 
        景新看着山中的水雾,抚摸了陆改儿的头发,笑着对她说:   
        “这里是仙境,没有风沙。水雾里面有神仙,风沙里面有妖魔。”   
        一阵大风,吹起了景新原本的平静。一种向往有望成为现实的时候,他惊奇自己突然变成了凡人,以前头脑里那些平和的想法被一种自己不能左右的念头挤走,那白虎山的一道缝隙,打开了他脑子里的“缝隙”,他知道自己原来也有“私念”,心中也有些贪婪,膨胀的时候,也滋滋有声,他自己好像能听得见。 
    
        第九章 山中红烛   
        热海有很多传说,大多和龙有关。腾冲既有火山又有湿地,使得整个高黎贡山都随之神秘和深邃起来。除夕的晚上,景新有些郁闷,电视里的节目提不起他的兴趣。陆改儿去热海附近的私人卖店里买了些烟花鞭炮,又买了很多红蜡烛,还特地买来了两只金龙蜡台,她要根据自己能想像出的方式和景新过年。 
        
        酒店里只剩下4名房客了,另外两人是一对老夫妻,服务员也只留下两个人值班。厨房的总管对节日期间留驻的4位房客说,酒店的大餐厅是关闭的,留下两个小包间和一个小厨房,里面各种菜肴都有,但只能你们自己做了,初一到初六,大厨小厨都放假。陆改儿交了两天的自助包餐费100元,自己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为景新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热海在山里,所处的方位是看不见腾冲市区的,冲天的礼花映红了市区的那片天,而热海这里安静得有些萧条。陆改儿拉着景新来到阳台,把所有的烟花点燃,她用烟花对着山中的水雾,说要照照山里雾中那些神仙们的样子。烟花放了20分钟,陆改儿像孩子一样拉着景新欢呼。 
        
        红酒,红烛,陆改儿又换上一件红衣服。景新的面前一派火热。   
        这顿年夜饭他们吃了三个小时,从旧年的最后一天吃到新年的第一天。景新有些醉意,醉意使他很想说话,他翻来覆去地对着陆改儿说爱情,说他理解中的爱情,他说,就要结婚了,应该把一些由于年龄差而产生的爱情观的差异调整一下,这个对以后的婚姻生活大有好处。陆改儿只是笑,她觉得幸福,她每喝一口红酒都觉得幸福,她听景新的醉话也感觉幸福,她喜欢听景新和她谈爱情。她不停地对景新说,看见他第一眼时就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爱情。 
        
        在陆改儿心里是没有什么年龄差的,她知道景新比自己成熟很多,但她实在喜欢成熟男人。她在遇到景新并且被他的成熟打动之后,就从此对大学里的青春派男生不屑一顾了。陆改儿写了很多关于成熟男人的“日记”:成熟男人沉在内心的东西神秘而赋有内涵,从心里流出的每一次溪流都能找到坚实的流域,决不会随意流向沙漠和干燥,那些溪流从不枯竭,会朝一个方向不停流淌。这种男性;是她最心驰神往的男性,她想依靠这样的男性,并在他的怀里生根。 
        
        景新的醉话“十三不靠”,陆改儿也打开了话匣子,和着他的“十三不靠”。陆改儿说,我喜欢成熟的男人,如同你;我喜欢年龄明显大于自己的男生,如同你;我喜欢有沧桑感的男人,如同你;我喜欢有点霸道的男人,如同你。 
        
        陆改儿所指的“霸道”,是指这完全出乎她意料的“热海新年”。景新这一次事出有因的行程改变,给陆改儿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新奇感,甚至是“刺激”。虽然酒醉之后的景新没感觉到陆改儿的兴奋,但陆改儿不在乎景新的感觉,她甚至觉得,景新这样的安排正是他用沉稳和成熟讨女孩子欢心的表现。 
        
        一觉连双睡,五更分两年。景新嘴里念念有词。   
        景新和陆改儿喝掉了两瓶红酒,吃掉一桌的“自助餐”,又四处找那对同在酒店过年的老夫妻,却怎么也找不到。酒店值班的服务员告诉他们,老两口傍晚离开酒点去了山里,他们要在温泉旁过这个春节,因为这是他们结婚60年的时刻。景新再三询问这个奇妙的故事,服务员却说不了太多的细节,只好指了指山上的水雾升腾处,让他们去问那对老夫妻。       
        陆改儿拿着一支红蜡烛,拉着景新向山上走去。景新边走边唱,他用任何的调子唱出来都是那两句“歌词”:一觉连双睡,五更分两年。陆改儿给他纠正,我们并没睡觉,我们是醒着度过这个新旧交替时刻的,你唱的不对。景新就更正着唱道:一夜连双人,五更分两年。唱得陆改儿哈哈大笑,说可惜了景新一个大编剧,唱得即不合辙又不压韵,难听死了。 
        
        在城里最怕走夜路的陆改儿,借着酒劲儿和爱情的力量,借着山上有神仙的“信念”,毫无恐惧地走向山中。她手中的蜡烛在山间忽闪忽闪的,就像飘在水雾中的一盏神灯。景新被拉在后面,一声一声地喊着“改儿小心”,跌跌撞撞。 
        
        热海的景点“大滚锅”旁也亮着一片红蜡烛,那是60根红蜡烛,从“大滚锅”中升腾的水雾萦绕在红烛中间,映出一对老夫妻相偎依的身影,那身影一动不动,跟雕塑一样。 
        
        陆改儿呆立在“大滚锅”的台阶处,看着这动人的场景,突然间热泪盈眶。景新摇晃着身子赶到陆改儿身边,被改儿“嘘”的一声阻止在原地。   
        “这才是爱情啊,多美啊!”陆改儿悄声感叹道。   
        “这60年的庆典实在是个大创意,大手笔啊!”景新也感叹道。   
        陆改儿拉着景新在那片红光白雾边的石桌旁坐下,看着两个老人无声的缠绵,眼睛一刻不离,就像欣赏一幅久违的名画。   
        “我们也有这样的日子吗?我们结婚60周年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依偎在一起?”陆改儿突然问。   
        “那时,我90岁了,你才80岁,我可能不能动了,你也许还能在广场上跳健身操呢,你能和我依偎吗?”景新反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我们如果能一起走过60年,我们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依偎?”陆改儿说。   
        “我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才叫在这辈子真正享受过爱情,60年考验,60年验证,那是真的爱情!”景新说。   
        陆改儿突发奇想,她拉起景新的手问:   
        “我们去给两个老人磕个头吧,我们给他们拜年,权当他们是你的父母,是我们的父母。我们这次不是要回你老家看父母吗?我们让他们给我们证婚!”   
        大年初一刚刚到来两个小时,两位不知名的老人在烛光和“仙气”中接受了不晓得姓名的两位年轻人的跪拜,他们不知所措,无言以对,他们叫着“孩子、孩子”,伸手扶起景新和陆改儿,百感交集中老泪纵横…… 
        
        陆改儿认为,这个春节将成为她终生的记忆。她说,60年相濡以沫的爱情给她的震撼决不亚于想像中的生和死,她甚至悟出了“生活”和“活着”的不同色彩。老人们没有对她和景新讲任何从前的故事,他们经历了什么,共同度过了怎样的60年,陆改儿和景新一概不知,但只是看到那无声无息的依偎,就已经震撼了陆改儿和景新。两个年轻人搀扶着两位老人,在万籁寂静中走回酒店,陆改儿手里那只金龙蜡台上的红烛飘飘摇摇,在山路上慢慢远离水雾中那一圈儿烛光,一动一静,火苗之间也好像形成了深邃的哲理。 
        
        陆改儿对景新说,我们只是一盏烛光,甚至连一盏也够不上啊,而且,我们的烛光在走动,随我们在走动啊。他们的烛光有60盏,静止在那里,一个大圈圈儿,一片辉煌啊。 
        
        新年的曙光开始出现的时候,景新和陆改儿刚刚开始困倦。这一夜就像幻象一样,一闪即逝,使两个年轻人忽略了一切,连衣服也不想脱,就一直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品味他们各自的感受。 
        
        大年初一,丑末寅初。   
        爱情,让陆改儿和景新在思索中沉沉睡去。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做起了梦,一觉醒来后他们相互讲起了自己的梦境,他们同时梦到了龙,陆改儿梦到的是白龙,景新说,他梦见的是青龙。 
   
        第十章 青龙白虎   
        从来不迷信的景新被自己梦中的青龙惊醒,他坐起来的时候有点恍惚。那青龙张牙舞爪,是从天上俯冲下来的,獠牙和唇舌形成血红雪白的对比,反差极大,青龙身上纹理混乱,竟然在鳞甲之中生出许多毛来,那些毛有些“蜿蜒”,却甚是清晰。 
        
        景新在吃饭的时候问了陆改儿,问她是不是知道青龙是代表什么,陆改儿说不知道,青龙就是青龙,就像她刚刚梦见的白龙就是白龙一样。   
        青龙,在景新看来是一种暗示。景新不迷信,也从来没有去钻研过什么解梦类的学问,但他知道,传说中的“青龙”是专配“白虎”的,他理解中的“相配”不是龙和虎怎么相配,而是一种男人对一种女人。古书上描写过很多这样的人:“青龙”男人的体毛身前是从胸部长到下体,身后也是从后背连接到下体,前后形成一条“蜿蜒”的“黑龙”,这种男人据说是只能和“白虎”相配,这样才能相安一生。“白虎”,则是下身无毛的女人,这种女人据说是男人的“剋星”,只有找到“青龙”男人,才算找到归宿。 
        
        路上路过白虎寨,而后梦见青龙,景新觉得冥冥中某个神仙给了他什么暗示,这暗示好像是告诉他,他应该去白虎寨,去找那个山缝里的可能的宝藏,他,配去找这些宝藏。 
        
        一种贪念的膨胀,竟然也有“载体”,景新自己也感到奇怪和不安。奇怪的是自己怎么会真的梦见“暗示”,不安的是自己的贪念越来越蠢蠢欲动。   
        “改儿,你听没听说过你们陆家的祖辈中有特殊爱好的人?”   
        “什么意思?”   
        “你们家在清朝有个祖辈,对女人有特殊的爱好。”   
        “又是老祖宗那些胡话吧?”   
        “老祖宗只说了一部分,他说他的爷爷陆纯谦曾经有好几个老婆,4个或者5个吧。”   
        “那是清朝啊,有几个老婆不是很正常吗?”   
        “可他的那些老婆都有一个特征啊,你知道吗?”   
        “我怎么能知道?什么特征?”   
        景新没往下说,他和陆改儿正在吃饭,他觉得这个话题在吃饭时说不合适。他对陆改儿笑笑,继续吃他的炸酱面。陆改儿便开始追问,景新开始乱打岔,搞得陆改儿哭笑不得,把面条洒了一桌子。 
        
        那对老夫妻也在用餐,他们只用了牛奶和一点果汁,和景新、陆改儿打了招呼,就笑呵呵地、安静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吃得香甜闹得欢。在他们眼里,这完全不同于他们的现代人同样可爱,同样可以在这样的年轻人身上找到他们当年的影子。三个时辰前,这一对陌生的年轻人跪在他们面前,带着酒意却也带着诚恳地求他们做“证婚人”,他们用60年的“修炼”对着这对萍水相逢的年轻人说,婚姻不是儿戏,婚姻不是你们现代人想像中那样简单,责任将伴随你们一生,离婚、放弃,都不是婚姻中的合理途径,要结婚,你们要把对方真正地放在心里,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包含,宽容,理智…… 
        
        “你们能做到吗?”他们在新年的深夜问出了这一句相当有分量的话。   
        “我们能!”景新和陆改儿说。   
        “你们想过没有,60年,是多久?”   
        “是一辈子。”陆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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