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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缠绵良久,若不是项思龙伤重体弱,说不定能恩爱个通宵达旦。
项思龙就在这妇人家住了下来。
从中他了解了这里就是刘邦的故乡丰邑,他所住下的这个村子叫中阳,那妇人就是刘邦的大嫂刘氏。至于刘邦,听刘氏说他是个放荡不咎,终日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看似一家人都不大喜欢他,只有刘邦母亲却对他疼爱得很。
项思龙知道了这里就是刘邦故乡,不由得心里激动异常,紧张而又兴奋的问刘氏道:
“那么刘邦现在哪儿去了呢?怎么不见他?”
刘氏看着伤势恢复过来英气逼人的项思龙,眼中尽是温柔之色,这会听他问起刘邦,有点惊奇的道:
“难道你也认识他?他被阿爹赶出了家门,听说在沛县又做了混混儿呢!”
说完秀目闭下来,似乎对刘邦除了有着怨恨外好像又有着不少的爱怜,但又似有点责怪项思龙怎么去跟刘邦混在一起?
项思龙瞧着她那怨气横生的娇态,禁不住心中一乐,摸了一把她的酥胸道:
“我可不认识他,不过我为了找他却历尽了千辛万苦。”
刘氏似是不明其意道:
“你既然不认识他,又为什么要找他呢?”
项思龙知这话跟她说不清楚。难道说自己知道刘邦将来要做汉皇帝而来投靠他吗?这话即便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当下忽然记起了史记上有关刘邦出生时有七十二颗胎痣的传说故事,当下微微一笑道:
“他可是个龙种呢?我想跟着他也许将来会有出息的。”
刘氏叹了一口气道:
“是有不少人这样传说。当年小叔出生那天是盛夏的一个炎热天气,说也奇怪,那天的太阳似乎比平时灼烈许多,让人感觉异常的闷热,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烦燥情绪,就连许多家禽也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都躲到了荫凉的地方去,动也懒得动。弄得人人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小叔出生时也是让人着恼,迟迟不肯临盆,害得婆婆痛苦了大半天才生出他来。可他一临世,怪事也就来了,这异常的天气在这一刻也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说到这里脸上也不禁露出惊异神色,但转瞬即逝,顿了顿又道:
“小叔出生后也怪得很呢,他的左腿上竟生有七十二颗很有规则排列着的黑痣,刚好与赤帝子的七十二之数竟是相同。由于这些川门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也便把他神话起来,说他是什么‘龙种’,在他身上有什么‘云气’,将来会成就什么大事业,造福万民等。
可我瞧他现在那一副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谁也不会相信他将来能出人头地,你可不要去跟他学坏了,他身边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可多呢。”
项思龙嬉笑称是,心下却是一片黯然,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来。
一个地痞流氓的模样在他心目中是怎么也溶不进那战火纷飞的场面中去。
项思龙的眼睛模糊在了自己在战场上所见到的血肉横飞的景况中。
刘邦是怎么禁受得住那种战火的磨炼呢?
项思龙在这村里渐渐熟悉了起来。
这中阳村处于中原南部的尽头,也是原楚国北向的尽头,因遍地沼泽,交通闭塞落后,所以没有受到秦强有力的统治,而长期处于一种放任自流状态,所受到的外界影响最为淡薄,这里的老百姓对于政治的观念也很淡漠,他们仍然过着自然、古朴的生活。
项思龙感到一种宁静的恬静之余又不禁心潮涌动。
刘邦在这种环境下的不安分或许隐示了他将来成就大业的迹象吧?
这样想着项思龙对这里传言刘邦是个无赖小子的怪异心理平静了许多。
这天刘氏有点含羞的拉着项思龙的手说刘公要见他。
项思龙心中猛的一突,虽然这中阳村大半的人都知道并接受了他和刘氏的同居关系,但今天刘公要见他显是情况有些不同寻常。
难道刘公准备把这刘氏许给自己?那可不行,自己可从没爱上这刘氏啊!
自己和她亲热,也只是为了打发心中的失意和孤闷罢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真是哭笑不得,但又想着自己可见一见汉高祖刘邦的父母,也是一份福气。当下硬着头皮半喜半忧的跟着刘氏去见刘公。
穿过一条石板路,再绕过几座房舍,不多时就来到一座模样虽是陈旧却还稍有点气势的高楼之前。
刘氏拉着项思龙的手毫不顾忌的往那旧楼房走去。
项思龙只觉脸上有点发烧,很想挣脱开来,但又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想不到这妮子迷恋得自己竟如此明目张胆起来。这次刘公要见自己肯定是她从中搞的鬼。
项思龙想到这里又感觉着一份甜密和自豪。
哈,想不到到这古代自己的魅力竟如此之大,把这些美女一个个的都给迷得神魂颠倒。
项思龙还正这样古古怪怪的想着,两人已来到了一个大厅中。
大厅中的摆设并不华丽,几张靠背木椅和一张方形长桌,桌上放着几只茶杯,简朴得很。
项思龙的目光很快的把室内布置掠过,最后定落在正堂坐着的一另一女身上。
那男的差不多五十多岁,一脸的老实忠厚,因劳作而风尘朴朴的脸上显出被岁月风霜刻下的深深皱纹。
这就是刘邦的父亲?如此模样平凡的人物,竟生出一个在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的汉高祖?
项思龙心下不可置否笑笑,目光又朝那四十来岁的妇人身上投去。
却见她眉目如画,脸宇问透出一种哀愁,让人也为之心碎。身上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皮肤细嫩白腻,虽是徐娘半老,却仍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姿态。
项思龙不由的对这妇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
那妇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项思龙,脸上神色大变,愈来愈怪,似是见着了久别的亲人般禁不住站起身来往项思龙走近,整个娇躯都在颤抖着,嘴角动了几下,却又似被什么卡住似的,叫不出声来,泪珠儿滚滚流下。
项思龙一脸的惊诧莫名,但看那妇人摇摇欲倒之势,忙上前一把把她扶住。
那妇人倒在项思龙怀里,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少龙,你终于回来找我了!”
项思龙听得虎躯剧震,语音怪异而急切的道:
“什么?伯母,你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那妇人脸色也是一怔,缓缓的站直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惊疑的问道:
“你不是少龙?你是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快切的点头道:
“是的,伯母,我爹是项少龙!我是项少龙的儿子,叫作项思龙。”
那妇人这会清醒了过来,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轻声道:
“你爹还好吗?”
这话把项思龙问得一愣,难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父亲项少龙去了哪里?而只是认识他而己?
项思龙想到这里心不禁冷了下来,一脸失望而有气无力的道:
“我也在寻找我爹呢!伯母有没有他的消息?”
那妇人摇了摇头,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之中拉着项思龙道:
“我们到后厢去说吧。”
项思龙和那妇人都沉默着,空气如柔和的阳光般,让人感觉一份温暖的亲切。
妇人总是用一种抚媚而又慈爱的目光盯着项思龙,似乎想从这熟悉的身影里寻找昔日那让她醉心的回忆。
项思龙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而又兴奋,看来父亲是真的来到了这古秦!还在这朝代中生活下去,而师父李牧和眼前这美少妇都认识他。
不过让他感到惶恐不安的是他们全都不知父亲的下落。
唉!爹,你在哪儿呢?你可知道孩儿是多么的想念你啊!
那妇人这时轻柔的道:
“思龙,你怎么也没跟你爹住在一起?”
项思龙对这个问题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的道:
“十多年前我们被战争冲散了。”
那妇人也没有怀疑,轻叹了一声道:
“唉,也不知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项思龙沉默一阵,心中一动道:
“伯母,你当初是怎么认识我爹的呢?又怎么会跟他分手的呢?”
那妇人似乎被他的话引发了心思,陷入沉思。
原来这妇人就是当年项少龙被“马疯子”用时空机器送到古秦时所遇到的美蚕娘,后来项少龙与乌家总管陶方一起去赵因邯郸,途中因颠伤流离,她便没有与项少龙同行,转回了桑林村。她等了项少龙二年,后来因战事连连,桑林村又闹旱灾,无奈之下只得背井离乡来到这中阳村时被刘公收留,刚好这刘公前妻去世已经有二年了,见美蚕娘貌美温柔,便娶了她作填房,给他生下了一子,便是刘邦。
项思龙听得她这一番倾述,心中也只觉百感交集,甚是同情起眼前这与父亲曾经欢好过的女人。
但又总觉心里有个怪异的想法,这刘邦会不会是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所生的儿子呢?
心中愈想愈是忐忑不安和激动起来,禁不住脱口而出道:
“刘邦是你和刘公所生的儿子吗?”
美蚕娘俏脸一红,娇态饶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在嫁给刘公之前我就觉得自己有了身孕,可也奇怪这孩子就是久久不肯出生,等嫁了刘公一年半后才临世,所以他也不知道刘邦非他亲生的。”
说到这里脸色羞红,不敢正视项思龙。
其实说起这美蚕娘迟迟没有生下刘邦,却也有一段原因。
原来当年项少龙被时空机器送来古秦时,生育能力被其中紫外线射伤,以致失去了产生精子的能力,但他刚到古秦时,体内还存着一些活性精子,只是其活跃能力不比常人,而项少龙到古秦,第一个与他欢好的女人就是美蚕娘,所以她能怀上刘邦,但那些精子与卵细胞结合较慢,所以她怀了身孕以后仍迟迟没有生下刘邦。
当然这其中的过节美蚕娘与项少龙是不会明白的,就连项少龙也不会知道他在这古秦里竟有了一个亲生儿子,并且这个儿子就是与他义子项羽将来一争天下的刘邦。
项思龙顿时整人呆在那里,心想我此次来古秦的首要任务是不让历史发生更变,可爹已……但他回心一想,却又是一阵狂喜。
哈,刘邦竟是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己的兄弟刘邦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高祖,那自己可也就有了皇亲血统了,而爹所作之事,也无改变史记。
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美蚕娘惊讶而含羞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
“思龙,什么事这么好笑?”
项思龙顿然敛住笑容,想到眼前的这位美妇人也是自己的二娘,当下站起身下拜道:
“二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这下弄得美蚕娘手足无措,又惊又喜又悲的扶起他来,紧紧的把他抱住,失声低泣起来。
项思龙想着另一个时空的母亲周香媚,也不禁悲从中来,虎目流下几行铁血汉儿的热泪,在这美蚕娘身上他也似乎找到了一份久违了的伟大的母爱。
刘邦是父亲项少龙的儿子!
刘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刘邦是名垂千古的汉高祖!
项思龙这两天来一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兴奋激动着。
刘氏这会却失去了往昔的热情,神色黯然的默默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心中虽觉愧然,但自己已有了两个妻子和一个爱妾,狠下心来拒绝了刘氏的这番情意,心中也觉有着轻松不少。
刘公虽然有些忿愤然,但美蚕娘却也委婉的帮项思龙说了好话。
既然人家不愿意,难道自己还要厚着脸皮赖着他不成。刘氏只觉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但又感非常的无可奈何。
项思龙看着眼前这楚楚怜人的刘氏,叹了一口长气道:
“明天我想起程去沛县城寻找刘邦,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刘氏已是泪珠盈盈,低泣道:
“项郎,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丢下人家呢?
便算为奴为婢我也愿跟着你一辈子啊!”
项思龙看着她的悲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幽幽道:
“这里的生活很是平静,外面却是战火纷飞,跟着我只会吃苦。好了,别哭了,我们是有缘无份,等来世若有可能我再娶你为妻吧。其实像你这么美丽温驯的娘子,谁娶了你,都是他的福气。”
刘氏听了凄然一笑,知道再说也还是不能打动这位让自己迷醉的槐梧汉子,想起离别在即,便要求项思龙与她今晚再欢好一次。
项思龙心中酸楚,二人当夜抵死缠绵,到了次天清晨,才昏昏睡去。
翌日,项思龙睡到日上三杆,才匆匆起床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