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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11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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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宝地却没被人告发。
  陆汐儿一下感到自己中了圈套,使劲把李沃推倒床上,然后把身体压了上去,你这个色迷迷的家伙,今夜非要你好看。
  他们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折腾了一夜,直到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他们才相拥着睡去。醒来已是天擦黑了。陆汐儿看着搂抱自己的赤条条的帅气男人赞叹,没看出来,你老先生在床上远比海鲜还生猛啊!
  穿上上衣坐起来,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的就扯到了乔叶头上。
  陆汐儿说,她现在情况怎样?你们都分开五年了,她该再婚了吧?
  李沃说,她现在很好,不过仍然是单身。前段时间听说她去一个派出所当所长去了。
  陆汐儿说,看来你们还在藕断丝连。
  李沃伸手去拿烟。他说,那倒谈不上。我们在河阳只是碰上了打个招呼而已。
  陆汐儿有些遗憾地摇头。警察这个职业是令人肃然起敬的,但又感觉这个职业太严肃了。特别是女人做警察,总让人觉得她们还是远古的一类人,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所以,女警察好像会让人产生某种心理障碍似的。不过别误会,我也并不是说女警察不好。
  李沃想想,吐出一口烟雾,然后又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你这话好像还很深刻。我对乔叶就有这种感觉,如果她不是警察或许会好些,特别是她用枪顶我脑门的那个突然动作,让我每次行事之前更是有种畏惧感。
  后来在李沃的倡议下他们改变了话题。用李沃的说法是,这些话题都太沉重了,不知不觉中就有种沧桑感。接下来他们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谈了很多。通过交谈,他们知道了一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他们居然就读在北京同一所大学,并且专业都是中文。陆汐儿感叹,要是我们年龄不是相差五岁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是同班。李沃说,是啊,说不定我们也早结为夫妻了。
  陆汐儿伸伸懒腰说,看来,世界上凡事的发生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要不然十多亿人口愣是我们俩现在睡在同一张床上。
  李沃说,凡事天定吧。
  李沃说这话的时候,陆汐儿已经穿好了衣服。
  重新穿上玫红色V领针织上衣搭配豆角色修身长裤的陆汐儿,别有女人的韵味,陆汐儿说,这个周末好像让我过上了真正的社会主义生活,有种旅游的舒服感。
  李沃说,实在不行,咱们一块出去转转吧?
  陆汐儿说,等我忙完公司一个合同吧。
  缠绵之后的陆汐儿走了。开着那辆纯白色的丰田车。离开时,她把一个曾经问过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李沃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李沃看着就要离去的陆汐儿说,女儿真是奇怪的动物。
  陆汐儿这回是认真的,我就想知道。
  李沃仔细想了想,说,坦率地讲,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世界上本身就存在着一些无法说明白的事情。
  丰田汽车里那个时尚、美丽的女人想必是快乐的,因为,李沃那看似不着边际的回答,让她出奇地满意。
  
  六
  
  他们去了泰山。
  被杜甫描绘成“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泰山,是个很适合恋爱的地方。陆汐儿是个怀旧的人,不太喜欢热闹,李沃就把房间订在一幢老式的别墅中。戴着时尚墨镜的陆汐儿,喜欢看山谷里老别墅的老式回廊、方格窗以及满山遍野的秋色。
  在泰山的一个星期里,快乐始终荡漾在他们的脸上。白天,他们一同感受宋人王籍展示的那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旷世境界;到了夜晚,当山谷里婉转的小溪流水声和虫鸣声让他们醒来,陆汐儿就会含情脉脉地把李沃的脸贴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然后他们一起快乐地做爱。
  李沃被爱情融化得情谊绵绵了。那天在缆车上,李沃提出了和陆汐儿正式同居的要求。陆汐儿笑着说,为什么?
  李沃看着脚下滑过的满眼秋色,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过一种身有所属、情有所寄的生活了。
  陆汐儿说,对你这样一个多情种来说,我不敢担保你除我之外还会不会再想其他女人。
  李沃说,你知道吗,我最近看报发现一位专家的忠告,他说研究表明,支撑男性性能力的是一个叫睾酮的东西。专家认为,男性在30—90岁期间,睾酮每年平均下降1%—2%,总下降幅度可高达1/3—1/2。如果按照专家的说法,我这个已届35岁的男人每年都有大量的睾酮在流失。试想,一个东西不断流失的人了,怕到时连自己人都满足不了饿得哇哇乱叫,他还有能力救济别人吗?
  陆汐儿对眼前的男人当然是喜欢的。她被李沃那种严肃的表情逗笑了,说,好!这算作你的正式提议吧,我会仔细考虑的。
  回到北京时,李沃接到黄教授太太的电话。黄太太说周五是黄教授的七十大寿,他们准备在地安门饭店做寿并宴请一些在京的学生聚一聚。李沃愉快地答应了邀请。
  那天的气氛空前热烈。餐桌上,李沃把陆汐儿介绍给黄教授。黄教授笑吟吟地说,陆汐儿,我记得的。当时是我们系的系花,很招眼的。让人过目不忘的。一大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饭局过后,大家三五成群在一块交谈的时候,陆汐儿扶黄太太去客房里休息。客房里的黄太太说她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说着说着她就拉住了陆汐儿的手,然后就老泪纵横了。这一刻陆汐儿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老人们一辈子的不容易了。黄太太说她和黄教授结婚的当天,黄教授被扣上帽子下放到了安徽,在安徽改造过程中的黄教授白天腰里系上稻草绳子下地干活,到了晚上,还要准时参加批斗会。有一天夜里,因为高烧黄教授迟到了批斗会场,被人拖在人群中拳打脚踢。就是那天夜里,在飞舞的拳脚中黄教授的睾丸被人摧残坏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孩子,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黄太太说,知道吗孩子,老黄常说如果还有来世的话,他最想要的就是个女儿。
  陆汐儿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回来的路上,陆汐儿把黄教授那段经历告诉了李沃。李沃好久说不出话来,陆汐儿突然说,你关于对我们同居的提议我考虑过了,我同意你的要求。
  李沃感到有些突然,说,这才考虑几天啊,那么快!
  陆汐儿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是的,就从今天开始。
  李沃再没说什么,心里还在为黄教授的经历感到惋惜。后来目光落到陆汐儿的身上,他想,可能是黄教授的经历给了陆汐儿一些什么启示吧,不然她会不会是这样的举动呢?
  
  七
  
  不管怎样,他们在一起的生活都是快乐的。他们不用考虑很多居家常有的琐事,不用在经济上相互计较,加之都有高度的自由,因此轻松的生活总能滋生出愉快和和谐。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新鲜感,尽管一起住进了李沃家,但遇到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也会到陆汐儿在西客站附近的房子里过上一夜。那些天,他们白天忙着各自的工作,闲下来还不忘打个电话彼此问候一下。到了夜晚,他们总能把夜生活调和出别样的一番滋味。那天做完爱后陆汐儿说,我看天底下最幸福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其实李沃在感受幸福的同时,心底也有一丝的疑虑。所以,陆汐儿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没有接腔。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他越来越发现这种生活是那样没有稳定感,缺乏牢固性。陆汐儿只把他们的相处定性为追求一种爱情的纯粹,甚至说和他在一块并不意味着将来就要做他的老婆。这些不得不让李沃忧心忡忡。
  李沃越来越觉得他对陆汐儿缺乏必要的了解了。对他来说,在陆汐儿的面前,他早已是一堵透明的玻璃墙,而陆汐儿过去的生活,他却毫无了解。要说算得上了解的话,也仅仅停留在她家在松花江沿岸,离异后来北京发展上,其余的则一无所知。
  李沃也曾经试探着问过陆汐儿。秀色可餐的女人一笑,说,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李沃就带着这些疑虑过着和陆汐儿同居的日子。
  不过疑虑归疑虑,疑虑总是掩盖不住愉快的生活。李沃是调节心情的高手,加上他追求的也不是形式上的东西,他也有那种“人生是个过程,幸福是种感觉”的倾向。所以,那段时间,李沃总是能把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打理得有滋有味儿。李沃发现,他们和谐的关系来自于和谐的性生活。有时,当他们洗完澡,身着睡衣坐在橘色的卧室里,不知不觉中就很自然地进入了缠绵期。甚至有时候,李沃一个电话还没接听完,陆汐儿就站在他的面前一件一件静静地把衣服脱去。脱光衣服的陆汐儿在橘色的光束照衬下,身体像雪花一样光滑,丰腴的肩像月光下的水一样平静地发亮,而她那两只挺拔的乳房,简直不是女人的乳房,是产自遥远的西域的哈密瓜,味美而且可口。好几次,李沃就这样匆匆挂上电话,气喘吁吁地把眼前的女人压在了身子下面。
  随着他们同居时间的不断推移,李沃发现他已深深地爱上了陆汐儿,并且到了不能分离的地步。
  这一发现缘自陆汐儿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那几天,北京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而陆汐儿在下雪前一天去了加拿大的多伦多参加一个国际博览会。李沃一回到死寂寂的房子里就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他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事实上,陆汐儿不在的这几天,他几乎一直都呆在办公室自己的电脑前。他常常在网上和不知姓名的人下五子棋,直至杀到深夜对手全都销声匿迹,他才肯悻悻地离去。所以,在同事眼里,这段时间他是公司最早出晚归的人。有一个叫房克的女同事和他开玩笑,这个月,老板应该给你加薪了。
  李沃夸张地笑,红颜祸水呀!都是你们女人惹的祸。
  陆汐儿终于踏着街头的残雪回来了。一进门,就被那个名叫李沃的痴情男人紧紧揽在怀里。这天夜里,他们在通常一天只做一次爱的基础上增加了一次——两次。
  离别总能让人滋生出厮守的强烈渴望。这夜兴致很好的李沃失眠了,他以前潜在心底的疑虑因陆汐儿的这次短暂离别,而开始以异乎寻常的速度浮上心头。李沃看着身边熟睡的自己喜爱的女人,思绪开始浮动起来。他想起来那天陆汐儿一笑后的那句话。心想,她所说的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呢?还有,如果不是被黄太太和黄教授的相关经历触动的话,她会决定跟他同居吗?这没有答案的问题还很多。想下去,李沃就感到自己的胸口开始有降雪的感觉。久了,那层降雪就开始结冰了。再久了,那层冰就像这北京下雪的冬天,让李沃感到寒冷得透不过气来。
  
  
  八
  
  这几天,有件事情让李沃的情绪出奇地低落。当北京飘下第二场雪的时候,他和房克一同被公司安排去香山给一个药厂策划一个怀孕药营销推广方案,等他们拿出了比较理想的方案时,已经在香山住了一个多星期。那天房克说,好不容易做完了,我们下午去山上看看雪景吧。
  李沃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他们一同踏雪游了香山,兴致也都很好。可让人烦恼的事情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了。他们原路返回宾馆的时候,在山脚下,他们遇上了一个衣着古怪的占卦老头,房克怂恿李沃占一卦,李沃笑着摇头,我可不信这个。房克也笑,权当好玩吧,你试一下看看。
  李沃就试了。那个衣着古里古怪的老头用很简洁的顺口溜打发了他:这两年,你好像吕布戏貂婵,到了最后也玩儿完……
  这句话搞得李沃一路上神情沮丧,他潜意识中把那句话同与陆汐儿的恋情联系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头的话总像台电量充足的复读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重复播放。房克看穿了他的心思,到了房间,故作轻松地推了他一把,说,你说过不相信那些东西的。
  这晚李沃没睡好。他整整一夜都在想占卦老头的那句话,它连同先前压在李沃胸口上的那层冰状的东西一起,让他愈加透不过气来。
  一夜失眠让李沃疲惫乏力,第二天,从香山回到家里的李沃还是打不起精神。从厨房跑出来的陆汐儿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儿,忙问,怎么了?
  李沃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人活着真他妈没劲!
  聪明的女人都一样,都能走进男人的内心。尽管压在李沃胸口上的那些让人发凉的问题没让李沃过分流露,但是陆汐儿还是逐渐觉察到了。一个多星期没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夜同浴一室,在卫生间就有了风花雪月的事。事后躺在被窝里,陆汐儿主动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了怀抱她的男人。
  那是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家住松花江沿岸的陆汐儿大学毕业后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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