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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吸血鬼作者:安妮·赖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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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一次杀人近乎于一场灾难,吮吸莱斯特的手腕时也有这种感觉。这一次次体验大
大影响并改变了我对周围事物的看法,从挂在客厅墙上的弟弟的照片,到透过法式窗户
最上面一格看到的一颗星星。我无法想象另一个吸血鬼会对这种变化视若无睹。我已经
改变了,永远改变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对一切事物最深切的感情就是敬意。扑克被
摆成一排排闪亮的单人纸牌戏图形,即使是对那一张张往下放牌的声音,我都满怀敬意。
莱斯特的感觉正好相反,他或许就没什么感觉,根本就是朽木一块,不可雕琢。他手里
玩着纸牌,嘴里一个劲喋喋不休,像世人一样婆婆妈妈、无聊乏味,真是可悲可叹。他
对我的感觉不屑一顾,还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不让自己有任何感觉。到了早晨,我意
识到自己其实强他百倍,竟然还把他奉为老师,简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如果真有必
修课的话,他应该引导着我学,当然我必须忍受他的心态,对生命本身极为不敬的心态。
我开始对他冷眼相看,没有因高他一等而瞧不起他。我万分渴望新的体验,类似杀人那
样的一种极其美丽慑人的体验。我发现如果要充分体会每一次的经历,就要尽自己的一
切努力学习,光靠莱斯特是没用的。
    “天快亮的时候,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走廊里。明月高挂,照着棵棵柏树,烛
光从开着的门缝中泻出。水泥柱子和墙壁粉刷一新,地板洁净如洗,刚刚下过的一场夏
雨使夜晚更加清爽、洁净,处处可见水珠晶莹闪亮。我斜靠在走廊尽头的一根柱子上,
头轻触着一株素馨花柔软的花须,旁边有颗紫藤与它争奇斗艳。我靠在那里,想着在未
来的时空里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并决心无论什么我都小心以待,诚心以待,从中学习,
丰富自己。这意味着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如果我说我不想匆匆经历每次感受,
如果我说要好好体验吸血鬼的强烈感受,你能理解吗?”
    “能,”男孩热切地说道,“听起来像是在恋爱。”
    吸血鬼两眼放光。“说得对,就像恋爱。”他的脸上露着微笑,“我把我那晚的心
态告诉你,你就能了解吸血鬼和吸血鬼是有很大区别的,你也就能了解我怎么会和莱斯
特的态度不一样。我不会因为他不懂得体验各种感受而冷落他,我只是不明白这样的感
受怎么能白白浪费。但是后来莱斯特做了一件事,让我懂得了该怎样学习。
    “他并不仅仅对普都拉的财富感兴趣。他父亲晚餐使用的瓷餐具令他陶醉不已,让
他觉得很美。他还喜欢天鹅绒窗帘的质感,会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这会儿他从一
个瓷具柜里拿出一只水晶玻璃杯,对我说:‘玻璃杯,久违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
那么点恶作剧的喜悦神情,令我不由得仔细审视起他来。我很厌恶他。‘看我给你做个
小游戏,’他说,‘如果你喜欢玻璃杯的话。’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来到走廊里,走
到我面前。这时,他又马上变得像只敏锐的动物,目光刺破屋内烛光照不到的黑暗,凝
视着株树那拱形树枝的下面,搜寻着。突然,他越过栏杆,轻轻落在下面的土地上,迅
速冲进黑暗,用双手去抓一样东西。当他拿着那样东西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异得连
气都透不过来——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只老鼠!‘别他妈像个白痴似的,’他说,‘难
道你就没见过老鼠!?’那是一只田鼠,个儿很大,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他的手里
使劲挣扎着。他卡住老鼠的脖子,使它咬不到人。‘老鼠也可以是非常可爱的,’他说
道。他拿着老鼠走到酒杯前,撕开老鼠的喉咙,迅速将老鼠的血滴入酒杯,然后把老鼠
猛地一下扔出走廊栏杆。莱斯特得意洋洋地把酒杯举到蜡烛前。‘你也会不时需要吃些
老鼠维持生命,别满脸那样的表情,’他说道,‘老鼠、鸡、牛。如果坐船旅行的话,
你就最好吃些老鼠。你总不至于要在船上搞得大家惊慌失措,以至于去搜你的棺材。你
最好把船上的老鼠都吃光。’他抿了一口血,有滋有味的样子,像是在喝红葡萄酒,然
后脸上稍稍露出一点怪相说:‘这么快就凉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可以动物为生?’我问他。
    “‘是的。’他一口喝干杯中的血,随手把玻璃杯扔向壁炉。我盯着那些碎片。
‘你不会介意的,是吧?’他示意了一下砸碎的杯子,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我当然
希望你不介意,因为如果你介意的话,你也无可奈何。’
    “‘如果我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和你的父亲扔出普都拉,’我说道。我想这是我
第一次发脾气。
    “‘你为什么会那么干?’他问道,故作吃惊状。‘你还没了解一切……对吧?’
他哈哈大笑,在房子里踱着步,手指掠过钢琴光洁的琴盖。‘你弹琴吗?’他问我。
    “我说了句类似‘不许碰它!’的话,他听了付之一笑。‘我想碰就碰!’他很不
以为然地说,‘你还不知道你怎么样会死掉,而现在死对你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不是
吗?’
    “‘这个世界上肯定还会有别人能教我懂得这些!’我说道,‘你肯定不是唯一的
吸血鬼!你的父亲或许才70岁,你做吸血鬼的时间不可能很长,一定有人教过你……’
    “‘那你认为你自己就能找到别的吸血鬼吗?他们或许能看见你,我的朋友,而你
看不见他们。不行的,我认为你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选择余地,朋友,我就是你的教师,
你需要我,别无选择。而且,我们都要养家。我的父亲需要一名医生;你呢,有母亲和
妹妹。千万不要有俗人的念头,告诉她们你是吸血鬼。只要赡养她们,赡养我的父亲就
行了。这就是说,明晚杀人时,动作要快,因为那之后我们还要处理种植园的事务。现
在睡觉吧。咱们俩睡一个房间,这样可以少冒风险。’
    “‘不,卧室你自己用,’我说,‘我无意与你同居一室。’
    “他马上暴跳如雷。‘你不要犯傻,路易。我警告你,太阳升起的时候,你无力保
护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分开睡就意味着把安全分割了,两人的防备就是加倍的警
惕。’后来他又说了一大堆话吓唬我,想让我顺从他的意思。他还不如对墙说话呢。我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但没有听他的话。他在我眼里显得脆弱无比,而且愚蠢可笑,像一
个用干树枝做成的人,尖着嗓子在那里咋咋唬唬。‘我单独睡。’我说道,用手把蜡烛
一一抓灭。‘马上就天亮了!’他又固执地说了一句。
    “‘那就把自己关起来吧。’我对他说完,抱起棺材下了石阶,听到上面落地长窗
的锁啪嗒一声锁上了,又听到窗帘拉上的声音。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星星依然闪烁。
河边刮来阵阵凉风,伴着一丝丝细雨,点点撒在石板路上。我打开弟弟小礼拜堂的门,
门口快被玫瑰和杂草堵住了。我拨开花草走了进去,把棺材放在祈祷台面前的石板地上。
墙上各圣人的画像依稀可见。‘保尔,’我轻声呼唤着弟弟的名字,‘生平第一次,我
对你、对你的死无所感受,又是生平第一次对你最有所感受,为失去你感到万分悲痛,
胜过以往任何时候。’你看……”
    吸血鬼说着转向男孩。“我完完全全变成了吸血鬼。我关好带栅小窗上的木挡板,
插上门,然后爬进铺了缎子的棺材里。黑暗中几乎看不清布的光泽,我把自己关在里面,
就这样变成了吸血鬼。”
    “你就这么着,”男孩顿了顿又说道,“和一个你憎恨的吸血鬼在一起。”
    “可我只能和他待在一起,”吸血鬼回答说。“正如我告诉你的,他使我处于很不
利的地位。他暗示过我,我有很多东西需要了解,但还不了解,只有他才能教给我。而
实际上,他所教给我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实践性的,自己也不难揣摩。比如怎么带棺材坐
船旅行,装作是带着爱人的尸体去安葬;怎样不使人打开棺盖;怎样夜间从里面出来清
除船上的老鼠——类似的事情。他还认识一些店铺的生意人,这些人下班后会接待我们,
以最好的巴黎人的方式款待我们。他还认识一些喜欢在餐馆和酒馆里做金钱交易的代理
人。在应付这类世俗的事情上,莱斯特确实是个称职的教师。他生为人时的行为举止我
说不上,也不在意,不过他看上去像是我这个阶层的人,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只是
这样我们的生活要顺利得多。他有洁癖,我的书房在他眼里是‘一堆灰尘’。另外,他
不止一次因看到我读书或者给杂志写点东西而气愤不已。‘那都是人的鬼话。’他总是
这么对我说。同时,他花去我大量的金钱,把普都拉装修得富丽堂皇。即便是不在乎金
钱的我,也不由得委琐起来。他在接待普都拉的来客时——那些出门在外的可怜人,他
们或是骑马或是坐马车沿河而来,拿着其他种植园主或新奥尔良官员的介绍信来请求借
宿——对这些人他很温文尔雅、礼貌周到。这就让我轻松得多,因为我现在离不开他,
而他的恶习又一再刺激我,使我几乎处于绝望的境地。”
    “可他不伤害人吗?”男孩问。
    “噢,伤害,那是经常的事。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不仅和吸血鬼有关系,
还和将军、士兵、国王有关系。我们大多数人都宁可目睹别人死去,也不愿在自己家里
粗暴无礼。这很奇怪……是的,但却千真万确。我敢保证,莱斯特每夜都要杀人,这我
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他对我的家人、我的客人,甚至我的奴隶粗暴无礼,我是决不能忍
受的。他不曾这样做过。他好像还特别能取悦客人,还说我们两家人需要的费用绝不能
省。他极力使他父亲的生活奢侈,但是做法非常可笑。他总是对老人说,他的床多么豪
华,给他买的夹克、外套多么昂贵,他的床罩是进口货,地窖里的酒是法国和西班牙的,
有多么多么好,还要告诉他种植园一年的收成有多少,即便年成不好、沿海地区在考虑
完全放弃生产蓼蓝染料而改种蔗糖时,收入也颇丰。但是他又会经常蹂躏老人,这一点
我前面已经给你讲到过。他会勃然大怒,气得老人像孩子似的抽泣。‘难道我没让你过
豪华的生活吗?’莱斯特总是这么对他大叫大嚷。‘难道我没有满足你的所有需求吗?
少跟我叨叨要去教堂,要去看朋友!那都是屁话。你的老朋友都死了,你干吗还不死,
好让我清清静静自己一个人花钱!’老人啜泣着,说他年纪大了并不稀罕这一切,他倒
希望能永远待在那个小农场。我后来经常想问他‘这个小农场在哪里?你们是从哪里来
到路易斯安那的?’以便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了解莱斯特以前待过的地方。那里可能会
有莱斯特认识的吸血鬼。但是我没敢提起这些事情,唯恐惹得老人哭起来,莱斯特又跟
着发怒。不过,他也不是经常发作的,偶尔也会对父亲非常好,甚至想讨好父亲。他会
亲自托着晚餐给父亲送去,耐心细致地一口一口喂给他吃,一边还跟他谈论天气、新奥
尔良的新闻,还谈论我的母亲和妹妹。显然他们父子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无论是受教
育的程度还是修养方面均有很大的差距。但究竟怎么会这样,我也猜不透。自始至终,
我都没过问他们的事。
    “生存,正如我前面所说,总是可能的。他讥讽的笑容表明他深谙某些了不起的或
者是糟糕的事情。他与人交往时会有各种阴暗的心理,这种心理我无法猜透。他总是因
为我沉迷于各种感受、不愿杀人以及杀人时的心醉神迷而瞧不起我,进而打击我。当我
发现自己能照镜子,发现十字架对我不起作用时,他则在一旁纵声大笑。当我向他问及
上帝和恶魔时,他闭口不答,只是挪揄、笑骂我。‘我想哪个晚上去见见恶魔!’有一
次他不怀好意地对我这么说,‘我要从这里追他,一直追到太平洋地区的穷乡僻壤,我
就是那个恶魔。’我听了他的话,目瞪口呆。他看着我的样子哈哈大笑。然而,伴随着
对他的嫌恶.我开始不理会他,怀疑他,还以一种漠然的兴趣琢磨他。有时我会愣愣地
盯着他的手腕,那是我获得吸血鬼新生的源泉。我一直呆呆地出神,像是灵魂出了肉体,
又像是肉体变成了灵魂。他要是看见我这个样子,会瞪着眼看我一阵,然后硬是不顾我
的感受,不管我在想什么,伸出手来,粗暴地把我摇醒。我以一种公然的冷漠态度对待
他的行为,这种漠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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