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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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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沿着郡内相对偏僻的小县行路,身边只带了十来个护卫,免得目标太大被人逮住讯问,算算时间,汾阴渡的守将找高德儒请示也要一天多的功夫,到时候他早就和殷开山会和了。

然而世事总有不测。汾阴渡的官军将领请示高德儒的信使还没有赶到高德儒那里,却有一个假扮成官军信使的家伙,比正式的信使提前了将近两天,把一封内容相似的请示公文,送到了河西郡守高德儒的手中。

也就是说,高德儒拿到这封密函的时候,比殷开山与汾阴渡守将扯皮渡河还要早好几个时辰呢。而这时候,李建成才刚刚踏进河西郡地界不到半天,远没有脱离险境。

‘你是汾阴渡刘都尉派来的?怎得原来不曾见过。刘都尉原来有要事禀告,不都是让他侄儿来投书的么?罢了,且看正事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禀高郡守,小的名叫侯君集,刘都尉的侄儿这几日病了,才让小人来投书的,刘都尉说是事情紧急,讲究不得,当时唐公的兵马已经渡过黄河了。‘

‘什么?李渊已经渡河了?‘高德儒瞬间大惊,站起来的时候把桌案上的宣纸都扯飞了,镇纸也抛出去老远,摔碎在地。他很快想到昨日得到的一条内外侯官渠道送来的消息,说是唐公世子李建成被卫尚书派出京师到五原公干,但是途径他的河西郡时,驿站没有按时接到人,显然是对方临时误了行程,或者因为别的原因没有按照原定路线赶路。

这条消息一开始还只是让高德儒留意这件事情,却还不至于让他把问题的严重性上升到考虑是否要直接造次搜捕李建成的程度。然而现在李建成失联事件和李渊出兵渡河事件一配合起来看,马上就昭然若揭了。

‘来人!穿本郡司法参军朱知谨,让他立刻带领各县衙役快手等人马,搜索各县通往汾阴渡的官道小路,一条都不许漏掉,务必搜捕到潜逃的唐公世子李建成!‘

听到高德儒亲口下达了这道命令之后,一直捏着一把冷汗只为富贵险中求的侯君集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说:‘二公子,将来等你继承了主公的大业之后,可不能忘了小人今日的大功。‘

意淫归意淫,眼下对侯君集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逃跑。尤其是汾阴渡刘都尉派来的正牌信使最多两天之内就会到,到时候如果先后两个信使到来,这事儿肯定要穿帮。所以侯君集还得赶回去在半路上埋伏着,把正牌的信使截杀于途,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所以当下自然是不敢多呆,假作镇定地讨了回书之后,便借故金蝉脱壳离开了。侯君集这人如今还年轻,武艺或许还不咋滴,但是市井之徒的本事已经学的不错,与人动手的时候若是有机会设局偷袭,那么纵然武功比他高数倍的高手都有栽在他手上的,故而只要可以截住信使,对于能否杀了对方,侯君集是丝毫不担心的。

……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却说侯君集这边脱身自去不提,另一边河西郡司法参军朱知谨得了郡守高德儒的命令,心中也是一惊。

那个唐公世子李建成,此前倒也与朱知谨有过数面之缘。只不过当时他朱知谨还只是一个小小书佐,距离一郡的某曹参军还差着好多档次呢。两人的泛泛之交还是在大兴城的时候结下的,因为当时朱知谨是在大兴直接给阴世师当书佐的,所以他和李建成的这点微不足道的交情外人都不知晓。

这李建成给朱知谨的印象乃是极为急公好义,礼贤下士之辈,当时也不嫌弃他朱知谨只是无品小吏,朱知谨当年还是个愤青,从事法曹地事情,难免天天见到黑幕,别人对于他的吐槽都懒得去听,这李建成虽然地位高的多,却肯和他纵论时事,而且出手阔绰。

当然了,朱知谨以为这事儿很难得,殊不知其实李建成在大兴的时候,那是对谁都这般客气的。毕竟一个做质子的人,就算明面上朝廷再给你官爵俸禄,也要知道自己的斤两,在天子脚下的时候,当然是对谁都和和气气不会得罪的了。

今日朱知谨却突然得了郡守的命令让他搜捕李建成,这事儿不由得不让他掂量掂量。但是明面上的抗命那是做不了的,只好先把人手撒出去。

法曹参军的衙门门口,数百快手与其余配套的人等都凑齐了,等着朱知谨吩咐,朱知谨环视全场,沉声说道:‘弟兄们,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郡守大人命我等务必找出一个要紧之人,带回本郡。那人的图形画像便在此处,诸位到时候每一队人都取一张,也好张贴验看。不过郡守大人也没交代对方究竟是否有犯事儿,所以大家只要把人请来便成,过程当中万万不可以动粗用武力。‘

第三十九章王霸之气

朱知谨一说不能动武,下面的快手们都是粗人,当然是鼓噪起来了,几个班头军校级别的头目开口请示:‘参军,若是不能用武,万一要找的人拒捕怎么办?‘

‘若是真遇到拘捕,对方不动刀枪也便罢了。真的挣扎得激烈,宁可放走了人,也不可伤到他们,大不了到时候把找到对方时的具体行踪信息呈上来,咱上报郡守大人,真要动武也让郡守大人派府兵去做。我们法曹的人只管帮他找到人便是,后面的事情不归我们。某也不怕告诉诸位,今日要找的人身份着实尊贵,乃是唐国公世子,那唐国公是当今圣上表亲,何等身份便不必咱细说了。要找的世子李建成,平素哪怕见到陛下也是叫一声表叔的,你们敢伤得起么?‘

粗人哪里懂皇亲国戚那么多弯弯绕的道道?朱知谨一说李建成见到皇帝都可以叫表叔,那些快手们马上脖子一缩,心说过会儿找到了人咱只管光用嘴炮请客不动手就是了。

数个时辰之后,距离黄河岸边的汾阴渡还有大约四十里地的一处官道岔路上,七八名骑士被好几十个带刀的快手拦住了去路。为首那名骑士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挺拔英朗,衣着已经尽量换得朴素,但是仅仅从七琮环的玉带,以及身上边角零碎的装饰来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此人身份定然不凡,而眉宇之间的气场,就更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拿捏得住的。

那名骑士自然就是李建成了,他身后跟着的一个明显便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凑到他马侧压低声音请示:‘大公子,看来事情有变。咱动手么?还是再等等看看情况?这些人都不咋滴,只要您一声令下。小的定然给您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可造次!这些人是不足为惧,但是他们既然是撒网搜索我等,定然还有后手,谁知道有没有埋伏弓弩手在侧?我们轻装简行,只有内衬软甲,不能持盾。寻常搏战还能考武艺取胜,若是有大队弓弩攒射,岂不是交代了?而且这里也算是要地,若是厮杀起来引来了驻军。便真的完了。一定要忍住,看对方究竟是何来路。‘

李建成一番冷静的判断,压制住了身边侍卫拼命的企图,重新摆出毫不紧张的样子,对着对面拱手说到:‘不知列为差爷阻拦我等去路,是何道理?我等须不曾作奸犯科。‘

‘你便是唐国公世子李建成是吧?上峰有令,说是世子出京公干,却无故失途,让本郡法曹找到人来。弄明情由,还望世子不要令我等难做。且等半刻钟,本郡刘参军便会赶来,到时候你们上头的人自行勾决便是。‘

只是本郡法曹参军的人来抓?那便是没有惊动军方了。李建成这么一想。心说便看看风色吧。果然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在附近一带组织搜捕的朱知谨便赶来了,显然本来就离得不远。他是把自己的手下全部洒了出去。各条道路都封锁了,自己则来回巡查。只为第一时间可以得到消息。

‘世子稍罪,本郡法曹刘知谨见过世子。且请世子到这边屋内,与某勾决几桩公务,好解郡守大人之惑。‘

‘是你?‘李建成看到朱知谨的时候,几乎要喊出来,但是做了那么久人质历练出来的那番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养气工夫,让他压制住了这种不正常的行为,看上去就好像全然不认识朱知谨一样。

两人进了路边一处形似驿站的所在,快手们和李建成的侍卫分别守在外面。朱知谨插上门闩之后,才急忙做回到桌案前,对李建成凑过去问到:‘建成兄,事到如今,还请你不要隐瞒小弟,有问必答才是:此番建成兄出京公干,却突然失途,果真是图谋何事?今日高郡守可是从汾阴渡刘都尉那里得到快马探报,说是唐公手下一名叫殷开山的郎将,已经带着万余兵马渡过黄河,进入本郡防区,说是追剿逃窜入境的绛州贼。世子出现在此,与那件事情之间不会是巧合吧。‘

‘什么?那岂不是殷开山昨日已经渡河了?这不对足足早了‘李建成忍性再好,听到朱知谨把前面那番话和盘托出时,也是惊讶得忍不住了,这岂不是父亲还没等他逃脱,就提前扯旗造反了么?和约定的时间差了至少两天呢!父亲怎么可能这么久都忍下来了,最后这么两三天忍不住?

然而,忍不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李建成没忍住惊讶,一下子说出前面那半句话,就意味着他已经告诉朱知谨,李渊出兵的事情是和他同谋过的,所以,绝对不是什么应对绛州贼逃窜之类的突发事件,只能是别的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大事。

李建成面如死灰了一阵子,随后恢复了气度,站起身来以手背在背后,任由袖子飘飞,叹息道:

‘既然朱兄都知道了,某也明人不说暗话。不错,本次某临时改道逃亡,便是赶回河东与家父共起义兵、拯救黎民的。昏君虽然是某表叔,与家父也是表兄弟至亲,按说本不当反,家父与某一贯也是勤勤恳恳,为国杀贼,只求这大隋江山还有可以挽回的一天。然而昏君残虐百姓,非只一端,实在是已经无可救药。此番更是捐弃两京,跑去扬州,偏安东南一隅,这样的人配为天下之主么?

大隋起于关中,秦地百姓,皆是我之父老,怎会有如此之人,明明出生弘农杨氏,却以淮扬南蛮子为亲,视我关中父老如路人!既然他杨广不管关中父老死活。我太原李家怎可坐视群龙无首,关中渐渐为贼寇侵蚀!不过今日某被朝廷所识破,也是无话可说,朱兄要拿某去向高德儒请功。某也只好先祝贺朱兄步步高升了。‘

‘呸!建成贤弟你认得某也不是这阵子的事情了,难道某在你眼中便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不成?当初在大兴城内为一书佐时。某便看不惯这昏君和世道了,某也是关中人。如何能忍这等让南蛮子踩在我们秦人头上的昏君?既然是唐公要兴义军,某无从军征战之能,唯有今日为建成贤弟指一条明路,去往汾阴渡了。一会儿出去,某便对手下弟兄们说,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是高郡守吩咐咱,若是没有疑问,便可以送建成贤弟渡河。咱手下的人都不明真相。某说啥他们便信了。‘

李建成大喜过望,回头想起一事,追问道:‘那朱兄欲图何去何从?‘

‘某不过一个参军,还有什么留恋的,弃官不做便是。‘

‘荒唐!朱兄如此人才,又有如此仗义,说什么弃官不做,跟某去太原之后,好歹一方郡守、通守定然是随你挑选。而且哪怕便在今日。也还有一桩再建立一份功业以为进身之阶的机会。‘

朱知谨面色一肃,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朱兄,一会儿某回到殷开山军中之后,依然秘而不宣我已经安全脱身的消息。对外只假作不知。而朱兄也别马上回去找高德儒复命,只作还找不到我,迁延一些时辰。嗣后。我军突然正式扯旗,分兵招抚河西各县。然后举兵临于郡城之下。那时候朱兄再找高德儒复命,说是抓住了某。高德儒定然以为救命稻草,要带去作为人质威逼殷开山退兵。而某却安排一个武艺高强的替身,由朱兄带走。高德儒不熟我的样貌,只要朱兄不说,不拿出法曹的画像,高德儒一时三刻看不出破绽。到时候就在高德儒以为人质在手、殷开山不敢攻城而放松警惕的时候,朱兄恰在其侧,猝然发难,河西郡岂不是反手可取。‘

朱知谨听得目瞪口呆,要他转头就出卖原来的上司,终究有点儿道德瑕疵。然而思前想后,这个高德儒虽然谈不上和他个人有多重的私人恩怨,然而却是杨广和阴世师的死忠,老顽固,对于朝中种种恶行也唯有让治下百姓逆来顺受,从不为民请命。朱知谨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愤青的冲动压过了对老上司下毒手的道德顾虑,一咬牙,答应了李建成。

李建成飞马逃亡,在朱知谨的安排下再无危险,轻而易举绕过了河西军的侦查,进入了殷开山的军营。殷开山见李建成如约赶到,心中也是大喜,此前他可是一直如履薄冰,唯恐李建成赶不到的话,他就要担当不小的干系了,那么将来就算李渊得了天下,他殷开山也别想得到什么荣华富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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