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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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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难免出两句狂言,明允还请原谅他此回。”

“不过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骆宾王既然这么说,李贤原本就火气消得差不多了,自然就势客气了一番。过节揭开,宾主欢谈了一阵,骆宾王忽然歉意地表示要回亲戚家收拾一下,然后回乡。谁知罗处机也提出要离长安远游,这顿时让在座众人大吃一惊。

“你不是还得应试科考么?”

“科考?”

罗处机苦笑一声,颇有几分心灰意冷:“我自十八岁自贡举来京城应考,至今足足有三次了。其实前次就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本州冯使君算得上是器量宽宏,换作别人,谁能在一个士子两次失败之后再举荐三次?今次我只是试试来京城投递墨卷,谁知买纸倒是花了不少钱,却没有一丁点消息。豪门深似海,我已经三十九岁了,这辈子是不奢望科举这条路了。”

王勃年少,固然是不解此中辛苦;陆为杜元中都是弘文馆学生,更是世家大族,虽然不见得能考出进士科,但明经科却自忖没有问题;惟有骆宾王自己是走过这条路的,一次科举不成便再无机会,此时也不禁为之神伤。

连考三次!

须知大唐科举和后世不同,能够参加贡举的只有两条路子——一条是国子监和弘文馆崇文馆的学生,大多是亲贵子弟居多;第二条则是由州府学院举送来参加考试的,称之为乡贡。后者每州每府不过一二人,名额相当宝贵。所以,国子监弘文馆的学生固然可以一考再考,乡贡却是年年变换大王旗,能考三次,便说明此人绝对才学不凡。

略一思忖,李贤却并未立刻表露留人之意,而是表示陪两人回去取了行李,到时候回这里再设宴相送。对于这种好意,骆宾王和罗处机当然不会拒绝,而王勃闲着没事,干脆也提出一同前去。于是,浩浩荡荡一群人便从兴道坊出发,先转去罗处机投宿的西市丰达客栈。

西市的客栈很多可以说是多如牛毛。但是,入京赴考的士子一般都喜欢在坊间租赁一处环境清雅的房子,而不是住在喧闹的客栈,因为这里住的最多的就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而众人一到丰达客栈门口,便被四周的闹哄哄景象吵得脑袋发胀。

自打回长安之后,李贤几乎就是西市的常客,绕是如此,他所到之处仍然只是西市的十分之一,像这里就从来没有来过。事实上,西市有热闹繁华货卖贵重香料绸缎珠宝首饰的地方,也有像这样卖不值钱东西的地方。

丰达客栈不过是一座灰扑扑的平房,两旁有卖旧衣服鞋帽的,卖旧家什的,卖锅碗瓢盆的……总而言之,满街都是平头百姓,市井喧嚣扑面而来。

骆宾王已经算年纪大的,但和罗处机站在一块还是该拜下风,至少他没有一考三次的机会。此时此刻,他叹息了一声便陪着罗处机一块进丰达客栈收拾东西外加结帐。谁知,两人没进去多久,里头便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罗兄,我们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你居然一来就要走?好歹也是三次贡举上来的人,如今还不到科考的时候,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幸好冯使君这次没把贡举的机会再让给你,否则岂不是又浪费了一个宝贵的名额?”

众多冷嘲热讽中,李贤只听清楚了其中两句,先是眉头一皱,随即不禁晒然一笑。自古文人相轻,尤其是为了科举这根独木桥,不择手段的事情多了,又何况是这么两句嘲讽。之前那个刘任达,不是为了一个贡举的名额,不惜和襄州刺史大了肚子的千金定下婚姻么?

不多时,罗处机便和骆宾王同行而出,两人俱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然而,两人前脚刚刚跨出门槛,后面三五个人便跟着出来,观其装束皆是衣着寻常朴素,显而易见家境都不过普通,但也比大街上的百姓稍稍体面些。而当头的赫然是一个锦衣公子,手头还拿着一把折扇。

他忽地展开了折扇,笑容可掬地道:“罗兄放心,此次既然冯使君推荐了我,我必定能够折桂而归,不会像你这样陆续考了三次却不中,让幽州上下父老颜面无光!”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看上的人还能跑掉?

被人当众如此奚落,罗处机不觉步子微微一顿,旋即头也不回地冷冷丢下了一句话:“那我就恭祝徐兄金榜题名了!”

话音刚落,那个二十五六的士子便爆发出一阵大笑,而他身边的其他几个也同时附和着哄笑不已。然而,那笑声却仿佛并未对罗处机造成任何影响,他神态自若地走到李贤跟前,朝众人点点头道:“此间事了,我们还是去骆兄那里看看吧!”

王勃毕竟是少年,早先还对罗处机有气,如今一看到他被人如此嘲笑,顿时忍不住了。他才要上前反唇相讥,却被李贤一把拉住,顿时满脸的不快。李贤情知小家伙才高阅历浅,便干脆拍了拍他的脑袋。

“争一时之气并非真英雄,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拜大将军之后却饶过了那个辱他的人,人道其宽宏大量;霸陵尉辱了李广,李广腾达之日便杀了这个不晓事的家伙,结果百战不能封侯。罗兄倘若是珠玉,必定有大放异彩的一天,何必和一群跳梁小丑一般见识。”

这一席话他说得语重心长,王勃固然是若有所思,罗处机更是大起知己之感。他早先只是觉得李贤肚量大,可后来知道王勃骆宾王等人只是李贤的客人,心中便有了计较。如今这话一入耳,他心中那个隐隐约约的念头顿时更强烈了。

然而,当事人可以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落在最后的李显就没有那么好性子了。他在宫中就是人人捧在手心的主,虽说对面那几个士子嘲讽的不是他,也不是李贤,但他仍是大觉气闷,觉着李贤不该平白无故代人受气。李贤说什么韩信李广,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临走前还在那里狠狠瞪着那群不识好歹的士子,仿佛要把他们全部刻在心里。

离开了西市,李显见前头众人准备上马,都离着自个远远的,李贤更是只顾着和别人说话,赶紧挥手招过自己的护卫,先是哼了一声,旋即言简意赅地吩咐道:“居然敢嘲讽六哥看中的人,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家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

两个护卫交换了一下眼色,旋即领命而去。后头的张坚韦韬盛允文恰好看到两人匆匆离去,一看方向登时心知肚明。不过,他们也全都不是什么能忍气的角色,颇觉得李显此举痛快,因此全都装做没看见。

陪着骆宾王往亲戚家取来了简单的行李,又回到了兴道坊贺兰别业,李贤方才发现弟弟的护卫少了两个。他最知道李显的性子,一番盘问后登时气结。他就知道带这小子出来必定惹事生非,如今可好,居然让羽林军的精锐卫士去教训几个士子,传扬出去名声还真好听啊!

“谁让他们居然敢瞧不起六哥你看上的人!再说了,若是让这几个只会夸夸其谈的读书人当了官,又不能打仗又不能平乱,还偏生心胸狭隘,铁定是祸患,有个屁用,就该让他们知道拳头最硬!”

李显生来好玩不喜读书,对自己那两个师傅都只是勉强敷衍,如今对骆宾王等人客气,也不过因为他们和李贤交好的缘故。此时振振有词一番话说下来,李贤竟是听得呆了。而旁边的骆宾王虽然皱起了眉头,王勃却拍手称快。

“要是让爹娘和五哥知道你敢这么说,回去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李贤狠狠一瞪眼睛,见李显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对这个弟弟说大道理也是无用,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反正那帮人确实是一幅欠揍相,要是换作以前,他说不定也得上去挥老拳,就不用说李显这个火爆性子了。打了也就打了,只要别弄出大事就好。

当下他便找来张坚盛允文,嘱咐其到长安令冯子房那里报备一声,出动一批官差去看看,顺便把李显那两个护卫找回来。

这边在办事,他心中却忽然想到,罗处机当初醉醺醺讥讽他的时候,若是李显在场,是不是也得挨上一顿?如是想着,见罗处机在一旁站着发愣,他便轻咳了一声。

“罗兄,我这弟弟不懂事,只怕要给你惹麻烦了。”

短短一会儿工夫居然揭出这么一档子事,罗处机面上的苦笑之色顿时更浓了:“刚刚那个姓徐的倒不算什么,只因为他一个姐姐嫁到了范阳卢氏旁支,所以冯使君才荐了他贡举。他这次进士科只要上头真的打点好了,希望应该不小。不过,横竖我孑然一身,不准备再回幽州,也就无所谓什么麻烦。”

“范阳卢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贤虽然心中一惊,但很快平复了下来,当下便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这些名门大族不乏才高八斗品德高尚之人,也不乏不学无术之辈。”

李显虽然冲动,但刚刚听说范阳卢氏,还是很吃了一惊,谁知担心挨骂的当口就听到李贤这么一通话,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赶紧附和道:“六哥说得对,那些高门大族也不乏不学无术之辈,这话母后当初也说过……”

话还没说完,他便立刻捂住了嘴,哭丧了脸眼巴巴看着李贤,心中别提多懊恼了。

“母后?莫非,莫非你们是……”

罗处机第一个醒悟了过来,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见李贤在那边摇头叹气,他顿时眼前大亮。而骆宾王和王勃也旋即露出了一脸的惊叹,竟是都站在那里忘了动弹。至于陆为杜元中两个知情者就更不作声了,心中暗叹李贤今儿个实在不该把这个周王带出来。

李贤原本就准备今日找个机会把身分表露了,因此李显说漏了嘴,他并不觉得怎么恼怒,偶尔说漏嘴总比他自个大剌剌表明身份好。他心里同时盘算着回去如何就此敲打一下这个弟弟——帮不上忙不要紧,只要别帮倒忙捅娄子就好!不过看这光景,以后也只能把这家伙当枪使。

见大家都呆站着,他索性重重拍了拍巴掌,直到众人回了魂,他这才笑眯眯地道:“大家到长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知道我就是李六郎,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什么客气话礼数全都扔到一边去!大家既然是以朋友论交,就不论身份高低,子安,你可别忘了,这几天一直都是怎么叫我的!至于我家七弟一向也是最不爱礼数的,大家也不必和他客气生分!”

李贤这么一说,气氛便稍稍活络了些,但众人还是先上来行了一圈礼,见他面色不好方才作罢。打发走了人,他便令仆役上酒,当下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谈笑风生。

王勃年少,没多久便故态复萌加入了说笑,陆为和杜元中更是早就知道李贤脾气,这几天又更加混得熟了,不一会儿竟是把上次李贤在望云楼醉剑赋诗的故事当作笑话讲了,最后才在那里痛心疾首地感慨了起来。

“嘿,那时候刘仁愿将军、我和杜兄还有裴子隆,就那么认识了明允!刘仁愿将军算是走运的,朝中弹劾这么多,他愣是挺过去了,如今照样回海东当他的都督。裴兄就不用说了,明经科中了之后又遇着明允这么一个贵人,结果居然因缘巧合得了陛下爱重,如今在朝中如鱼得水,听说还要重用的。只可惜我们两个没用的……”

陆为越说越唏嘘,冷不丁旁边杜元中没好气地喝断了他:“你自个没用,扯上我自己做什么!”

要说坊间传闻虽多,但大多都是杜撰不可尽信,而骆宾王好歹和李贤厮混了几天,如今更觉得传言不误。他昔日虽然是道王李元庆府属,但那位道王说是没架子,其实却仍是不脱王公习气,哪里像李贤真的平易近人。两相比较,登时高下立判。

酒酣之际,免不了又是东倒西歪一片,就连李显也喝了好些,结果和王勃倒在一块呼呼大睡,骆宾王心中有事,也是醉了。李贤正欲出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沛王,回头一看,却是罗处机忽然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

“沛王殿下,我罗处机自幼熟读春秋史记,少不得狂妄自大,如今方才知道自己浅薄。那天酒醉之下出口无状,谁知沛王殿下如此高义,实在令我无地自容!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沛王殿下若是需要府属……不,哪怕没有名分,我也愿意追随殿下!”

听他刻意强调春秋史记,李贤心中登时了然。骆宾王学问不错,他准备推荐去当编修,将来只要镀镀金,这么一个刚直的人总有其用处,即便用在言官的位置上也好;至于王勃,年少才高却缺乏阅历,需要好好磨练,留在身边当个伴读想必老于也必然欢喜。

然而,这罗处机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阅历丰富,最重要的是能忍一时之气,知过能改……除了醉酒狂妄这么一条,几乎没什么不好——而醉酒误事乃人之常情,他李六郎自个也不能免俗,没必要苛责别人。

仿佛是洞穿了李贤最后一丝顾虑,罗处机忽然正色道:“若是沛王殿下肯容纳,我在此立誓,将来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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