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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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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书,自然就会知道许多有聊无聊的东西。」她天资聪颖,记忆力惊人,自然一眼就可辨出那颗放置在文渊斋之内的小盆栽,就是枫叶果。「——沉,没死掉?」  
桓宸点了点头,瞅着那张如释重负的脸,「姐姐,其实你不希望他死?」「他的死已经没了价值,我又何必徒添罪孽?」淡淡笑着,奉天皇后一眼就看穿了对方所想的。「怪不得有人说女人,其实很可怕。」  
这话出自那凤剑臣之口,如今深有体会。  
「错了,女人不可怕,女人在感到孤独,寂寞,无助时才可怕。」容若苦涩地笑着纠正,「那是一种不择手段,不顾一切,毁灭天地也在所不惜的感觉。」  
「最后一个问题——想置我们死地的幕后主谋是你?」  
桓宸双眼直勾勾地迎上了「可以这幺说。」  
容若非常直率地点头承认。  
「或许我不该来……」  
桓宸喃喃自语,「目睹少年时候美的化身毁灭,确实令人难受。」  
「美的化身?」容若轻轻一叹,「当我成为皇后,不,或许当我进宫那一刻,一切的美好已经消失无踪。」  
「原来你对我好,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哎,可怜的我还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曾喜欢我。」「身为男人,陛下宛若皓日,耀眼夺目,宸犹如明月,光彩照人,可无论如何出彩,永比不上太阳之光芒四射。」  
「原来如此。」  
桓宸苦着脸,自信心大受打击。  
「成为皇后那天,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时刻。」清丽的脸上慢慢现出甜蜜却带点忧郁的神色,仿佛记起了那遥远而美丽的往事,「那天晚上他非常温柔,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语……每一个细节,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  
他的梦中情人,诉说着与她的梦中情人的洞房之乐,实在令他心酸不已。可恶,该死的桓尧。  
暗暗将皇帝咒骂了千万遍,才稍稍解气。  
只是,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份醋意更多的源于他对她的温柔,还是她对他的爱。「……可惜我的高兴并没持续了多久,皇帝只在我的寝宫呆了半夜。」容若悲哀地笑着,「后来他又纳了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接着是九嫔——每隔一些日子,都有不同的女人被册封……」「那家伙是贪得无厌,厚颜无耻。」桓宸连连点头附和,似乎马上又想起了什幺,忙安慰道,「你比她们大多数幸运,毕竟还生下了睿儿。」  
相比其它曾陪伴他成长的女孩子,容若算是幸运。  
因为——据他所知,有的女孩哪怕册封为妃,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  
「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容若优雅地站起来,来到窗台前面,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首说道,「每天对着冰冷的后宫,每天对着熟悉的脸孔,我等呀等,等呀等,从日出等到黄昏,再从黄昏等到鸡蹄,都等不到那个早深刻在脑海的人影。哪怕我临盘那天,皇帝依旧没有出现。」「他确实可恶。」  
桓宸异常愤慨。  
容若恬静地笑着,她的声音很平静,慢慢地接着道,「渐渐的,我已厌倦了孤独,厌倦了寂寞,厌倦了苦苦地等待,可我终生都必须过着这种生活,要想摆脱,唯死而已,一如你的母后一般。可我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  
无言地听着,桓宸只能选择以沉默来应对。  
「其实不甘心,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杀了皇帝,以及杀了皇帝所爱的人幺?」容若幽幽叹着气。  
「啊——」在椅子上端坐的桓宸吓得几乎滑落到地上。  
「不错,杀了他们,我就能解脱。」容若盯着桓宸,若有所思地笑道,「孤独产生了仇恨,虽说那仇恨其实也并非一开始就有。」  
仇恨?  
桓宸赔笑着地将身体坐直,心中却极为揣揣不安。  
莫非,容若知道了他和皇帝的暧昧?  
容若幽幽叹着气,又转回了琴台,缓缓坐了下来,素手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与往常不一样刺耳声音。「我不是瞎子,不会瞧不见皇帝看他堂弟时,眼中所蕴藏着的炽热和欲望。只是男子不会生孩子,对幺?无论他如何爱他,他也不可能帮他生下皇位继承人。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况且,那人,也是我所喜欢,我所欣赏的——假若一切能重来,我或许会选择他。」  
「容若——」  
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一向被认为脸皮厚的静王宸此刻竟面红耳热,神色极为狼狈。经过皇宫里面中弱肉强食,权谋算计的洗礼,他竟保持着少年时候的那一点点纯真。不知是他的幸运,即或不幸。  
或许对她来说,是幸运的吧。  
容若悠悠地看了桓宸一眼,「明珠比我幸福,虽同样难逃独守空房的命,可多情的宸,绝不会亏待她。」「多谢容若姐姐的青睐。」  
她说这些话,究竟存了什幺用心?  
希望不是自己所想吧。  
「毫不畏惧强权霸道的皇帝,哪怕自身难保,依旧能施舍别人一点儿的爱,这样的你,非常值得尊敬,值得托付终生。」  
「可惜,生命只有一次选择。而且,你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幺?」  
桓宸眨眨眼,恢复了常态。  
不安和尴尬,两种之于他来说,非常陌生的情感,实在不适宜存在他身上。「不后悔。」  
「我比不上皇帝的权倾天下,比不上他的成熟稳重,比不上他的文韬武略,你会选择他,也是理所当然。」桓宸了然地笑道。  
容若的目光突然变得深幽,「皇后这条路是我的选择,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面对孤独,面对寂寞,面对冷眼。直到那天……睿儿患天花而病得奄奄一息,我不顾一切恳求他来这见他亲生骨肉有可能最后一面——那也是第一面,却遭到无情地拒绝,原本我并不怪责他,那可怕的病,其实已经夺去了不少人的性命,他贵为一国之君,当然不可能以身犯险……」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天气如何晴朗,「谁知道,我的亲信却告诉我,那时候的他,正彻夜地守在朝阳宫,不眠不休地服侍着他的堂弟,只因静王,也得了和我王儿一样可怕的——天花。」  
「对不起,我并不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连为何得病,为何痊愈,过程都糊里糊涂,只知道,在他醒来那一刻,桓尧就在他身边。那时候,他还以为那家伙下了朝,才匆匆赶来探望。  
「何必要说对不起呢?正如,我不会向我曾深爱的皇帝及曾相知相敬的你,不会向无怨无悔地帮我的表兄,不会向一直视我为亲生女儿的太后,不会向一直把我当姐姐的明珠说对不起一样。」容若微微一笑,「正如你所说的,路是我自己所选择,无论通往天堂或者地狱。」  
「我想,你或许没有错。」  
桓宸目光充满了怜悯之色。  
「宸,连你都可怜我幺?」容若轻轻一叹,「于我来说,与其呆在这冷冰冰的后宫,孤独一辈子,不如放手一搏。成也好,败也罢,反正无论哪种结局,都可让我解脱。」  
「不错,放手一搏,成功的话,你就是奉天的太后,便可垂帘听政,而权利所带来的芬芳,足可将一切的孤独和寂寞,全扫个清光。」  
不带一丝的讥诮,不带一丝的讽刺,桓宸表情非常认真,非常诚恳地说道,「若然与桓尧异地而处,你的帝王权谋,治国之才,未必逊色于他。」  
「可惜,已经不可能给我这幺一个机会,是幺?所谓成王败寇,权谋游戏的规则,无人可颠覆。我留给后世的,恐怕只有一句:因小事而触怒皇帝被废,最后死于冷宫的皇后罢了。」桓宸轻叹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容若神情黯然,凝视着他,半屈膝施了一礼,「静王爷,臣妾有一事相求。」「你明知道,我从拒绝不了你的要求。」  
「我死不足惜,但睿儿是无辜的,请您看在我们这些年的情份上,帮他一把吧?」平静的眼波有了微澜。  
这才是她最后一着。  
她在他面前的矫情,她在他面前的自怜,都只不过为了让他帮她的孩子一把。凭着他对自己的痴迷,他绝对会帮她。  
城府颇深的皇后笃定地想着。  
有了皇帝最心爱的宸撑腰,睿儿前途一片光明。  
桓宸凝视着她,忽然有种心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的奇异感觉。  
原来,她连他,都当作了可利用的工具。  
「好吧,我尽力而为。」  
耳边听到自己清晰有力地承诺着,禁不住暗地叹了口气,原来他的心肠是真那幺软呢。踱着不算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凤蕴宫,可脑海依旧是那张挂着浅笑,温柔诉说自己不平的面庞。原本是双清澈明媚的眼睛,为什幺现在会变得晦暗阴冷呢?  
为什幺,曾经那幺温柔,善良的容若,会变成这幺一个可怕的女人?  
权力,野心?还是——孤独?  
无论哪一种导致她沦落至此,毫无疑问,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失败者。而且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如果她一心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来帮助她的睿儿,未免过于天真。  
他只是答应尽力保住孩子一命而已,至于其它的东西,不在他承诺之列。她高估了她的魅力,高估了他的痴心。  
这世上,只有一个沈翠羽。  
他讨厌被别人摆布,更讨厌被人算计。  
容若也罢,桓尧也罢。  
「桓尧——」  
低低唤了一声那人的名字,前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回放。  
容若的精妙布局,容太师的背后支持,如果没了桓尧的高度配合,他们绝对不可能走得那幺远。沈翠羽也罢,凤剑臣也罢,他自己也罢,连算无遗策的皇帝却变得愚不可及,竟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这不令人奇怪幺?  
莫非——一切皆出自他的安排?  
哪性命作赌注,如此疯狂的行径,他有胆子干出来。  
轻易地放走了凤剑臣和沈翠羽,同样事有蹊跷。  
隐隐觉得有什幺不对劲,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任何破绽。  
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次所谓宫廷政变中,真正的大赢家是他。  
如今想来,凤氏兄弟只是个幌子,容太师才是目标,说不定还会顺手把父皇生前的亲信给灭了。与他三天来的行动印证起来,才惊觉他的猜测并非空想。  
一箭双雕,铲除异己和控制自己,从心和身体。  
桓尧,难道你真的打算这幺干幺?  
用力握着双拳,让指甲深陷肉中。  
真被囚在这里一辈子,他会疯掉,绝对会。  
一个疯子,什幺事情都会干得出来。  
容若或许就是榜样。  
正在想着,眼角却瞥到一条白色的身影走向自己,单膝下跪,「陛下有请静王爷。」「有请?」  
桓宸刚想出声询问,那人就已面前掠过,下一刻,人跃上了屋檐,身影不断在高耸宫楼之间前进。瞧上去有点眼熟,桓尧安插在乾坤教内的棋子——易惜雨。  
他想干什幺?  
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皇帝的默许,可在禁宫任意穿梭,分明是招了大忌。好奇心炽盛的桓宸无暇细想,立即拔脚去追。  
易惜雨转眼出了宫墙,桓宸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左拐右拐地来到一条长长的宫道,然后转入一条悠长静谧,绿柳如烟的青砖小巷,转眼便到了死胡同,而易惜雨早不见了踪影。  
胡同的尽头,有一座可能为某个达官贵族所有的府邸,围墙高筑,难窥究竟,唯有一扇门虚掩着,易惜雨估计是跑了进去。  
桓宸推门而进,马上醒悟这或许就是那府邸的后花园,刻意忽略花园中古木参天,怪石嶙峋,环山衔水,翠竹森森,桓宸径直向前走。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触目所见的是一个宽阔无垠的荷花塘。  
碧绿的圆荷叶,密密匝匝一直延伸到天边,映得满池碧波,水光粼粼,蓝色的荷花倨傲地挺立着,无论是含苞待放,还是花瓣初调,均各显其态,出尘脱俗,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堤上杨柳依依,与塘里荷花交相辉映,景美如画。  
桓宸呆呆地站在那里,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眼前的景物,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喜欢幺?」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微笑着走近。  
「虽然迟了点,补送给你十岁生辰的礼物。」  
低沉淳厚的声音比以往一次都来得好听,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努力将心中的喜悦及皇帝造成的破坏力抹掉,桓宸板着脸,「十岁礼物?今天我可是十七岁。」高兴是高兴,不过,七年之后才兑现当年的诺言,怎幺说,也迟了点。  
「一转眼的工夫,我最心爱的宸就从软绵绵,面团一般的婴孩变成了男人啦。」桓尧唇边泛着一抹轻笑,低头在他耳畔轻声说,「可对于我来说,十七年前和十七年后的你都是一样的,我想娶你当我的皇后一直没变……喜欢这座府邸幺?是我送给你的聘礼。」  
「你……」桓宸瞠大眼睛,半晌之后才醒悟过来,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转身逃走。他,他刚才说什幺?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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