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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尘心(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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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想着,记起拥斯人在怀的硬硬骨感,身下不由得一热,忙取了火折将二张字条烧了
  “皇上”吴同站在门外往里张望,手里托着一只炖钟儿。
  “进来吧”我笑笑,王仁素来是个心细如发,体贴周全的,怎么收了这么个胆小冒失的徒弟呢。
  “皇上,请用”他揭了盖子,炖钟内热气腾腾的正是一碗枇杷川贝梨汁。
  拿起汤勺,我心下也温软了几分,笑道:“怎么想起拿这个过来?”
  他脸红了红,垂头道:“从前一到阴雨季节,师傅便要开始准备这个,昨天夜里听见皇上咳嗽,奴才想起来……”
  “嗯,有这份心就很好”随手拿了书案上的墨玉纸镇道:“这个是赏你的。”
  “谢皇上”他忙接了纸镇磕头谢恩。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呢?”望着窗外潺潺雨帘,让人心思不定,发出渭叹。
  永州,宁州干旱少雨,求之而不得,令人心忧。
  江南,湖州却大雨不歇,势成破堤,则令人更心忧。
  只好恨自己并无神力趋动雷神雨使,好好灌溉良田,护佑苍生。虽身为帝王,可怜我也不过是成年累月的挖东墙补西墙,赈济完南边,赈济北边而已。
  “皇上再怎么盯着这雨,只怕它今儿也停不了呢。”
  我转过头去,梅妃正倚在门边,她爱穿红衣,今日又是一身桃花装束,映着后面灰蒙蒙的雨天,正如一滴胭脂在水中漾开,说不出的妩媚娇艳。我伸出手臂给她,“快进来吧,站在外面做什么?”
  “今日还要去水月庵么?”她虽是已经换好了服饰,却仍这样问,显是体贴我向来厌恶下雨,一到这种天气便心情烦闷,不愿出门。
  “既是都准备好了,也只好去。”我微笑着,拂去粘了水汽而挂在她额前的几丝乱发。
  这回出宫,一半也算是微服。打着梅妃去水月庵斋戒祈福的名义,并未领同全副銮驾,我换下明黄服色,裹上领蓝绒披风遮住头脸,与梅妃同乘朱轮宫车,由十二近卫随从相护,自北华门出去。
  雨水打在车蓬上,叮叮咚咚的响得人枯燥欲眠,我强自抵挡睡意,一边又掀了窗帘往外头看,风卷了些水珠扑面。此时雨已下得小了,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转头一看,梅妃坐在对面看着我咯咯的笑。
  虎着脸道:“笑什么?朕今儿闹了什么笑话不成?”
  “笑话虽没有”梅妃仍是笑嘻嘻的道:“只是看着皇上盼雨停的模样,臣妾想起一个故事来了。”
  “什么故事?”我也笑了,“又想了什么招数来编排朕?”
  “臣妾岂敢,是真有个故事。”她绕着手绢儿道:“说的就是,从前有个老人家, 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卖伞, 另一个卖帽子。老人家便日日着急呀,这若是下雨天,小儿子的帽子便卖不出去;若是大晴天,大儿子的伞又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我呆住了,若是久旱不雨,永宁二州怎么办呢?又若是久雨不停,江南,湖州又怎么办呢?生生的牵着心事,恨不得吹口气把江南的云朵赶到北边。
  “就有人跟那位老人家说了,要是天晴,小儿子的帽子便卖的好;要是天雨,大儿子的伞就卖的好,岂不是天天都高兴得很么?”
  “是啊,天天都高兴得很呢。”我勉强笑了。
  “唉”她见我打不起精神来,叹道:“皇上忧心着那么远,那么许多,又是为着江南,又是为了江北。怎么不想想俗话说‘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下来,京城直辖下的万亩官田得以泽被,长势却好得很,难道就不值得皇上兴慰一下的么?”
  “梅儿”见她转弯抹角的一番只是为我宽心,也被融融情意感动,执她双手也不说话,只闻车外轱辘转动之声。
  她微笑笑,从车座下拿出几大包药材来,道:“皇上看,听说近日天气乍暖还寒,好些人犯了伤风,水月庵那边正在施药呢,臣妾也央陈太医开了方子,这会先带些过去。”
  “可是,皇姑姑怕是不肯收的”说到这个,想起这些年来不知送了多少东西去水月庵,全被姑姑全数退回,心里又不十分高兴起来。
  “皇姑姑虽是不肯收皇上的赏赐, 但这次却不是光为了她的,舍药积福是善事,皇姑姑断没有拦着的道理,再说了……”她狡捷的笑道:“我们只管将药材交给熬药的姑子们, 这么一扔到水里去, 难道皇姑姑还能捞出来不成?”
  “怎么这么淘气的?”我忍不住笑了,“平时在宫里装的淑良贤德呢?朕怎么都找不着了?”
  “哼”她在鼻子里闷哼一声道:“皇上若是不喜欢,梅儿就再变回去好了。”
  “哈哈,朕怎么会不喜欢呢?你还会三十六变么,小猪八戒。”我拥她入怀,梅妃进宫只有一年许,秉性习气都还是当年我在清旖园初遇她时候的样子,纯真天然,丝毫未被宫内陈腐积习所染,故而六宫之内,实在是我最宠爱的妃子。
  “你才是……”刚吐出两字,她吐吐舌头又重新缩回我怀中去。
  “是什么?朕记得这里只有梅儿属小猪的吧。”我哈哈大笑,并不介怀她方才突然冒出的那个“你”字。
  水月庵在西山边上,本只是一处中等庵堂,但自我登基,便陆续拨银款修缮, 又将山下田地皆赐为庙产,规模就逐渐扩大起来,宫内女子与朝廷命妇亦常来此朝拜,隐隐成为皇家专署佛院。
  我先跳下车,再回身抱了梅妃下来,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庵前的放生池子里几尾金鳞游泳,接接喋喋,看得人甚是喜欢。梅妃拉拉我,叫我走进门檐前抬头瞧。原来上头筑着无数燕巢,小燕在巢中唧唧鸣叫,时有大燕子衔草衔泥飞回,倏尔钻入。我们两人并肩仰视,等着通报的小尼姑返来。
  等了半响,小尼姑回来却说,宁慧师太到西城门外的舍药堂去了,要到下午才得回来。梅妃看了我低声道:“皇上,在这等等姑姑么?”
  “下午还……”原是想说还有大堆事情,可对着这里清净美景,一时又舍不得返回高高宫墙之内,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闲也罢,便牵了她手对小尼姑道:“既是下午才回,我们便在庵里叨扰半日等师太返来吧。”
  那尼姑平日见多了微服出行的王公贵族,见着我们这般也不稀奇,只是合掌道:“二位施主请往里面。”

  水月*甘苦

  庵里的姑子大多都去药棚帮手,因此转过几个大殿也没遇着什么人。我们两个逛了一大圈,自入观音堂内小坐。
  里头供的却是送子观音,一见便是前朝雕塑,用的整块沉香木料,虽经百年,香味依然极为浓郁。菩萨将童子置于膝上,一手护抱童子,一手执其莲藕般的胳膊小手,法相慈和,如凡间母亲般亲近温柔。梅妃上前半步,盈盈下拜,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见我不说话,怕我失望,便道:“再多等等,皇姑姑说不定就回来了。”
  “也没什么,来十回里头总也有六,七回见不着的。”
  她便推我道:“皇上既然来了庵堂,见了佛祖,菩萨,也该随喜,拜拜才是。”
  “朕才不拜” 我捉狭般笑道:“梅儿知道那么些故事笑话,难道就没听说过观世音菩萨的那个么?”
  她老老实实摇头道:“皇上说的是那一个?梅儿倒不知道呢。”
  “那朕好好说与梅儿知道吧”我拥了她同坐在蒲团上,学了她早先说故事的语气道:“从前啊也有个老太太,整日价的吃斋拜菩萨求寿求财求子孙,日日口中不断默诵观音法号,一天她来了观音佛堂静修,却听着菩萨原来口中念念有词,也在诵法号来着。 就好奇问,菩萨啊,我们天天拜的诵的都是您的法号, 您这诵着的又是谁的法号呢?菩萨便道, 我诵的却是我自己的法号。那老太太就更奇了,她道,菩萨啊,我们诵您的法号原是有求于您,您诵自己法号又是为什么呢?菩萨便道,老施主您怎么不知道?求人怎如求己呢?”
  “哦?”梅妃听得呆呆的,只管还没回过意思来。
  我便干脆凑在她耳边,轻咬着她耳垂道:“你叫朕去拜送子菩萨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的求求朕,朕与你生个皇子来,可不是求人不如求己么?倒比拜观世音还灵验些。”说着便转过她脸儿过来吻上去。
  “皇上~~”她气喘吁吁的挣脱开道:“怎么这么坏,可是在佛堂呢。”
  “那又如何?那都不过是些木雕泥塑的模子罢了,朕才是真正泽被苍生的现在佛呢。” 我嘿嘿一笑,转身关上殿门。
  拾起落在地上的珠花替她插回头上,笑道:“怎么脸上还这么红菲菲的。” 这一说,她越发是连耳朵根子也发起烧来了,赶紧背过身去抿抿头发, 整理妆容。
  我携她出去,再去问那小尼姑,却说宁慧师太还未回来,眼见天色将晚,实在也不便在宫外继续耽搁,只得留下药材,带了人离去。
  “这回皇上扑了个空了,不如回程的时候我们打西城门哪儿绕过去,或者能见着一眼呢?”
  “其实,皇姑姑她已经回来了。”我平静道,“方才在大殿上我看见一串佛珠挂在木鱼上,绿檀手串,正是她常用的物件。”
  “啊?”梅儿瞪大眼睛,甚是诧异。
  “她只是不想见我罢了,呵呵。”我黯然一笑,“不知她可还是在恨我父皇么?当年对朕那么好的皇姑姑,如今却要躲着朕。”
  “皇上”她轻呼,抱住我的手臂,仿若安慰。
  “见了面她也不和朕说什么啊,就是对着面默着参禅。自小朕亲近的人就不多,也就是看看她便要心安些似的,她却连见都不让见了。 朕还老往这跑,可是没意思得很?”
  “皇上”她看着我,不知要说什么好,只得低声唤我。
  “好啦,咱们回家吧”我一把将她抱起,送上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朕死了心,从此以后也不来这水月庵了!”
  从水月庵回去,却发了伤寒。自己先没觉得什么不对,只是夜里浑身发热,觉得口渴,在梦里恍恍惚惚的喊人倒茶。朦胧中听见梅妃一声惊呼,又是叫人倒水,又是叫人请太医,紫息殿里乱成一团。身上虽热,心里还是清明的,忙一手拽住她道:“别闹大了,偷偷的去叫孙太医过来,别说是朕发的病。”
  “嗯,嗯”她忙不迭迭的胡乱点头答应着,将艾月打发去了。
  我躺在床上,不耐烦那被子盖得压人,似有一把火在胸腔里烧,便要将被子踢到一边去。踢一遍她盖回来一遍,本是怒了,又没力气发火,只得由她拥了被子整个人抱在我身上,不准我再踢,心口更是压得发慌,然而实在是累,折腾了不知多久,究竟还是睡过去了。
  再醒来,只觉得手腕间传来一环清凉,模模糊糊听见梅妃说话,便挣扎着睁开眼睛。
  “皇上醒了?!”梅妃轻呼,孙太医忙跪下请安。
  “起来吧”我摆摆手道:“朕这是怎么了?”
  “皇上这几日想必着了风寒,有些发烧, 臣先开两剂药,先把热度降下去。”
  我盯着他道:“朕这病不要紧的是么?”
  “是不要紧”他迟疑的刹那,旋即回答:“皇上的体格不错,吃了药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那就好”我点头道:“那你不许将这病入案,也不许传出去给人知道。”
  “皇上?”他抬头看我。按例,凡我生病,叫了哪位太医,用了什么药,都是该记载在太医院档案上的,不肯叫他入案,自是反常。
  “下去吧”我道:“记着朕交代的。”
  才说完没一会,就又倒在枕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间中被人扶起来灌了一碗药,含着满嘴苦辛味道,又倒头再睡。
  再醒过来就是次日正午,头在枕上躺得发麻,真是很久没有睡这么长一觉的,梅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抵着床栏打盹呢。知她操劳整夜,不想惊起,自己便干脆合着眼睛假寐,只当是再多休息一会的。
  “皇上?醒了么?”她却已经被我翻身的一点动静弄醒了,低声唤我。
  “醒了”我睁开眼,微笑道:“吃了药再睡一觉,病都好了。”
  “怎么会那么快?”她不信,拿手在我额上试试,又摸自己的额头比较,“还是要热些,只是的确比昨晚好多了。”
  “偏我说的你就不信。”我想坐起来,身上软软的没力气。
  梅妃忙扶我,拿了两只枕头放在腰下,这才靠住了。
  “叫人家怎么信”她瞪我一眼,“这会子说话的声音还是哑的。”
  “是么?自己倒不觉得。”
  “可不是,昨晚热的跟火球一样,周身发烫呢。”她责备道:“定是昨日在……”
  “在什么?在水月庵么?”我笑嘻嘻的逗弄她,果然就害了臊,转了身子跑出去。
  过了一会进来,又是捧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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