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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香正和穆杰、白纳兰低声交换看法,突然听得匪首得意的笑声,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土匪,残杀无辜,强取他人钱财,你们不得好死!”
“哎,沈家女少主,这话你就说得不好听了!我们杀也好,盗也好,不都是为了大家的财富交流吗,没什么好死不好死的!啊,哈哈哈!”李寨主得意地环顾四周,四大金刚一起大笑起来。
“别说废话,快把我家的藏宝图交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土匪窝!”沈余香骂道。
“呀!我好怕啊!只是那藏宝图,什么藏宝图?!”李寨主好奇地问。
“昨夜偷袭柳云山庄的是不是你们?”穆杰问。
“是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做好汉全完蛋!”李寨主神气地说,又摇了摇手接着说,“等等,你们是说昨夜你们的什么藏宝图被人盗走了?啊呀!我们上当了!”
“怎么啦?”四大金刚齐声问。
“嗨!盗就盗了吧,你们想怎么样?!”李寨主口气恍惚,四大金刚不知他什么意思。
“哼,话岂能说得如此轻松!”稳杰厉声说,“今天你若不交出藏宝图,只怕黑风寨将会灰飞烟灭!”
“哼哼!我们土匪都是被吓大的!想要灭山寨,哼,我先灭了你们!”李寨主大喝一声,“值日官听令,老子今天不高兴了,把这三个遛子拉出去砍了!”
“是!”几个土匪上来推搡着穆杰他们往外就走。
“慢来!”突然一声断喝如晴天霹雳般响起。大厅里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押解穆杰他们的土匪片刻间躺了一地。
大厅中央多了一个人,那人自然是程飞鹰!
原来程飞鹰乘匪徒们注意力集中在穆杰等人身上时,已偷偷在大厅周围转了一圈,把土匪从穆杰等人身上缴下的武器偷偷的揣在了自己身上。见匪首要杀人灭口,忍无可忍的他才现身解救自家兄弟。
“嘿嘿嘿!杀人灭口?如此小人伎俩竟会出自堂堂黑风寨主之手,可笑呀可笑!”飞鹰玉立厅中;面含微笑,周身衣服无风自飘。
众土匪见状无不惊骇,一个个忙着摇动自己的手中刀枪壮胆。
“你,你是何人?敢在黑风寨众英雄面前卖弄精神!”李寨主色厉内荏的叫道。
飞鹰拍拍衣襟,双手抱胸笑着说:“在下云山樵夫程飞鹰!”
“啊!笑月弯刀!”
“笑月惊天,弯刀断魂!他就是江湖黑道的克星,笑月弯刀程飞鹰!”众土匪大惊失色。
“哼哼哼!笑月弯刀?别人怕你,我黑风寨可不惧你!”李奎一招手,“摆阵!”
四大金刚加上黑风寨另外四大高手同时跃到厅前,八个人似蛇似虫的摆了个阵势,把程飞鹰裹在中间,看来这窝土匪早有准备!
“哈哈哈哈!”飞鹰仰头大笑,“二弟,三弟,师妹接刀!”说着手一弹;三点银光轻飘飘飞向三人,原来飞鹰掠过大厅时已把他们的绑绳划断。三人伸手接过自己的兵刃,顿时意气风发。
“快上!”李奎大叫。叫声中金刚老大首先仗剑出击,带动阵势发动起来。这八爪虫阵果然厉害,进攻时它可以以一点发动,集全阵之力,而得八倍功力。也可多点同时发动,让人防不胜防,得聚而歼之之功;而防御时,它却犹如一条百足虫,牵一发而动全身,既使多强武功之人一时也拿它没有办法!
这阵势一经发动就见人影如鬼魅般幻动,剑光如匹练般纵横,交织成密实的劲网,将飞鹰围在中间,猎猎的剑气荡起满厅恶风浊水。众土匪忙惊叫着躲避,以防伤及自身。
“哼,莹火之光也敢现世!”飞鹰慢慢从身后掣出一柄如镰弯刀,手臂一弹化为双钩,手握双刀傲立圏中。
飞鹰淡淡一笑;稍运笑月神功;一缕罡气在弯刀的刀面映出奇幻的光彩,让人生出好奇欲看却又不敢逼视的感觉;天上月亮的银光当然比不上它!这就是笑月,它有资格笑月!
此时八爪虫阵猎猎的剑气把厅里能飘的东西都激得满厅飞舞,却好像对飞鹰十分的客气,他身上的衣服竟纹丝不动,一如赴宴般从容。
“并肩子,上!”李奎见状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去,只好气急地大声喊起来。
八大高手闻令,舞动手中刀剑丫丫叉叉地围了上去,剑气陡增,大厅的空气为之一窒。
“哈哈哈!各位小心了!”飞鹰突然清叱一声,手中刀忽现摄人光芒,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刀竟脱手飞出,双刀如蝴蝶嬉戏般在八大高手身边一一掠过,又双双飞回他手中。
众人见飞鹰只轻描淡写的玩了玩刀,也不见他再有什么动作,不禁愕然。而八大虫阵中仿佛也没发生什么,八大高手仍自作多情地在耍着刀剑,那刀光剑影仍交织狂舞着。
“停!”飞鹰突然暴喝一声。
八大高手竟十分听话的顿时停下,手中刀剑却如碎铁般叮叮当当的掉落一地。更妙的是,八大高手竟全如泥塑菩萨,以各种好笑的姿势站在飞鹰周围!
“太可怕了!”一声叹息惊醒了满堂人。
“看!他们的剑全被击断了!”
“啊,八大高手全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了!”
“这飞鹰到底是人还是鬼!”
“哈哈哈哈!”飞鹰收刀于腰后,豪爽的仰头大笑。
骆雁平躲在众土匪身后,眼见飞鹰高超的刀法,耳听他豪爽的笑声,她久闭的心中忽然升起十二分的钦佩,这不就是自己梦想中的男人么!想到这,一颗芳心不禁酥酥的颤抖,这可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可是,无意中她却瞥见了一个可怕的人!
12。第一卷…大闹黑风寨(二)
“小心!”突然响起的女人悽厉的叫喊声令人胆寒!
飞鹰心中一凛,急移身形,但为时已晚。
只听“呯!”一声巨响,一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飞鹰急回头,只见骆雁平痛苦地躺在地上,胸口汩汩淌着血,关键时刻是她替他挡住了阴枪!
“快走!他们有枪!”骆雁平痛苦地抬身望着程飞鹰。
飞鹰不及细想,一伸手抄起骆雁平,一旋身飞出了满是火药味的大厅。
白纳兰见飞鹰不管不顾地突然走了,不觉竟口出脏言:“该死的傻鹰,你重色轻友!”
“啪!”沈余香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他脸上。“还不快拿起你的烂剑应敌,你等死啊!”
一句话惊醒了白纳兰,他展眼四看,见李奎握着一把火药枪正抖抖嗦嗦的瞄住沈余香。急忙使出他的看家本领,头一扬一丝银光疾射而出。
“啊!”李奎狂叫一声,火药枪哐啷落地,他的手腕上有半截细细的银针在闪闪发亮!
头发中藏着暗器,这就是传说中的雪中飞针!这才是踏雪银狐的狐!
这边,穆杰挺剑与四个土匪头目战在一块,他使剑的方式与众不同,全是大开大磕的硬朗打法,与其说是使剑,倒不如说是使刀准确一些。但是他的剑法又不是一味的鲁蛮,蛮横中却不失轻灵,剑光飘忽中突现重击,犹如丝丝细雨中夹着电闪雷鸣!四个匪徒虽然拼死决斗,仍难免血溅当场!这就是云中豹,云遮雾罩中突施杀手的猎豹!
而沈余香则另是一番景象,六个匪徒围住她且斗且嚷,嘴里心肝宝贝的不停乱讲,无非是想占占姑娘家的便宜。沈余香初始难免面红过颈,毕竟姑娘家家的未见过场面。渐渐地,她在游斗中找到了感觉,一套玉女剑法使得有模有样,六个匪徒竟近不了她身!
这时白纳兰正寻找受伤的匪首李奎,眼见沈余香面临险境,便抽空发出几枚暗器,立刻三个匪徒撒手西去!
“三哥,谢谢啦!”沈余香欢叫着把剑刺进一个匪徒胸膛,一旋身,一剑又划断另一个匪徒的喉管,剩下的一个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沈余香乐得哈哈大笑!
“轰!”突然一颗炸弹炸响,大厅升起浓浓烟雾。
“快聚到我身边!”穆杰大叫。
白纳兰和沈余香紧张地跃到穆杰身边,三人背靠着背面向四方,以防御敌人的袭击。
待浓烟散尽,大厅里只剩下穆杰等三人。
原来刚才的烟雾弹,是匪徒们撤退的信号!
“快追!”穆杰率先冲向地道,可是地道纵横交错,该往哪里追?穆杰选定一条较宽大的地道,仨人追了过去。
七拐八拐的,三人觉得钻进了一条死胡同。“糟了!快撤!”穆杰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一道铁闸门把胡同堵得死死的,原来三人钻进了早已设好的牢笼!
白纳兰不甘心被困,手握银蛇剑运气刺向铁门,“呯!”一声巨响激起满目火花,那铁门却完好无损。白纳兰无力的垂下剑,可又不甘心,挺剑在洞壁四处刺探。穆杰和沈余香也四处细看,可就是找不到开启铁门的机关。
“哈哈哈!三位英雄辛苦啦,好好歇着吧,等着你们的家人给你们收尸吧!”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不知从哪个缝隙传进来,阴阳怪气地萌酥逼鸺ζじ泶瘢
“你们这群缩头乌龟,有种的进来!大爷我跟你们放手打他八百回合,看看谁笑到最后!”白纳兰跳脚高声叫骂。
“有种的你就出来!噢,你出不来!省省吧,等会儿你就没力气叫嚷了!”那声音揶揄道。
“呯!呯!呯!”白纳兰气愤地把洞壁踢得山响!
“哈哈哈!”那怪笑声渐渐远去。
“三弟,静静吧,让我们想想法子,我们能出去的!”穆杰安慰道。
“哼!只不知何时才能出去,气死我了!”白纳兰踢着洞壁。
“我想,鹰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沈余香幽幽的说。
“哼,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这会儿都不知跑哪享受去了,你就别作梦了吧!”白纳兰恨恨地踢那洞壁。
“啪!”沈余香香掌再挥!
“你打我?!”白纳兰气极声恨。
“打的就是你!”沈余香也恨声说。
“好了好了!这种时候你们还有闲心打闹!”穆杰生气的说,“对自家兄弟要有信心!大哥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他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那就等着吧!”“哼!”“哼!”三人各自心怀鬼胎不再说话!
却说程飞鹰见一个弱女子为了救自己,竟以命相搏。当下毫不犹豫地抱起骆雁平飞快地跑出大厅,鬼挡杀鬼,佛挡杀佛地一路狂奔。出得洞来,惨白的月光仍懒懒地洒在峰上,她当然不会关心人世间的炎凉。望着满天的星斗,飞鹰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心想,下山是容易,可若要再上山,土匪已有防备将会难上加难。而上山的任务又没有完成,再说二弟、三弟还有香妹也下落不明,就这样下去怎能心甘。可是,如不下山这骆雁平的伤又急待治疗。怎么办?飞鹰略作思量,觉得还是先就地救治为上。飞鹰环视山寨后,抱起骆雁平闯进了聚义大厅。俗话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话一点不假。这时的聚义厅空无一人,众土匪还在地洞里寻找他呢!飞鹰四处看了看,抱起骆雁平一纵身躲到了聚义厅写着“梁山遗风”的中堂匾后面。这可是个绝妙的好地方,一方面,场地宽大正好能容下给一个人治伤的地方,另一方面,这聚义厅是土匪议事的地方,土匪绝不会注意到这显眼却隐蔽的地方竟会藏人,更不会想到有外人能听见他们的机密。
程飞鹰安置好骆雁平,立即着手为她治伤。可是,骆雁平这伤伤得真不是地方,枪弹正打在她右前胸!动手治嘛,必会使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坦露无疑,这对一个大姑娘来说确实有点那个,这事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可,不治嘛;这伤又伤在致命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可使一贯敢做敢为的飞鹰犯难了。
“嗯!”骆雁平恰在这时缓缓睁了下眼,看见了自己的两难情景,她的脸也红了:“恩公,谢谢你再次救了我!其实在上次你救了我后,我的心里已经认定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许过愿的,谁只要安葬了我的父亲,我就是做牛做马,为妾为奴也要跟着他的!”
“骆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请不要那样说,其实我的命是你拼着自家性命换来的,你才真正是我的恩公!”飞鹰说着竟眼闪泪光,“骆姐,性命攸关,我这就为你治伤,你忍住点啊!”
飞鹰说着以极快的手法封住她的止血大穴,又拿出一柄贴身小刀运功消毒后,在她的衣服上扯开一个口子,露出了她血肉模糊白花花的胸脯。这可是飞鹰生平第一次看见女人这样漂亮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敢迟疑,他定了定神,瞄准伤口,小刀迅速探进。
“嗯!”骆雁平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声音,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流下。飞鹰看了看她,手上却不敢怠慢,很快就取出一粒血漉漉的小铜丸扔在一边,长长地嘘了口气。又拿出少林止血良药敷上,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长布为她扎好伤口。忙好这一切,飞鹰这才喘息着擦了擦额上的汗,坐下来休息。
望着安静地躺着的骆雁平,他从心里佩服这女人的坚毅: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