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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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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飞鹰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他想起了在黑风寨和骆雁平的那一亲,那一亲缘定终生!那一亲刻骨铭心!!可是!可是!!……鹰摇摇头,淡定地说,“世道崎岖,道路自选,但愿能殊途同归!”

“不知归于何处?”沈余香问。

“刀枪入库化为锄,耕者有田衣食足。这就是我的愿望!”飞鹰沉思着说。

“说得好!天下太平,这是国家复兴,百姓幸福之源!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元弘大师慈目远眺,神情肃穆。

“臭鹰!你说得太深奥了!难道你心里就一点也不原谅平姐姐?”沈余香不平地说。

“不!恰恰相反!我心里很为她骄傲呢!”飞鹰说,脸上掠过一丝暖意。

“可你?……”沈余香不解地说。

“我说过了。我等待殊途同归的那一天!”飞鹰向往地说。

“傻鹰!”沈余香见飞鹰那副正义代表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挥着拳头冲飞鹰喊道:“我恨你!我以女人的身份恨你!”

“雁平……会原谅我的!我会去……求她!……”飞鹰痴痴地说,他的眼里竟有一种东西在闪亮。

“你哭啦?哼!好笑!”沈余香跺了下脚,拉着白纳兰走了。

沈正义和元弘大师只轻轻地摇着脑袋。

“她会懂的……她会懂的,她会懂的!……”飞鹰朝巍巍群山喊道,他缓缓捧起师父的骨灰抬起头,潸然泪下……

此时夕阳洒在天子山,群峦尽染。回首御笔峰,只见一抹夕阳涂在峰顶,恰似朱笔怒指苍穹,正在书写着振兴中华的壮丽诗句!

一阵山风吹过,群山呜咽,仿佛正吟唱着那首古老而悲壮的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73。第二卷…第三十六章古寺惊血案(一)

“当……当……当……”

当天际刚现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浑厚的钟声就在石陀山的上空敲响,撕碎了大山的沉静,幽幽地传出去很远,很远……

僧人们开始了新的一天新的劳作。

“啊!……杀人啦!杀人啦!……”

突然而惊悚的嘶喊声给一向平静的古寺带来了惊恐,整个古寺乱了起来。僧人们从寺中的各个地方跑出来,奔向传来惊恐喊声的寺门。

一个小沙弥手撑竹扫软软地倚在寺门的墙上,眼睛瞪得如铜铃,定定地看着前方地下。

青黛色的晨光下,可见寺门外冰冷的台阶上横躺着一个黄幔裹身,浑身是血的僧人。僧人已死去多时,黑糊糊的血,青黑的脸,透出几分诡异,让人见了顿生寒意。

“发生什么事啦?让让!让让!”须发皆白的戒律院首座元灭大师排开围观的众僧人,给元弘大师让出条路来,恭敬地说,“方丈,请!”

元弘大师仔细地看了那死去的僧人,皱着眉头说:“这不是罗汉堂虚字辈的虚直吗?怎么会这样?是谁最先看见的?”

清扫寺门的小沙弥被推上前来。看来他仍惊魂未定,对方丈行礼后结结巴巴地说:“禀方丈,今……今日小……小僧当值清……清扫寺门,一……一开门就……就看见他……他这样躺在那里!”

“哦?”元弘大师站起身对元灭大师说,“师兄,你看这……”

元灭大师见方丈责问自己,忙转身大声说:“虚性,你过来!”

虚性是罗汉堂的大师兄,对自己身边师弟的死,理应上前弄个明白。可是这会儿他却看起来十分地紧张,过来轻声应道:“弟子在!”

“熊样!”元灭大师不满地看着虚性,“说,这是怎么会事?”

“弟子不……不明白!”虚性颤着声说,“他……他不是前天,回……回家去了……了吗?”

“嗯!我想起来了,前天你不是说他家中父亲过世,请假回去探亲了吗?怎么会死在这里?”元灭大师说。

“是呀!弟子也不明白,他的家离我们榆林寺有好几天的路程呢,怎么……怎么会……”虚性结巴着说。

“哼!”元弘大师生气地转过身。见飞鹰正围着虚直的尸体仔细地观看,就走过去轻声问:“飞鹰师弟,你有何看法?”

飞鹰胸佩黑纱,神色憔悴,他还没有从师父过世的悲哀中走出来呢。这会儿面对同门被惨害的尸身,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他抬起头看了看元弘大师,又转头看了看围观的众僧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样吧,寺里出了这样的血案,我们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元灭师兄,你要负责加强警戒,晚上更要加排双岗!”元弘大师当着寺里众僧人,对元灭大师和虚性说,“罗汉堂的首座元嗔大师正生着病,罗汉堂的事就由虚性先支应着吧!”

“是!”虚性合十上前应道。

“就这样吧!散了吧!都散了吧!”敏感的元灭大师对围着的众僧人挥着手说,“都干自己的事去吧!”

众僧人小声议论着慢慢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方丈、元灭、虚性和飞鹰。

元弘大师看着飞鹰,轻声说:“谈谈你的看法!”

“唉!真惨!虚直师侄是被人谋害的呢!”飞鹰站起身叹了口气。元弘大师严肃地点着头,若有所思。

“从尸体的僵硬度来看,他已经死了有两天了!”飞鹰接着说,“而且,这里不是凶杀第一现场!”

“说说看,你都发现什么了?”元弘大师说。

“嗯!”飞鹰沉吟着说,“虚直的头是被人从背后用钝器敲碎的,他身上的血迹很少,可是裹着尸身的黄幔却到处都涂满了血迹,很显然这黄幔是用来擦过血迹的。还有,这门前地下这样干净,一点血迹也没有,显然是有人移尸过来的!”

“是什么人对虚直有那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与死地?!”元灭大师恨声说,“难道是谋财害命?可一个和尚,身上能有多少钱呢!”

“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元弘大师说,“看见那黄幔了吗?这可是寺中之物!”

“嗯!方丈说得对!”飞鹰说,“要弄清这件血案,我们先得找到凶杀现场。同时,我们还要分析是谁杀了虚直,为什么要杀他?”

“元灭师兄,找凶杀现场这件事,就劳你带人去办吧!”元弘大师说。

“是!这是老衲本分之事,我这就去办!一定要把那伤心病狂的歹徒找出来,为虚直报仇!”元灭大师说着话满脸的白胡子都无风自飘,看得出他的内心很激动。“是谁吃了豹子胆,欺人都欺到榆林寺头上了!”

“阿弥陀佛!”元弘大师合十颂了句佛号,柔声说:“师兄,慎之!”

“是!”元灭大师合十低下了头,看得出他对方丈很敬重。

“虚性!”元弘大师叫道。

“弟子在!”虚性走上前来。

“你带人把虚直葬了!”元弘大师说,“然后,你再查查虚直都与谁有仇,近来和什么人有过争执。”

“是!”虚性低头去了,只是看得出来他走路的步伐不是很稳,也许他的心中还颤抖着呢。飞鹰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还别说,空性身高八尺相貌堂堂,这样英俊之人怎么就如此胆小呢?

“唉!”元弘大师叹了口气,看着飞鹰说,“看得出来,你还有话要说。这儿没外人,你说吧!”

飞鹰低声说:“我担心这件事和佛宝有关!”

“嘘!心照不宣!”元弘大师说着看了看元灭。元灭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飞鹰没有再说话,而是蹲下身扁着脑袋,顺着光朝地面四处查看。

“飞鹰师弟,看见什么没有?”元弘大师关心地走过来。

“虚直师侄的尸体是一个矮个子或是一个女人扛来的。”飞鹰站起身拍了拍手,指着下山的路说,“他只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是踩着露水,顺这条路来,又顺这条路回去的。”

“哦?”元弘大师看了看地面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那上面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大师转头钦佩地看着飞鹰,“师弟就这么看看,就看出了这么多问题?”

飞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原来,自从在御笔峰下练成笑月神功后,飞鹰的眼神就具有了与常人不一样的功力,他能清楚地看出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这时他看着那神秘的脚印,好像有些熟悉,雁平,是你么?他的心中漾起一丝激动。

“一个矮个子?清晨送来的?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虚直又是被谁杀害的?……”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元弘大师头都有点晕了,他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阴沉着的天,胡子微微颤抖着。“要下雪了吧?”

飞鹰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头仰着,他心中还有一丝疑惑,却时隐时现地无法抓挠,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

雪三三两两的飘着,榆林寺里的空气仿佛也被一层阴霾笼罩着。寺里的僧人们除了早晚课,其他时间都三三两两的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嘿,听说了吗,虚直其实两天前就死了呢!”

“嗨!听说虚直是被人谋害的?”

“还听说是被寺里的人谋杀的,谁竟这么恶毒!”

“寺里出杀人恶魔了!大家要小心呢!”

……

“你都查得怎样了?”在禅房,元弘大师关注地看着元灭大师。飞鹰和虚性陪坐在侧。

“唉!毫无头绪!”元灭大师垂头丧气地说。

“不是有那黄幔的线索吗?”元弘大师有点生气。

“方丈……我查了,寺里所有的窗子上的黄幔我都领人去看了,根本就没少!”元灭大师说,“真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你!……”元弘大师站了起来。

“方丈,元灭大师毕竟走对了第一步。”飞鹰过来解围说,“不过,弟子认为……”

“等等!”元弘大师打断道。

74。第二卷…古寺惊血案(二)

“飞鹰,你知道我叫明真大师什么吗?我叫他师叔!你是明真大师的徒弟,你我应该怎样相称?”元弘大师问。

“方丈,我是榆林寺俗家弟子,在众佛家人面前,我自称弟子并没有错。”飞鹰谦恭的说。

“对,也许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元弘大师说,看得出来他对飞鹰很有好感。“可是我仍然愿意称你师弟,可以吗?”

“谢谢大师!”飞鹰合十说。

“你请接着说!”元弘大师说。

“我认为,我们还应该到物工房去看看。”飞鹰说。

“对呀!”元灭大师失声道。“我们这就去看看,这两天都有谁领了新布幔!”

“先等等!”元弘大师说着转身问虚性,“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回方丈,据……了解,虚直为人虽然率直,但他平日却以诚待人,好像没有……结下什么仇人。”虚性有些结巴地说。

“哦!那他近日可曾与人吵口什么的?”元弘大师问。

“听说,前几日与膳食坊的火工虚言吵过。只是……只是……”虚性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元灭大师倾身问。

“也没什么!两人只是为一点小事争吵了几句而已,不可能为这点小事结仇。”虚性犹豫了一下说,“弟子妄认为,虚直师弟的被害可能与本寺的人无关!”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在本寺查了?”元灭大师站起来说。

“弟子并没那样说!”虚性低着头说。

“哼!”元灭大师大声说,“你说,寺外的人从哪儿弄来的寺中黄幔?他在寺外杀了人,为什么又要把虚直的尸身送回寺来?你说呀!”

“我……我,黄幔难道别处就没有?在外面杀的人又送回寺来,也可能是一种挑衅呢?”虚性的额头都出汗了。

“都别争了。”元弘大师放缓了声音说,“虚性,你且把虚直他们争吵的事先说说!”

“是!”虚性擦了下头上的汗说,“那天,大家正在膳堂吃饭,虚言指着虚直说,这人刚在厨房偷吃了个馒头,给他少打点饭。虚直嫌虚言在众人面前出他的丑,两人一句不合,虚直突然就出手打了虚言一拳,虚言欲还手,被众人拉开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那虚言站在理上,又吃了亏,他后来就没有再找虚直的麻烦?”元灭大师问。

“没有。只是听他背后说,不会放过虚直!”虚性答。

“师弟,你看?”元灭大师转身问元弘大师。元弘大师捻着胡须没有说话。

“请问,虚直死的时候你在哪里?”飞鹰打破沉默突然向虚性提问。

“我在睡觉!”虚性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说得好!睡觉是最好的理由!”飞鹰笑了。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虚性忽然有点神不守舍地说。

“没!没有!”飞鹰笑着说。

元弘大师眼中突然射出一丝精芒,捻着胡须的手也悬在空中停止了动作。

“今天就这样吧!虚性你回去吧,用心再查查虚言这两天的所有言行!”元弘大师说。

“是!”虚性恭敬地退了出去。

“哈哈!师弟,我真的有点服你了!”待虚性走远,元弘大师对飞鹰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啦?”元灭大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

元弘大师只高深莫测地笑。元灭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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