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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光寒起书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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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一声娇叱,闪起了两道光华。
  这是两支剑,一支有如游龙升空,一支盘地飞绕,剑气森森,气弥六合。
  吭当!吭当!兵刃落地,血雨横飞。
  左面掉一下条断臂,右面飞起一颗人头,卜通!卜通!半空里栽下了三具尸体。
  寒光连闪,只不过电光石火一瞬。
  飘风不终夕,骤雨不终朝,发生的快,消失的也快,眨眼之间,地字十三煞栽倒了五个,重伤四人,其余四个骇然大震,倒飘出一丈五六。
  蓝虎打了个冷颤,掉头就想开溜。
  “且慢。”沈小蝶冷哼一声,飞纵而上,半空中幻起一道弧影,后发先至,截住了去路。
  “你……”蓝虎脸色大变。
  “地字十三煞几乎死了一半。”沈小蝶沉声叫道:“你好意思活着?”
  蓝虎不响,忽然飞起一锤,迎面打来。
  这是柄大锤,力沉劲猛,虎虎生风,来势火辣无比,一晃而到。
  显然,这是拼命的打法。
  此时此刻,除了拼命,他已别无选择。
  沈小蝶腰脚一扭,人如旋风,灵快地侧滑了三步。
  蓦地怒叱一声,剑如风发,寒光一闪而起,攻入了蓝虎的右胁。
  这一剑疾如奔电,来势刁钻。
  蓝虎吓了一跳,忽然身子一歪,就地一个翻滚,滚出一丈四五。
  任何武术中绝没这样一招,他一时心慌意乱,为了保命,居然创下这样一种怪异身法。
  今晚他若不死,应该是开山鼻祖。
  可惜他滚的快,沈小蝶更快,一道寒光有如天外飞来。
  惊虹一闪,剑到血崩。
  只听“夺”的一声,蓝虎两眼一翻,咽喉间立刻喷老高一条血柱。
  一剑毙命,死得干净俐落。
  这是不是已经结束,当然没有。
  地字十三煞剩下四个,已走得无影踪,蒋山青却早已怏怏而去。
  此人头脑灵活,是不是还继续对封八百更忠心耿耿?
  铜雀别馆是不是还容得下他?
  虽然蓝虎已死,但他刚才那副哀告乞命之状,未必能瞒过封八百。
  至少还有四煞逃离现场,难保不抖露出真相。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几声锣响,“当当当当当……”连敲了九下。
  “小蝶。”柳二呆道:“只怕九枭就要到了。”
  “还有封八百。”
  “那正好。”
  “不。”沈小蝶道:“我们先避一避。”
  “避一避,为什么?”
  “天字九枭不比地字十三煞,再加上封八百,甚至还有白凤子,倾巢而至,其锋不可当。”沈小蝶道:“我们犯不着打这种硬仗。”
  “难道还有更有价值的仗?”
  “当然有。”沈小蝶道:“我们暂且避过这阵锋头,在他们的热锅上浇盆冷水,先泻一泻他们的气。气一泻,斗起来就易。”
  “然后呢?”
  “然后各个击破。”
  “好是好。”柳二呆道:“但……”
  “但什么?”沈小蝶扬起脸来道:“是不是不够英雄气概?”
  “这……”
  “可惜我们的对手并不是英雄。”沈小蝶道:“他只是一只老狐狸,一匹狡猾的狼,而如今又在它的狼窝里,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一口咬中咽喉。”
  “比喻的好。”柳二呆道:“但我们……”
  “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铜雀别馆不过湖中几个小岛,离开到那里去?”柳二呆道:“他们必然会分头搜寻……”
  “这不正好。”
  “好什么?”
  “我不说过各个击破吗?”沈小蝶说:“我正要他们分开,越分散越好。”
  “不错。”柳二泉终于想通了:“此计甚妙。”
  “那就走吧!”
  “好。”
  铜雀别馆的大厅上,重又亮起了灯火。
  那张虎皮交椅上像是长了针,封八百一忽儿坐下,一忽儿站起,显得坐立不安。
  他脸色凝重,双目发红,披散的长发乱糟糟的,快变成一条疯狗。
  交椅的左右,高高矮矮簇着二三十个人,连花小侯爷都在其中。
  但封八百不说话,谁都不敢吭声。
  “干爹。”白凤子终于打破了沉闷:“他们只是一时得逞,逃不掉的。”
  “哼。”封八百浓眉一剪:“谅他们也逃不过老夫的掌心。”他伸出右掌,蓦的握掌成拳,像是掌心里握的正是柳二呆和沈小蝶。
  拳头握得很紧,似是要活活把他们捏死。
  “干爹,你坐下来。”白凤子真的像个很孝顺的女儿:“也好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封八百额头上冒出了青筋:“搜,赶快搜。”
  “搜过了。”
  “在那里搜?”
  “湖岸柳林全都搜过了。”
  “湖岸柳林?”封八百吼道:“笨蛋,笨蛋,全都是一群笨蛋!”
  “干爹是说……”
  “难道这两个丫头小子,还在柳林里等死?”
  “干爹,熄熄火吧。”白凤子道:“其实天字九枭并不笨,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地方他们不敢去搜。”
  “不敢?”封八百双目一睁道:“那些地方不敢?”
  “譬如一些姨娘们的住所,还有二妹子的涵香院,一向是铜雀别馆的禁地。”
  “这丫头小子去到这种地方干嘛?”
  “干爹难道忘了。”白凤子道:“他们本来就住在涵香院,还是二妹子的客人。”
  “这该死的丫头。”封八百连脖子都气粗了,叫道:“都是她惹来的麻烦。”
  他虽然叫得嘴响,说那柳二呆和沈小蝶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事实上他也知道有了麻烦。
  而且这麻烦还真不小。
  一个得力的助手蓝虎死了,地字十三煞去掉了三分之二,蒋山青行踪不明,这对铜雀别馆来说,无疑是记重重的打击。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打击如此严重,封八百等于临头挨了一记闷根。
  他虽然强自镇定,实在已心惊肉跳。
  “搜,快搜,什么地方都要搜。”封八百气吼吼的道:“纵然逃出了铜雀别馆,也要全力追杀。”
  “好,干爹有这句话就成了。”
  “去吧,九枭由你领队。”封八百一屁股坐在虎皮交椅上:“老夫坐镇在此。”
  “是,凤儿会随时派人传报。”
  黎明将至,夜色更昏沉。
  天地肃穆,万象寂然,铜雀别馆刁斗无声,但隐隐充满了杀机。
  九个颀长的黑衣人,黑布蒙面,站在阴暗的树影下,俨然九个黑衣无常。
  这就是天字九枭。
  枭为猛禽之一,惯于夜出,视力敏锐,飞行无声。
  以人比枭,号称天字九枭,这九个人想必轻灵娇捷,武功十分杰出。
  这九个人也像地字十三煞装模作样,个个涂成一副大花脸,形象狞恶,但这些瘦长的身形,一身漆黑,打从蒙面黑布的两个洞孔巾,露出一双灼灼发光,是利刃般的眼神,更加充满了神秘的诡异。
  神秘令人胆寒,诡异令人莫测。
  神秘、诡异,加起来就是恐怖,乍然出现,令人有种窒息之感。
  地字十三煞全是杂牌,这天字九枭却很正规,清一色每人一支长剑。
  普通的剑不过三尺。这九支剑却很奇特,每支剑都在四尺以上。
  青蒙蒙的剑锋,森寒凛凛,冷焰逼人。
  白凤子低声叮嘱了一声,将九个人分为三组,然后举手一挥。
  “记住了。”她在发号施令:“这就开始行动,遇有警讯,立刻吹起号角,不得有误。”
  在栖霞山她曾独当一面,发号施令她是能手。
  为首的三个黑衣人同时应了声“是”,九个人蓦的腾身而起,分向东、北、南三个地方掠去。
  果然身手不凡,飞行绝尘,眨眼已杳。
  这的确是批江湖之杰,可惜所遇非主。
  白凤子眼看这九个人离去的身法,不住点头称赞,表示十分满意。
  然后她领了四名花衫少女,向西而去。
  向西是涵香院。
  她当然知道,柳二呆和沈小蝶绝不会回到涵香院,只不过想去看看她口中的二妹子封采灵,如今落得怎样一副狼狈景象。
  她早就料到,封彩云绝不是沈小蝶的对手,也绊不住柳二呆。
  湖中小岛,处处花木扶疏。
  若在白天,尤其是春光明媚的季节,百花吐蕊,争奇斗艳,的确令人赏心悦目。
  但在这初秋的黑夜里,却显得有几分清冷阴森。
  今夜,更是草木皆兵。
  白凤子沿着一条幽静的曲径一路行去,刚刚走近涵香院,忽听东北角上响起一声号角。
  但一声响过,忽然中断,只剩下余音袅袅。
  这情况好像不妙。
  白凤子吃了一惊,不待迈跨进涵香院,口中叫了声“走”,人已飞纵而起。
  这是警号,必然是发现了柳二呆和沈小蝶的踪迹。
  看来这两个人躲藏的并不隐秘。
  东北角上有座六角凉亭,雕栏玉砌,构造精美。
  这地方风光如画,景色幽绝,若在乎时,应该是最好的休憩处,但此刻却充满了血腥。
  一个黑衣人倒躺在木漆柱下,胸口血迹殷然;另一个黑衣人软软的伏在栏干上,头颅下垂,喉管也在滴血,白石阶上流了一滩。
  栏杆外的草丛里,还有个黑衣人,胸脯起伏,好像还没断气。
  一只号角却扔在三尺以外。
  白凤子一掠而到,目光接处,登时脸色大变。
  这三枭到底被何人所杀?
  当然,这是想都不用多想的事。
  白凤子本曾想到,力量不可分散,但如集中摸索,一处处寻寻觅觅,势必延误时辰。
  封八百坐镇在大厅之上,岂不更急躁难耐?
  因此,她叮嘱各组三人,一有发现,立刻用号角传递讯息。想不到还是被柳二呆和沈小蝶所乘。
  白凤子定了定神,目光四转,除了这三个黑衣人之外,已不见任何一条人影。
  于是她闪出栏干,走向草丛中的那个黑衣人。
  这人果然还有口气,他抡起手臂,向左侧一座茶蘼花架下指了指,忽然脑袋一偏,登时气绝。
  他指那花架是什么意思。
  显然,若非柳二呆和沈小蝶从这里出现,便是从这里逸去,但不管他指的是什么,这已于事无补。
  白凤子皱了皱眉头,又咬了咬牙,脸上神色显得一片铁青。
  忽然,东南方又传来了号角之声。
  白凤子不笨,沈小蝶却显得比她更精。
  号角虽然可以传递讯息,但高手相搏,刹那间生死立判,柳二呆和沈小蝶无疑是两支快剑。
  而且他们打的不是硬仗,猝然而来,一晃而去,攻杀之间,快如闪电。
  若等待闻声驰援,当然为时已晚。
  东南角是座九曲回桥,长桥卧波,形如游龙戏水,为铜雀别馆八景之一。
  白凤子赶到之时,只见桥头上直挺挺躺着一个黑衣人,其余两个却已踪迹不见。
  这两人那里去了?
  桥下湖心,却有两大片血水。
  血水那里来的?这也不问可知。
  白凤子一向自视极高,在栖霞山一举囚禁了近百十位江湖人物,颇有几分骄得自满,但此时此刻,却禁不住有点心惊胆寒起来。
  她两番闻讯而至,没有碰上柳二呆和沈小蝶。
  但她心里有数,碰上了也许更惨,因为她深深知道,自己并不是柳二呆和沈小蝶的对手。
  江湖上除了凭籍武功分庭抗礼,还能凭藉什么?
  她在封八百面前争得这项任务,原是想借重天字九枭,报那栖霞山一箭之仇,尤其是对沈小蝶,她显然已恨之入骨。
  如今不但报仇之望已成泡影,她甚至已隐隐看出,铜雀别馆即将土崩瓦解。
  若是再有一声号角,是不是赶去驰援?
  她呆立桥头,越想越不对劲。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几乎不敢去见封八百。
  她不说话,四个花衫少女也不吭声。
  湖水悠悠,潺潺流过桥下。
  大厅上,封八百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白凤子没有捷报传来,他左右的人却已越来越零落,自告奋勇出去助阵的人,都没有回音。
  花小侯爷没去助阵,他是不告而别。
  很久以来未曾一试锋芒的那柄九环金刀,如今已紧握在封八百手里。
  他手按刀靶。脸色青白不定。
  当然,他对自己这柄刀仍然充满了信心,当年他纵横江淮,除了四空先生未遇敌手。
  这个柳呆子难道是四空先生复生?
  就算他是四空先生的传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羽毛未丰、历练不够,怎能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纵然四空先生的传授得法,充其量也不过剑术造诣略有成就而已。
  少年人心高气傲,便自以为不可一世。
  最可恼的是,居然折损了许多部属,除非一刀劈了这双男女,委实难消心头之恨。
  封八百越想越气,双目中禁不住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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