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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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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颖奇异道:“你母亲不告诉你?”
  我颔首,泪落如雨,“那日,母亲说城郊风光秀丽,就带我出城。我摘了很多野花,没想到父亲追来,待我去找母亲,就看见了那一幕。”
  他揽过我,将我的头按靠在他的肩头,轻拍我的肩。
  过了半晌,他沉沉道:“容儿,纵使本王早有王妃、侍妾,却从未忘记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元康九年(公元299年),也就是去年,本王回京,派人打听过,你不在洛阳,羊府下人说你在泰山南城。本王只好作罢,今岁,本王听闻孙秀要为孙老夫人做寿,想着也许你会回京,就戴了面具混进寿宴,希望能见你一面。”
  我看着他,心中翻滚如沸。
  司马颖又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深情入骨地说道:“容儿,从十岁那年到今日,你在本王心中,已有十一年。”
  他的眸光太深邃,他的俊颜太惑人,我垂了眸,心中如饮甘蜜,脸腮微热。
  下颌被他抬起,他的眼眸流光溢彩,迷惑人心,“只需再忍耐一阵子,本王会带你离开洛阳。容儿,等本王,可好?”
  我轻轻颔首,他开心地抱紧我,我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润熏香,十九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么心安、幸福。
  原来,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爱着、呵护着,是这般幸福、甜蜜。
  过了半晌,司马颖松开我,“本王秘密回京已有数日,今晚子时便回邺城。”
  “这么快?”我讶然。
  “嗯,已安排好了,你一人在宫中,千万当心。”他嘱咐道,“本王回邺城后会跟你联络。”
  “王爷如何与我联络?”
  “届时便知。”他神秘一笑,再次抱紧我,“容儿,真希望与你多待片刻。”
  然而,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宫里的人会起疑。
  叮嘱又叮嘱,惜别又惜别,我终究与他挥手告别。
  ——
  回到昭阳殿,所幸没有人发现我秘密出宫。
  正要就寝,忽然听见殿外有喧哗声,有女子娇笑声,也有男子说话声。
  好像是司马衷。
  碧浅去而复返,禀道:“皇后,陛下与几个宫娥原先在偏殿玩闹,眼下在大殿外玩耍。”
  这般吵闹,还让不让睡觉了?
  心头隐怒,我披了大氅出去,站在大殿门槛处,看着一男四女在胡闹。
  檐下挂着几盏宫灯,寒风凛冽,灯影飘摇,殿廊影影绰绰。
  司马衷以红绸蒙着眼,寻找、追捉四个宫娥,四个宫娥敏捷地左闪右避,一边咯咯娇笑,一边逗耍着他,让他过来追、过来抱。
  其中一个宫娥是碧涵。
  碧涵何时也这么不分轻重、这般轻 佻?
  

让朕亲一个
  司马衷总在抓住她们的袍角时被她们逃脱,一边笑嘻嘻地叫着“抓到了抓到了”,一边辩着方向,玩得满头大汗,流露出一股傻劲,让人忍俊不禁,更让人想欺负他。
  四女一男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一旁看着。
  突然,司马衷朝我这边走来,冷不防一把抱住我,开心地大叫:“抓到了,朕抓到你了……让朕亲一个……”
  笑声戛然而止,四个宫娥敛声静气地站着,深深垂首。
  碧涵偷偷地抬眸,觑我一眼。
  我板着脸,推开他,他却不依不饶道:“朕抓到你了,朕要亲你,不许耍赖。”
  “陛下,这是皇后。”碧浅连忙道。
  “皇后?”司马衷惊愕道,立即拿下红绸,更开心了,“朕抱到了容姐姐,容姐姐要陪朕玩。”
  “胡闹!”我怒道,瞪向四个宫娥,“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服侍陛下就寝?”
  “还早嘛,容姐姐陪朕玩,好不好?好不好嘛……”他竟撒娇起来,摇着我的手臂。
  我甩开手,“碧涵,服侍陛下就寝。”
  司马衷又想撒娇求我,被我冷冽的目光吓到了似的,惧怕地垂首,看着双足。
  其实,他还是孩子心性。
  我一时心软,温和道:“改日再陪陛下玩,陛下快去歇着吧。”
  闻言,他开心地笑起来,乐呵呵地回显阳殿了。
  这夜,虽然有点累,但兴奋得睡不着,因为,司马颖那张俊颜、那双俊眸总是盘旋在脑中,他说的话总是回响在耳畔,挥之不去,他的深情与温柔让我忘记了身在一个华丽的牢笼,不自觉地笑起来。
  过了三日,果真收到他的来信。
  他所说的联络,是以一只信鸽送来一张小纸,娟秀小字,寥寥数语,或道心中念想,或道邺城近况。
  我回信给他,道尽情思与盼念。
  有了念想与牵挂,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便过得快了。
  为了迎接新年,宫人打扫了寝殿里里外外,宫城装饰一新,大红绸带挂得到处都是。
  赵王司马伦命宫人准备新年正月初一的国宴,宴请文武大臣。
  旧岁的最后一日,每家每户备宴用膳,阖家团圆,平平安安。
  身在宫城,只能与司马衷一起过年。
  这日午时,忽然有宫人来禀,赵王在显阳殿设宴,宴请司马衷、我和心腹大臣,一起过年。
  显阳殿是天子寝殿,只有天子才有资格在那设宴,司马伦这么做,无疑是向朝臣与诸王宣告:他执掌朝政,虽非天子,却有天子之尊、之权、之势。
  宫人为司马衷穿上帝王冠冕,以示隆重,我也要穿上皇后冠服出席酒宴。
  显阳殿灯火通明,茜纱宫灯置放四角,巨烛燃烧,辉彩流光。
  踏入大殿,我看见司马衷孤单地坐在宴席主位上,一手撑着额角打盹儿,赵王与大臣都还没到,只有垂地的帷幔随风飘扬。
  这是故意的吧,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鄙视这个无能、窝囊的傀儡皇帝。
  “扶陛下入寝殿歇着。”我吩咐内侍。
  “陛下,皇后,方才有同僚上奏要事,本王来迟,该罚,该罚。”
  殿外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洪亮的笑声。
  作者题外话:这个酒宴会发生什么事呢?
  

没人可以伤害她
  我转身,但见一个身穿亲王袍服的中年男子踏入大殿,昂首阔步,气焰嚣张,仿佛他才是九五之尊,才是这座宫阙的主宰。
  随着他进来的是那帮心腹大臣,孙秀和羊玄之皆在。
  他们虚虚一礼,算是拜见了陛下与皇后,接着入座,我也落座。
  寒暄虚言之后,宴席开始。
  进宫一月余,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赵王。
  赵王司马伦是司马懿第九子,先帝司马炎的皇叔,是司马衷的皇叔爷,我也需喊他“皇叔爷”。
  虽然他比司马衷年长十余岁,却不显老,孔武有力,双目炯炯,志得意满,恣意狂放,权欲熏心。的确,他有资格得意洋洋,手握朝政大权,操纵陛下的生死,整个宫城,甚至整个洛阳城,都是他的。
  司马衷是陛下,司马伦是太上皇,皇权在握,有何所惧?
  酒过三巡,司马伦的心腹、亲信向陛下与我敬酒,大多敷衍了事,完全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羊玄之对赵王多有逢迎献媚,我听在耳中,直想呕。
  满座皆男子,唯有我一个女子,耳畔是男子饮酒呼喝、粗声粗气的喧闹声,我不想再受罪,就推脱身子不适,告辞回寝殿。
  司马伦并不为难我,让我先回去了。
  饮了数杯,酒气上头,我合衣躺在床榻上,让碧浅到外殿候着。
  没想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痒,好像是有人抚触着我的眉、唇。
  我骤然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脸、一双露出淫光的眼。
  赵王,司马伦。
  怎会这样?
  我骇然起身,他迅速地制住我双手,色迷迷地笑,“没想到那小子的皇后这般销 魂。”
  “放开我!”我怒叱,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好色之徒,“滚!”
  “滚?”司马伦大笑,狷狂道,“本王执掌朝政,那小子与你的命捏在本王手中,本王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是,王爷手握生杀大权,但王爷是我皇叔爷,是长辈!”我提醒道。
  “皇叔爷?长辈?那又如何?”他冷笑,“莫以为本王不知,你根本就看不上那小子,也没有与那小子行周公之礼。你守身如玉,正好本王解你空帷寂寞。”
  “无 耻!”我一边应付着他,一边想着如何阻止他。
  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伦撕扯着我的衣袍,奸邪地笑。
  我拼命地挣扎、反抗,无奈力气不足以推开他。
  心,一分分地下沉。
  为什么总有这样的遭遇?
  为什么?
  难道真如母亲所说,美貌并非幸事,反而会带来无穷尽的灾难?
  他俯身,唇舌烫着我的肩头、锁骨,我想踢他,却踢不到。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突兀地响起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放开她!”
  司马伦一愣,回首望去。
  孙皓!
  他满面怒火,双目怒睁,手中宝刀架在司马伦的脖颈处。
  “原来是你!”司马伦慢慢站起身,低眼看一眼闪着银光的宝刀,“凭你也想坏了本王的好事?”
  “没人可以伤害她!”孙皓语声冷酷。
  作者题外话:司马伦会善罢甘休吗?
  

乱宫闱
  我立即下床,取了外袍披上,裹紧自己,心有余悸。
  假若不是表哥,只怕今夜我再次成为被凌辱的羔羊。
  司马伦威胁道:“你胆敢威胁本王,本王要你孙家满门抄斩!”
  孙皓不为所动,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还不滚?”
  司马伦阴沉地离开,孙皓看着他离开昭阳殿,这才过来安慰我:“容儿,莫怕,有我在。”
  “表哥如何知道赵王来此……”我饮了一杯茶定惊,“碧浅呢?”
  “碧浅被赵王的人打晕了,今夜我不必值守,就在昭阳殿外守着,没想到赵王竟是人面兽心的下作之徒。容儿,你放心,往后每夜我都守在昭阳殿。”
  “我担心赵王会对付你,免了你的职。”
  “应该不会,假若他当真免了我的职,我就在城中传言,说赵王是好 色、无 耻之徒,罔顾亲缘伦常,意图染指皇后。”孙皓恨恨道,怒气未消。
  “可是,如此一来……”我终究没说出口,如此一来,也毁了我的清誉。
  “这是下下策,我会三思而后行。”他一笑,“夜深了,你早点歇着。”
  “表哥,谢谢你。”我不知如何酬谢他,好像除了一句不具分量的“谢谢”,再也不知说什么。
  孙皓轻握我的臂膀,嗓音从未有过的低沉,“容儿,我答应过姑姑,尽平生之力,照顾你一生一世。”
  他的保护与深情,我只能默默接受,不知如何回报。
  可是,为了我,他得罪赵王,赵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再次安慰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我去歇着,明日再计议。
  转身回寝殿,却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十余名宫禁宿卫闯进昭阳殿,凶神恶煞,阵仗吓人。
  一人从后面踏入大殿,那袭亲王袍服在宫灯的照耀下,鲜亮刺目。
  赵王,司马伦。
  孙皓将我护在身后,双目圆睁,“王爷想怎样?”
  “孙皓擅闯昭阳殿,罔顾礼数,有违祖法,罪无可恕。”司马伦缓缓道,语气极重。
  “你——”孙皓气得涨红了脸,眉头紧皱。
  “王爷,孙皓是吾表兄,是吾传召他来昭阳殿……”我不卑不亢道。
  “哦?是皇后传召?”司马伦笑眯眯道,“不过本王接到密报,说皇后与表兄私会于此,淫 乱宫闱。”
  “王爷,吾与表兄清清白白,并无见不得光之事,昭阳殿宫人可以作证。”
  “本王说你们淫 乱宫闱,就是淫 乱宫闱,本王的话,就是圣旨。”司马伦狂妄而奸诈地笑,“孙皓勾 引皇后,擅闯昭阳殿,庭杖二百。”
  “是!”宿卫应道。
  孙皓抽出腰间宝刀,欲与上前的宿卫对抗,气愤道:“赵王血口喷人,你们为虎作伥!”
  司马伦冷冷下令:“忤逆、顽抗者,格杀勿论!”
  十余名宿卫一齐攻上,孙皓正要迎战,我连忙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一打起来,宿卫不会手下留情,他一人如何打得过十余个?
  我急中生智,“王爷,表兄是孙家人,孙秀好歹为王爷立了不少汗马功劳,此次表兄确有不对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表兄年轻气盛,得罪了王爷,不如让孙秀领回去好好管教,如何?”
  作者题外话:孙皓要受皮肉之苦了,肿么办?
  

皮肉之苦
  “这个孙家逆子,就由本王代为管教,孙秀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司马伦满目阴沉,再次下令,“来人,庭杖三百!”
  “我跟他拼了!”孙皓挣脱我,持刀攻向他。
  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他,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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