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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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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要被他的话感动,可我是死也不会相信承诺的人,就算是他的话。 

我从屋外拿回一根削得很尖的木棒,扔给地上的他。 

“如果你爱我……就刺瞎自己的眼睛,让我知道你永远不能再看见其他任何人!” 

他剧烈的颤抖着,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笑着流泪说:“这就是你要的?……只要我挖掉眼睛,你就会相信我?” 

“也许。”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心里波涛狂涌。他抓起木棒,把尖头一点点对准自己的右眼。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狂迷的笑意。 

“住手——里面的人不要动!” 

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打破了小屋的死寂,就在木尖要插入他瞳孔的一霎那!我回身看见那几个警察,第一反应,疯狂的扑向他—— 

我扑向他,握住他的手腕,把那木尖深深插入他的眼瞳。我看见那美丽的黑色瞳孔瞬间变成一滩散水,红黄色的浆液随着我木尖的深入不断翻涌出来,他惨叫着,声音比我咬掉他肉的那次更为惨烈。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拔出木棒,想再同样刺瞎他的左眼! 

一阵电流刺穿了我,我知道警察从后面袭击了我的头,用电棒把我击倒。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仍然死死的抓住他,我还没有刺瞎他的左眼,我还没有割掉他的舌头,我还没有捅破他的耳膜,这样他还会看见别的人,跟别人说话,听见别人的声音——我不干!他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他能看到的、说出的、听到的所有,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被锁在警车里带离了这个村庄,他则是躺在担架里。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在这里待得更久一点,毕竟那是只有我们俩的小屋和田地。 


两个月后,我因故意杀人罪、恶意人身伤害罪和非法性交易罪被判入狱二十年。我嗤笑着接受这个宣判,二十年过后我只不过四十多,还是一条好汉。 

我在法庭上一直试图找寻他的身影,他却终于没有出现。小警隐隐约约的告诉我,他的右眼全瞎了,高烧更引起脑膜炎,已经送往外地的大医院治疗。 

进宫后,我以为他会常来看我,还可以经常的见到他,我错了。这一别,就是数年。 

在监狱里熬到无法忍耐的时候,我只有闭上眼睛回忆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对我做过的点点滴滴……所有让我沉迷的一切,所有把我推上毁灭之路的一切。我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折磨他,占有他,虽然现实中再也做不到。不过至少他还活着,我也活着,这就够了。 

我等着出来的那一天,继续从他身上剥夺一切属于我的东西。 

13. 


从这里望过去,长长的、空荡的、死气沉沉的水泥通道——手握钢枪的卫兵守在大门外,中间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可由于那道红色警戒线的分隔,显得如此之远。 

我知道那道红色意味着什么,无论犯人有何缘由,擅自闯过者,卫兵无需通报上级,直接打开机关枪扫射,就地处决。 

再往后看一点点,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总有犯人在管事的监督下走到那扇门前等待,那是探亲的特别窗口。日日列出的等待名单里,至始至终也没有我。 

我打量着前方的警戒线,又回头看看那扇门,觉得有些不耐烦。我原以为自己会有耐心慢慢耗下去,可是显然错了。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没来过,一次也没有!他一定已经把我忘了,毫无牵绊的在外面活着,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活着,我绝不允许!我受够了在厕所里想象他自慰的日子,受够了没有他的气息的监狱生活,我还要他的另一只眼,他的舌头,他的四肢,他所剩的一切。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在工地作业的时候,突然掉落的钢筋砸向一个在旁监管的干事,我扑过去推开了他。钢筋重重撵过我的一条腿,我清晰的听见骨头爆裂的声音,大片的血染湿了黄沙的地面。原来断腿的滋味是这么痛的,我突然有些恍惚,他失去双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我被送进了监狱的医院急救,大腿动脉爆裂,虽然保住了一条命,我却从此成了二等残废的跛脚。对此我起初有些在意,不过看到监狱颁发的减刑公告和特别假释名单时,所有的介怀烟消云散。我的刑期被减到了十四年,并享有长达一个月的探亲期。其实我哪里有什么亲可探,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对于要和他算完这笔帐,足够了。 

透过厕所里的镜子,我看见那张脸还是人模人样的,六年的监狱生活没有在上面留下太多痕迹,这点我很得意,至少再见他的时候,这张脸还不会给我丢太多的人。我走出监狱的大门仰望天空,一瞬间恍若隔世,我突然想:我这一生,究竟是为什么而活过…… 

我用不多的钱收拾了一下自己,在口袋里揣了一把锋利的短匕首。我早已想好见面后要做些什么:我要先质问他不见我的原因,听完之后,不论是什么——先尽情的奸他个够,然后杀了他,肢解掉他的尸体全部生吃掉,再然后…… 

可惜那个家伙已经搬离了被我烧毁的别墅,他也不知所踪了。我辗转问了很多人,跑了很多地方,才知道他被送进了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没曾想过的地方—— 

疯人院。 

在医院的草坪上见到他的时候,我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我原以为自己会愤怒、会狂暴,会像以前那样扑上去打他骂他,甚或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暴他……可是,都没有。 

他的样子看上去老了二十岁,五官虽然还大致如前,头发却依稀白了许多。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动也不动,右眼被套了一个白色的眼罩,样子很是古怪。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是以前那个美得让我一夜冲动干上十次的人,他是,又不是。 

护士告诉我他不能动的原因,他的四肢被绳子绑着固定在轮椅上,因为只要一放开,他就会拿起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疯狂的自残。起初他刚进来的时候一直如此,边用刀棒戳插着自己边神志不清的喊:你相信我……相信我……我毁了自己……我再不能碰别人……只有你……你相信我! 

那一瞬间,我彻底的失神,想走上前再看他个仔细。只是远处突然走来的男人打断了我的意图——是那个被我砸烂了脑袋却没死的家伙,他由远及近,手里还抱着什么?一个……男孩? 

“我带小旭来看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那家伙蹲在他的面前,把孩子放在他的腿上笑盈盈的说,“小旭,叫爸爸啊。” 

我原以为已经平息的怒火,在这个古怪词语的刺激下陡然上涨——爸……爸?! 

阳光下,他呆滞的眼神突然有了光泽,艰难的挪动脖子转向那个惊恐的小孩。他的嘴角有些笑意,却很快的转瞬即逝。我也看清了那小孩的脸,那种他特有的清秀而懦弱的五官——我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他的……儿子! 

握紧口袋里的刀,我听见滋滋的火在脑中怒烧。不过六年的监狱不是白坐的,我学会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为了最后的那个目的,我要暂且忍耐一下,弄清状况再做打算。我粗重的喘息了几下,平息呼吸,走向他们。 

“还记得我吧?”我首先出声,显然惊到了那三人。那家伙抬头,不可置信的打量了我半分钟,咬牙切齿的问:“是、你?!” 

“是我,”我尽量平静的回答,“我假释,来看看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这个小孩又是谁?” 

那家伙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奇怪的好笑,他唰得站起来瞪住我冷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问得好,我看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人了吧?这孩子是他的儿子……我告诉你,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你要是再敢对他们怎么样……” 

我没再听他的絮叨,缓缓蹲下身子端详他,他的眼神完全呆滞空洞,眼里好像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我用手摩挲他的脸轻声说:“喂!是我……看见了吗?我也瘸了……我们俩一样了……” 

“护士——请叫保安来!”那家伙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这个人是极度危险的犯人,请立刻把他赶走,最好通知警方!” 

我站起来,鄙夷的看看他说:“别吼了,我这就走,不过我还会再来。” 

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我的心意外的有些难过。现在他的世界里,究竟是只有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再也不得而知。 


14. 


离开了医院,我回到便宜的小旅馆里,辗转难眠。 

儿子……爸爸……这两个词反复跳跃在我的脑海里,刺激得我快要发疯。脑子里不断吼叫着:他和女人干过,他和女人干过!思想更无法抑制的自动想象他赤身裸体的躺着,某个女人骑在他的身上,狂乱的晃动,他抖动着,向上挺进阴茎,解脱的射精…… 

只有我才能和他干,只有我才可以让他射精!混蛋!!他不是疯了傻了吗?怎么可能还跟女人做?他明明是个天生的受虐狂同性恋,怎么会和女人性交?我不懂,我不懂!! 

诸多的问题搅和在一起,没人能给我答案。我决定直接去问他,唯一的办法。 

我混进了医院,那家伙果然派了人守着他。我动了动脑子,趁他上厕所的时候得了手,打昏了那个扶他的保镖,我推起他的轮椅,飞快的逃离。一切容易的让我不敢相信。 

我把他带回了狭小的房间,丢在床上。我决定改变行事的计划,如今什么理由原因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想干他,把他活生生的操死,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想做的。 

“记得我吗?还是他妈的装蒜?!”我迅速拔光他的衣服,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单手狠狠扼住他的喉结。 

他没有反应,眼神空洞的让我害怕。我用双手检查了他浑身的皮肤:松弛,干燥,瘦巴,已经没有当年十分之一的美感,可是这并不阻碍我想上他的意思,如今我在乎的,也许已不是这个躯体,而是那颗包裹在里面的不知是否还在跳动的心。我大大拉开他的细腿,握住勃起的阴茎,对准入口狠狠的干了进去。不要润滑,不要前戏,我想要的,就是纯纯粹粹的FUCK! 
我粗喘着干了几百下也没射精,他却是渐渐有了反应,耷拉的双腿逐渐夹紧我的腰侧,紧闭的肛门口也渐渐收缩跃动,干燥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像女人一样的呻吟。我遂他所愿,把阴茎更深的往里插,顶住那凸起的某一点不断的猛干,双手在他的乳头和半挺的阳具上不断攒动掐搓,他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哭叫,抓住我肩膀的手越缩越紧,夹住我肉棒的穴口更是越夹越紧,我终于被他夹得濒临高潮,举起他的双腿搭在肩膀上疯狂冲刺,速度狂猛得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六年的等待,六年以来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性交,让这个高潮的疯狂程度超过了以往经历的所有。抽插到快爆炸的那个顶点,我浓浓的射了进去,他也哀叫着喷了出来,双手在我的胸膛胡乱摩挲,那一瞬间我清晰的听见他的声音—— 
“我……我爱你……爱你……” 

够了吧?也许为了这句话,坐上二十年的牢也死不足惜。可我还是不愿相信,喘息着狠揪他的头发,不甘的质问:“你想起来了吗?说!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以为装傻就可以不去看我,混蛋!我今天就操死你,看你还敢不敢!!” 

他的头皮几乎快被我扯掉,嘴里断断续续的声音模糊不清。他无力的抵抗我的手臂,泪珠顺着脸颊一粒粒下滴,呢喃的声音无法令我满意。 

“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等你……别走……别走了……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不要听这些屁话!”我更用力的撕扯他的头发,“那孩子是不是你跟女人生的?说!说——” 

他沉默了许久,嘴角被牙齿咬出血来,哀叹着说:“我想留下……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可是……我只爱你……一直……一直都是……从十几年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我听见脑子里那根弦断掉的声音。我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再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我操起匕首割掉了他试图解释的舌头,不想再让任何所谓的理由进入我的神经。他跟女人干了,他的身体背叛了我,这是唯一的、仅有的事实。 

三天没完没了的性交后,我终于玩腻了他瘫如烂泥的身体。杀机,再次重燃。 

这三天,我只准他喝下我的尿液,射出的精液也必须吃个干净。我贪婪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哭泣,他的呆滞,他的昏睡,甚或他大小便的样子……因为这些都将是我记忆里最后的讯息。最后我的情绪狂燥的失控,把他打得像个血球,湿漉漉的泡在床单里。又用匕首在他脖子上刻下我的名字,也在自己身上刻下他的名字。 

我从旅店的厨房偷来切菜刀,对准那个纤细的扭曲的曾被咬掉一块肉的脖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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