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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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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衫客接口道:“在下并非故作神秘,不露姓名。只是多年不用,说起来反而别扭。……”
  语气一顿,接道:“因我喜穿黄衫,有人叫我黄衫客。也因我面带病容,大家称我病狮,称病狮委实不敢,病猫倒是真的。”
  柳南江全神注意他的言语举止,没有发现一丝出奇之处。
  福儿乖巧地接口道:“相公,这些话就是这位黄衫客要转告你的。”
  柳南江拱手一礼,道:“多谢关心,不过,在下尚有不明之处,想请……”
  黄衫客一摆手,压低了声音,道:“柳相公,此地不宜谈论心腹话,你我饮酒吧!”
  这时,邻座一个大汉向黄衫客叫道:“病狮!有人说你是天地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今天要考一考你。”
  黄衫客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那大汉道:“你可知道我老婆子的一双脚有何出奇之处?”
  黄杉客道:“你老婆那双脚宽三寸,右边一只有六根脚指头,裹脚布经年不洗,臭不可闻。”
  那个大汉满面血红,羞愤地离席而去,想必被黄衫客说中了。
  一时间,满堂哄笑。
  身为女儿之身的凌菲,听到这番话后不禁连皱眉头,气呼呼地道:“阁下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地通?”
  黄衫客傲然地道:“有人这样说。”
  凌菲接道:“凌菲我要考你一考!”
  “你可知我的出身?”
  黄衫客不假思索地回道:“刚才这位小老弟说姑娘姓凌,关中无二凌,必是已故‘关中一龙’凌震霄大侠之后,不知可对?”
  凌菲不禁一怔,继而问道:“那么,我的师父是谁?”
  黄衫客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真要我说吗?”
  凌菲道:“除非你不知道。”
  黄衫客道:“武林中尝有人以师承为秘密,我一说出来,岂不是众人皆知。”
  凌菲只顾要考他,哪里顾得许多,因道:“没有关系,柳相公不是外人。”
  黄衫客道:“你的师父是海外奇人‘东海钓鳌客’陆连翁。你从师母习软剑,令兄从连翁习‘钓鳌金钩’,没有说错吧?”
  凌菲不觉大骇,“东海钓鳌客”夫妇俩甚少在外走动,黄衫客竟然对他们知道甚详,岂不是怪事?
  柳南江这才明白凌家兄妹原来是一大奇人陆连翁的确传弟子,难怪显得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同时,他对黄衫客的见闻也不无感到骇异。一个熟习武林大势之人,如果又是心怀叵测的话,那真是可以翻云夜雨了。
  凌菲怔了一怔,又问道:“那么,柳相公的师承是谁?”
  黄衫客摇摇头,道:“恕不奉告,因为当事人没有同意我回答这个问题。”
  柳南江连忙借机说道:“在下又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黄衫客道:“请讲!不过最好不要谈论事关武林安危的事。”
  言下之意,分明是暗示柳南江不要将他要福儿转告的话在这里提出来。
  柳南江自然会意,点了点头,道:“在下懂得——”
  语气一顿,接道:“今日座席间之事,尊驾想必已听说了?”
  黄衫客答道:“是关于‘祥云堡’堡主千金小姐之事吗?”
  柳南江“唔”了一声,道:“是的,据在下所知,……”
  黄衫客一摆手,道:“最好请相公不要在此谈论这件事。”
  柳南江原想问问他,是否知道秦茹慧问以会骤变的原因。对方如此一说,自然不便再间,只得改口道:“尊驾是否知道武林中有谁喜爱身穿黑衣,而目喜以黑巾蒙面?”
  黄衫客略为一沉吟,道:“太多!比如说凌姑娘的先尊就喜欢这种打扮。”
  凌菲插口道:“可是,先父早于七年前物化了。”
  黄衫客道:“提起分尊的死,真是令人惋借。凌姑娘可知凶手是谁?”
  凌菲道:“正想请教。”
  黄衫客端起杯子来喝了一个满杯,吐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知道,也不是我故意卖关子,不过,我却不能告诉你。”
  凌菲冷笑道:“你分明不知道。”
  柳南江却知道底细,虽然他说的不一定,但他对福儿说过,杀害凌震霄的是“祥云堡”
  总管公孙彤。
  黄衫客此时并没有被凌菲的话所激,摇摇头道:“姑娘说我不知道也未尝不可。”
  凌菲气咻咻地道:“从此以后,你就不配称为天地通。”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并非我不知道,因为我说出来后,无异送掉了你一条小命。你年纪轻轻死了岂不可惜!”
  凌菲长眉一挑,道:“怎样讲?”
  黄衫客道:“你知道仇家后必定要为父报仇,但你绝对不是仇家的对手。”
  凌菲冷声道:“那倒不一定说我知道仇家以后,立刻就会去找对方,我最少也得调查一番。万一你所说的仇家只不过是你的对头,我岂不是中了你的借刀杀入之计。”
  黄衫客哈哈大笑,道:“凌姑娘真是口齿伶俐得很。”
  语气一倾,接道:“如果姑娘答应我,绝不轻举妄动,我就告诉你。”
  柳南江插口道:“凌姑娘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尽说不妨。”
  柳南江替凌菲说话,非是希望黄衫客说出答案后,他好向黄衫客追问一些问题。他所最感兴趣的并不是黄衫客口里所说出来的秘密,而是黄衫客本人。
  凌菲也跟着说道:“事关复仇大计,我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黄衫客点点头,道:“好,看这里。”
  他说着以小指蘸酒汁在桌上写了“公孙彤”三个字!
  凌菲讶然道:“怎么会是他?”
  这的确是凌菲意料以外的事情。
  黄衫客以手拂去字迹,淡然问道:“你原来以为是谁呢?”
  凌菲语气迟疑地道:“我以为……以为……”
  语音一顿,接道:“是秦羽烈派他去的吗?”
  黄衫客道:“姑娘大错特错,秦羽烈在‘祥云堡’中不过是一傀儡。”
  凌菲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
  柳南江插口道:“说到此处,在下却要请教了。”
  语气一顿,目光盯在黄衫客脸上,接道:“据尊驾所知杀害凌姑娘先尊的是他,杀卧底茶房的也是他,将‘芙蓉仙子’属下沉尸曲江池中的还是他。请问他的目的何在?”
  黄衫客从容不迫地道:“杀害凌震霄,旨在夺得那方玉佩:派人卧底,是想明了你是什么来路,所为何来?卧底之人既然被你发现,自然要杀之灭口,最后知道你是为玉佩而来,所以抓着你冒用‘芙蓉寨’请柬的把柄,将芙蓉仙子的属下沉尸曲江中,嫁祸于你。再由他们出面转圜,攀上交情,以图扰络。
  凌菲疾声插口道:“那方玉佩在秦羽烈手中吗?”
  黄衫客点点头,道:“不错。”
  凌菲又向柳南江问道:“柳兄!你也是为那方玉佩而来?”
  从这个也字就已说明了凌菲的目的,其实,柳南江发觉凌氏兄妹是凌震霄之后时,就已知道他们为何来了。
  此时,他有许多话要向黄衫客追问,不容他和凌菲详谈,因而向她摇手示意。
  然后向黄衫客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
  手指向方才黄衫客写字的地方一点,接道:“据尊驾说,此人武功远胜秦某多多,在下自然不是对手。他又何须拢络呢?一杀了之,岂不干脆?”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问得好!”
  语气一顿,接道:“玉佩即使价值万金,也不过是一件财物。分明是这方玉佩还牵涉着一桩重大隐秘。杀死你,不过是夺取玉佩或保护玉佩的一种手段,但是并不能助他们解开那桩隐秘。”
  柳南江又反问道:“难道在下就能解开那桩隐秘吗?”
  黄衫客模棱两可地道:“也许你是那椿隐秘中的关系人物吧?”
  柳南江笑问道:“尊驾言之鉴鉴,仿佛亲眼目睹一般,这岂不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黄衫客微微一愣,继而哈哈一笑,将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些动作、笑声分明都是掩饰他的讶异之色。
  柳南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问道:“尊驾因何发笑?”
  黄衫客道:“本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偏偏你又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柳南江淡淡一笑道:“请尊驾勿怪……”
  语气一顿,接道:“尚有一事请教,处此局面,我应该如何应付?”
  黄衫客一字字沉缓有力地道:“多加小心,随机应变。”
  其实,这是废话,等于没有说。
  柳南江却依然拱手一揖,道:“承教——”
  手指在桌上一点,接道:“尊驾对此人评价如何?”
  黄衫客道:“绝代高手。”
  柳南江笑道:“还有与他并驾齐驱的人吗?”
  黄衫客道:“恐怕没有。”
  柳南江神色一怔道:“据在下所知,最少尚有二人与他齐名。”
  黄衫客神色一愣,道:“绝代高手何其多?”
  柳南江道:“秦茹慧被冷老魔点封身上主要大穴,用的是独门‘五毒点穴手法’以致武功丧失殆尽。昨夕为一黑衣蒙面人疗治痊愈,不但恢复原有武功,反而更加精进,使今日江湖上喧腾一时。那位黑衣人也应该列绝代高手。”
  黄衫客“唔”了一气,点点头,道:“可算是一个绝代高手……”
  目光一亮,接道:“还有一个是谁?”
  柳南江简洁有力地道:“就是尊驾你。”
  这句话不但使黄衫客吃惊,也使凌菲向他投过诧异的眼光,福儿更是着急。他认为柳南江绝不应该在此时说出这句话。
  黄衫客愣一愣,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太捧我了!”
  柳南江道:“尊驾谦虚了!”
  黄衫容笑容一收,道:“叨扰酒食,我先走一步,失陪!失陪!”
  言罢,起身就走。
  柳南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证实一下自已推断,自然不会让黄衫客一走了之,一挥手发出一股暗劲,拦住黄衫客的去路,道:“请留步。”
  黄衫客有点脚步踉跄地退后两步,问道:“还有何见教?”
  柳南江不禁一皱眉头,黄衫客真是如此不济吗?可千万不能看走了眼。
  柳南江定了定神,含笑道:“尊驾方才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在下臆度,可能还有未尽之言。如果认为此处不便,可找个避静之处。”
  黄衫客一点头,道:“随我来。”
  手指向凌菲和福儿一点,道:“不过他们二人不能跟去。”
  福儿自然没有话说,凌菲却有点不大愿意。
  柳南江连忙向她丢过去一个制止的眼色,她总算勉强地点点头,没有给柳南江难堪。
  待两人一先一后下楼去后,凌菲悄声道:“这家伙真是个绝代高手吗?”
  福儿点头道:“错不了,不过柳相公不该在这时说破。”
  正说到这时,突然上来一大群人,前面兰个赫然是秦羽烈父女和公孙彤,后面还跟了一大堆劲装疾服的武士们。
  福儿悄声道:“凌姑娘!赶忙转过脸去,最好不要让他们看见。”
  凌菲不悦地道:“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秦茹慧向他们走了过来,福儿不禁暗道一声糟糕!
  想不到秦茹慧竟是一团和气地向凌菲问道:“凌姑娘!柳相公呢?”
  福儿连忙抢答道:“他有事先走了一步。”
  秦茹慧和福儿在松林酒店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都不知道他与柳南江的关系,因而问道:“你是什么人?”
  福儿答道:“我是柳相公的书僮福儿。”
  秦茹慧双眉一挑,道:“你可记得那日在松林洒店,我和柳相公走出,你走进,两下擦身而过?”
  福儿点点头,道:“小人记得。”
  秦茹慧道:“你遇见柳相公因何不打招呼呢?”
  福儿应变很快,从容不迫地答道:“小人被冷老魔所追踪,所以不敢和柳相公打招呼。”
  秦茹慧“唔”了一声,道:“你没有错,柳相公却不老实。我问他可认识你,他说不识,哪天我倒要问问他。”
  福地赔着笑脸道:“也许……”
  秦茹慧一挥手道:“不必说了,请转告你们相公,今晚三老峰头之约取消了,请地抽空到”祥云堡“一叙。”
  转头向凌菲一笑,道:“凌姑娘!夫陪了!”
  言罢,转身而去。
  凌菲悄家道:“福儿!我看她和以往一样嘛!一点也没有心性丧失的样子呀!”
  福儿摇头道:“怪!?今天和昨夜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凌菲道:“福儿!我们算帐走吧!等会儿柳相公回来相遇就不妙了。”
  福儿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咱们下楼到街上去等候柳相公吧!”
  凌菲立刻招呼店家结帐,临下楼时,福儿又到秦羽烈和公孙彤的席前拜别了一番。
  两人来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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