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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兵的青春谜底 作者:惟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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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兵们看完了电影也是兴奋不已,一路哼唱着《牧羊曲》回到宿舍,端着小盆正要去洗漱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和老兵姐姚新燕宏亮的嘶吼:“呀呔!”,接着,就是几声:嗨!嗨!嗨!嗨!的喊叫,再接下来我们女兵宿舍的所有蚊帐杆都被姚新燕这家伙用手砍断了,一个个绿色的,白色的蚊帐很快东倒西歪地塌下来,砍完后,她竟然学着武林高手的姿态来个双手合十:“嘘,阿弥托佛……
  那一夜,我们所有的女兵都没能睡进蚊帐,被蚊子咬得浑身是包,我的眼睛被蚊子盯了一下,第二天早晨肿得像个大牛眼,杨绒儿脚心被咬,第二天脱鞋、穿鞋不计其数。
  姚新燕嘻嘻哈哈地看着我们被蚊子叮咬的大小疙瘩,讨好地给这个揉揉,那个吹吹,花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女兵宿舍的蚊帐安装好。
  到了礼拜天,绒儿叫她将功赎罪,请大家吃雪糕,这姚新燕满口答应,谁知道我们等来的确是一大把铁签子穿的孜然羊肉串儿,一群绿豆蝇嗡嗡地追着她,姚雪燕说羊肉串是她的最爱。
  还有一次,姚新燕又整出个花样,也是我们看电影回来发生的新鲜事。改革开放后部队经常能看到双场电影,太过瘾了。那天最先演的电影是土耳其影片,好像叫做《除霸雪恨》,第二个电影是前苏联电影《脖子上的安娜》,是根据契科夫小说改编的,回来的路上,姚新燕一直不停地学着电影里的台词,骂着前苏联电影里面那个非常虚荣的安娜。
  大约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我们快要走到宿舍的时候,天津兵金霞突然一声尖叫,她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从她的脚面爬过去了,我在她身后,被她的喊声吓了一大跳,低头仔细一看,哎哟!好像是一只王八。
  这时候姚新燕闻声跑过来,一把就抓起那个王八盖子。
  “炖王八汤,吃王八肉,怎么样,姚班长?”金霞嘴馋,她最先想到了香喷喷的肉汤,在女兵里她最贪吃。
  “你会炖吗,我可是光会吃不会做。”姚新燕也是个馋嘴。
  “我会,放上葱姜蒜,花椒、大料、白酒,不过,得先把王八脑袋逗出来,砍下去,我,我可不敢杀牲。”
  “看我的,除了杀人我啥都敢。”
  姚新燕说完,大摇大摆地拿着甲鱼朝炊事班走去。
  深更半夜,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原来是姚新燕,她的衣服上还残留着杀王八喷上去的血渍。她端着锅沿上带四个小窟窿眼儿的行军锅跑到我们屋,非要给我们四个还有绒儿喝她炖的甲鱼汤、吃行军锅里面的甲鱼。起先,我们看这黑乎乎的肉块不敢动筷子,她愣是从汤里面提溜一块肉硬往绒儿嘴里塞,端起碗要灌她,两个人推推搡搡把甲鱼汤洒一地。姚新燕急赤白脸地嚷嚷着王八汤有营养,王八肉多么好吃。绒儿被逼无奈,尝了一口,立即喜形于色了,连声称赞说好吃、真好吃!
  我们四个天津兵只有肖文汇没动那行军锅里的甲鱼,难说她是装正经还是真娇贵,没给姚新燕捧场,她没喝一口汤,更没有吃一口甲鱼肉。
  绒儿和我们三个每人喝一小碗汤,吃光了甲鱼肉,那可真香啊!结果呢,那阵子闹流感,偏巧肖文汇就得上了重感冒,姚新燕一看见肖文汇捂着肚子咳嗽,吸溜着大鼻涕,一会也离不开手绢,就幸灾乐祸地说:“该!感冒了吧,假正经,要是喝过王八汤你就不会得病了。”
  肖文汇不以为然冲她笑笑说:“别说得个小小感冒,就是得半身不遂我也不喝王八汤。”
  “这丫头,竟敢跟我对着干啦,你的死啦死啦地。”说完,姚新燕伸出两个手指点在肖文汇的后背,就这么一下,叫她疼了好几天。
  打那以后,姚新燕就常常跟我们新兵一起鼓捣吃的,她还教会了我们怎么找招待所食堂要猪肝、猪肚,馋急眼了,怎么到村里老乡家偷偷逮只鸡用电炉子煮烂。她还给我们介绍了一家吃延吉冷面的小店,从此,每个周末,我们一有空就跑到右安门附近的店里吃延吉冷面,并且吃上了瘾。
  那阵子,能吃上一碗朝鲜冷面对我们小兵子来说可算是非常奢侈的美食了。
  这姚新燕就是老虎屁股没正纹,她力气还特别大,真如她所说,除了不杀人没有她不敢弄死的活物,说她那威猛劲儿赛母老虎还真不算过分。
  据我观察,这假小子般的姑娘一直对绒儿有种很特殊的感情,总是暗中呵护绒儿。奇怪的是绒儿嘴上说她是个好人,却对她越来越退避三舍,绝对不像跟我交往那么自然和亲密。要是现如今我们会揣测姚新燕对绒儿有同性恋倾向,因为她看绒儿的眼神儿都不对,总是跟男人一样色迷迷,进了楼道就像个疯子一样使劲搂住绒儿,由于她用力过猛经常抱得绒儿哇哇大叫,要不就抓起绒儿的胳膊腕儿使劲嘬个紫红的印记。
  姚新燕本人性格和长相肯定是雄性荷尔蒙过剩,可那时谁都没意识到这些,也很少听说过谁谁是同性恋,大家都觉得她像男人,行侠仗义。姚新燕的爸爸跟我们的顶头上司通信处处长是战友,临走前她多次去恳求处长,让绒儿接替她的自动班工作。老处长本来想培养新兵,后来也觉得老女兵该学点本事,复员后好找工作,答应了姚新燕的请求,派绒儿去电话设备厂先去学习自动交换机,然后把她调到自动班。
  绒儿真的要去电话设备场学习了。
  离开绒儿我真有点恋恋不舍,哪怕是短短几个月。下午,我特意到宿舍去看她,绒儿拿出一袋盐水鸭给我说:“藏起来,别给她们吃,马骁爸爸从南京让人捎来的,还有只鸭子我给姚新燕带走了。”我对绒儿说:“姚姐姐对你真好,她调走还想着让你接替她的工作。”绒儿笑笑说:“嗨,姚新燕是一根筋,脑子里有点病,不过,这次她不仅帮了我学习和工作,还能间接帮我解决一件棘手的麻烦事,以后别跟我再提姚新燕,心里难受。”
  我不好再问下去,也没多想。姚新燕昨天离开部队谁也没告诉,只有雷淑梅一个人知道,她要了辆吉普车,不声不响地把姚新燕送到地铁站。
  我接过绒儿手里的盐水鸭,用报纸包好说,这么大的鸭子我吃不完呢?绒儿说,看谁好就给谁,给肖文汇吃我也不管。
  她提到肖文汇反而让我心里犯堵,这傻丫头哪知道肖文汇都快成她情敌了。我试探地说:“新兵里可有喜欢你那马骁的,要擦亮眼睛啊!”
  “肯定,他太帅了,就连雷淑梅都打着找马骁给她妈打针的幌子送他东西,有双皮鞋还是拿外汇券在友谊商店买的呢?别人喜欢他没辙,只要他对我一人好就行了。”
  “真有度量,雷淑梅那驴脸太长,马骁准不愿意,可要有另外一个漂亮女兵跟你抢马骁呢?”
  “他要真从我身边走掉只能怪我眼瞎耳聋。死马骁也惹我生气,太爱胡闹,说他还不听,前几天,连长得了气管炎到卫生所打青霉素,马骁这坏小子给他打的全是溶化药面儿的蒸馏水。”绒儿皱着眉头略带气愤地说。
  “他疯啦,拿治病当儿戏,出人命怎么办?”我说。
  “嗨!这点小聪明他还有,连长那病不厉害,让他多难受些日子,顶多再让连长换种药,往他屁股上多扎点眼儿,死不了人的,谁让他去年访我们聊天的录音。”
  “啊!过分,下回,可得制止这坏小子。”
  “对!林玫,我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你得帮我,只需要你冒充我姐姐给我学习的工厂打个电话,说我母亲病危好吗?”绒儿焦虑地说。
  “啊?那么严重,她什么病,你说啥时打电话我就给你打。看到绒儿望着我那双期许的眼睛,我心里也难受。”
  “五天后打,记住啦!我怀孕了,已经联系好了医院,五天后做流产。”
  “我的天!你俩真叫”英雄虎胆“啊!”
  我不知道该心疼她还是埋怨她,刚刚听明白,她为什么说姚新燕间接帮她解决了一个麻烦,原来麻烦如此之大呀。如果不是姚新燕去求处长让她调自动班,如果处长不让她去地方学习,绒儿怀孕这件事就很难瞒天过海了。我打定主意,五天后一定想法子请假去照顾可怜的绒儿。
  黄昏时分下起了小雨,肖文汇站在窗前哼着台湾歌曲:小雨像一首飘逸的小诗,常萦绕在我心里……
  唱完歌,她兴奋地跑走了,说要到山坡上,小树林里在细雨里散步,闻那青草和花香。我猜,她是去闻卫生所里的来苏水味儿吧,马骁这坏小子说不准把她也领到北山腰的旧房子呢。
  果然,肖文汇快接班才喘着大气跑回机房。本该是我值前夜,肖文汇非要拿她的后夜班跟我换,看样子她又是想跟卫生所马骁对班儿,换成后她可以跟他从前夜聊到后夜。
  总机房值夜室必须住两个女兵的,一个人值班,另外一个人睡在机房旁边的屋子。前半夜我被肖文汇的一阵哈哈大笑吵醒,提前十分钟就去接了肖文汇的班。
  肖文汇正在啃着一袋咸水鸭,跟绒儿给我的一模一样,她见我来接班,指指小桌上的鸭子说:马骁刚刚送来,你夜里吃吧
  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加上猛一回头,像是被人在头上狠狠地捣了一拳,满眼冒着金星。看见摆在桌上的盐水鸭就像一堆狗屎令人作呕。实在无法容忍马骁在两个女兵之间的欺骗,我下决心把真相告诉肖文汇。
  “肖文汇,咱是同坐一个车皮参军的老乡,有件事必须对你说明白,马骁是杨绒儿的男朋友,还记得我们刚到连队那天在饭堂放的录音吗?那里面的内蒙基地男兵就是马骁!”
  “你怎么知道,有证据?”
  “好!我这就下楼拿跟你同样的盐水鸭给你看,是马骁给绒儿的。马骁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上个月连长得气管炎,他给连长打了一个星期的蒸馏水。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
  “那男兵不是在内蒙吗?怎么跑北京来了?”
  “是绒儿找她爸爸老战友把他调来的。”
  肖文汇的脸煞白,眼泪涮涮地掉,她哭着骂道:“马骁是个王八蛋,欺骗我,差一点我就……”
  “你就什么,他占了你便宜?”
  “他占有了我的初吻。”肖文汇说完,捂住脸嘤嘤地哭开了。
  我也哭了,为后天就要去做人工流产那个痴情女绒儿,为眼前这个初恋失败的肖文汇。
  肖文汇抓起桌上的鸭子,扔到垃圾筒里,关上了机房门,我估计这一宿她就甭想睡觉了。其实,她哪知道,最受伤害的不是她肖文汇,应该是绒儿。想到绒儿,我的心里像被刀子狠狠捅了一下,这个为马骁付出全部身心的姑娘今晚一定还在思念着她的老虎哥哥。
  第二天,肖文汇发烧了,我搀扶着她去卫生所看病的时候碰到了马骁,我和肖文汇都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跟他说话。医生开了一针安痛定,我扶着肖文汇找到另一个卫生员,故意没让马骁给打针。
  马骁露了下头就神色慌张地闪了出去,我看见他鬼头鬼脑的样子忍不住跟着他走出卫生所的大门,环视四周没人,就毫不客气喊住了马骁,压低嗓门警告他,站住!你这坏良心登徒子,以后好好对待绒儿。
  我的话一定戳进了他的肺管子,说完,我不等他回话就跑进了卫生所去找肖文汇。
  晚上,肖文汇退了烧,她的脸依然像朵粉面桃花,显然,她已经不再伤心,这是个比谁都想得开的姑娘。
  第二天,我撒谎请假说家里来人探亲,一大早就乘地铁到了市里。找个公用电话,冒充杨绒儿的姐姐给通信设备厂打了电话,说母亲病危,希望绒儿能请三天假回石家庄一趟。
  接电话的师傅通情达理,询问了绒儿母亲的情况然后说:多歇几天没关系,好好照顾母亲,地方不像部队管那么严,你这妹妹幸运,一会她要是来上班,我负责转告。
  我连声说着谢谢。打完电话,赶紧坐上公交车奔向绒儿做流产的那家医院。
  排在长椅上的绒儿见到我,兴奋地喊着我的名字。她没敢穿军装,穿了一身有点过时的衣服显得些土里土气。
  马骁也到了,脱下军装的他倒显得比在卫生所还洒脱俊朗,到底是南京人,会打扮。我也假装昨天没跟他打交道,不知他跟肖文汇的事,客客气气地听从着马骁的安排。南方的男人的确比北方男人会心疼女人,看着马骁殷勤地护卫着绒儿,我对他的厌恶稍稍减轻了一些。
  绒儿的坚强着实感动了我,在做流产的时候她一声都没吭,究竟是当了好几年兵锻炼的结果还是她太爱那个导致她受难的马骁呢?从那间叫声连连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大夫们不得不佩服这个紧咬着嘴唇的漂亮姑娘,因为别的人做完手术要躺一会儿才肯下床,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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