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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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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崇碧在北京西苑旅社找到何先伦,他又说承办人是“中央文革”的保密员卜信荣。

  这时已是3月8日了。如董保存的《杨余傅事件》一文所写:

  大家目瞪口呆。查来查去,转了那么大的弯子。知情人就在钓鱼台!

  他们赶快打电话报告江青。江青不在,肖力(引者注:即江青之女李讷)接了电话。

  傅崇碧问:“中央文革的工作人员有卜信荣这样一个人吗?”

  “有。”

  “他知道鲁迅手稿的下落。你给江青同志报告一下,我们随后就到。”

  打完电话,傅崇碧他们立刻登车,驶向钓鱼台。

  吉普车开得飞快。几分钟便到了钓鱼台。

  钓鱼台的门卫,依旧像往常一样,站得笔直。见到傅崇碧的车号,他们正准备放行,但两辆吉普车同时刹住了。

  他们先到传达室,让负责接待的同志给“中央文革”打电话,请示是否可以进去?卫戍司令的车可以自由出入,另一辆是不能放行的。

  中央文革组长陈伯达的秘书很快答复:“可以进来。”

  就这样,两辆车子缓缓开进了钓鱼台。

  到了“中央文革”的灰色办公楼前,车子刚刚停下,见姚文元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礼节性打过招呼,他们便一起走进会议室。

  进屋还没有站定,江青推门进来,见屋中站了五个军人,她顿时大怒,吼道:“傅崇碧!你要干什么?到这里来抓人?这是中央文革所在地,谁让你们来的?”这便是轰动一时的傅崇碧“冲击”钓鱼台事件!

  那个同意傅崇碧进钓鱼台的陈伯达秘书,是王保春。

  ※        ※         ※

  林彪说:“傅崇碧前一时期带了两辆汽车,全副武装,进中央文革的地点去抓人。这件事情本来是杨成武的命令,他给傅崇碧的指示,但是杨成武不承认……”

  我一听,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才明白为什么一次次要我作检查。

  ※        ※         ※

  笔者在1988年11月4日采访王保春时,请他详细谈了事件的经过。

  王保春回忆说:

  1968年3月初,一天晚上,陈伯达从“中央文革”开会回来,要我打电话给杨代总长,说是有一件要事要他处理———鲁迅手稿丢失了,迅速查清下落。

  杨成武转告了傅崇碧司令,要他去办。

  傅崇碧经过几天调查,从“中央文革”的一个工作人员(记得此人是五十四军的,原驻四川的部队)那里得知,鲁迅手稿就在“中央文革”办公楼某个房间的保险柜里。

  3月8日傍晚,傅崇碧带人前往钓鱼台,想到“中央文革”核实一下。如果鲁迅手稿确实在“中央文革”那保险柜里,他的寻找手稿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那天傍晚,陈伯达吃过晚饭,跟秘书王文耀上西郊散步去了。我在钓鱼台值班。这时,在“中央文革”值班的是办事组组长肖力。肖力让办事员打电话给我说:“王秘书,傅司令现在东门,要求进来。”

  我马上给东门警卫室打电话,告诉他们让傅司令进来。因为傅崇碧是北京卫戍区司令,而且又有急事要求进来,我当然同意让他进来。

  这时,我又给钓鱼台警卫处打了个电话,要他们立即派一辆车,沿着西郊公路颐和园方向寻找,见到陈伯达的车子,马上追上,请他回钓鱼台处理急事。

  傅崇碧的车子进钓鱼台之后,没有上我所在的十五楼,而是直奔十六楼“中央文革”办公楼。

  傅崇碧到了十六楼后的情形,我不在场,不清楚。

  没一会儿,陈伯达给追回来了。他一回来,直奔十六楼,在那里开会。开会中间,陈伯达来到十五楼找我。当时,他脸色很难看。

  他一见到我,就问:“是你同意傅崇碧进来的?”

  我回答:“是呀。”

  他又问:“你为什么让他进来?”

  当时,我感到奇怪,便说:“他是卫戍区司令,我怎么能让他等在门外?在礼节上也说不通呀!”

  “你要写个检查!”陈伯达虎着脸对我说。

  我简直糊涂了,这要写什么检查呢?我就问:“伯达同志,这检查怎么写呀?”

  “你就写,你为什么不请示,就同意傅崇碧进来!”陈伯达说。

  “你出去了呀!”我感到委屈。

  “你就写吧,马上就写,我等着要。”陈伯达催促说。

  我只得写检查,主要是写了事情的经过。写好后,当场交给陈伯达。陈伯达拿着我的检查,又去十六楼开会。

  江青一看我的检查,生气了,说:“王保春写的是什么呀,他没有触及灵魂!”陈伯达拿着我的检查,又回到十五楼,要我重新再写。

  我很恼火。我说:“傅司令经常出入中南海,人民大会堂,钓鱼台,这是他的工作呀。

  为什么这一次进钓鱼台就不许进来?我的检查,没法写深刻!”

  这时,陈伯达拿起我的检查,给我加了一些“深刻”的话,然后,要我照着他改过的检查,重抄一遍。我记得,他给我加上了“狂妄自大,不请示任何人,擅自同意”之类的话。

  另外,我自己一生气,又加上了:“由于本人水平低,不适宜于在中央机关工作,要求调离。”

  陈伯达把我抄好的检查看了一遍,似乎满意了,又去十六楼。

  很快的,一两天后,我看到一份中央的传阅文件,内中有江青对我的检查的两条批示:

  一、王保春同志应在组织生活会上作深刻检查,以使其他同志从中汲取教训,引以为戒;二、王保春同志去留,由伯达同志定。

  当时,我是想不通的。后来,到了1968年3月24日,林彪在人民大会堂召集会议,我也去了。林彪说:“傅崇碧前一时期带了两辆汽车,全副武装,冲进中央文革的地点去抓人。这件事情本来是杨成武的命令,他给傅崇碧的指示,但是杨成武不承认……”

  我一听,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才明白为什么一次次要我作检查。我当时受到很大的压力。 

 
 
 
第六十章 掀起抓“小爬虫”“变色龙”运动
  陈伯达咒骂“王、关、戚”是“一些丑恶的变色龙,一些变色的小爬虫”。这种如同“牛鬼蛇神”那样没有严格、精确的政治含义的“帽子”,又引起一场新的混乱。

  ※        ※         ※

  “杨、余、傅事件”的“余”,即余立金,空军政治委员。毛泽东巡视大江南北时,所带的随员便有余立金。毛泽东对金立金的信任,使林彪死党、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极度不快。

  一种奇怪的逻辑,硬把“杨、余、傅”拉扯在一起:傅崇碧“武装冲击”钓鱼台,被说成是杨成武的命令,而余立金又被说成是杨成武的“同伙”,与杨成武“勾结”要夺空军的权……

  1968年3月24日晚9时,万人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出席者一色绿军装,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各总部、国防科委、国防工办、各军兵种、驻京各军事院校、北京军区部队所属各单位团以上的干部。

  等了快两小时,才见到主席台上出现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谢富治、黄永胜、叶群、汪东兴。

  会议气氛紧张。唱主角的是林彪。

  林彪作了长篇讲话。

  今天,这个会是要向同志们宣布中央最近的一个重要决定。最近我们党的生活中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发生了新的矛盾,发生了阶级斗争中间新的情况。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像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彭、陆、罗、杨那样大,但是也比一般的其他问题要大一些,主席说,是不很大也不很小的问题。这就是,最近从空军中发生了杨成武同余立金勾结,要篡夺空军的领导权,要打倒吴法宪;杨成武同傅崇碧勾结,要打倒谢富治;杨成武的个人野心,还想排挤许世友、排挤韩先楚、排挤黄永胜以及与他们地位不相上下的。中央在主席那里最近接连开会,开了四次会,主席亲自主持,会议决定撤销杨成武的代总长职务;要把余立金逮捕起来,法办!撤销北京的卫戍司令傅崇碧的职务……

  林彪历数杨、余、傅之罪,其中提及了那“大树特树”,提及了“冲击”钓鱼台……最令人惊讶的是,林彪把杨、余、傅与王、关、戚联系起来了:

  “江青同志有病时,他(引者注:指杨成武)同戚本禹这些人就搞江青同志过去的黑材料啊!早在去年春天就搞江青同志的黑材料,实际上成立了这种专案,来迫害江青同志……

  他才是王、关、戚真正的后台!”

  简直像变魔术似的,这么一来,不仅“杨、余、傅”成了一伙,而且跟“王、关、戚”是一伙呢!

  会议进行到凌晨1时,毛泽东出现在主席台上,顿时全场欢声雷动。毛泽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向大家招招手。他的出现,是以一种特殊的语言来表达———林彪关于打倒杨、余、傅的讲话,是得到他的允许的。

  陈伯达庆幸自己躲避了这场政治灾祸;上一次,“揪军内一小撮”的社论是他签发的,王力、关锋为他“替罪”了;这一次“大树特树”也是他签发的,而帐全都算到杨成武头上去了!

  “好戏连台”。3月27日下午2时半,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云集首都十万军民,举行“彻底粉碎‘二月逆流’新反扑,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誓师大会”。哦,何等的“巧妙”,这一回把“杨、余、傅”说成了是“‘二月逆流’的新反扑”!

  出现在主席台上的有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谢富治、黄永胜、叶群、汪东兴、温玉成。

  大会由陈伯达主持。

  笔者从档案中查到当时的讲话记录,江青、康生、陈伯达在这次讲话中,才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中谈及了王、关、戚,而且上溯“二月逆流”,后挂“杨、余、傅”事件。

  江青提及了“大树特树”和“钓鱼台事件”,不断往自己脸上贴金,仿佛“先知先觉”。

  江青聒聒噪噪讲了一通之后,康生上场了,康生说杨成武“表面上也反王关戚,但实际上他是王关戚的后台”。康生说,“二月逆流”是对“文革小组的组长陈伯达同志、副组长江青同志发起一个新的反扑”。

  真是巧舌如簧,康生作了一番精彩的演说。这时,江青连忙说:“现在请陈伯达同志讲话。”

  “理论家”的演说,富有“理论”色彩。他一下子就把“文革”概括为“五个大回合”。

  陈伯达咒骂“王、关、戚”是“一些丑恶的变色龙,一些变色的小爬虫”。

  随着陈伯达的讲话印发全国,各地纷纷揪“小爬虫”、“变色龙”。这种如同“牛鬼蛇神”那样没有严格、精确的政治含义的“帽子”,又引起一场新的混乱。 

 
 
 
第六十一章 “第三次家庭破裂”
  “我看呀,文化大革命的第六个回合,挨着你!”

  当陈伯达作完大报告,回到家里,妻子刘叔晏挖苦这位“理论家”。

  从1967年2月10日开始,陈伯达的政治地位一次次摇晃。到了揪出王、关、戚,刘叔晏已在那里天天替陈伯达担心了。

  回到家里,心烦意乱的陈伯达和担惊受怕的刘叔晏遇到一起,三天两头吵架。

  好在陈伯达有钓鱼台的十五楼,那“十五楼”甚至成了他的代号———找“十五楼”,亦即找陈伯达之意,他常住十五楼,不大回新建胡同家中。夫妻之间的感情日渐恶化。

  林彪秘书张云生在《毛家湾纪事》一书中,写及叶群“调停”陈伯达家事的情况:

  叶群在工作人员中还不时透露,陈伯达和他的妻子刘叔晏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老夫子是多好的人哪,可是刘叔晏还不满足。她总是和老夫子吵闹,弄得老夫子非常苦恼。我真同情老夫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天,我正和于运深(引者注:林彪秘书)在人民大会堂值班,接到叶群从养蜂夹道打来的电话:

  “等一会儿,黄志勇到人民大会堂去,你们接待一下。他到后,叫他稍等,我很快就去。”黄志勇是装甲兵政委,平时与毛家湾的来往并不多,叶群这次叫他来干什么?我和于运深都觉得很奇怪。

  黄志勇到后,我把他请到秘书值班室。他已经年过半百,身材较高,但是消瘦。他知道,他只是奉叶群之召而来,因此并不与我们攀谈什么。他一个人闷闷地坐在那里,我和于运深继续看我们手边当日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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