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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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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炮制《纪要》
  林彪的“在政治上很强,在艺术上也是内行”的“高度评价”,大大增加了江青的政治资本。

  陈伯达的两个“点子”,赢得了江青的喝彩。自从陈伯达与江青“结盟”之后,很快的,江青邀这位“老夫子”参与“机要”了……

  对于“偶尔露峥嵘”的江青来说,组织、发表姚文元的文章,只是打响了第一炮。可是,她连中央委员都不是,她要实现女皇梦,不能不提高自己的声望。她,求助于林彪。

  1966年1月21日,江青从上海前往苏州,拜会林彪,请林彪拉她一把———她要搞一个“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求林彪给予“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名义,以提高声望。

  林彪和江青悄悄地说了一些什么话,不得而知。但是,有段话是后来载入《林彪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的,白纸黑字,印得清清楚楚:

  来上海之前,林彪同志对参加座谈会的部队同志曾作了如下的指示:“江青同志昨天和我谈了话。她对文艺工作方面在政治上很强,在艺术上也是内行。她有很多宝贵的意见,你们要很好重视,并且要把江青同志的意见在思想上、组织上认真落实。今后部队关于文艺方面的文件,要送给她看,有什么消息,随时可以同她联系,使她了解部队文艺工作情况,征求她的意见,使部队文艺工作能够有所改进。部队文艺工作无论是在思想性和艺术性方面都不要满足现状,都要更加提高。”

  林彪的“在政治上很强,在艺术上也是内行”的“高度评价”,大大增加了江青的政治资本。须知,江青当时正欲在政治舞台崭露头角,多么需要林彪这样的“大人物”的提携!

  尽管她是“第一夫人”,但是她深知毛泽东绝不会对她作这么一番“高度评价”的。

  从林彪那里拿了“令箭”,“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便于1966年2月2日至20日在上海锦江宾馆开张了。参加这个座谈会的正式成员,只不过5个人,即江青、刘志坚、谢镗忠、李曼村、陈亚丁。据云,在18天内,“个别交谈8次”、“集体座谈4次”、“看电影13次”、“看戏3次”。

  说是座谈会,其实是江青“一言堂”。江青讲,别人记,如此而已。用江青的话来说,她是请林彪这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尊神’”,来“攻那些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

  座谈会结束了,由部队的“秀才”把江青那番哇啦哇啦的“高论”,整理出一份“纪要”。

  江青对这份“纪要”很不满意,求助于“老夫子”和张春桥。尽管“老夫子”和张春桥都并无军职,却比那4个穿军装的出席座谈会的正式成员的作用更大。

  “老夫子”不愧为“理论家”,看了“纪要”草稿,给江青出了两个重要的“点子”。

  关于第一个“点子”,他说:

  “17年(引者注:指建国17年)文艺黑线专政的问题,这很重要,但只是这样提,没头没尾,必须讲清这条文艺黑线的来源,它是30年代文艺的继续和发展。”经陈伯达这么一“指点”,对于“文艺黑线”的批判,一下子便“刨根究底”了!江青马上采纳对《纪要》作了修改:

  “文艺界在建国以来……被一条与毛泽东思想相对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我们的政,这条黑线就是资产阶段的文艺思想、现代修正主义的文艺思想和所谓30年代文艺的结合……我们一定要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坚决进行一场文化战线上的社会主义大革命,彻底搞掉这条黑线。”

  关于第2个“点子”,他说:

  “要讲一段江青同志领导的戏剧革命的成绩,那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的东西;这样,破什么、立什么就清楚了。”

  此言正中江青下怀,一下子就把江青麾下的“样板戏”定为“无产阶级文艺”的“方向”。

  江青丢一个眼色,张春桥马上执笔,在《纪要》中补入了一大段文字,为江青歌功颂德。

  “近三年来,社会主义的文化革命已经出现了新的形势,革命现代京剧的兴起就是最突出的代表。从事京剧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在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领导下,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向封建阶级、资产阶级和现代修正主义文艺展开了英勇顽强的进攻,锋芒所向,使京剧这个最顽固的堡垒,从思想到形式,都发生了极大的革命,并且带动文艺界发生着革命性的变化,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等和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交响音乐《沙家浜》、泥塑《收租院》等,已经得到广大工农兵群众的批准,在国内外观众中,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陈伯达的这两个“点子”,赢得了江青的喝彩,以为“老夫子”到底有“理论水平”。

  只是关于30年代文艺,怎么会成为“文艺黑线”的“源头”,连张春桥都有点说不清楚。

  江青只得劳驾陈伯达:“‘老夫子’,你写一下吧!”

  陈伯达思索了一下,写了这么一段文字,后来被补入《纪要》之中:

  “要破除对所谓30年代文艺的迷信。那时,左翼文艺运动政治上是王明的‘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组织上是关门主义和宗派主义,文艺思想实际上是俄国资产阶级文艺评论家别林斯基、杜勃罗留波夫以及戏剧方面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思想,他们是俄国沙皇时代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他们的思想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资产阶级思想……30年代也有好的,那就是以鲁迅为首的战斗的左翼文艺运动。到了30年代的中期,那时左翼的某些领导人在王明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的影响下,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观点,提出了‘国防文学’的口号。这个口号,就是资产阶级的口号,而‘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这个无产阶级的口号,却是鲁迅提出的……”

  有人说陈伯达是有野心而无主见的“理论家”,这话颇有见地。在30年代,陈伯达写过《文学界两个口号问题应该休战》,曾用十分坚定的口气说:“我认为‘国防文学’这个口号是不可驳倒的。”如今却说“国防文学”是资产阶级的口号。他的“理论”如同橡皮泥,可以随意捏来捏去,以迎合不同的需要。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例如他后来起草中共九大政治报告的时候,曾坚持认为发展是主要任务。自从陈伯达把“文艺黑线”上溯到30年代,于是,所谓“四条汉子”———周扬、夏衍、田汉、阳翰笙,便成为“文艺黑线”的“祖师爷”,受到了挞伐。

  《纪要》经过陈伯达、张春桥的修改,又送毛泽东审阅。毛泽东亲自改了3次。1966年4月10日,《纪要》作为中共中央文件下达全国团、县级党委。《纪要》不仅成了发动“文革”的重要舆论准备,而且在全党突出了江青的地位,为她不久出任“中央文革小组”的“第一副组长”奠定了基础。

  在共同炮制《纪要》之后,江青益发倚重陈伯达,而陈伯达也不敢小觑这个当年的蓝苹,对她恭维、恭敬起来了。 

 
 
 
第十八章 起草《五一六通知》
  陈伯达意识到这是毛泽东对他的极大的信赖:江青和张、姚起草批判《海瑞罢官》时,完全瞒着他;江青搞《纪要》时,请他帮助修改;这一回,毛泽东把起草《通知》的重任,压在他的肩上。南北对峙,形势严峻。1966年2月,当江青在上海忙于搞《纪要》时,北京以彭真为首的“五人小组”正忙于起草另一个与《纪要》唱“对台戏”的文件。真是历史的巧合:在上海锦江宾馆里开座谈会的是五个人,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西大厅里讨论起草文件的也是五个人!

  北京的五个人是彭真、陆定一(国务院副总理、中宣部长兼文化部长)、康生(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周扬(中宣部副部长)、吴冷西(新华社社长兼《人民日报》社社长)。

  五人小组是1964年五六月间,根据党中央、毛泽东的意见成立的,在中央政治局、书记处领导下开展文化革命方面的工作,组长彭真,副组长陆定一。

  这个小组针对姚文元文章发表后引起的一场大风波,写出了《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人称《二月提纲》。《二月提纲》的主要内容共六个方面,其中第四点特别强调,左派学术工作者要“用适当的方式互相批评和相互帮助,反对自以为是,警惕左派学术工作者走上资产阶级专家、学阀的道路”。另外,还指出:“要坚持实事求是、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要以理服人,不要像学阀一样武断和以势压人。”显然,这些话不指名地批评了姚文元及其同伙。

  2月8日,彭真等去武汉向毛泽东汇报之后,于2月12日把《二月提纲》印发全党。

  印发文件时,觉得“五人小组”一词不明确,姚溱(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临时加上“文化革命”四字,变成“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在此之前,这个小组一直只称“五人小组”。

  尽管《二月提纲》在正式发布前,由彭真等向毛泽东当面作了汇报,但毛泽东在不久之后便支持江青的《纪要》,而斥责《二月提纲》为“修正主义纲领”。

  毛泽东不满于《二月提纲》。1966年3月下旬,毛泽东在上海跟康生谈话时,多次批评了彭真。康生回京,向中共中央书记处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决定撤销《二月提纲》。康生指定王力起草一个通知,准备作为中共中央文件发给全党。据王力对笔者说,他记得,他所拟的《通知》只一句话,即:“中共中央通知,1966年3月12日中央批转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现予撤销。”这个《通知》经政治局讨论同意。

  《通知》急送毛泽东,他不满意,说道:“《通知》不应是技术性的,而应是理论性的。”

  于是,毛泽东找“理论家”陈伯达,要他另行起草《通知》。

  据陈伯达告诉笔者,他领会毛泽东所说的《通知》“应是理论性的”,也就是从理论的高度批判《二月提纲》。“那是要我写一篇大文章呀!”陈伯达当过多年的毛泽东政治秘书,颇能领会毛泽东的意图。

  陈伯达意识到这是毛泽东对他的极大的信赖:江青和张、姚起草批判《海瑞罢官》时,完全瞒着他;江青搞《纪要》时,请他帮助修改;这一回,毛泽东把起草《通知》的重任,压在他的肩上。

  陈伯达找到了“快笔头”王力合作。由陈伯达主稿,王力协助,两人很快在1966年4月初写出初稿。

  初稿在钓鱼台讨论。康生在初稿上加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话,即称《二月提纲》为“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的文件”。康生此人,比泥鳅还滑。作为“五人小组”的成员,他参加过《二月提纲》的讨论,并和彭真一起飞往武汉向毛泽东汇报。此刻,他一甩袖子,说《二月提纲》是“背着他搞的”,提高了嗓门痛斥《二月提纲》。这么一来,《二月提纲》仿佛只是“四人小组”的“汇报提纲”,与他无关了,论奸雄,康生堪为其首。

  《通知》初稿送毛泽东。这时,康生又提出一个重要的“建议”:“光有通知还不够,应该搞一份大事记作为附件,一起下发。”这么一来,《通知》的规模就越搞越大了。

  毛泽东决定,成立一个起草小组来起草通知。毛泽东点名陈伯达为起草小组组长,陈伯达提名以下人员为组员:康生、江青、王力、吴冷西、张春桥、陈亚丁、关锋、戚本禹、尹达、穆欣。这个小组后来成为“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的班底。陈伯达主持起草《通知》,康生负责起草《大事记》。

  《通知》起草完毕,并未在杭州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亮相,却由康生带到北京。《通知》不敢交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刷厂排印,怕那里会“泄密”———让彭真知道;康生把《通知》弄到公安部部长谢富治手下的公安部印刷厂去排印。云密风紧,中国的政治气氛日益紧张。五·一节,在天安门城楼上便见不到彭真了———他是北京市市长、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每逢五·一、国庆,原是必定上天安门城楼的。

  1966年5月4日起,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一直开到26日才结束。会议的主旨是批判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的“反党错误”。另外,也涉及了田家英。

  5月16日,会议通过了《通知》,从此被称为《五·一六通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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